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飛重新回到了學校上課,每天老老實實地聽課,做着怎麼也做不完的測試卷子。
一切似乎都和他休假之前沒什麼兩樣,範飛還是那個外表普通、行事低調的高三學生,和漂亮女孩說話時偶爾仍會臉紅。
只是除了冰非墨和丁詩晨之外,誰也不知道,自從範飛去了一趟湖北之後,現在他已經有了三個很大的變化:一是和冰非墨雙修後,他成爲了隨時可調用異能的高手,再也不容易被人傷害了。二是他現在每個月都有固定的18萬租金收入,算是百萬富翁了。三是他同時擁有了兩個漂亮的女朋友,而且都在同一個班裡……
因爲範飛是和丁詩晨同時回校的。
現在丁易和丁遠洋已經遠遁美國,丁家上上下下也對範飛很感激,所以攔在丁詩晨和範飛之間的障礙已經基本消失。丁詩晨便藉着要照顧奶奶和丁家生意的名義,又名正言順地從省城再次轉學回了武昭縣高三(一)班。
範飛知道,丁詩晨其實是對自己不放心,怕自己和冰非墨打得火熱,把她給淡忘了,所以選擇了留在自己身旁,也算是監督自己了。而丁家的產業,實際上是由老佛爺重新出山,鎮住了場子。
此外,丁易的哥哥丁繁也從深圳趕了過來,幫丁家料理強敵和那些產業。所以丁詩晨總算可以拋開那些不在行的事情,重新回到學校裡用功讀書,繼續丁易爲她安排好的仕途之路。
範飛本來是個單純的男孩,所以現在也對這段三角情債很有些撓頭,經常會陷入沉思中——如果按丁詩晨在省城時的建議,以後真的移民到允許一夫多妻的國家,兩個都娶了,那麼……哪個當大,哪個當小呢?
對於這個妖孽問題,饞公早就有過明確的指導意見——先日爲主!
聽到這四個字後,範飛目瞪口呆,半晌才反應過來,然後一腳踢了過去,怒道:“渣,成語不是你這麼改的,會教壞小朋友的!”
不過事後想想,範飛也承認饞公說得有些道理,按照發生那種親密關係的先後順序,確實是他和冰非墨在前,和丁詩晨在後,而在古代,這通常就是名分的先後順序。
不過如果要談感情的先後,自然又是丁詩晨在前了……
所以範飛想來想去,最終也沒想明白這件事,後來他就安慰自己,說現在大家都還小,過幾年再說這些名分的破事吧。
饞公卻不這麼認爲,他堅定地認爲,丁詩晨更有心機,已經在爲自己爭取未來大房的名分了。所以那天在瞭解了韓龍和鳳姨的經歷後,丁詩晨就堅定地要送給他們一個門面和一套房子,藉口要幫他們圓夢,其實是丁詩晨想獲得韓龍和鳳姨的支持,日後在競爭中取得兩張至關重要的選票,這就叫賄選……
範飛從內心裡不願意相信饞公的判斷,卻又不得不在理智上承認,饞公的判斷還是有點邏輯依據的。因爲在通常情況下,韓龍和鳳姨提出什麼要求,他都會盡量去滿足他們的。
也因爲饞公的這番話,範飛開始學着在兩個女友之間平衡這種微妙關係,以免出現不必要的內耗和爭鬥。
當然,這只是在私下裡時。對外,範飛在班上仍然和以往一樣,只以普通同學的身份和丁詩晨、冰非墨打交道,不讓老師和同學們看出破綻。
只是同學們自然不會這麼想。
見到丁詩晨重新轉學回來,而且和休學了近一個月的範飛同時出現,班上的同學們都是啞巴吃饞子,心中有數,一個浪漫版本的故事迅速流傳開來——丁詩晨轉學後,範飛追到省城,天天送花和寫情節,最後終於打動了丁詩晨,跟他回了縣城……
班主任賀青梅也曾經向範飛了解過這個版本的真實性,範飛顧左右而言其他,就是不肯說實話。
賀青梅雖然無奈,卻也是心中欣慰,因爲不但學習委員丁詩晨回來了,而且九姐和冰哥也傷愈返校了。
只是讓賀青梅驚奇的是,昔日的冰哥,今天的冰非墨,自從經過這一番折騰後,已經從一個冰山女王變成了一個日漸活潑開朗的鄰家小妹。而往日的陽光女孩丁詩晨,現在卻變得有些沉默寡言,似乎多了很多心事。
賀青梅自然不知道這裡面的奧妙,她只知道自己的幾位好學生都紛紛返校了,這實在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大喜事。
這些“好學生”,在賀青梅的心目中,就如同她的孩子。孩子們回家了,她自然會很開心。
讓賀青梅同樣驚奇的是,不但班裡變化不小,而且最近縣城裡也是大動作不斷,先是羅家和陳家的大靠山忽然間都垮臺了,羅家和陳家也受到了重創,之後是學校的幾位領導也出了事,包括校長方寒,包括教導主任費維,都忽然在一夜間就被制服們給帶走了……
賀青梅本能地覺得這些事雖然蹊蹺,但範飛或許消息靈通,知道這裡面的一些原因,於是準備向範飛詢問。只是她還沒問出口,範飛卻搶先向她打聽起這些事來,讓賀青梅有些啼笑皆非,最後打消了自己的懷疑。
賀青梅還是沒想到範飛會有這麼大的能力,所以想都沒想過,這些事竟是範飛一手造成的。
不光是賀青梅,所有的師生都在爲學校和縣城裡的種種鉅變而興奮着,猜測着這幕後的推手到底是誰。
卻沒人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範飛這個好學生一怒之下引發的血案。
如果一切追溯到最初,這一切的起源還是因爲那個保送名額,因爲範飛和羅秋之間的那場爭鬥。而那場爭鬥的導火索,又是因爲羅秋試圖借敬酒的名義去調戲丁詩晨,最後引得範飛出手,纔有了後來這一系列驚心動魄的故事。所以說到底,這一切似乎變成了“衝冠一怒爲紅顏”的老套故事。
當範飛把這些由來分析給丁詩晨聽時,丁詩晨笑得花枝亂顫,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只是丁詩晨並不知道,範飛把這些由來掐頭去尾,從他在醫院出手救冰非墨開始說,說到現在,同樣是一個“衝冠一怒爲紅顏”的老套故事,也同樣讓冰非墨笑得花枝亂顫,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範飛便藉着在兩個女友之間遊走的經驗,開始越發變得圓滑起來,最後達到了遊刃有餘的無恥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