絳州,山西西南,北靠呂梁山,南依峨嵋嶺,汾、澮二河穿境而過。林乾領着衆人進了絳州。在絳州林乾與路鳳靈商量。準備去住在絳州的林乾叔叔家裡一趟,管叔叔借些銀兩,求叔叔託人給弟弟送去家書,告訴自己平安,家中所有事情還是都由弟弟打理。
原來林乾家是河南富戶,四年前林乾父母駕鶴西遊,林乾兄弟二人分了家產,林乾自己考童生不中,心中鬱悶 便將自己家產交由弟弟管理,自己遊歷散心。林乾弟弟也愛好管理田園。
林乾對木藝空、雲霧信說道:“藝空、霧信你們領着他們先在大半村客棧住下,我去我叔叔家一趟,求我叔叔給我弟弟捎封書信。我快去快回。你們在大半村客棧等我。” 沒等木藝空他們說話。林乾扭頭看了看路鳳靈,眼睛充滿期待。
路鳳靈看見了林乾的眼神,知道林乾的心思低頭害羞說道:“林乾哥,我陪你去不礙事吧?”
林乾把心放下,大方說道:“我也有此意,想讓你陪我去。只是沒好意思說出來。”
單雨蓮搶着笑道:“不礙事,不礙事。”
郅摘拍手衝着林乾、路鳳鈴哈哈笑道:“哎呀,這麼多人都聽到了。看見了。我可以當媒人了。”
單雨蓮指着郅摘笑道:“我和你二哥做媒人。郅摘,你不許和我搶。”
路鳳靈臉紅了,不好意思了:“你們瞎說什麼呀。再說我不去了。”
林乾依舊板着臉:“郅摘別鬧。”
雲霧信見林乾神態,忙過來解圍:“大哥,路姐姐你們去吧。路上小心些。”怕林乾黒着臉單雨蓮、郅摘尷尬。
木藝空依舊話語不多:“大哥,要不帶兩個人去。”說着站到了單雨蓮身邊。
林乾稍微笑了一下:“不用,人多了不方便。”
尤義把林乾、路鳳靈的馬牽了過來,偷偷的塞給林乾一些銀兩。林乾接了過去同路鳳鈴走了。
幕後臺前多少真?描紅畫綠幾重春。鏡花水月問誰醒?空利虛名看客昏。揚傲骨,立冰魂,豈知浮世盡風塵。老天佈局聲聲嘆,你我皆爲戲中人。
大夥在路邊茶攤喝茶休息。一帶着頑皮模樣的美貌少女拿着寶劍坐在龍飛霞、單雨蓮的旁邊的桌子邊喝茶休息。這時來了兩個拿着短刀的江湖男人,環視了一下衆人,見雲霧信魁武、畢慕算高大,沒有敢到木藝空衆人這邊。
而是斜着眼睛,橫膀子晃到少女旁邊坐下,茶小二忙過來給兩人倒滿茶水。兩個人一邊喝着茶,一邊東張西望。
確定少女就是一個人時,斜着眼睛掃了一下少女的寶劍看着少女說道:“小妹妹,怎麼就你一個人呀?還是個練家子,師傅是誰呀?”
少女沒有理他兩裝作沒有聽到,繼續喝着茶。
其中一人說道:“小妹妹,哥哥看看你的劍。”邊說邊伸手去抓少女的劍。
少女忙把劍拿到自己的另一邊放下。
男子頭一揚,看了一下旁邊的同伴哼道:“孃的,不識擡舉。聽說過絳州雙煞嗎?老子是絳州雙煞的崔郵,他是莊丕。”
少女沒有說話,忙起身付了茶錢想走。
崔郵伸手去抓少女,喊着:“別走啊。”少女閃身躲開。
郅摘剛想起身說話,見尤義緊張着抓着自己便沒有起身,嘆了口氣沒有說話管閒事。雲霧信起身看了看尤義、龍飛霞的緊張樣。事態還沒到必須出手的時刻,也嘆了口氣又坐下了。
那少女快速繞過桌子向外走去,崔郵、莊丕起身分前後去追,崔郵迎面桌子邊的英俊青年男子正起身想走,迎見崔郵過來慌忙躲閃,給崔郵讓路。哪知竟和崔郵相住了。延緩了崔郵的速度。好不容易讓過崔郵,卻正好擋住了起身跑來的莊丕。與莊丕撞在了一起。
那青年慌忙躲開避讓低頭小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莊丕罵道:“孃的,快滾。”莊丕邊說邊擡腳踹向那青年。那青年搖晃着身體,正好閃向一邊,卻恰巧躲過了莊丕踹過來的一腳。人也到了另一邊。
少女見崔郵追來,知道不打難已脫身了。於是拔青萍劍刺向崔郵。崔郵揮刀撥開刺來的劍。出手來抓少女前胸,少女被刀撥開的劍在身前揮下,砍向崔郵抓來的手。崔郵忙收手用刀斜劈少女。少女後退兩步,待刀落下,人上前青萍劍由下而上划向崔郵。崔郵躲過。劍來刀往打在一起。
那邊莊丕一腳踹空丟了面子。上前又是一腳,那青年依舊像是站不穩,恰巧又是一晃不經意間又躲開了踹來的腳。莊丕感覺沒臉面了。出拳來打那青年。那青年接着一搖晃再躲開。嘴裡說着:“對不起。”朝雲霧信這邊晃着跑來。
莊丕接連打空,看見雲霧信等人都注視着他,心裡非常鬱悶。馬上緊追過來,那青年繞過雲霧信躲到了雲霧信身後。
