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中滿是調侃的意思,我頓時大窘,一直站在我肩頭的哞哞似乎感覺到了我情緒的波動,一雙黃色的眼瞳立刻就瞪向了齊瞎子。
齊瞎子看到哞哞的眼神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桌子:“好了好了,不爲難你,你問問他就是了。”
“問問他?”我一愣,眼睛忽然亮了起來:“他會來的是不是!”
齊瞎子攤了攤手,嘴角卻依舊是那種調侃的笑意:“佛曰,可不說。”
我一時無語,他衝我擺了擺手:“去翻譯吧。”
我抱着哞哞就走了出來,剛一出來就看到忠伯正滿臉含笑的站在門口,眼中隱然還有些淚光閃爍的樣子。
我嚇了一跳:“忠伯,誰欺負你了?”忠伯連忙搖頭,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多了起來:“老爺已經很久沒有笑的這麼大聲了。”
我不由的一愣,扭頭看了一眼就發現齊瞎子完全一副葛大爺的樣子癱在了椅子上,一副大黑墨鏡蓋着也看不出什麼表情。想想他之前說的那些話,我不由的嘆了口氣:“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忠伯笑了笑:“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老爺雖然辛苦,但是他從來沒有怨怪過什麼。”
我點了點頭走了回去,但是想着齊瞎子和忠伯的話不由的搖了搖頭,怎麼忽然覺得齊瞎子有些可憐呢,但是爲什麼要可憐呢?
滿腹的疑惑我也懶得去想了,走進了房間就開始翻譯了起來。哞哞起先是站在我的肩膀上的,後來似乎也覺得無聊了,就開始在我的桌子上晃悠了起來。晃悠了一陣又覺得無聊了,乾脆就趴在我的腿上開始睡覺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遊走而過,就在我全神貫注的時候,一雙手突兀的就捂住了我的眼睛,我一愣,哞哞直接從我腿上驚跳而起,我皺眉間就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青草香氣在我周身暈染了開來,嘴角不由的就揚起了一抹笑意:“你來啦。”
歸尚玄的手一鬆,我扒拉着他的手扭頭果然就看到他眼中柔沁的笑意,他伸手就把我抱進了懷裡。
我心中一鬆,雖然分開也就一天多的時間但真的就跟度日如年一樣啊。心裡面以後好多好多的話想要說,但是到了嘴邊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只覺得現在這樣緊緊相擁也算是歲月靜好。
“在這邊還習慣嗎?”也不道過了多久,他才慢悠悠的開口。
我想了想把這一天來的事情大概的跟他講了一遍,他微微的點了點頭,我擡頭髮現他的臉色有些嚴肅不由的開口:“怎麼了?”
他勾起了脣角:“沒什麼。”
我想了想還是開了口:“齊瞎子說因爲後面的一些事情,我在學習占卜之前可能需要學習一些術法。”
我這麼一說歸尚玄的臉色忽然間就變了,我皺眉,但是很快的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不學了。”
聽到我的話歸尚玄的嘴角立刻勾起了一抹笑意,他伸手摩挲過我的脣角,漆黑的眸子盯着我,良久,忽然笑着開口:“去看電影吧。”
我一愣隨即就笑了起來,這麼多事情發生了,他依舊沒有忘記我們看電影的約定,這種被記掛的感覺讓心裡一下子就溫暖了起來。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你先收拾一下,我去跟齊瞎子說幾句話。”
我點了點頭,但是還是下意識的拉住了歸尚玄的手:“你們心平氣和一點啊,感覺他也挺可憐的。”想想他們當時說話那個劍拔弩張的樣子忍不住還是要勸一句。
歸尚玄不由的揚起了嘴角:“他有什麼可憐的?”
“我也不知道,總之看起來似乎活的並不開心的樣子。”想想忠伯的話我不由的搖了搖頭。
歸尚玄伸手揉了揉的頭:“我知道了。”
我眼睛一亮,他笑着看着我:“我會注意的。”
我忍不住衝過去,抱着他的臉頰吧唧就是一口,看的哞哞在一邊哼哼了起來,伸出小爪子就扒拉着我的胳膊,一幅求親親,求抱抱的樣子。
歸尚玄嘴角的笑意還不及暈染看來就看到哞哞的動作,笑容豁然收緊,伸手就提溜着哞哞的脖子把哞哞拎了起來。
我連忙伸手把哞哞搶了回來:“它還小什麼都不懂的。”
“之前不是說好了要訓練它的嗎?”歸尚玄掃了我一眼,我一愣,確實歸尚玄是說過這話,不過我好像是忘得一乾二淨了,想到這裡連忙賠笑了起來:“它還小。”
歸尚玄邪笑了一聲:“就是因爲小纔要立規矩啊。”說完從我手裡提溜着哞哞的脖領子就往外走,哞哞立刻掙扎了起來,衝着我不斷的伸着小爪子。
我連忙走上去:“你要帶它去哪裡啊?”
