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飛機快要降落的時候,那胖子緊緊地拽着槍長,臉色一片青灰,用乞憐的眼神看着他,聲音帶着明顯的喘息:“對不起……兄弟,我以爲你笑話我暈機,這才捉弄你的,求求你別再說了……”槍長一路上不停地描述着各種使人嘔吐的事物,比如嬰兒帶着綠色的大便,就像綠豆磨粉製成的稀飯一樣,你剛纔吐出來的就是這種,然後又說某某國外的人在電視上吃快要孵化的雞蛋,那雞仔還帶雌性某某水般的液體,從人的嘴裡吞進去,又有日本的A片上,男主角專門摳女主角的大便,結果弄出一串串臭屁等等。
槍長笑道:“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你這麼欺負一個農民,是有些過份,好吧,我也不是那種把人往死裡整的。”伸手在胖子的肚子和胸口輕柔地拍了兩掌,又在他和背上束氣成針,連扎幾十,頓了頓,心有不甘,又往胖子的尾椎上刺了一下,心裡笑道:老子讓你一個月上不了娘們,回去可有你好受的,看你婆娘怎麼放過你,嘿嘿。
那胖子被槍長几下就弄得舒坦起來,心裡又驚又喜,沒想到這麼個不起眼的傢伙竟然有些手段,馬上就起了結交之心,趕緊握着槍長的手,臉上笑得像朵花似的:“看不出來,兄弟是個高人啊!你這手怎麼有股子涼氣,爽得我全身發麻,這是氣功吧?”
槍長也是滿臉堆笑,但心裡大罵道:狗日的,勢利眼,老子要不是怕你撐不下飛機,管你死活。嘴上說道:“家傳手藝,家傳手藝,以前我爹是個走方郎中,專醫牲畜的,也跟着學了點微末之技!”
那胖子呆了一下,嘴上不停:“哎呀呀,兄弟真是謙虛啊,你要不介意的話,咱們認識一下,別的不敢說,在C省吃喝玩樂,就算在哥哥身上了。”
槍長聽得心裡大喜,吃喝玩樂?那就是不用出錢啦,媽的,不吃白不吃,嘴上客氣地說:“看大哥這付行頭,應該是個大老闆,不簡單啊,就怕我一個農民高攀不上。”
胖子笑嘻嘻地說:“哪裡哪裡,兄弟是世外高人,是我有幸與你相識啊,我姓周,賤名周照光,開了個傢俱公司,小生意,哈哈,小生意。”
槍長一臉崇拜地望着周照光道:“原來是周大老闆,失敬失敬!小弟姓陳,陳四清。”
周照光搖着胖手,親切地看着槍長:“別什麼老闆小板的,聽不得,陳兄弟不嫌棄就叫聲周大哥,唉,這次跟兄弟是不打不相識啊,呵呵,不過,兄弟真是好口才,哥哥硬是被你說得差點把小命扔了。”
槍長趕緊道歉:“周大哥大人有大量,別跟小弟一般見識,我是鄉下人,沒見過什麼世面。”
周照光笑道:“算了算了,要不是陳兄弟那幾巴掌,我哪有現在這樣的精神?哈哈,陳兄弟頭回坐飛機就一點事都沒有,不知道可有什麼特別的方法教教大哥?我每年都在這天上到處亂飛,受的罪可大了!”
槍長心裡罵道不就是想要例用老子嗎?嘿嘿,你一臉忠厚,別以爲騙得了老子。“大哥哪裡話啊,要說這方法嗎,倒也簡單,不過有些東西是家傳的,這個這個……”
周照光馬上哦地一聲,自以爲是地說:“兄弟還沒說是幹什麼的?有什麼地方能讓我幫幫忙嗎?”
槍長一臉憨厚地說道:“能幹什麼呀,不過是個小農民,在家裡刨地玩。去C省嘛也只是去看看,聽說那兒繁華得很,見識一下。”
周照光算是聽明白了,這傢伙不見兔子不撒鷹啊,“明白了,那就這麼說,陳兄弟下飛機後就跟我一道,保證讓兄弟盡享繁華啊!”