莊丕到了雲霧信跟前看了看雲霧信,急忙站住不敢向前。雲霧信見那青年搖晃躲閃猛然一驚,怎麼就躲閃的這麼自然恰到好處呢。
莊丕見雲霧信沒有動。沒有管閒事的動向。膽量大增,撲過來來抓那青年,木藝空坐在雲霧信旁邊,那青年突然蹲身閃到了木藝空腿邊,木藝空起身剛想對那青年說話,哪知雲霧信卻伸手扶起那青年把他推向了莊丕。
郅摘也看出來那青年不簡單,看見暗自稱讚雲霧信真有好辦法。尤義也納悶郅摘好事,雲霧信也好抱打不平,今天怎麼了竟幫弱者倒忙。
莊丕見那青年被推向自己,擡拳打向那青年。那青年見已無法躲避,擡手一撥來拳,蹲身擡腳踹出,莊丕擰身躲開,兩人打在一起。
那青年起初只是象徵性的比劃幾下,可是架不住莊丕是下了狠手,那青年也很難擺脫,無奈那青年像變了個人一樣,雙掌在空中一舞停至腰中,身形微蹲,雙掌向莊丕推出,莊丕向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到了空中後,落下時恰巧摔砸在了正在和少女打鬥的崔郵的身上。把崔郵砸的嚎叫了一聲,“噗通”一聲倒地。
少女看見莊丕是被那青年打過來的。自然知道是那青年暗中幫忙。
莊丕、崔郵兩人趴在地上手扶地剛想起來,手上就被飛來的一小石子打了個正着,疼得兩人“噗通”又趴在了地上。
莊丕看了看崔郵,崔郵看了看莊丕,又仔細看了衆人一圈。看不出是誰打出的石子。心中驚駭。兩人急忙快速爬起來跑了。
那少女青萍劍回劍鞘過來衝青年抱拳施禮道:“謝謝公子。謝謝暗中幫忙的朋友。”
那青年回道:“不用謝我,他們自己摔倒了跟我沒關係告辭。”然後故意低頭扭臉擡高手臂抱拳拱手快速轉身,避開少女的目光就想走。
少女卻道:“公子,我看你有些眼熟,不知在哪裡見過?”少女還是發現了問題。
嚇得那青年忙道:“哪裡,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那青年慌忙用袖子來遮擋自己的臉。避開少女的眼睛就想溜走。
少女轉到青年對面來看那青年的臉,同時說道:“不對,你好像是武豐。你是武豐吧?”
那青年聽了更是驚慌失措:“小姐,你認錯人了。告辭。”那青年慌忙低頭捂臉轉身向旁邊走去。
兩石子破風而出,從後面打向那青年的雙肩,那青年身體向前一劃,像是要摔倒,卻剛好躲過飛來的石子。重新直身。
郅摘在後面哈哈笑道:“兄弟,交個朋友怎麼樣。”
那青年冷冷說道:“我不認識你們,交什麼朋友。”沒有回頭繼續走去。
郅摘站在了青年前面笑道:“哈哈,我們不是本地人,路過此地在此等個朋友。與你相遇是個緣分。”
那青年抱拳說道:“告辭,再見。”那青年快速閃身躲過郅摘想走。
郅摘晃身又站在了那青年面前笑道:“朋友,這是你的不對。我們沒有惡意。”
少女跟了過來說道:“是啊,公子,你幫了我救了我,我就想知道你的名姓。再說萬一絳州雙煞再來我可怎麼辦。救人就到底,你不能現在就不管我了,你說呢。”
那青年一手擋臉一手指向郅摘:“你可以找他們。”接着身形一晃想走。卻發現郅摘又站在面前。青年急道:“朋友,你想幹什麼。不要逼我。”
郅摘依舊嬉皮笑臉:“哈哈,咱們交個朋友,聊聊。”
那青年再道:“謝了。我有事,先走一步。”那青年身體快速晃了兩晃。
橫寬的郅摘又站在青年面前說道:“雁過留聲,人過留名,請問尊姓大名。”依舊沒有被那青年晃開。
那青年再晃身說道:“在下無名之輩,不必了。”
不料少女跟過來言辭鑿鑿:“你就是武豐,我怎麼看,你都像武豐。我是覓柔呀,你不認識我了嗎?你好好看看我,想想,我是覓柔。”覓柔說着衝過來擋住青年去路,伸手抓住了青年的衣裳。
那青年擋臉閃身還是想走,嘴中說着:“小姐,你認錯人了。”
郅摘又站在他面前問道:“唉,你報下你的名字不行嗎?”真是甩不掉的郅摘。
覓柔也攔住青年說道:“是啊,你說,你叫什麼名字,不就行了。”
後面又有人說道:“朋友,你的名字這麼怕人知道嗎?”雲霧信也過來幫忙攔住青年去路。
那青年擋住少女這面的臉支吾說道:“我,我,我叫工頁。”
覓柔抓住青年衣衫窮追猛打,彎腰斜臉看向那青年的臉。嘴裡問道:“工頁,工頁。那個工,那個頁。是做工的工,書頁的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