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勳也拿着兩人的衣服從後面趕了過來,嘴巴里還生氣地說着:“蕭克!你不要胡鬧了,你這人今天怎麼回事啊……”?
突然看到了前方的藍海心和白莎莉,金勳也怔住了。?
好啊,老天真夠刻薄的啊,讓蕭克直接碰到了他在乎的女人。抓個嫖『妓』的現形!?
雷蕭克醉醺醺的腦袋轉了好幾圈,纔想起來將兩個女人拋開,他緊張地看着藍海心,向前邁了半步,“海心,我其實……”?
我其實是被你氣的,纔會墮落到想要隨意拿女人開涮……這話還沒有機會開個頭,就被藍海心直接嗆住了。?
“好,很好。雷總的夜生活,確實有夠豐富。繼續。您繼續哈。”?
藍海心咬着牙,笑着,手指甲卻暗暗掐進了田家賀的皮肉裡。?
疼得田家賀幾乎要跳起來。?
“家賀親愛的,咱們走,回咱們家,滾牀單去!”?
藍海心拍了拍抱着她的田家賀,發着狠說道。?
田家賀大腦又懵了。?
滾牀單??
天哪,藍海心你就拿我當做擋箭牌吧,早晚我要被你害死。?
藍海心的話,讓雷蕭克直接一張臉變得煞白。?
白莎莉左右看看,焦急地說,“好了好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趕緊的走。”?
看病纔是第一位的嘛,說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
白莎莉推着田家賀往外走去,雷蕭克一直目送着人家幾個人的身影消失,他那才失魂落魄地呢喃着,“阿勳,她說什麼?我沒聽錯吧?她說她去哪裡?她要幹什麼去?”?
金勳咬了咬嘴脣,沒有回答。?
藍海心也真夠狠的!?
雷蕭克轉頭,看着金勳,金勳扭過去臉,沒有直視雷蕭克。?
雷蕭克左右晃晃頭,皺着臉,“她說什麼?她要和那個小子滾牀單去?md!這個娘們到底想幹什麼!老子想殺人!殺人!”?
叫罵着,雷蕭克就瘋子一樣,狠狠地踹着牆,用拳頭捶打着牆。?
雷少借酒發瘋,嚇壞了那兩個小丫頭,人家都抱着頭恨不得縮進地裡去。?
金勳也不言語,就那樣看着雷蕭克發瘋發狂,等到他發泄夠了,金勳纔過去,抱住了他。?
“好了,該回去了,很晚了。”?
金勳拖着雷蕭克向外面走,雷蕭克就像是個傻子一樣,怔怔地睜着眼睛,木呆呆地被金勳拖了出去。?
“咦?怎麼就這樣走了?不是準備好了豪華臥房了嗎?選好的女人呢?我說金少,雷少。今晚不是不走了嗎,怎麼又要走呢?誰惹你們不高興了嗎?”?
五哥『揉』着眼睛跑了過來,一臉的納悶。?
小弟都傳話給他了,說雷少選好了兩個妞,房間都給他備好了,估計今晚要顛鸞倒鳳有的搞了。?
金勳陰着臉朝五哥擺擺手,都不想讓他靠近,隔着幾米使眼『色』,說:“五哥啊,蕭克累了,改天再說吧。”?
金勳難得的陰鬱臉『色』,嚇到了五哥。?
他站在幾米外,有些呆,木訥地點點頭,“哦,哦,是這樣啊,……那好,改天給你們備點上等的貨『色』,等着你們來玩啊。”?
不敢接近過去,因爲金勳那不好看的臉『色』。?
五哥悄悄往雷蕭克的臉上看了看。?
雷蕭克臉『色』煞白,頭髮有些凌『亂』,他垂着腦袋,一身的頹喪和蕭索,整個人顯得呆呆的。?
汗了。到底這會子發生了什麼啊,雷少怎麼會這副光景??
金勳將雷蕭克拖上了他的車,然後駕車離去。?
雷蕭克一直垂着腦袋,隨着汽車的晃『蕩』輕輕晃着身子。?
金勳眯着眼睛開着車,也不言語。?
汽車上,一時間非常靜謐。?
突然,金勳聽到了詭異的抽泣聲。?
他心頭猛一跳,嚇了一跳,遽然轉臉去看,差點將汽車開到溝裡去。?
媽呀!他沒看錯吧??
蕭克竟然在掉着眼淚抽泣??
太太太嚇人的景象了!?
雷蕭克多久沒有哭過了??
他都不記得這小子上一次哭是什麼時候了。?
“蕭克,你別這樣……”?
“嗚嗚,她真夠狠心的,她簡直不把我放在心上,她轉臉就可以跟其他男人上牀,嗚嗚嗚……”?
雷蕭克截斷了金勳的話,再也撐不住勁了,一面用手捂着臉悶聲哭着,一面嗚嗚嚕嚕地說着。?
“蕭克,其實女人吧……”?
“我對她多好,我從來沒有這樣寵過哪個女人,她要什麼,一句話,我就給她辦到,她要星星,我不給她月亮,連牀上我也聽她的,她喜歡什麼姿勢我就照顧她……嗚嗚,還要我怎麼樣做……”?
金勳瘮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將車速放慢,悠悠地開着,在濃密的夜『色』裡,緩緩前行。?
“蕭克,興許她也是說氣話呢?”?
“她纔不會!她藍海心沒有不敢做的事!她上一個男友都讓她抽了兩巴掌,和那個男友沒分幾天就和我好上了,她什麼事不敢啊?”?
金勳被雷得嘴角直抽,“想不到藍海心那女人太挺花哨,真開放啊,我以爲你是她第一個男人呢!”?