“讓他長長記性。”說着不由分說的就把哞哞拎了出去,我不由的扶額,歸尚玄這傢伙吃起醋來真是什麼物種都不分啊。
昨天因爲來的匆忙,而睡衣什麼的又在牀上所以我隨便就拿來穿了,今天也是昨天俺身旗袍並沒有在意,等我找衣櫃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個巨大的衣帽間。
一打開,各式風格的衣裙玲琅滿目,而鞋子也有一櫃子,我不由的瞪大了眼睛,這特麼簡直跟小時代裡面那拉風的衣帽間一樣一樣的啊。齊瞎子說的果然沒錯,除了沒有歸尚玄,這裡的一切簡直就是一個女生夢想的天堂啊。
等到我收拾停當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忠伯一臉笑意的站在門口,看到我他連忙迎了上來:“歸先生說他在院子裡面等您。”
我點頭要走,擡腳的瞬間又落了下來看着忠伯:“他們兩個沒有吵起來吧?”
“沒有聽到爭吵的聲音啊。”忠伯一愣,下意識的開口。
我頓時放下心來:“沒有吵就好。”走出了大門就看到一個身影正背對着我的站着,一身得體的衣服妥帖的穿在身上,挺拔的身姿光是看着就讓人遐想無限,我不由的就笑了起來伸手就環住了歸尚玄的手臂:“帥哥,走啦。”
歸尚玄狹長的眸子落在了我的身上,目光中帶着一絲愉悅,嘴角也不由的勾了起來,拉着我就往外面走,沒走兩步我忽然想起來,四下打量着:“哞哞呢?”
“交給齊瞎子了。”歸尚玄揚了揚眉毛,一幅愉悅的樣子。
我一愣:“交給齊瞎子做什麼?哞哞昨天還吐在了他的手上呢。”
歸尚玄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沉了起來:“所以正是調教的好時候是不是嗎?”我渾身莫名一個冷顫,在心裡替哞哞點了根蠟燭。
下了山就發現上次我們停車的地方還停了好些輛車,我雖然不懂車吧,但是這些車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
歸尚玄走在裡面,選了一輛藍色的跑車就去開,我不由的一愣:“你要開車啊?”
“不然你想走着去?”歸尚玄戲謔的掃了我一眼。
我頓時語塞,以前我們去哪裡不都是他那個乾坤大挪移麼,忽然要開車感覺還真有些不適應。
看出了我的想法,歸尚玄笑了笑,伸手拉着我就走了過去:“偶爾換換方式也不錯。”
我笑着點了點頭,到了電影院我們兩個穿的好像有點正式看起來略微有些詭異,引來了不少側目,特別是坐在影廳裡面的還有不少半大的孩子。不過看到歸尚玄安之若素的樣子我不由的一陣安心。
電影演了什麼我倒是不怎麼記得了,就知道歸尚玄這手就沒有消停過,把我的手捏來捏去的就好像多動症兒童一樣。
不過想想我們看完電影他可能又要回囹圄了,頓時就覺得有些怏怏,電影散場,歸尚玄牽着我走了出來,順路就走進了商場,看到我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由的就笑了起來,伸手揉了揉我的頭:“想什麼呢?”
“什麼時候才能會囹圄啊。”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他低笑出聲,伸手捏了捏我的臉:“我剛纔跟齊瞎子說過了,你可以先學習一些簡單的防身術法。”
我一愣,豁然停步擡頭看着他:“真的可以嗎?”
歸尚玄笑着點了點頭:“雖然之前說過讓你按照你自己的心意活着,然而看起來我還是阻撓了你很多想做的事情。”
我微微的歪頭奇怪的看着他:“是不是齊瞎子跟你說什麼了?”
歸尚玄搖了搖頭:“他說什麼並不重要,我在意的是你的想法。”
他說的平穩但是我聽着心裡卻是一陣翻滾,他果然處處都在爲我考慮啊,想想之前我竟然還要去在意那些殘碎的記憶畫面,真的有些過分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的伸手把歸尚玄的胳膊抱得更緊了:“你事事都爲我考慮的這麼周到,我又能爲你做些什麼呢?”歸尚玄想的永遠比我想的多,他的無微不至讓我心中溫暖的同時,卻有種不知道要怎麼回報的感覺,只想着把最好的都給他。
歸尚玄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柔和起來:“你開開心心的做你自己,就是我最想要的。”
我心情一下子飛揚了起來。拉着歸尚玄的手點了點頭,跟着他優哉遊哉的走着,忽然看到前方不遠處,一大羣人圍着一個人,攝像機啊什麼的看樣子好像是在採訪呢,前面的路也是圍個水泄不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