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顧天翔算是一個聰明人,自從上次經歷了醫院裡的爭鬥事件之後,總算徹底知道了範飛的實力,因此他傷愈出院後,便對範飛十分親近,甚至幾次提出要和範飛一起組建一個社團,以便對抗羅家之類的勢力。
顧天翔自從吃了那次大虧之後,算是明白了靠個人力量和智商還是難以保證個人安全的,於是有了這麼個主意。他提出這個社團由他來出資組建,由範飛來當老大,由他來當軍師,慢慢地從學校由內往外發展,最終發展出一個忠誠度和戰鬥力強的勢力……
範飛對這位人妖類型的“九姐”一直是敬而遠之,何況對於搞這種小團體也沒有興趣,因此只隨口敷衍了幾句,說現在就快高考了,要以學業爲主,況且羅家已經倒臺了,不足爲患,沒必要再折騰了。
顧天翔卻不死心,遊說了幾次未果之後,又約定幾個月後共同報考同一所大學,到時在大學裡再大展拳腳。範飛被纏不過,只得苦笑着先答應下來。
顧天翔自然不知道,現在範飛真正感興趣的事,不是學習,也不是社團,而是暗器!
那天胡錘在醫院裡顯露了一手暗器絕活,範飛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他如何投擲毫針,卻親耳聽到了那番動靜,因此對這位猥瑣大叔的暗器功夫很感興趣。之後,範飛在幹掉老牌殺手風火雷電時,便是靈機一動,用石頭和泥塊之類的暗器手法立了大功,將老道士打下樹來,完成了生產自救的偉大事業。因此自從那次之後,他就對暗器手法的好處念念不忘。
此時他一回到學校裡,就找到了胡錘這位隱世高人,又是送禮又是請客吃飯,大有三顧茅廬的架勢,最後纏來磨去,胡錘只得答應收他爲弟子,教他暗器手法。
“暗器在手,天下我有!”這是胡錘在開班之前的豪邁宣言。
胡錘語重心長地告訴範飛,在這個槍械和火器稱霸的年代,唯有暗器纔是對抗槍械的最佳利器。
胡錘的暗器手法,最注重的就是腕力和指力的鍛鍊,好在範飛有着強大的力量異能,因此只要他用上異能,這一步耗時最長的鍛鍊過程就基本省略了。在胡錘對範飛的腕力和指力進行了測試之後,也是大爲驚歎,於是教了他一些強化腕力和指力的方法之後,就直接教他發射暗器的精妙手法。
範飛的學習能力在學暗器時體現得淋漓盡致,他的記憶能力讓他輕鬆地記住了那些手法要領,他的技巧能力和領悟能力也讓他能輕鬆地觸類旁通,無論是石塊還是飛鏢、飛刀,又或者是銀針、毫針之類的小暗器,他都上手很快。
胡錘精妙的暗器手法,配合上範飛強大的力量異能和技巧異能,讓範飛學暗器的進展一日千里。僅僅半個月,他的暗器水平就已經讓胡錘驚歎不已。
最初,範飛用石塊之類的暗器打二十米外的靶子時,十塊石頭只能有三塊上靶。但一天後,就能有八至九塊上靶,兩天後,所有的石頭都能打中靶心。於是第三天,胡錘把靶子設爲五十米開外,第五天,又再次把靶子設爲一百米開外……
到了後來,靶子越擺越遠,範飛還能憑藉着強悍的視覺異能繼續練靶子,胡錘卻早已看不清遠方靶子上的圓環了。
胡錘這時就開始讓範飛把重點放在練移動靶上,他先是扔盤子,讓範飛去打,之後胡錘發現自己每天買瓷盤子都要幾百塊錢,就捶胸頓足地嚷着“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再後來,胡錘就讓範飛去山上打飛鳥,因爲鳥是不需要花錢的,而且胡錘很喜歡烤小麻雀吃。只是當範飛練到近乎百發百中時,胡錘又以環保爲由,讓範飛去河邊打魚。
範飛知道,胡錘大叔是又想吃烤魚了,只是打魚實在是件苦差事,因爲胡錘開始還讓他打沉在水裡的魚,後來就只允許他打偶爾躍出水面的魚,這種漫長的等待是很折磨人的,尤其是在夜晚……
另一個折磨是手腕和手指的痠痛難忍,儘管他在練習暗器時用上了異能,但異能一旦消退,副作用就體現出來了。每天早晚的兩次高強度練習,加上週末整日整夜的練習,這種筋骨上的高強度運動,讓他的手腕腫得像饅頭,手指則腫得象蘿蔔,有幾次吃飯時都抓不起筷子了,索性就用勺子舀着吃。
但範飛沒敢偷懶,他知道暗器是能保命的好東西,因此玩了命地學,讓胡錘也忍不住暗自點頭,也弄了些藥水幫範飛消腫止痛。
當範飛打魚也終於過關時,他興奮地問胡錘:“下一步打什麼?”