槍長搖頭嘆道:“那倒不用麻煩大哥了,唉,這年頭,咱們當農民的最難了,種什麼都不長,地裡全是石頭泥疙瘩,又不能當飯吃,苦啊。”
周照光心裡恨不得把槍長的十八代祖宗操翻,老子要不是坐飛這點活罪,會對你這雜種客氣?嘴上還是笑道:“不瞞兄弟,大哥也是農民出身啊,不過現在國家對農民這麼關心,日子總會一天天好起來的,咱哥倆也甭打哈哈了,兄弟你開個價,要是能把我這毛病根治了,我一定重重酬謝!”
槍長心裡偷笑,媽的,老子是打太極的祖宗,跟我玩花樣,這下忍不住了吧?嘴上客氣地說:“唉,周大哥這是見外了,小弟就這麼點家傳的能耐,要是大哥不嫌棄,小弟絕不藏私!”
周照光見這麼下去不是辦法,這狗日硬是不開價,想到剛纔那種舒暢感,媽的,賭一把:“這樣吧,我給陳兄弟兩萬塊錢,算是辛苦費,你把剛纔那幾手說說?”
槍長見周照光雖是滿臉肥肉在笑,伸眼裡已經隱有凌厲之色,心裡高興得恨不得親他兩口,神色不動地說道:“大哥見外了!你要學,兄弟教你便是,提錢就顯得沒誠意了!”眼睛卻死死地盯着胖子手上的那款金錶,白癡都看得出來,這狗日的想要什麼。
周照光猶豫了好久,槍長也不說話,周照光畢竟是生意人,心想萬一這傢伙隨便糊弄我幾句呢?於是也緊緊地閉上嘴。廣播裡提示馬上就要降落,周照光神色開始緊張,一想到剛纔受的那活罪,命都差點吐丟了!
槍長早摸透了他的心思,想吃又怕燙,嘿嘿,再給你加把火候,於是輕輕地在周照光背上拍了幾下,幾股帶着寒氣的內勁透體而入,周照光一下子就放鬆了,就像看到救命恩人一樣的看着槍長,把手上的金錶取下,硬塞進槍長的懷中,彷彿是即將赴死的英雄一般地看着槍長:“兄弟,幫幫大哥,這次碰上你是我的福份,這塊全球限量的勞力士價值四十五萬,就當大哥的見面禮!”
槍長聞言大樂,他可是聽張立秋說過,這玩意可值錢了,一般的也要二三十萬,這限量的不會太差,心裡美美地想,老子當江湖騙子也是高級騙子!這趟飛機坐得值啊。
緊緊地握着周照光的胖手,心道,這手倒是又細又厚,肉感很強,媽的,果然是有錢人!“大哥這樣可不好,我怎麼能奪人之好呢?”
周照光胖上的肥肉抽動幾下,強笑道:“別說了,錢財乃身外之物,命纔是最重要的,爲了這毛病,我可沒少花錢,但每次都不頂用,家裡也沒人幫得上我,勞碌命啊。兄弟你就收下吧!”
槍長手裡抓緊緊的,哪有半分放鬆的意思:“大哥放心,今兒我碰上了,就一定給大哥解決,呆會兒下飛機後,我就跟大哥先去府上坐坐?”
周照光鬆了口氣,心裡也想開了,這小子一個外地人,先讓你嚐點甜頭,等你把方法教了,老子再找幾個小混混弄回來!打定主意後,一臉輕鬆地笑道:“求之不得啊,呆會兒兄弟就跟我一起回去,咱們哥倆好好加深一下感情!”
槍長滿口答應,心裡陰笑道:別以爲老子不知道,等老子把你的事兒解決了,轉過背就等着被人敲悶棍了,哼哼。
出了機場,早有一輛全黑色的大奔等着,來人恭敬地把車門拉開:“董事長請上車。”周照光笑呵呵地拉着槍長一起鑽進車裡,等開車門的人坐上副駕位後,司機問道:“董事長打算先到哪兒?”
