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一輛馬車快速的跑了出來,上面坐着兩個人,一個是沈大,一個就是苗小美,苗小美還是昏睡着,四仰八叉的躺在了馬車上面,沈大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就這麼一屁股坐在馬車上,起不來了。
“我的乖乖,我家喬喬怎麼認識了這麼大的官了, 王爺,王爺啊,還是一個王爺啊,弄不好,我就要成爲皇親國戚了。”他越想越激動,裂開嘴也是傻笑了起來。
這時,一匹快馬,也是快速的向前跑着,馬蹄揚起的塵土在身後落了很久很久。
“王爺,”墨非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身上還是帶着一股灰塵味,就連黑衣上也是明顯的有着土 ,顯然是一路趕路而回的。
“怎麼樣,找到了沒有?”白衣公子輕撫着手中的骨瓷杯,“她,還好嗎?”
“沒有,”墨非抿了下自己的薄脣,“屬下無用,此去並沒有找到那名女子,沈家說沈姑娘是被送去外婆家裡,可是屬下去看過了,那家人根不就歡迎她,所以她直接揹着包袱就走了,甚至連門也沒有進,至今未歸。”
“很像她的性子,”白衣男子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站了起來,又是一縷輕嘆氣,不知道她現在如何的,過的,還好嗎。而他,這半月的尋找,依舊沒有找到人,
他這個北平王,是不是當有些失敗了,一縷淺笑映在他的脣間,他卻是嚐到了苦澀之意。
直到有一日,墨白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王爺,我找到了一樣東西。”
“恩?”容肖鬱擡起雙眼,就見墨白三步並兩步的進來,手中還拿着一樣東西,王爺,您看,這是我偶然從一個當鋪那裡找出來的。
容肖鬱拿過了盒子,打開了一看,瞬間,他的臉色也是跟着一變。
“這個是……”他站了起來,從盒中拿出了個玉佩,這是他的玉佩,是他自幼帶在身上的,也是他送給冰寧的。
“怎麼會出現在當鋪裡?”他坐下,眉眼間有着淡淡的優色,手指卻是握緊了玉佩,而他的心思,難測。
墨白從身上拿出一物,是一張當鋪,這也是從當鋪老闆那裡拿來的。
墨非走過去,拿過一看,眉頭也是擰了一下。
他冷笑一聲,“破玉一個,活當,2兩銀子。”
2兩銀子,這是他們王爺自幼帶在身上的,是先皇后的傳家之寶,聽說這玉有護主,養身之效,不要說一兩銀子,就是2萬兩銀子,看能不能買的到,他們還真的敢收,敢寫,好啊,真好啊。
容肖鬱握緊了手中中的玉佩,沉下了眉眼,“去當鋪一次。”
“是,”墨非握緊了一下手,格格的幾下,他的脣角向上一彎,這笑,看的人骨頭髮冷 。
“我感覺,你笑起來像哭一樣,”墨白搖了搖扇子,“墨非,你還是不笑的好,要笑也像我這樣,他露出了八顆牙齒。”
“蠢,”墨非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拿過桌上的劍就已經跟了上去。
“你……”墨白用手指着墨非的背影很長時間,就在看不到他們時,他這纔是想了起來,連忙追了上去,嘴裡還在罵着,“你這個死墨非,臭墨非,這張嘴巴真臭,本公子哪裡蠢子,本公子明明是冰雪聰明的,真是的,也不知道等我?”他邊說邊加快了腳步,跑的更快了……
當鋪裡面,外面已經站了很多的穿着鎧甲的兵士,外面的人嚇的都是不是遠遠的饒開走,裡面的人更是可以說是水生火熱。
就見當鋪老闆跪在了地上,不斷的瑟瑟發抖的着,就像是冬天穿着單衣一樣,額頭上面的冷汗,一顆一顆的向下掉着。
容肖鬱輕撫着手中的玉抽,然後在掌櫃的面前晃了晃。
“破玉,一塊,2兩銀子是嗎?”
這聲音明明很輕的,可是聽在掌櫃的耳朵裡,在卻是像是一排排針一樣,用力的扎着他的心窩子。
“王爺,王爺饒命啊,小人真的不知道,這玉是王爺的啊,”他用力的磕了一下頭,砰的一聲,頭重重的撞在了地板上,容肖鬱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你也是識貨之人,我就不相信你看不出來這玉質是上乘一還是普通的。”
“這,這……”掌櫃的這了半天,眼睛也是閃躲着,額頭上的冷汗卻是掉的更大顆了, 甚至就連大半個衣服也是快要被溼透了。
“王爺,小人, 小人真的不知啊?”他又是用力的磕了一下頭, 臉色白的就如同一張紙般,如果早知道這玉佩是北平王的,是宮裡的,就算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是不敢啊。
“說吧,這玉是怎麼來的?”容肖鬱站了起來,連這裡的椅子都是不想坐了,他嫌髒,而他一直溫厚的眸底竟然閃過了一抹殺意,他平日性子便是平和,可是不代表,他就不會生氣,不會殺人。
他的玉佩,只當了2兩銀子,如果冰寧真的想要用銀子,這2兩銀子,又能做什麼,夠吃,夠喝,夠穿,還是夠住。
掌櫃的吱吱唔唔的不敢說,可是一見墨非抱在懷裡的劍 ,好像要抽出來,一下子嚇的身上的毛都是跟着立了起來。
“王爺,饒命 ,我說,我說了,我全說,我全說……”他這纔是哆哆索過的說了起來,到底,這玉佩是怎麼來的。
“王爺,就算是給小人一百個膽子,小人也不敢啊,小人當初就是見那個小乞丐穿着破爛 ,還以爲這玉是她偷來的,所以就就,騙了她說是這個玉不值錢。”
“後來後來……”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容肖鬱,就見他的眸子依舊清如泉水,卻也深不見底,心裡猛然的一個咯噔。
“王爺,小人說小人說,後來那姑娘還來過一次,說是要要贖回玉佩,我騙她說,這,這當票過期了,所以並沒有將玉佩給她,事情就是這樣的, 王爺,小人真的不敢說謊啊,一個字民是不敢說的,”
“那姑娘現在在哪裡?”墨白忍不住的問着,這都找了好幾個月了,可是就是找不到那個人,他們家王爺雖然見人還是笑嘻嘻的, 但是他們知道,這笑的背後,估計已經火大了,就連本來如風的笑容,現在也是加了幾分冰渣子,這凍的可先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