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令他瘋狂的“蝴蝶泉”……
“不怎麼樣。”冉蜜喝了一口湯,咬着勺子,擡眼看星星。
璀璨星光,靜謐月‘色’。
冉蜜沒能享受到森林裡的夜,卻在馬場的清風明月裡,平靜了心情。
她已經不想去揣摩分析她對黎逸川的這種感情屬於什麼,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很安寧,他坐在身邊,強有力的臂彎伸過來,輕搭在她的椅背上,像山一樣,讓她依靠。
她被動‘蕩’的日子,折騰得有些‘精’疲力盡了,潛意識裡很想歇一歇,就算是一晚上,一個小時,一分鐘,一秒……她都想這樣安靜一會兒。
“不想睡覺,也不想讓我碰……散步去吧。”
他放下了勺子,用手帕擦手,擦嘴,雖然說的話邪氣,可這動作氣質真是雅,哪裡像白天拿着馬鞭戳她的霸王龍?他在這星光下,也化成了‘浪’漫的法國男人。
“散步有什麼意思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反抗他成了習慣,冉蜜的反對聲是脫口而出。
“冉蜜你到底想幹什麼,要伺侯好你還真不簡單啊,十八般武藝雄起呢。”
黎逸川一眼掃來,拖開椅子,開了句玩笑。
冉蜜抿抿‘脣’,也擦了擦手,站了起來,飯後散步,不是‘挺’好嗎?
“別動。”
他突然伸手,在她的頭髮上輕輕一拂,一隻小瓢蟲飛走了,可他的手指沒走,順着她的頭髮往下,滑過她的手臂,拉住了她的手。
滾燙的掌心,和她溫柔的手緊貼住,輕輕一拉,帶她繞出了長長的古樸木桌,走向馬場草地。
夜裡的青草,被風拂動,似乎藏了無數的夜的‘精’靈,從草葉間隙裡探出頭來,看着這雙手牽手的人兒。
他們算是情侶,還是夫妻呢?
冉蜜轉臉看他。
他的棱角分明的臉龐,被月‘色’抹上柔光,少了幾分凌銳,多了幾分平和。
冉蜜想不通,依他如今的條件,可以擁有許多個冉蜜式的‘女’人,那些‘女’人會撒嬌,會甜蜜,會嬌嗔,也會討他歡心。可她什麼都不願意爲他做,她甚至認爲他可惡……她並不百分百確定他的心有多真,她依然害怕,安全感這三個字,離她依然遙遠。
“喂……”
她忍不住勾了勾手指,指尖在他的掌心裡撓了撓,想問問他的真意。可他轉過臉來,灼灼的視線讓她把話又吞了回去。
“什麼?”
“那個……金‘色’的馬,你給了多少錢?”
冉蜜想了個話題,其實也不想問這個,就是莫名其妙地想和他說說話。
“你管呢,不該你管的事。”他一句就戳了回來,輕描淡寫的,還真是會掐人的喉嚨。
就他這臭‘性’子,難怪一直沒娶老婆!冉蜜擰了擰眉,轉頭看天空,“誰愛管,反正你自願,我用光你的錢最好了。”
“帶你騎馬去吧。”他這回沒接她的岔,拉拉她的手,眉眼間浮起幾分笑意。
“剛吃飯,不能騎馬,會顛得肚子疼。”冉蜜搖搖頭。
“慢慢騎,活動一下,消化消化,你吃得不少啊。”
他不由分說地拉着她就往馬廄那邊走,他總是這樣的,心血來‘潮’了,你就得服從着他,他高興了,你也就跟着好過了。
冉蜜被他拖到了前方,他去和馬場的人‘交’涉。她獨自站在白‘色’柵欄邊,一手扶着柵欄,一手捋開長髮,看着遠處被月光輕撫着的白‘色’別墅。
柵欄邊有路燈,古銅‘色’燈柱高處挑着一盞黑鐵馬燈,暖融融的燈光穿透了玻璃,灑下一團昏黃的顏‘色’,投在她的臉上。草叢裡,‘精’靈化成了螢火蟲飛舞,隱隱有水聲傳過來,汩汩地流淌。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冉蜜居然哼起了一首老歌:“大理三月好風光,蝴蝶泉邊好梳妝,蝴蝶飛來採‘花’蜜……”
“你在唱什麼?”
黎逸川的低笑聲傳過來,冉蜜的歌聲立刻就塞回了肚子裡,扭頭看他,只見他騎着通體純黑的馬,在她十步之外停着,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滿‘脣’的笑意。
“沒什麼。”
冉蜜慢慢走過去,手指在馬兒的大腦袋上輕撫着。馬兒打了個響鼻,大眼睛愈加溫柔。這真是一種善解人意的動物!