周照光一臉嚴肅地說道:“回家。”然後對副駕上的人問道:“朱助理,昨天跟你說的事兒辦得怎麼樣了?”那姓朱的是個二十七八左右的年青人,估計是周照光的私人助理,看了看槍長,然後隱晦地說:“就等您回來了!”周照光也不再問,指着年青人對槍長介紹道:“這是我的私人助理,可是個MBA,很有才幹,那是司機小李,這位是我在飛機上認識的陳兄弟。”
朱助理很有禮貌地衝槍長點頭道:“陳先生好!”槍長笑眯眯地看着他道:“朱助理是哪個大學畢業的?”
周照光笑道:“他是青花大學畢業的。兄弟要不要喝點什麼?”拉開後邊的小冰櫃,裡面擺滿了各類飲品,槍長一眼就瞄到了有瓶土罐子酒,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酒?”
那周照光讚道:“兄弟好眼力,這麼多洋酒看都不看,果然不是凡人啊,這可是二十年窯藏的茅臺,一個朋送的,我是不能再沾白酒了,又捨不得送人喝就偷偷放在車上,呵呵,想不到今天被你發現了!”頓了一下,大方地把酒拿出來,直接遞給槍長:“送給兄弟慢慢品嚐吧。”
槍長也不客氣,老實地接在手中,口水都差點涌了出來,眼裡滿是欣喜之色,心想,這纔是他媽的生活,這纔是他媽的享受!老子把這死肥豬給幹了,就把他的變成我的,嘿嘿。腦子想着億萬財富,美酒女人,香車豪宅,很是美了一把!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車子在C省城裡轉了半圈,然後開進了一幢別墅,遠遠的就看到花叢綠草,槍長眼都差點看直了,這房子講究!
朱助理下來打開車門,在周照光的帶領下,兩人前後走入別墅的大門,別墅外面是青色的仿江南古院樣式,大紅的客廳門,進去後,裡邊的裝修也古色生香,倒是很出乎槍長的意料,他覺得這胖子住的肯定是金碧輝煌,沒想到竟然如此清新脫俗,人不可貌相啊。
周照光讓槍長在客廳的木沙發裡坐下,然後跟朱助理出去,槍長聚起功力,開始偷聽,周照光交待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就讓朱助理先離開了,等一個穿着白旗袍的傭人送上一壺茶後,周照光大笑着走了進來:“陳兄弟,我這裡還算養人吧?”
槍長由衷嘆道:“這簡直是人生勝境了,想不到格調如此高雅,可見大哥也是滿腹才學的人啊!”
周照光搖頭大笑道:“這可跟我沒什麼關係,我只出錢,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嫂子策劃的,她可是大學教授。”
槍長有些吃驚,想不到周照光有個當教授的老婆,媽的,這算什麼,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不!是搖在豬糞上。
周照光給槍長注了一小杯茶水,嘴裡有些得意地說:“我夫人可是個性情高雅的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特別喜歡中國的傳統文化,別看我給你倒的這杯茶很香,要是被她看見,又得罵我們在糟蹋名茶了。哈哈哈……”
槍長對茶道什麼的可是一點都沒研究,就知道喝,哪分得出什麼好壞,不過眼前這一小懷茶水,可是撲鼻的清香啊,槍長深吸一氣道:“果然是好茶,我在鄉下喝的都是大衆花茶,一塊五半斤那種,哈哈,今天是沾了大哥的光,總算見識了一回富豪生活。
周照光擡手示意槍長喝茶,也沒急着向槍長髮問,要如何才能不暈機!嘴裡跟槍長瞎吹一些商場裡的趣事,各地的生活習慣,逗得槍長連連暴笑,心道,這周胖子不簡單啊,難怪能做這麼大的生意,看這住房起碼得好幾百萬,甚至上千萬,心裡有些好奇,就提意周照光領着四處看看。
周照光擡手想看錶,這纔想起表已經送人了,有些不自然地說道:“你嫂子可能快回來了,等會兒吃了晚飯,我們再慢慢看。”
槍長也對周照光的老婆很感興趣,心想這麼個內秀芳華的女子究竟長相什麼樣子呢?心裡正在幻想,一聲熟悉的大笑傳來:“四清兄弟好手段!”槍長心頭大震:龍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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