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亞德報》:“拉莫斯:黃力波不是壞人。中國隊大勝背後蒙上陰霾,比賽當中中國隊球員黃力波兇狠的背後鏟人導致日本國腳久保健英斷腿,據悉恢復期超過6個月。賽後他帶着慰問品去了日本駐地,雖然送輪椅並不太好,但是他送的輪椅根據我們的觀察應該是凱文曾經用過的真皮輪椅,這張椅子拍賣的話足夠久保健英一年的工資。”
《歐卡茲報》:“英格蘭驚險出線,福登替補出場與隊友馬克斯·道曼發生激烈衝突。馬克斯·道曼生於2009年,14歲就代表阿森納U19參加青年歐冠並且打進一球,後來高價轉會巴塞羅那,這名天才射手顯然對於福登出場後不傳球有很大的意見。”
看到這裡黃凱文搖了搖頭。
福登這種特點的球員不適合鋒線太強的球隊。
他需要的是那種能頂在前面給他拉扯爭頂吸引火力,並且不喜歡射門的前鋒。
但是這種單一的配置很容易被針對。
要是那種能傳善射的前鋒還容易和他發生衝突,畢竟福登的個人能力達不到讓隊友那麼犧牲,你真要是金球水平,過人如麻,傳射俱佳,說不定人家也願意先把球給你,你沒機會再拿球嘗試射門。
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實力不夠,他想要發揮又需要頂尖的僚機。
就算想做小球隊核心都沒機會,小球隊可沒有辦法滿足他需要的配置。
之前凱恩就被他玩的不輕。
在米蘭青訓營,就不培養這種邊鋒。
有些踢球習慣改不掉的租借出去表現好馬上就套現。
《阿拉伯新聞報》:“德國再次做出不尊重行爲,我們非常憤怒,他們可以選擇不參加世界盃,但是他們應該尊重其他人的信仰。”
諾伊爾雖然退役了,但是彩虹袖標卻傳了下來。
有的時候黃凱文也感覺挺膩歪。
以前他蠻喜歡那種五顏六色的色彩,有一天突然這種顏色就被某個羣體霸佔了,你都沒辦法穿那樣的鞋子或者衣服。
《半島報》:“荷蘭國家隊兩名工作人員發生意外身亡。”
看到這裡,黃凱文有些驚訝。
不過在沙特這種氣候,身體不舒服也有可能。
他趕緊放下報紙喊人到會議室集合。
“最近一段時間要加強球員和工作人員的健康管理,任何人不舒服都第一時間找到跟隊醫生進行檢查,我們這次帶的醫生有各方面專家,我希望看到你們任何人在這裡生一場大病,明白嗎?”
黃凱文敲着桌子問道。
“明白!”
“解散。”
黃凱文才走出會議室,就看到了范德薩和范佩西走過來。
“埃德溫、羅賓。”
黃凱文招呼道。
兩個人四處查看了一下低聲說道:“凱文,我們找你有事情要商量。”
“在這裡麼?”
“不,你先跟我們走吧。”
荷蘭足協主席范德薩說道。
黃凱文點了點頭。
估計是因爲報紙上寫的那些事情。
一路上兩個人都保持了沉默,黃凱文就知道這件事不簡單,可能有什麼內情。
等到了范佩西的房間,兩個人仔細檢查了一遍才拉着黃凱文在沙發坐下。
“凱文,你應該看到報紙了吧。”
范佩西直接開口說道,他知道黃凱文一直有看報的習慣。
“嗯,是關於工作人員發生意外的事件麼?”
黃凱文問道。
“不是啊!”
范德薩着急的說道:“那不是意外,是謀殺!”
“謀殺?”
“嗯。”范佩西點頭說道:“這件事我們不知道怎麼處理,才找你商量一下。”
范德薩直接掏出了一張紙,擺在了黃凱文的面前。
上面的語言是阿拉伯語,但是黃凱文一眼就認出了這句話是出自《古蘭經》的——拯救一個人,正如拯救了所有人。
“這是我們在屍體邊上發現的。”
范佩西有些驚恐的說道:“你也知道,荷蘭的風氣比較開放,發生意外的兩名工作人員都是公開表達了對於阿拉伯世界一些習俗的批判。”
“這都沒有曝光?”