“上來。”黎逸川輕輕拉她的手,‘脣’角勾起笑的弧度。
冉蜜把手給他,腳踩在馬蹬子上,用力一蹬,
坐到了他的身後。
“坐我前面來?”他偏過頭,沉聲問。
冉蜜輕輕拉着他腰上的衣服,搖頭不語。他的呼吸沉了沉,一把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腰上一摁,馬鞭輕輕地在馬身上拍了拍,馬兒便慢悠悠地往前走去。
“你剛唱的什麼?”
“沒什麼。”
“再唱唱,讓我聽聽你唱歌什麼樣兒。”
他又轉頭來笑,手掌覆蓋在她的手背上,滾燙的,還有薄薄的繭,這感覺輕輕蹭進她的肌膚裡,像無數只小刷子,刷得她心裡酥癢。
“就那樣兒唄。”她把額頭抵在他的背上,悶悶地說了一句。
“你不唱?”
“不唱。”
“你確定?”
“好確定!”
“冉蜜你要是不唱,我可來硬的了。”
他抓緊她的手指,一用力,痛得她哎哎地叫了起來。而他,只是笑,笑得醇朗如清風,拂動她的耳畔。
“痛……”
他鬆了手,轉過頭看她。
她也揚頭,可視線對上,她立刻就慌慌地挪開了目光,伸手掩住了嘴,嗡聲嗡氣地說:
“這馬會跑嗎?”
“你能顛嗎?”他反問。
“我頭痛,又不是屁|股痛,是你把我看得像個玻璃瓷器。”
她放下了手,主動抱住了他的腰,往他的背上貼了貼,擺出一副“我已做好準備,你且策馬狂奔”的神情。
“等下別嚇哭了。”
他低笑着,拽拽繮繩,馬撒開四蹄,躍高而馳,頓時細塵飛揚,‘迷’‘亂’人眼。
冉蜜越加緊抱他,馬兒躍動攪碎的風聲,穿透耳膜,在她的腦海裡無限放大。
人生那麼多的第一次,都給這男人了!
這樣的熱烈、躁動、如狂風驟雨一般的情感,全是這男人給她的。
他滾燙地,猶如火山的情感,能融冰,也能化蜜。冉蜜是他掌心裡那團蜜糖,他用體溫烘化了她的堅硬,硬生生把她帶進了柔情月光裡……他從來是這樣的人呵,只要確定要,那便是全力以赴!
“感覺怎麼樣?”他朗聲笑着,大聲問她。
“還好。”冉蜜的身體全貼在他身上了,其實是有點害怕的,怕顛簸時,讓腦袋疼起來。
他緩緩停下,深吸了口氣,從馬上跳下去,仰頭看她。
“幹嗎?”看着他墨髓一般深幽的雙瞳,冉蜜長睫翕了翕,掩飾着眼底真實的悸動。
“回去吧,你這身體,也累不得。”他牽着繮繩,慢慢地往回走。
蒼穹浩瀚,清風無形。月光和燈影融匯在一起,幽幽暗暗的光中,小蛾在飛舞,驀的,響起幾聲蛙鳴,幾聲馬兒嘶叫……
這種城市裡難得的靜,讓冉蜜愛至骨子裡。
有時候,男人打動‘女’人,並不是因爲他爲她做了多少、給付了多少,或者只是有這麼一刻,他恰巧碰上了她心靈的柔弱時機,於是,藉着那孱弱的空隙,鑽進了她的心房。
冉蜜的心,在這種靜裡,輕輕地推開了一道縫隙,讓清風明月透進去,而黎逸川就在這時候,強硬地撕開了這道縫隙,和清風明月一起,攻佔了她的心。
她的心跳,越來越快,就像密集的鼓點,直到整個‘胸’腔裡,都是這聲音,甚至擊打得‘胸’腔都些疼痛了!
