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有人以爲我的名字是外號呢,追着問我的真實姓名叫什麼。彭遠大接着問他:“你知不知道吳水庫現在在不在家裡?”林所長說:“那個人在家裡也待不住,今天走了,過幾天又回來了,
誰也說不清楚他在幹什麼。”彭遠大說:“那就拜託林所長了解一下他最近的況,如果他在家,能不能採取措施立刻把他控制起來。”林所長說:“別說拜託,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今天晚上你們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就開展工作,有什麼要求,你們隨時說。”
說話間大家酒足飯飽,吃飽喝足了就開始犯困,林所長看他們一個個蔫頭耷腦,知道他們奔波一天都疲勞了,就安排他們到客房休息,臨走又說:“差點兒忘了,你們把衣服兜裡的東西清點一下,都清理乾淨,我把你們的衣服洗一洗,明天好換上。”
彭遠大幾個人還要客氣,林所長說:“別客氣了,用不着我洗,有洗衣機,洗好了就地烘乾,保證誤不了你們明天穿。”
說着抱了他們換下來的一大堆衣服走了。大李子感慨地說:“難怪人家是模範警察,就是不一樣,辦事是光屁股坐板凳有板有眼,待人是煤爐上面架熱鍋從外到裡的熱,你看人家那個細心勁兒,真比我老婆還體貼。
一提到老婆,彭遠大就想起了家,想起了家這才猛然想起光顧了吃喝聊天,忘了給局裡打電話了。便連忙起身就着房間的電源插座把自己的手機充上電,然後追出去找林所長給局裡打電話。他把電話直接打給了範局長,奇怪的是,範局長的手機通了,裡面的應答卻說是已經消號。他以爲局長又換了新手機,又給範局長辦公室打,辦公室沒人接,再給範局長家裡打,也沒有人接。彭遠大隻好把電話打到了局值班室,讓值班人員找範局長,值班人員惡狠狠地問他:“你是誰?幹什麼的?什麼意思?”
彭遠大非常惱火,過去再三強調值班民警在接聽電話的時候一定要做到熱、熱心、不厭其煩,絕對不允許耍態度、不耐煩,要徹底根除臉難看、話難聽、事難辦的三難問題,這纔出來幾天,好容易培養起來的好作風就又像三伏天的鹽巴,回潮了。彭遠大也惡狠狠地追問方:“你是誰?渾蛋,就是這樣接聽羣衆電話的嗎?今天晚上誰是總值班?讓總值班接電話。”
值班員聽出來者不善,也聽出來話音挺熟,“您是哪一位?”
試探着問:
彭遠大氣哼哼地說:“我是彭遠大。你是誰?”
對方一聽彭遠大的名字,沒敢報上自己的名字,高喊了起來:“隊長,隊長,快來接電話,是彭局的。”
彭遠大實在搞不清楚,那邊到底在搞什麼鬼,好在刑偵隊隊長王遠志及時接過了電話:“彭局嗎?你真是彭局啊?”
彭遠大問:“剛纔怎麼回事兒?誰值班?接電話怎麼那個態度?”
王遠志反問:“彭局,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急死我了,你也不來個電話,再聯繫不上我就買飛機票到福建找你去了。”
彭遠大說:“我現在在福建南安市梅花鄉的派出所,剛纔是誰接的電話?範局呢?我怎麼到處打電話都找不着他。”
王遠志說:“好我的彭局啊,你也別追查剛纔那個愣小子了,就是因爲你找範局,他以爲是什麼人在故意搗亂,這才追問人家是誰,什麼意思的。告訴你吧,範局已經不在了。”
彭遠大問:“不在了什麼意思?工作調動了還是犯錯誤撤職了?我怎麼一點兒都沒聽說。”
王遠志說:“哪裡是調動了,是死了,犧牲了。”
聽到範局死了,彭遠大有些懵,太意外了,範局人還是很不錯的,作爲一把手,對彭遠大的工作向來只有兩個字:支持。彭遠大感覺跟這位範局合作基本愉快,而且範局體格結實,怎麼就會突然死了呢?“你說清楚點,到底怎麼回事兒?”
王遠志說:“前些天,就是你出差大概第三天,範局帶隊去打野豬,結果槍支走火,犧牲了。”
彭遠大追問:“範局怎麼也去了?打野豬他去幹嗎?”要打野豬的事他也知道,出差之前市裡就下達了任務,要對禍害山區農民的野豬宣戰,可是這也用不着範局親自出馬啊。隨即想到,這倒也正常,範局喜好打獵,這是全局都知道的事,難怪他會帶隊親自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