黃凱文問道。
“我們和國內聯繫了,他們和沙特方面進行了溝通,雙方達成了利益交換,這件事被壓下去了。”范德薩擔憂的說道:“但是我和羅賓都覺得這件事還沒有結束,如果不能儘快找出兇手的話,可能還會有人遇害。球員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萬一因爲我們隱瞞導致他們被殺,我們就等於是兇手。”
“有兩名工作人員的資料嗎?他們是怎麼死亡的?”
黃凱文問道。
范德薩遞出了三個人的資料。
“怎麼是三個人?”
“就是三個人,只不過公開的是兩個人。”
范佩西說道。
黃凱文點了點頭,拿起兩個人的資料。
“安德魯·範德維爾德、鮑勃·德容、卡洛斯·範德布爾,這個卡洛斯是混血兒吧?有意思,ABC殺人案。”
黃凱文問道。
“對,他有巴西血統。”
范佩西點頭說道。
記下工作人員資料、生日這方面他還是和黃凱文學的。
這一招還真很管用。
黃凱文把資料扔到桌子上說道:“首先,根據資料我們可以看出三名被害人的名字開頭分別是ABC,很難不讓聯想接下來一個受害人的名字開頭會是D,比如大衛、德拉夫或者丹尼爾,引導我們往有預謀的隨機殺人方向來想,從而隱瞞他的作案動機。”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埃德溫第一時間就找了一本阿加莎的小說找線索,但是沒有什麼頭緒。”范佩西說道。
“但是他還放下一句《古蘭經》當中的名言,這就看起來很混亂了。”黃凱文起身問道:“案發現場在哪裡,怎麼樣了?”
“沙特人已經處理了,不過有照片。”
范德薩說道。
黃凱文看了一下。
還真是慘不忍睹。
用石頭一下一下打死,這還真是殘忍。
“這是數字11麼?”
黃凱文看着一張照片問道。
“對,所以我們在想會不會是恐怖襲擊?”
范佩西擔憂的說道。
很長一段時間恐怖分子都特別喜歡11這個數字,經常在某個月的11日安排襲擊,因爲會讓聯想到美國那一次。
“看不到現場,這沒有任何頭緒。”
黃凱文說道:“把和他們有矛盾的工作人員資料給我可以麼?”
“凱文,你的意思是……”
范德薩驚訝的說道:“兇手是我們自己人?”
“可能性很大。”
黃凱文點頭說道:“球隊的11號是誰?”
他只記得荷蘭的大名單,沒有關注號碼。
范佩西臉色難看的說道:“……是沙奎爾。”
“好吧,他沒有嫌疑。”
黃凱文說道。
等拿到其他工作人員的資料,黃凱文不禁有些頭疼。
真不愧是經常內訌的球隊,整個國家隊40多個工作人員,有足足8個都和三名死者有一些矛盾,而不是和單一死者關係不好。
他媽人家柯南都可以三選一呢。
8個人玩個屁啊。
“凱文,能不能儘早解決,如果被球員們知道的話,他們肯定會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到時候就不用踢了。”
范佩西說道。
“這也沒辦法,不過總算有些頭緒。”
黃凱文說道:“現在還不能確定,如果想要儘快解決的話,就必須主動給他們機會。”
“你的意思是?”
“我們舉辦一次宴會。”
黃凱文說道。
在和沙特方面交流之後,馬上就得到了他們的全方位配合。
黃凱文雖然看了八名工作人員的資料,但是他把主要的目標放在了兩個人身上——大衛·馬倫和丹尼斯·範霍克。
這兩個人的名字都是D開頭。
而且兩個人都有蘇里南血統。
既然死掉的三名工作人員都開口說過一些抨擊阿拉伯世界的話,也就是說他們也可能說過歧視蘇里南人的話。
畢竟以前範博梅爾就是這個死樣子,黃凱文和他很熟悉。
或許荷蘭人覺得球隊黑黑白白很正常,但是黃球王一眼就看出死的全是白人。
要說是外面的人,工作人員只是私下裡說過,又沒有在報紙上表達他們的觀點,兇手是怎麼盯上他們的?
要說是酒店工作人員倒是有可能,但是這個可能性非常小。
王子殿下不希望鬧出亂子,這一批工作人員都是精挑細選的。
就算不爲了自己,難道就不爲了家人想一想?