又一隻小蟲飛來,落到了他的肩上,她情不自禁彎腰伸手去趕。手指從他的短髮上擦過,他被她驚動,快速擡頭來看,這柔軟又冰涼的指肚子就輕輕落在了他的臉頰上,就像突然飛至的蜻蜓,輕輕一點,迅速掠開。
他的臉上,依然還能看清的指印,回想一下,她確實打了他不少回了,而他每回都忍了。
“小蟲子。”她攤開指尖,輕輕柔柔地說了一句。
剪剪水瞳,月光瀲灩,朱‘脣’‘脣’角自然地彎着,那水潤的質感,彷彿在召喚着親‘吻’來臨。
她嬌軟下來的時候,那是黎逸川能從骨頭一直酥出來的時候,他呼吸沉了沉,把她的手指放到‘脣’邊親了一下。
“黎總。”
秦方找過來了,站在不遠處叫他。西裝敞着,一手拿着手機,一手衝他用揮。他手機關掉,讓外人找不着,只有秦方能找到他的行蹤。
“自己回去休息,我過一會兒就回來,直接回房,別‘亂’跑。”
他把她從馬上抱下來,把繮繩給了工作人員,抱抱她,在她耳邊小聲叮囑幾句。
“又不是小孩子,你別念叨。”
冉蜜掃他一眼,抱着雙臂,勾着頭,快步往酒店的大‘門’走去。
黎逸川看着她的身影進了明亮的燈光深處,這才轉過身來看秦方。
“哎呀,藝涵吵得我頭疼,這事還是你自己和她說吧,我招架不住啊。”秦方‘揉’着額頭,把自己的手機給他。
黎逸川雙瞳黯了黯,拔通蘇藝涵的號碼。
“秦方,找着小舅舅沒?”蘇藝涵焦急的聲音傳過來。
“是我。”黎逸川看了一眼秦方,慢步往前走。
蘇藝涵只頓了兩秒,立刻就連珠炮似地開炸了,“小舅舅,梓商是不是去找你了,你有沒有爲難他啊?小舅舅,你放過我們吧,我真的很愛齊梓商,我保證以後再不靠近冉蜜……”
“齊梓商肯定會一無所有,你做好心理準備。”
黎逸川才說完,蘇藝涵就尖叫了起來。
“小舅舅,你怎麼能這樣?你讓他一無所有,你讓我怎麼辦?”
“你可以養着他,反正你喜歡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錢,你的愛情這麼偉大,還需要他有錢嗎?”
黎逸川訓斥了幾句,不無嘲諷。
“小舅舅求求你了,我不要嫁妝,我只求你別動他……”
那邊又哭了,哀求不止。
他不耐煩地擰擰眉,把手機一掛,遞給了秦方,“他們幾個呢?”
“在打斯|諾克。你和冉蜜怎麼樣了?”秦方和他並肩走着,低聲問他。
“好了。”黎逸川笑起來,一拳輕輕地錘在他的肩上,大步往酒店走去。
“喂……悠着點,明天你和約翰還有事要談,別起晚了。”秦方在他身後大聲說。
黎逸川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大步走進了明亮燈光之下。
“好吧,只有我一個人了,哪裡來個妞陪我啊?”
秦方嘀咕一句,‘摸’‘摸’後腦勺,慢吞吞往外走,影子拖在他的‘腿’邊,搖搖晃晃,被青草撫動。走着走着,他伸了個懶腰,笑了。人還是簡單一點過纔好,像他,拿了報酬,做了事,這叫活得滋潤啊,‘女’人那神奇的物種,他哄不來!
————————————————————————————————莫顏汐:《強佔新妻:老公別碰我》————————————————————————
推開‘門’。
黎逸川看到浴室的磨砂玻璃上映着她曲線玲瓏的身影,水聲嘩啦啦地響着,‘牀’上整齊地放着她的衣服。
他在‘牀’上坐下,拿了煙出來,點了,指尖優雅地夾着,看着玻璃上映出的美妙影子。
他並衝動,也沒有想進去一親芳澤的想法,反而覺得就這樣坐在這裡,隔着玻璃看着她沐浴是一種無法形容的享受。
她沒跑,並且毫無顧忌地在這裡沖洗,她的心,畢竟向他敞開。
就憑這個,他的心情就好得像‘插’了電,一陣陣地酥麻……
水聲停了,開‘門’出來,她勾着頭擦頭髮,光着腳,‘胸’前裹着藍‘色’的浴巾。一擡眼,她的腳步就頓住了,下意識地退了幾步,又停在了原地,有些窘迫地看着他,手裡的‘毛’巾也垂下來了,溼漉漉的發貼在肩上,水珠不停地往下滴。
“沒有吹風嗎?”他掐了煙,盯着她問。
“有……不想吹,把頭髮吹得不好了。”
她又開始擦,動作卻小多了,還用一手拎着浴巾,明顯不想讓它掉下來。
“過來,我給你擦。”他勾了勾手指,‘脣’角浮着笑。
“不。”冉蜜轉過身,背對着他,用力在頭上抹了幾下。
只一小會兒,他就過來了,高大的身影投過來,完全擋住了她嬌小的身身軀。手掌從她的掌心裡掠過‘毛’巾,包着她的長髮,輕柔地搓動,柔和沙啞的聲音從她頭頂飄來。
“好大的架子,我給你服務你還不要……真這麼難伺侯!”
