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黃凱文起牀吃早餐就看到了范佩西。
“埃德溫呢?”
黃凱文笑着問道。
“他去安撫工作人員了,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風波,國家隊不想讓外界知道。”
范佩西揉着太陽穴說道。
“沙特人給說法了麼?”
黃凱文好奇的問道。
范佩西點了點頭,看了一下餐廳周遭還是沒有開口。
黃凱文直接起身拉着他去了會議室。
中國隊的會議室現在每天都會檢查監控設備,甚至還安裝了衛星干擾裝置。
就算讓美國佬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監聽。
“到底怎麼回事啊,羅賓?”
黃凱文問道。
范佩西幾次要開口都沒有說話,反而引起黃凱文的興趣了。
過了一分多,他才組織好語言說道:“這次的事情是有預謀的,不是什麼隨機謀殺。只不過那個11確實代表了沙奎爾,他的下一個目標是我兒子。”
“爲什麼呢?那個人沒道理襲擊工作人員和球員吧,雖然都在一個球隊,但是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黃凱文攤手說道:“他和工作人員接觸多,球員基本沒什麼接觸吧,而且沙奎爾那孩子也不是喜歡戲弄工作人員的性格。”
范佩西點了點頭,有些嫌棄的說道:“那個傢伙是想搞新聞,搞大新聞,他的男朋友是個蘇里南人。”
“男朋友?”
黃凱文瞪着眼睛問道。
范佩西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和你之前的猜測差不多,他的男朋友因爲有蘇里南血統,在一次和球迷衝突的時候被重點照顧截肢了。所以他想在國家隊多殺幾個人搞個大新聞引起重視,死了三個工作人員都沒有引起什麼風波,所以他準備對一線隊動手了。”
黃凱文:……
這種理由黃球王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但是卻很合理。
世界是一個巨大的米花町。
在柯南里面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成爲殺人動機。
給男朋友報仇這種事情已經屬於相當合理的情況了。
就是黃凱文一直非常討厭這種事情。
你男朋友被打你找打人的人啊,牽連無辜算什麼?
再不濟你可以針對荷蘭高管,他們自己疼了肯定就知道做點什麼安撫你一下。
非得針對這些無辜的人,純屬懦夫。
黃凱文甚至不用猜都知道,因爲沙奎爾和黃球王關係密切,所以才成爲了他的目標。
要不是黃球王不在荷蘭隊執教,估計他黃某人就是最好的目標。
“你們準備公開案情麼?”
黃凱文問道。
“荷蘭已經有人過來處理了,不會公開的,已經提前告訴我和埃德溫要封口了,這件事萬一傳出去,荷蘭要在全世界面前丟人。”
范佩西搖頭說道。
“哎……”
黃凱文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只能說歐洲是自作自受。
之前那麼搞LGBT,現在開始瘋狂反噬了。
黃凱文還有些慶幸,還好老窩在米蘭。
意大利這個歐洲最保守的國家這方面的事情很少。
“對了,沙奎爾那小子怎麼樣了?”
黃凱文問道。
“不太好,他說他好像得罪你了。”
范佩西笑着說道。
黃凱文:……
黃球王是那麼小氣的人麼?
他媽的差點被人殺掉,然後害怕黃球王,這麼說黃球王比殺人犯還可怕?
這已經嚴重的影響了他黃某人的聲譽,等死吧。
“接下來的八分之一決賽準備的怎麼樣了?”
范佩西問道。
多了一輪淘汰賽。
也算是給奪冠增添了一些變數。
這一場比賽對於球員體能和精神的壓榨可不僅僅是90分鐘那麼簡單。
原本世界盃的比賽就算比較折磨人了。
萬一在這一輪受傷會相當慘。
“還好吧,不過有球員禁賽了。”
黃凱文說道。
又聊了一會,范佩西才離開。
作爲主帥現在要準備接下來的淘汰賽了。
荷蘭隊要頭疼的事情遠比中國隊更多。
不過黃凱文也沒有多高興。
因爲中國隊下一個對手是歐洲中國隊。
艦隊街已經興奮的要爆炸了。
今天早上他就發現了有不少鬼鬼祟祟的人影,因爲多支球隊住在一個酒店,中國隊也沒辦法徹底不允許英格蘭記者出現在這裡。
“羅賓找你有什麼事凱文?”
