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從你認識我顧燁霖的那一天……你就已經失去這個權力了。”顧燁霖聳聳肩,不疾不徐間像是在慢慢設下陷阱的獵人一樣。
歐若水美麗的清眸泛起絲絲落寞,她知道他說得沒錯,認識他的那一天起,她的生活就不可能回到正軌了。
顧燁霖英俊的臉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他伸出手指,輕撫着剔透的紅酒杯的邊沿,就像是觸摸女人滑美的身體一樣,眸光倏然轉暗——
“以後以外面,不要隨便喝那麼多酒,酒後亂性,你是我顧燁霖的女人,要注意自己的行爲舉止,別讓我丟臉。”
歐若水有股想笑的衝動,她伸出手來用力的摁了摁微微有些發漲的太陽穴,略帶乏意的道:“謝謝顧先生的提醒,我累了,想一個人靜一靜,請您出去。”
顧燁霖脣邊的笑靨竟然透着如魔鬼般森冷的氣息,他凝着她略顯蒼白的臉頰,慢條斯理地說了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幢別墅應該是我的……”
歐若水怔了怔,她當然聽出了他脣角的嘲諷,於是冷聲說道:“好吧,那顧先生就繼續在這兒呆着吧,我去其它房間。”,說完,她拿起手袋使欲離去。
顧燁霖倒也沒有出言阻止,反倒是悠哉地拿起酒杯,慢慢地品嚐着杯中美酒,眼中卻勾着一抹冷鷙的光……
這一刻,歐若水覺得臥室簡直太大了,似乎永遠都走不出去,看着門就在眼前,可是一步又一步,卻始終沒法到達,她感覺自己的腿微微的顫着,應該是心情太激動的緣故。
好不容易走到臥室門口,毫不猶豫的打開門,卻被門口處的幾個傭人給攔了下來,歐若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滾開!”歐若水不滿地看了看他們,聲音變得清冷又尖銳。
傭人不出聲,甚至連眼皮都沒有轉動一下,手臂仍舊是攔在半空,令歐若水無法前進一步,大有一副不聞不問的樣子。
“在我面前,你最好收斂一下自己的小姐脾氣。”空氣中揚起顧燁霖冰冷冷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臘月寒冰般令人不寒而慄,終於成功引起她心中的怒火。
“砰——”歐若水一把將門甩上,走到顧燁霖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冷聲問道:“既然這樣看不慣我,爲何要還要強留我在你身邊?顧燁霖,你逼我做什麼?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交易結束了,就該是曲終人散的時候,你爲何還要來逼我?”
“是因爲我這張臉麼?和那個叫霓裳的女人長得一樣?”
歐若水自己也沒有料到,竟然會脫口而出說出這句話來,是了,既然愛着她的妹妹,爲何又要來逼她,腦海中還回蕩着他那晚的話,他說不會讓她離開,永遠都不會。
只要她離開,他便會不惜一切代價毀了依蘭和林錫陽。
就在若水還在悲傷的時候,顧燁霖的臉早已變得陰沉鐵青,歐若水不經意對上他那雙漠然而冷狂的黑眸,心不由得‘咯噔’一聲,她知道自己激怒了他。
“你永遠也沒有資格和霓裳相提並論,即便你們是孿生姐妹。”低沉醇厚的嗓音,透着無比的冷冽與絕決,那對如鷹梟般犀利的眸子,更是散發出複雜的神采。
歐若水驚詫的瞪大了眼睛:“你……你說什麼?”,她是今天才知道自己的妹妹叫霓裳,可是顧燁霖竟然早就知道了,是他僞裝得太好,還是她太過白癡?
對方沒有回答,臉上依然如冰霜一般的冷漠,似乎更多的是不屑回答她的問題。
歐若水只感覺力氣在一點點的從身上流失,她竟然會心痛,因爲他的冷漠而心痛,艱難的嚥了咽喉嚨,只感覺有一團棉花堵在嗓子裡,想說話,似乎是那樣的艱難。
“顧燁霖,原來你比我想象中更加殘忍!如果你真的愛霓裳,爲什麼要和我上牀?如果真愛她,你就永遠的爲她守身如玉啊,爲什麼要來逼我?看來你的愛,卻也不過如此而已!難怪人家說,男人不過都是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歐若水笑着諷刺道,眼裡噙着晶瑩的淚珠,身子就像三月暴風雨下的嬌嫩桃花,微微發顫,足以看出她此刻激動的情緒。
就在歐若水還來不及反應的下一刻,身體猛的被男人大力一扯,整個人被拉至男人健碩結實的胸膛中,並且直直的落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顧燁霖健碩的手臂下一刻將她整個人圈住,氣氛倏然變得曖昧異常……
歐若水隱約感覺到,在他的眸間有一股令她不安的危險氣息,因爲他的表情太過於平靜,但越是這樣就越令她從心底驚顫……
他就像一頭蓄意勢發的野獸似的,隨即都可以將她撕碎、或者是活生生的整吞了……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像是聽到最可笑的笑話似的,勾了勾脣,語氣雖然聽上去很輕很輕,卻透着一股子森冷:“看來我們得好好研究研究,你這話是否真的有道理……”
像是在自言自語地低問,更像是王者居高臨下的一種挑釁,他的話令歐若水身子一顫,美眸倏然瞪大:“你想做什麼?”
接近她的英俊臉龐如天神般,透着高高在上的權威,卻如魔鬼般帶着毀滅一切希望的力量,顧燁霖半眯着狹長的眸,帶着壞壞的邪魅笑意:“怎麼?現在後悔了嗎?。”
慢慢的,男人臉上的笑意逐漸消褪,整張臉再度冷至冰點:“你該學會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任!女人……”
隨着最後一個字的落音,顧燁霖突然騰出一隻大手,猛地將身旁的大桌上的蘇格蘭格子布面一把扯了下來,只聽見清脆的‘咔嗤’——
伴着一陣稀里嘩啦的撞擊聲,原本在桌上的酒杯餐具等等,也一併紛紛擾擾的落地,應聲而碎,奏着並不和諧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