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忽然想到了剛纔他剛纔卜算的方法不由的皺眉:“你剛纔幫他抽籤的樣子雖然是怪了點,但是感覺效果怎麼跟寺廟一樣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
齊瞎子聽到我這麼說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他是大吉自然沒有什麼特殊情況,你自然看不出有何不同。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我皺眉,齊瞎子好像神棍當久了,總喜歡這麼一半一半的說話啊,簡直就是吊足了人的胃口。
“只不過他的後期會遇到一些問題。”齊瞎子看着手中的竹籤緩慢的開口。
“後期會有什麼問題?他剛纔不就是求問一下事業的問題嗎?”我不理解一般求籤什麼的不就是測測運勢,看看自己所求的事情會不會順遂嗎?
聽剛纔齊瞎子的和那簽上寫的話完全可以推斷得出吳英勳這一段時間應該是一帆風順的,後期能有什麼事情?而且後期的事情他也能算出來?
看出了我的疑惑,齊瞎子緩慢開口:“爲什麼有那麼多人擠破了頭想來找我算命就是在於此。”
“能預知後事?”我皺眉。
齊瞎子點頭::“只是其一。”
“其一?”我想了想看着他:“咱能一次性把話說全乎了嗎?”擠牙膏很痛苦的啊。
齊瞎子卻不以爲意的笑了起來:“你要學會我這種說話方式,這也算是我們說話的一種藝術。”
我不由的撇嘴:“我也不見得以後就是要幹這個的。”
齊瞎子笑了笑:“有些東西你說的太過直白,反而有人不信。而且,你也沒有說的這麼直白的條件。”
他這麼一說我想起了郭安歌的話,她說過齊瞎子這個人因爲瞎了眼睛之後,說話就開始說一半留一半了,難道這也是他從那個惡霸事件上面學到的?
我正想着呢就聽到齊瞎子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你覺得吳英勳這個人如何?”
“吳英勳?”我一愣,仔細的想了想,吳英勳這個人長得不錯,氣質看起來也不錯,行爲就目前來說看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麼無理的樣子:“看起來倒像是個大好青年的樣子。”
我說着隨即納悶的歪頭看着齊瞎子:“突然問我這個做什麼?”
“關於後續的一些事情。”齊瞎子忽然揚起了嘴角,但是那個笑容看起來就有些惡趣味的樣子看起來似乎讓人有些惶恐。
我不由的皺眉,怎麼感覺像是憋着壞呢啊?想到這裡我立刻又擡頭看着他:“你說他的後續是什麼啊?”既然齊瞎子能看得到吳英勳的後續自然是知道了什麼,纔會笑的這麼滲人。
齊瞎子卻搖了搖頭:“佛曰,不可說。”
“你還信佛?”我四下打量一圈,並沒有看到什麼佛像之類的。齊瞎子的嘴角再次揚了起來:“隨口一說。”
我不由的想要吐血:“你這是涮我呢?”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讓觀摩一下流程,日後你要是出師了,該注意的自然還是要注意的。”
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立刻看着他:“你教我的可跟你做的不一樣啊,我看那本《星夢易卜》上面怎麼全都是教你怎麼睡覺的啊,感覺跟催眠一樣。”
聽到我這麼說齊瞎子先是一愣,隨即忽然哈哈的發出了一陣爆笑,他笑着笑着還用手去錘桌子,一幅笑的停不下來的樣子。
我不由的無語,完全不明白他的笑點在哪裡:“你的笑點是不是太低了?”
齊瞎子卻不搭理我,繼續笑着,過了好久才強忍着止住了笑看着我:“《星夢易卜》毫不誇張的說是我們門中的秘術瑰寶,怎麼到了你手裡就成了催眠的書了。你知道六七十年代的時候,有多少人爲了這本書喪命嗎?”
