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鋪掌櫃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王爺,小人不知道,實在是不知道啊,那姑娘只是來了兩次,”他伸出兩根手指,“一次就是當玉佩,一次就是贖玉佩,所以她現在在這裡,小人真的不知啊。”
容肖鬱站了起來,腳邊的白衣垂了下來,分明帶着雪花般的清冷 ,他走了過來,在當鋪掌櫃身邊停了一會,“本王……”他抿了一下自己的薄脣,“不想再再見你,明白嗎?”
掌櫃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這要是聽不白,就真的太蠢了。
這北平王是不讓他這個鋪再開下去了啊,可是他們全家老小都是靠着這個鋪生計的啊,這要是沒有當鋪,又得罪了王爺,以後,以後,他這日子可要怎麼過 。
他現在真是悔不當初,一個大男人就坐在那裡哭了起來。
容肖鬱握緊了手中的玉佩,眉色間真的加了幾分冰雪之寒,似是再也無法化開了,仿若,冬天來了,也不知道是這是誰的冬天。
就在他們的要走出來時,從當鋪裡面慌慌張張的跑出了一個小夥計,後面還有衣衫不整的掌櫃。
“王爺,王爺請等一下,小人知道在哪裡找那位姑娘了。”
容肖鬱微微眯了眯眼睛,他轉過了身,淡淡的望着跪在地上的當鋪掌櫃。
“哪裡,說。”
掌櫃連忙扯了一下夥計的衣服,“王爺都問了,你還在這裡發什麼呆,快說啊。”
夥計不斷的盯着容肖鬱看着,看的眼睛都要直了,掌櫃一拳砸在夥計的頭上,“你不想活了,敢這樣看王爺,還不快說,”夥計這也纔是被打醒了,自己也被嚇了一跳了。
“王,王爺……”他結巴着,這下眼睛不敢亂看了,就是低着,看着自己的放在了地上的手,“王爺,小……小人……好像見過那姑娘的,她就在……就在……”他指了一個方向,“就在那裡。”
容肖鬱轉過了身,就見前面是一家很大的鋪子,鋪子還不時的有人進出着。
“錦色……”他喃喃的自語着,已經轉身向那裡走去。
“王爺,那我……”當鋪掌櫃指着自己,他這算不算是代罪立功了啊,能不能給他少些處罰,讓他這鋪面開下去啊,墨白搖了搖扇子,露出潔白的牙齒 ,“你就別想了,做夢去吧,”明明這麼好看的笑容,這麼俊美非凡的公子,可是說出來的話就這麼毒的。
沈冰寧趴在桌子上,都不知道第幾次嘆氣了。
“老闆,”一名女工走了過來,將菜放在了桌上。叫了她一聲,可是她還是在無聊的發呆,手中的算盤也是無意識的撥着。
“老闆,城東的陳員外十日的後嫁女兒,已經指定了老闆了 。”
“我知道了,”沈冰寧擺擺手,“你先去忙吧,我自己玩會。”
她拿出了兩錠銀元寶坐在桌上,耿了起來,唉,雙雙和姚齊去了鄰水了,所以現在這就只有她,沒了雙雙,她的日子怎麼這麼難過的,她撐起臉,又是嘆了一聲。
“老闆,外面有人找 ,”那女工又是進來了。
“你去接待就行了,”沈冰寧趴在了桌子上,“我不想去,大姨媽來了,心情不好。”
那女工一頭霧水的,“老闆,來的都是男子,沒有女子,您的大姨媽並沒有來啊?”
沈冰寧擡起雙眼,扁了一下嘴,這就是代溝,代溝啊。
“老闆,外面的客人要見你的,”那女工見沈冰寧半天不說話,又是說了一次,
沈冰寧只好坐了起來,拍拍自己的臉,走了,出去見銀子去了,反正能進這鋪子裡來的,就是銀子,她沈冰寧的銀子。
她走了出來,已經換上了一幅職業般的笑容,“請問客人家裡是否有喜事,不知道我們錦色能否爲您效勞的?”而她並沒有注意到, 在她說話之時,一名白衣公子的身體微微的震了一下。
恩, 沈冰寧奇怪的盯着這三個人,怎麼不說話,這是嫁女兒,還是嫁妹妹,還是娶親啊
“請問……”她又是笑着問着,結果那個一直背對着她的男子轉過身,乖乖,她揉了一下眼睛,這還是人嗎。
不是說,眼前的人長的太醜,而是太好看了,反正很好看的, 怪怪好看的。
俊眉,星眸,高挺的鼻樑,淡粉色的飽滿脣瓣,還有一張漂亮讓人不敢相信的臉,這分開看,每一部位都是精緻,合起來看,這組成的就是一張驚人,恩,驚爲天人的臉,還有,這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啊。
她再向下看,胸是平的,男的,頭髮是挽起來的,男的,再向下,衣服是男的, 腳也大,所以,這是個男人沒有問題的。
美男,真美男,不過,她撇了一下嘴,不是她的菜。
墨白一見沈就闊大寧不眨眼睛的盯着自家王爺的臉,就已經對這個女人的印象大大的打了折扣,又是一個膚淺的女子,這普天之下,凡是見了他們家王爺的臉,還沒有正常的,眼前的這個也是一不例外。
難道說,他們找了幾個月,費盡了不少心思,不少時間,不少財力也要找的女人, 就是眼前的這一位嗎,恩,要怎麼形容嗎,一個字,醜,兩個字,普通,三個字,不好看。
沈冰寧要是知道墨白這麼形容她的,估計她已經拿掃把打人了,她以爲自己還是個美人的,雖然不是個大美人,那也是個小美人的。
容肖鬱一直抿緊的脣角, 終於有了一些微微的弧度。
他走了過來,站在沈冰寧的面前。
沈冰寧奇怪的盯着他看,幹嘛,美男計啊,可惜,她不感冒,都說了,不是她的菜,她會欣賞,但是不會喜歡。就在墨白以爲自己要撲上去準備要救容肖鬱時。人家卻是轉身,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抱歉,客人,我們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咱們有生意談生意,沒生意就免談。”
墨白的下巴差點掉在了地上,這個還是女人嗎,還是說,這本來就是一個長的像女人的男人。
沈冰寧向墨白那裡撇了一眼,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