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想過安穩日子呢,就拿我來說吧,我跟你們一樣,也不想打仗,但凡戰爭,都是要死人的,但凡是生靈,都有父母兄弟,不管是誰死了,他的親人都會傷心難過的,對於那些挑起爭端的人,必須要除之,否則的話,魔界將永無寧日。”
“女皇,你不會嘴上說放我們走,當我們走出去時,就動手殺我們吧?”
旁邊的一個兵士又提了自己的疑問。
亓官雨失聲笑出來,耐着性子轉向他,“費那勁幹嘛?要殺現在就殺了,還用等你走出去嗎?”
“我要回家。”
那個兵如同鼓起了相當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
“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亓官雨微然一笑,“記住,別再跟着心術不正的人爲非作歹了。”
“我知道,我回家種地去,再也不參加戰爭了。”
連連擺手,似乎是被戰爭的殘酷給嚇到了。
“還有誰要走,你們可以一起走,返回你們的故鄉北城,結伴而行,也好彼此有個照應。”
亓官雨替他找起了同伴。
“我不走,我要跟着女皇一起打到北城去。”
另一個兵士毅然決然的說,頓時引起了一些人的響應。
那個剛纔說走的人剛剛邁出的一隻腿又收回去了,彷彿看到這麼多人都擁戴亓官雨,就他一個人走,顯得不義氣,還特膽小怕事。
“大家安靜一下。”
亓官雨示意大家靜下來,“現在爲害魔界的幾個魔頭基本都死除掉,只剩了石先生與神風道人,等到除掉這兩個人,本女皇就加緊練兵,以壯大我魔界的力量。”
“我們願跟隨女皇征戰這兩個禍害。”
大家一致響應。
“如果不是三大長老遊說六大護法,我們早就過上太平的日子了,所以,只要敢禍亂魔界的,我們絕不放過。”
亓官雨見居然沒有一個人肯走,如此龐大的一支隊伍,要怎麼安排呢?轉身看向白靈然,用眼神向她徵求意見,順便也看了魔尊龍少一眼,他身爲前魔尊,應該能給點意見吧。
魔尊龍少果然不負她所望,大步走來,“既然大家都不肯走,那就原地駐紮,等候命令。”
說完,轉身又往回走,在經過亓官雨身旁的時候,嘴裡還嘟囔着,“這麼多人,看你這個女皇怎麼解決吃飯的問題吧。”
是哦,經他這麼一說,亓官雨也意識到,如此龐大的一支軍隊,光是糧草就是相當龐大的需求,不管了,先讓他們駐紮下再說吧,同時也想到了楊雲狂,楊家身爲十大家族之一,久居東城,應該能想到辦法吧,過會兒徵求下他的意見,看能不能弄到糧食。
亓官雨轉身找聖岺,這纔想起,魔尊龍少派他去處理小鬼的事了,要誰留下來管理如此龐大的隊伍呢?
這時零息走到她近前,“女皇,如果您信得過老朽,就讓我來負責吧。”
零息自施法令鬆雅公主復活,幾乎功力盡失,一直以來,都爲自己不能出一把力而心有不安,剛纔他就在想,自己雖然沒了靈力,但管理這支軍隊應該沒問題吧,因此,主動請纓。
亓官雨點了下頭,的確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了,“那就有勞忠國候了。”
亓官雨對他頗爲客氣。
“分內之事,不敢言苦。”
雖然女皇等人對他頗多敬重,但零息還是恪守禮節的。
“外公,我跟你一起。”
鬆雅走到了零息身邊。
“你就不要了,還是跟在女皇身邊吧。”
零息不想讓鬆雅一個女孩子參和到軍中來,尤其是現在雖然還有兩大勁敵未除,但總算可以鬆口氣了,而且鬆雅對魔尊龍少的心思,他自然清楚得很,趁這機會,還不多接近一下嗎?
零息的一個眼神,鬆雅馬上就明白了他的用意,羞澀的低下了頭。
零息轉對亓官雨,“女皇陛下,我在這裡整頓軍隊,鬆雅還請女皇多多照料。”
“這是自然,忠國候只管放心。”
亓官雨早就看出了這小丫頭對魔尊龍少的心思,還在心裡想着瞅個機會與靈兒商量商量,從中撮合。
“神風道人與石先生不除,魔界難安。”
亓官雨鬥志滿滿,誅魔陣的成功使她頗爲亢奮,站在聖殿的中間。
“他們肯定躲回了那片林子。”
白靈然插話,“但是那片林子里布滿了機關,我們要怎麼才能攻進去呢?”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不知可行不?”