我一愣還真沒想到這麼一本催眠的書還能有這麼多人爭搶,不由的搖了搖頭:“雖然大概能看出來是想要通過夢境占卜,但是怎麼看怎麼有點誇誇其談的樣子,那些人又沒有真的見過這本書,是不是有些盲目跟風啊。”想想現在好多人都是流行什麼買什麼,實際上作用並不大。
齊瞎子搖了搖頭:“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們卜算本身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就拿剛纔的卜算來說就要耗費我很大的心力,只是因爲我時間久了可以穩得住,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每次幫人算過之後就要休息好幾天來恢復心力。”
“恢復心力?”我想到他剛纔的舉動那個看起來好像非常簡單的樣子,並沒有什麼過度的耗費啊。
齊瞎子笑了笑:“測算是一種運用大腦不斷高精度推演的演算方式,要將無數的可能結合推算出一條最有可能的運程,這些耗損看不出來,但是卻是真實發生的,所以你看不到,但是我卻已經精疲力盡。”
我不由的愕然:“竟然是這麼費腦子的一件事情?我一直以爲像剛纔那種抽籤的舉動,就是抽籤解籤的問題。”
“一般確實如此,但是我們於他人的不同就是我們在他抽籤之前就已經開始估算出了好幾種可能性,而他所抽的這個籤就是結合了他自身的運勢給我們指明瞭一條具象的道路讓我們可以否定其他幾中可能性,然後以此再來結合他的籤來推算他所求的東西。
但是正如我剛纔說的,我們已經推算了好幾種可能性,這些可能性都是無限延伸到未來的,當具象化了一條道路之後,他雖然求的依舊是眼前的事業,但是其實我們預測到的卻是全方位的,比如他的婚姻,他的健康這些都已經預估出來。
但是他要求的是事業我們就只能告訴他目前事業的狀況,至於其他,他如果問我們有這個契機說自然也是可以說的。但是此人如果將遭遇大難,但是目前卻是好的,想要幫他的話就少不得要提醒兩句,但是這並不是他自主提出來的詢問,我們說話就要帶着一些模糊的概念了。”
我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竟然還有這麼多彎彎繞。”
“扯得有些遠了,不過你以後肯定也是會遇到的。我們說回來卜算的術法。卜算的術法有很多種,我們門中之人多數都是靠這種超強的腦力運算來做推演,這種推演很傷身體,因此我們門中之人的壽命都不長。”
“壽命不長?因爲過度的損耗嗎?”我皺眉看着齊瞎子,他那張臉乾瘦如柴也是因爲如此嗎?
齊瞎子點了點頭:“能成爲門中之人腦袋都是絕頂聰明的,但是再聰明也經不起這麼樣的消耗。”
他這麼一說我頓時汗顏:“我這腦子好像並不太聰明啊。”雖然小聰明有點,但是跟了歸尚玄之後,他強勢的完全就是一副保護者的姿態,很多時候我連小聰明都沒有展露的機會。
“這就是《星夢易卜》的妙處了。”齊瞎子笑了笑,我一愣:“有什麼不同嗎?”
“按照你的說法,《星夢易卜》確實是一種催眠的術法,它會讓你在夢境之中進行預測,這其實是一種與天地之間相互聯繫溝通的捷徑,更加的快速精準,對我們這些因爲沒有天資只能拼命耗費腦力的人來說,這樣的測算方法簡直就是通天大道,所以當初纔會有那麼多人爭搶。”
我恍然大悟的看着他:“也就說在你們費時費力的在腦內演算的時候,我可能只要睡一覺就能夢到那些可能性?”
齊瞎子點了點頭:“雖然也有耗損,但是這種耗損主要是針對靈魂的對身體並沒有影響,而你的靈魂力量恰好無比的強大,如今又沒有了身體的拖累,完全經得起這樣的損耗。”
“你不能修行嗎?”我皺眉,既然這麼簡單的方法,齊瞎子爲什麼不學?
“一般人就算肉身強健,但是魂體卻是一般,我就是魂體一般的人,而這個術法在靈魂上的損耗也是相當大的,我的靈魂消耗不起,即便是我強硬的學習了,可能也不過是施展一兩次就要斃命。”
“這麼嚴重!”我不由的瞪大了眼睛,這麼強大的消耗,我的靈魂得有多大的能力才能一直支撐着這種消耗啊。
齊瞎子點頭,帶着黑墨鏡的眼睛挪向了我:“現在你知道爲什麼一定是你了吧。”
我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我就說嘛,你這才見過我兩面就上趕着要收徒還是關門弟子,原來我的天分真是很高啊。”
齊瞎子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之後忽然開口:“後面可能會發生一些事情,我覺得你在修行《星夢易卜》之前還是應該學習一些防身的技能。”
“防身的技能?術法嗎?”我不由的皺眉。
齊瞎子點了點頭,我頓時遲疑了起來,腦海中全是歸尚玄的臉,我跟歸尚玄說過會相信他不會再去修行術法了,如今齊瞎子忽然這麼提出來,我不由的就有些犯難了。
齊瞎子看出了我的猶豫,嘴角的笑意不由的延伸開來:“是怕你的小情人不同意啊。”
他這麼一說我頓時老臉一紅,齊瞎子笑了笑:“這還沒成親呢,你就這麼聽話,要是成了親,是不是他說東你就不敢往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