“這倒是無所謂,問題是,這次我和她吵架,就是因爲一句話的事,難道兩個人這麼好的感情,說斷就斷嗎?太狠心絕情了吧?”?
“既然她無情,那你就無義啊,你還理她作甚,她又不是什麼天仙美女,這世界上比她好的女人遍地都是,你個堂堂的雷大少爺,你還愁沒好女人睡?可笑死了你!”?
雷蕭克抽了幾張紙巾抹着眼淚,“我就是生氣,她憑什麼說放下我就放下我!好歹也是處了好一陣子的人,牀上也配合的很好,爲什麼說丟下我就丟下我!”?
金勳也無語了。?
貌似蕭克走進死衚衕了。?
過了一陣子,雷蕭克好容易不吭哧了,情緒也穩定多了。?
酒,醒了一半。?
眉宇間的愁緒,卻更加多了幾分。?
金勳忍不住說,“我聽默天說,你和她交往的時候,你也沒閒着,你不是還和幾個女人同居了嗎?”?
雷蕭克頓時渾身一凜,直直地看向金勳,質問他:“怎麼着?阿勳,難道你也認爲,我雷大少爺只能和一個女人上牀嗎?我和藍海心交往時,我確實也和別的女人有染,不過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們這樣的男人,哪能只有一個女人呢?我和那些個女人只不過就是逢場作戲,沒有什麼感情……”?
金勳打斷了雷蕭克的囉嗦,“蕭克,我覺得吧,如果我真心喜歡一個女人,和她在一起的話,比如,如果我和紅玉能夠在一起交往,我絕對是不會同時和別的女人『亂』搞的,真心喜歡一個女人,再這樣做,就會愧對你喜歡的女人。我不知道你會怎麼想,反正我是這樣想的。”?
雷蕭克怔住了。?
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好久,他才蕭索地呢喃:“你小子怎麼和默天一個說法了。”?
而藍海心被田家賀送上汽車,她就開始嚶嚶嗡嗡地哭泣了。?
白莎莉陪在旁邊,以爲她是身體發燒難受的哭,就勸她:“好了好了,發燒時候是有點難受了,馬上就好了,到了醫院,打一針退燒針,一會兒就不疼了。別哭了啊。”?
田家賀沒有說話。他猜測,藍海心哭泣,絕對不是因爲發燒疼痛。?
是因爲那個姓雷的男人吧……?
田家賀一想到這糾結的兩個人,他就疼得心底『亂』抽。?
到了醫院,田家賀抱着藍海心進了急診。?
診斷完,掛上吊瓶之後,藍海心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唉,可憐的丫頭,發燒了還喝酒,簡直是不要命了。”?
白莎莉用『毛』巾給藍海心輕輕擦着臉。?
即便睡着了,她的眼睫『毛』仍舊沾染着很多淚珠。?
田家賀坐在病牀邊,直直地看着藍海心的睡姿。?
她睡着了的時候,真好看。?
像個毫無防備的孩子,一點睜開眼睛時的囂張跋扈都沒有了。?
讓人想要好好的保護她,憐愛她。?
“我說你呢,你聾了還是啞巴了?喂,田警官!”?
“啊?什麼?你說的什麼?”?
田家賀被白莎莉拍打了一下,他那才一個激靈,醒悟過來。?
撐大純淨的眼睛,看着白莎莉。?
白莎莉瞪了田家賀一眼,嘆口氣,說:“你是個男人,你應該懂得關懷女人才是。我不知道你和海心怎麼回事,不過海心和你在一起喝酒,你就要承擔起她的責任,你瞧瞧,她都發燒了,你還讓她喝酒。”?
“不是我讓她喝的,是她心情不好,非要拉着我喝酒,我原來可是從未酗酒過。因爲她,我都一天沒有上班了,專門請了假。”?
田家賀一肚子委屈。?
“唉,也不知道海心和雷少爺怎麼了,兩個人怎麼像是陌路一樣了,愁死人了。”?
白莎莉託着腮幫,坐在病牀的另一邊,也看着藍海心。?
後半夜了,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田家賀已經趴在牀邊上睡着了。?
白莎莉也是託着腮幫,小雞點米一樣地打瞌睡。?
轟轟轟……外面走廊上一陣混『亂』,將白莎莉給驚醒了。?
“怎麼了?”?
她自言自語着,伸了伸疲乏的懶腰,『揉』着眼睛走到了病房外面。?
走廊上一羣羣人急急地往急診涌去,看上去很混『亂』。?
“咦?你怎麼在這裡?”?
突然,白莎莉被人推到了牆根處,問着她。?
一片熱氣涌到了白莎莉的臉上,讓她的瞌睡蟲一下子都轟跑了。?
“嗯?”?
白莎莉瞠目,擡臉,和急急喘着的劉逸軒對上眼。?
劉逸軒!!?
真是……冤家路窄啊。?
在醫院裡陪着朋友打個吊瓶都能夠遇到這個賊人,可惡啊。?
“你怎麼在醫院裡?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病了,不舒服?”?
劉逸軒有些擔憂地觀察着白莎莉。?
“我呸你的烏鴉嘴!你少咒我了,我還沒那麼孱弱!壞東西!”?
白莎莉翻了翻白眼,推開了劉逸軒放在她肩上的手。?
劉逸軒怔了下。汗死了,這女人,說話還真是不留情面。?
“你沒事就好,不過,這個點了,你爲什麼在醫院裡?是你的家人,還是同學不好了?”?
白莎莉看着別處,淡淡地說,“我朋友生病了,我過來陪陪她。”?
“那你明天還繼續上學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
白莎莉看着劉逸軒,心底想,你劉大司令員的兒子管我這個小老百姓幹什麼。?
“明天還是請假休息吧,晚上熬夜對身體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