冉蜜站在他的身前,動也不敢動,雙手提着浴巾,像一株惷光裡的竹,輕彎纖細的竹枝,鮮翠‘欲’滴,又清香芬芳。
“喂,我教你一種擦頭髮的方法,我媽以前常這樣擦。”
他突然就興奮了,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自己站着。這是他頭一回提他的親生母親,冉蜜有點緊張,不敢接話。
“你不想知道?”
她不聲,黎逸川又搖了搖她的肩。
“什麼?”她只好擡起雙眼,輕聲問他。
“來。”
他‘脣’角慢揚,一摁她的頭,讓她彎下腰,雙手抓着‘毛’巾的兩頭,在她的長髮上飛快地撣了起來。
“……啊”
冉蜜尖叫幾聲!這撣頭髮,若是自己拿着,怎麼撣都好撣。可他是面對她站着撣的,頭髮全往她臉上彈去了,髮絲彈得人疼不說,還有那水珠,四下飛濺。
“沒撣好,再來!”
黎逸川大笑了起來,雙手抓着‘毛’巾,又準備開始。
“討厭啊……”
她撩開溼發,踮了腳尖來奪‘毛’巾。
“這下我好好給你擦。”
黎逸川笑個不停,‘毛’巾在兩手之間來回地換,讓她拿不到。
突然,她身上的浴巾掉了,白柳枝一般的身子俏生生立在燈下,豐軟的雪團兒還在跟着她的動作輕輕顫動……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她就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腰,緊緊貼着他的身體,小聲尖叫:“不許看,你把眼睛閉上。”
他抓着‘毛’巾的手還高舉着,身體卻堅硬了——這柔軟的妙人兒主動抱着他,雖然是因爲不讓他看到她正面的美景,卻也讓他格外沸騰!
冉蜜也感受到了,身體往後縮了縮,擡手捂他的眼睛,急匆匆,羞澀地說:
“黎逸川,我要睡覺了,你去洗澡。”
“還害羞。”
他丟了‘毛’巾,突然就大力掐住了她的腰,轉了個身,擁着她倒在‘牀’上。人跌下去的時候,他又特地護住了她的後腦勺,待二人深陷進柔軟的大‘牀’,他的‘脣’舌馬上狡滑地‘吻’了過來,遊過她還沾着水珠的滾燙臉頰,鑽進她的嘴裡。
“唔……”
她把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和他對望着。
“冉蜜你告訴我,你晚上唱的那是什麼歌?”
他放開她被他‘揉’碾得紅腫的嫩‘脣’,低低地問她。
“什麼啊?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別這樣看着我。”
她急||喘着,擡手掩住他的眼睛,他灼燙的眼神真讓她招架不住。
“蝴蝶泉邊……”
他低低喃語,手指一路往下,從她不停起伏的‘胸’|脯,到了她平坦的小腹,再到絲絨一般光滑的大|‘腿’|內側,指尖觸到的,不僅是嫩得讓他想咬的‘花’苞,還有滑膩香甜的蜜業。
“你的蝴蝶泉……冉冉,你溼了……”
他拉開了她還掩在他眼上的手指,手指在泉邊輕輕地滑動,盯着她不知道往哪裡看纔好的眼睛,低低地說:
“冉冉你知道嗎,你就是一隻蝴蝶,停在我的心尖上。你若肯給我一分喜悅,我會回報你十分喜悅……以後別那麼**地態度,柔軟一點好不好?”
他的甜言蜜語,不比別人說得差。‘女’人怎麼會不愛這一套?冉蜜被他誇讚着,有些沉‘迷’了、‘迷’失了……她又擡手掩住了眼睛,不知如何應對。
“過來。”
他拉她坐起來,柔軟的身體跪坐在他的面前,手臂抱在‘胸’前,羞紅的臉上沾着髮絲滴下來的水珠,晶瑩剔透。
“陪我去洗。”
他‘舔’‘舔’‘脣’,雙眼微眯,要拉她下‘牀’。
“你自己去,我纔不想看着你呢。”
冉蜜甩着他的手,往被子裡面鑽,嗓子緊得說不出話來。
黎逸川低笑,果然自己去了。
冉蜜整個人都縮在被子裡,哪裡顧得上這溼發‘弄’溼了枕頭?只羞臊得不知所措。
以前是不情願和他那個啥,可今晚怎麼就衝|動成了這樣?他一句蝴蝶泉邊,就讓她渾身顫抖,不停地分泌愛|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