來提醒黃凱文開會的拉莫斯問道。
“就是荷蘭工作人員死亡的事情,有時間給你們幾個講一下吧。”
黃凱文笑着說道。
要不等會卡卡和因扎吉又要問,還不如一起說一下呢。
等工作人員進入會議室坐好,黃凱文拍手說道:“接下來我們要面對英格蘭,這是全方位的戰爭。你們也知道英格蘭媒體非常喜歡搞事情,所以接下來包括你們,全隊都處於媒體禁令當中,除了我任何人不允許接受採訪,你們在公共場合不允許表達任何看法,我不希望在報紙上看到你們的話被登出來。”
“好的!”
“還有就是一定要關注好球員的身體和心理狀態,之前已經分過組了,幾個人負責一名球員,如果這再出問題的話,就沒什麼好說了,散會。”
黃凱文揮手說道。
他開會從來都是說完就解散,不像那些領導給小學生講話都能講半小時。
“怎麼樣,荷蘭人的事情是不是有秘密?”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因扎吉湊過來問道。
“你還真聰明。”
黃凱文點頭簡單的說了一下。
幾個人都沒想到會是這樣。
“他還真是個癡情的……”
拉莫斯甚至不知道應該說他是男人還是女人。
“其實這種事情沒辦法說的,思想太偏激了。”因扎吉嘆氣說道。
“算了,不說他們了。”
卡卡說道:“晚上訓練的時候還是要和球員們聊一聊,外面都是英格蘭媒體的報道,得看看他們的心理狀態。”
黃凱文點了點頭。
英國媒體都是攪屎棍。
而且現在他們分成了兩派,一派鼓勵英格蘭國腳,另一派則死命吹中國隊。
黃凱文覺得他們是故意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也不知道那些孩子受沒受到影響。
晚上7點多,訓練場。
所有人簡單熱身之後,黃凱文拍手喊道:“明天就是比賽了,我們坐下講故事吧,每個人都講一個就回去。”
“故事有什麼意思,鬼故事還差不多。”
黃力波起鬨道。
因扎吉連忙點頭說道:“對對對,鬼故事纔有意思。”
那些孩子們也跟着起鬨。
“你們不怕鬼故事嚇得睡不好,影響明天的狀態?”
卡卡問道。
“沒事的,大男人有什麼好怕的。”
“來吧,鬼故事。”
黃凱文點了點頭,訓練場馬上一陣歡呼。
似乎人多了就喜歡講故事。
“我先來吧。”
喬治舉手說道:“之前我在倫敦上學的時候聽過一個。”
“那就喬治吧。”
黃凱文說道。
喬治壓着聲音說道:“泰晤士河邊上的議會大廈你們應該都看過,踢歐冠也去過倫敦,那裡最古老的一部分是威斯敏斯特大廳。大廳外面在許多年前擺放着很多人頭插在木杆上,皇室去世也會葬在大教堂,可以說這裡先天就有詭異的氣氛,曾經有人看過沒有腦袋的老兵拿着滑膛槍看自己的墳墓……”
黃凱文笑着點點頭。
沒想到喬治這小子講故事是一把好手。
講故事最重要的是共鳴。
其他方面結構、細節之類的反而不是那麼重要。
直接說一個大家都見過的建築物,馬上就在腦海裡有足夠的印象,很容易代入進去。
“……有一個叫做巴爾迪的神父,是大教堂的神父。有一天他睡不着,在走出了教堂散步,走到威斯敏斯特大廳門口,他見到了一個穿着十八世紀貴族服飾的女人站在那裡。
神父當時就感覺不對,他又不敢轉身,只能盯着那個女人倒退走,走出去一段路他才轉身跑回了教堂。
第二天他又去大廳門口,發現那個女人不在就鬆了一口氣,可能是那些搞怪的年輕人跑去拍照,COSPALY之類的,有些人就喜歡晚上拍照對不對。
他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幾天後的禮拜日,他在教堂的門口再次看到了那個女人,躊躇一番後鼓起勇氣走了過去,沒想到對方談吐非常得體,除了衣着古早也沒有什麼問題。”
“然後呢?”因扎吉催促道。
喬治繼續說道:“然後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有一天禮拜結束他又看到了那個女人,剛想去打個招呼,就發現那個女人走向了墳地一頭扎到了墳墓裡。結束了。”
“切,這也叫恐怖故事!”