到不是說絕對不是他們,但是黃凱文覺得是荷蘭人自己做的可能性更大。
晚些時候。
荷蘭隊特意找了一家餐廳包場。
這樣就避免了再次和酒店的工作人員接觸。
范德薩舉着酒杯上臺說到:“球員們只能喝一杯香檳,但是工作人員不限量,羅賓臨時接手球隊我們還拿到小組第一,這是一個偉大的成就,希望我們可以取得好成績。等世界盃結束之後,球隊再舉着獎牌慶祝吧。”
他說話的時候很注意細節,沒有說獎盃而是說獎牌。
畢竟獎牌前三名都有,獎盃只有冠軍獎盃大力神杯。
但是這樣的氣氛下,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化了妝的黃凱文端着香檳盤穿梭於荷蘭人之間。
雖然范德薩說了球員只有一杯,可還是有人比較貪心。
在酒精的作用下黃凱文聽到了不少八卦。
“知道麼,最近我要到了雅思敏·維納爾杜姆的電話號碼。”
“嘿嘿,她走T臺的時候扭胯很厲害,你行不行啊?”
“夥計,說說米蘭的情況,我聽說平時有人犯錯凱文會動家法,中國人喜歡用棒子打孩子是不是?”
黃凱文:……
媽的,這他媽誰傳的謠言。
“凱文叔叔人很不錯,你們別亂說。”
沙奎爾說道。
黃凱文點了點頭,算這個小子會說道。
“不過呢,他確實很小氣。”沙奎爾說道:“要不是菲利波叔叔提醒我,都還沒有發現呢。”
黃凱文瞥了一眼沙奎爾就繼續走。
等下賽季再教育這小子和因扎吉。
送了兩次香檳,黃凱文乾脆站在了門口假裝偷懶。
順便觀察全場。
今天答應的有些太快了。
想一想,黃球王幫荷蘭人這麼大忙,竟然一分錢都沒有收。
想當初執教荷蘭隊黃球王可是賺了不少錢。
抓到在世界盃期間行兇的兇手,這收費應該比執教只高不低。
如果真和他估計的一樣,是荷蘭自己人做的,那就是天大的醜聞。
萬一真被曝光出去影響可不小。
說不定有很多人需要負責。
這一次幫荷蘭人遮掩一下,可能要做無名英雄了。
想想就有些不爽。
只能找機會賺荷蘭人點錢了。
要是沒機會那就讓沙奎爾多參加幾次黃球王家的慈善賭王大賽好了。
等了兩個小時,甚至還跟了幾個工作人員,黃凱文也沒發現兇手。
他也沒有時間天天扮偵探。
抓不到也只能這樣。
看到沙奎爾起身去洗手間,雖然沒有人跟着他,黃凱文還是決定跟上卻看看。
畢竟可能是潛在的欠債人,還是自己看着長大的,萬一被做掉就不好了。
隔了20秒,黃凱文才走向了洗手間。
才站到門口,他馬上就來了精神。
即使裡面的人很小心遮掩他的行動,黃凱文還是聽出來洗手間裡面有兩個人,除了在放水的沙奎爾,還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掩飾自己的行跡。
心中默默數了幾秒之後,黃凱文直接踢開了洗手間的門。
沙奎爾一轉身,差點噴到黃球王。
這小子拿着東西驚恐的問道:“你幹嘛?”
馬上又注意到了身後的人。
黃凱文根本就沒有回答他,控制好力量一腳踢到了對方腰上,緊接着把對方按在了地上。
“他是不是不是好人?”
沙奎爾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彎腰問道。
畢竟對方鬼鬼祟祟站在他身後舉着電棍。
黃凱文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他溼淋淋的手說道:“洗洗手,回去喊你爸爸和埃德溫過來,別驚動其他人。”
“哦,哦!”
沙奎爾使勁點頭,直接就衝出了洗手間。
黃凱文在對方身上摸索一番,果然找到了紙條。
撕下對方蜘蛛俠的面具,讓他有些意外的是竟然是一名白人,而且沒有任何嫌疑。
把其他工作人員勸走之後,只有范佩西父子、范德薩和黃凱文一起留下。
這名叫做丹尼斯·德波爾的工作人員被綁在了椅子上。
“爲什麼要這麼做,丹尼斯?”
范德薩問道。
“呵……”
對方不僅沒有回答,還吐了范德薩一臉口水。
黃凱文拉着范德薩起身說道:“交給沙特人吧,告訴他們這個人好像收了阿拉伯人的錢,而且紙條也是非常有力的證據,我相信東道主一定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范佩西點了點頭。
沙特人爲了洗脫嫌疑,肯定會想辦法撬開他的嘴。
站在范佩西身邊的沙奎爾感覺後背有些發涼,即使沙特晚上還有20多度,他記得在宴會的時候,他好像說了黃凱文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