胡錘:“打.飛機!”
範飛:“……”
………………
範飛的同桌許靜想必是從爺爺或丁詩晨那裡聽到了一些內幕,看向範飛的眼神變得很古怪。她怎麼也想不到,範飛這個貌似忠厚的傢伙,居然做出了腳踏兩隻船的驚人之舉,而且還踏得四平八穩。
只是不知爲什麼,許靜卻從來沒有向範飛打聽過這件事,仍然雲淡風輕地和範飛做着同桌,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就算看到範飛在做試卷時雙手腫得和蘿蔔一樣,她也裝作沒看見,更不會多問一句,依然保持着她高傲的心氣。
只偶爾在一次放學後的私下交談中,她忽然有些小得意地說道:“範飛,我上次沒說錯吧?我就說了不能送鞋給女孩子的,會把詩晨給送跑的,你當時還不信!”
“確實是送跑了,都送到省城去了。”範飛撓了撓頭,笑道,“不過我把她追回來了。”
“那還不是因爲我幫你帶回了鞋帶和領帶?要不然,嘿嘿。”許靜得意道。
“你怎麼也和你爺爺一樣,快變成小神棍了。”範飛失笑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明天我爺爺就和柳奶奶結婚了,你小子得了這麼多好處,總該分點紅利給我爺爺吧?”許靜擠眉弄眼地說道。
“靠,你爺爺進了丁家,就是千萬富翁了,還來打我的主意?”範飛叫屈道。
“靠,咱們是不是好兄弟?”許靜大大咧咧地使勁拍着範飛的肩膀,不滿地嚷道。
“怕了你了,好,明天給你爺爺一個大紅包。”範飛看着面前36D的波濤洶涌,撓頭苦笑。
第二天,確實是許逸凡和柳玲的大婚日子,雖然丁易和丁遠洋都沒敢回來,但丁繁主持母親的婚禮,倒也辦得極爲風光和熱鬧。
範飛登門道賀,送上了六萬六的一個大紅包。
“臭小子,別走!趁着今天客人都齊,你跟我孫女一起把喜事辦了吧,也好多收些紅包!”許逸凡大婚之日還不忘開玩笑,一把揪住了範飛。
“我還沒成年呢,還拿不了證……”範飛不知許逸凡說的孫女到底是丁詩晨還是許靜,一陣臉熱心跳,只得嬉皮笑臉地糊弄了過去,然後找了個空隙,溜之大吉。
範飛一直等着喝韓龍和鳳姨的喜酒,只是這兩個爲老不尊的傢伙提前收了那份大禮,一時高興,就扯了張結婚證,把餐館託給一個朋友打理,然後帶着這幾年的儲蓄出去旅遊去了,說是很多年都沒休息過了,要趁度蜜月的機會好好玩一玩。
他們天南海北地玩了幾個月,還沒回來,卻把裝修新房的麻煩事一古腦兒地扔給了範飛。
裝修的事範飛根本不懂,也知道很麻煩,他沒有辦法,只得把這事轉託給了丁詩晨,讓她找人幫忙。
至於裝修費用,韓龍只是象徵性地給了範飛五萬塊錢,說只要鋪上瓷磚、刷刷牆,能住人就行。
丁詩晨卻不敢怠慢,硬是把一個粗裝修搞成了精裝修,還把傢俱家電都買齊了。
扯淡的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溜了過去。轉眼間,幾個月又過去了,到了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