“這東西連我弟弟都嚇不到。”
黃爾揚吐槽道。
黃凱文也是哭笑不得。
喬治這孩子講的那麼認真,還渲染出了恐怖氣氛。
他還以爲有什麼皇室秘史呢,比如是被強制殉葬的貴族婦女之類的。
沒想到這麼簡單就結束了。
這個水平在大學寢室講出來得被人打死。
“我講個人皮馬甲的故事?”
黃凱文問道。
“老爹,我聽過好幾次了。”
黃莫斯吐槽道。
“是的,以前老爹就喜歡用這個嚇唬我們,弄的我好長一段時間不敢自己上廁所。”黃卡多使勁點頭說道。
還好是兄弟兩個住在一間屋子。
“那我講一個吧。”
拉莫斯說道:“以前我在塞維利亞的時候還真聽過類似的故事,是關於巫女的。”
恢復性訓練只進行了半小時,但是鬼故事大會卻玩了兩個多小時。
要不是黃凱文強行制止,他們能講到後半夜。
“裡卡多,要不晚上我們一起睡?”
回酒店的大巴車上,因扎吉問道。
教練組大多是一人一間。
“算了吧,碧翠絲來了。”卡卡拒絕道。
因扎吉轉頭看向了拉莫斯。
“你不是怕了吧?要是那麼害怕的話,我無所謂啊。”拉莫斯聳肩說道。
“誰怕了。”因扎吉梗着脖子說道:“我年輕的時候還去公墓睡過一晚上呢,你會怕我都不會怕。”
“那不就好了。”
拉莫斯說道。
因扎吉乾笑着點點頭。
回酒店球員們就各自回到了房間。
因扎吉看着走廊沒幾個人,只能硬着頭皮回到自己的房間,進門插上房卡,馬上就把所有燈都打開拉上了窗簾。
然後從冰箱拿了一瓶啤酒。
“靠,這麼涼。”
因扎吉有些嫌棄的扔到一邊。
主要是晚上聽故事聽得他冷颼颼的,不想喝這麼涼的東西。
無奈之下他只能打開電視。
好在白頭巾有錢,全世界各地的節目都有轉播。
即使這樣他還是忍不住偶爾看向洗手間和窗戶外,生怕窗簾後面藏着人問他要不要一起開心一下。
酒店的逃生通道里。
理查德·霍頓低聲說道:“要不算了吧,被抓到會很麻煩的,凱爾。”
被稱爲凱爾的年輕男人有些不爽的說道:“你要走就走,我反正是不會走的,我一定要拿到中國隊會議室裡面的東西。”
“他們已經加強安保了,晚上都有人巡邏。”
霍頓說道。
“放心吧,是人就會有注意力不集中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下,會議室那個地方是走廊盡頭,他們只守着電梯,逃生通道門口也沒有人看守,我特意準備了和牆紙差不多顏色的衣服,不仔細看不會注意到的。”
凱爾說道。
要不是這個霍頓會一手開鎖技能,他才懶得帶這個膽小鬼呢。
“但是被抓到了怎麼辦?”
“你煩不煩?”凱爾沒好氣的說道:“中國人不會打人的,大不了就讓報社領我們回去,這種沒風險又能賺大錢的事可沒有那麼多,錯過了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好吧,那我們走吧。”
兩個人都是《世界新聞報》的記者。
《世界新聞報》是《太陽報》的週末版,一直以大新聞做吸引力,除了編造一些內容之外,還喜歡釣魚執法和各種竊聽取證。
是比《太陽報》更加極端的報紙。
十年前他們才和王室和解。
兩個人拿出好不容易搞到的安全通道鑰匙,果然打開了從裡面鎖上的通道,凱爾低頭看了一下時間,過了一分多才拉着霍頓一起悄悄走出通道摸向了會議室。
房間內。
因扎吉總感覺門外有什麼聲音。
他悄悄起身走向了房門,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聲音越來越真切了。
因扎吉害怕極了。
他趕緊拿出手機使勁撥打黃凱文的電話。
打了三通才被接起。
“凱文,門口有些聲音,你去看看怎麼回事吧。”
因扎吉急切的催促道,他雖然也好奇,但是卻不敢過去。
沒多久,因扎吉就聽到一聲怒吼。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