坐在臺階上的魔尊龍少手捏着下巴,擡頭思索着,彷彿這只是個想法,還不成熟。
“說來聽聽。”
白靈然調皮的湊過去,挨着他也坐到了臺階上,如同一個等着聽故事的孩子。
魔尊龍少也側着臉瞅着她,“我在想,神風道人不是也會入地嗎?那我們就到林子外去挖地道,一直挖進林子裡去,這樣,他的那些機關暗器也就無用武之地了。”
“這個辦法好。”
白靈然馬上一拍大腿,“我看行。”
“有一點,我還是不太明白。”
魔尊龍少再次陷入沉思中,一隻手在下巴上捏着,不時的動一下,白靈然太瞭解他的,手動的速度越快,也就說明,他的大腦轉動的越快。
“什麼,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解決。”
白靈然往前探着腦袋,往回看魔尊龍少。
“還不是那個九龍瓶嗎?爲什麼忽然失靈了呢?”
魔尊龍少的目光環視了一週,最後又落回到白靈然身上。
“哦,對呀,這的確是個問題。”
白靈然的腦海中浮現出當時的情景,“那可是寶器,按說不應該失靈呀,會不會這個九龍瓶,是石先生用不光彩的手段得到的,我們可以想象一個,是他殺了九龍瓶原來的主人,搶了九龍瓶,然後呢,這個九龍瓶又是認主人的,就故意的捉弄他。”
“不得不承認,你想象力實在太豐富了。”
魔尊龍少瞅着她,表面上看象在佩服得五體投地,但細一回味,分明是在諷刺她嘛。
“喂——老傢伙,你什麼意思?”
白靈然頓時臉色一沉,眼睛瞪得老大,怒目而視。
“我在誇你呀。”
魔尊龍少一臉無辜的表情,望着她。
“誇我?”
白靈然重重的“哼”了一聲,“你以爲我傻,聽不出來呀?你分明就是在挖苦我。”
眼睛一翻,無意中正看到坐在離石壁最近的鬆雅,她正坐在桌旁,單手托腮,目光一直注視着魔尊龍少。
我叫他老傢伙,鬆雅會不會不高興呀?
白靈然在心裡想着,但看鬆雅的樣子,如同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如同一個小花癡般的只盯着魔尊龍少在看。
“不過這個九龍瓶也的確是很古怪,忽然間就失靈了,也虧得它失靈,否則的話,結果如何,還真是不可預料。”
亓官雨自語着在殿內踱着步。
“你說使用這個九龍瓶,會不會是需要咒語什麼的?”
楊雲狂插話。
聽到楊雲狂的聲音,亓官雨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拉住了站在旁邊的楊雲狂,“來,跟你商量個事。”
她這忽然一驚一乍的,倒把楊雲狂嚇了一跳,任由她拉着走,半開着玩笑,“女皇陛下,我沒犯錯誤吧?”
“我跟你有事商量。”
亓官雨將楊雲狂按到了一張椅子上坐下,而她自己則站着,“九龍瓶的事,讓他們幾個商量去吧,我問你,能不能找到糧食?”
“糧食?”
楊雲狂愣了一下,“找糧食幹嘛?”
“笨呀,那麼多的兵,不用吃飯呀?”
“哦,我知道了。”
楊雲狂用手一拍腦袋,“早點說嘛,不就是糧食嗎?有。”
“能弄到多少?”
亓官雨一聽他能弄到糧食,頓時眼前一亮,往他面前靠了靠。
楊雲狂揚着頭面對她,興高采烈的剛要說什麼,馬上意識到自己坐着,而身爲女皇的亓官雨卻站着跟自己說話,這似乎不太好吧,頓時臉上的笑意僵住。
“怎麼了,是不是有難處呀?”
亓官雨還以爲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弄不到糧食了,神色爲之一緊張。
楊雲狂訕訕的站起身,如同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擠出一臉苦笑。
“你幹嘛?”
亓官雨越發不解他這是要幹什麼了。
“您請坐。”
楊雲狂往旁邊一閃。
直到此時,亓官雨才恍然大悟他爲什麼會這種舉動,不但沒領他這個情,反而手往前一推,又將楊雲狂推到了椅子上,“坐着,不準動。”
楊雲狂在被推到椅子上去之後,出於本能的反應想再次站起來,剛一動,就被亓官雨喝住,眼睛往上翻着望着亓官雨,不敢動了。
“女皇,你不認爲這樣有失你的身份嗎?”
楊雲狂試探着問。
“你欠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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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官雨衝他舉起了拳頭。
楊雲狂伸出兩隻手將自己護住,“我只是隨便說說的,不要打。”
閉着眼睛,誇張的大叫着。
“你們兩個,這是要唱哪出呀?”
白靈然湊熱鬧的湊過來,彎着身子來瞧楊雲狂。
“沒你的事,去商量九龍瓶的事去。”
亓官雨看都沒看她,就一揮手,讓她走開,依舊怒視着楊雲狂。
白靈然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的轉身返回去了,又在魔尊龍少身邊坐下去了,並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