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龍門

龍成海沒敢反駁哥哥的話,在龍成江的帶領下,三人一起進入房人,這果然是間老式教堂,裡邊被改裝成了一個大大的會客室,四壁上掛滿了十大建國元師和主要領袖們的畫像,龍成海將泡好的茶給兩人倒上,槍長沒說話,他在等龍成江說,對於接下來聽到的內容,槍長沒有什麼太大的期待,他覺得現在主要的是錢,能掙錢就是最大的道理,手段暫且不論,反正就是要有錢。

龍成江開始了他的講述:“大約四十年前,我十三歲,成海只有兩歲,父母雙亡,我的雙親都是國民黨的幹部,解放後加入到了社會建設大潮中,但是*時又被打成了*分子,被判死刑,動亂年代啊,我和成海只能像叫化子一樣在街上到處乞討,到處被人罵成狗崽子,反革命的雜種。”說到這兒,龍成江停了下來,眼裡有一種深沉的痛楚,槍長感覺得到那段經歷給龍成江印上了難以抹滅的陰影。

“後來就碰到了邦哥,當時他剛剛大學畢業,被下放到我們老家,就是C省的農村。在那裡教我識字讀書,盡心盡力地照顧我們兄弟,當然也把一些基本的功夫傳授給了我們兩人,直到七零年我才知道邦哥收養了六七十個孩子,除了給他們提供食糧,還給錢請一些被下放的知識青年教導他們認字讀書。我那時也差不多二十歲了,帶着弟弟住在這個教堂裡,這是邦哥給我們找的歇身之處。可以說沒有邦哥,就沒有我們哥倆,要不是他就算餓也把這幫孩子餓死了。”

龍成海也接口道:“當時我沒有什麼上進心,成天迷戀於邦哥教導的武藝之中,錯失了大好良機呀,但邦哥告訴我天資有限不可有太大的成就,果然被他說中了,我直到四十歲才能越過三米的高度。”

龍成江繼着說:“那幫孩子很用心,到高考恢復後,基本上全部考進了大學,他們的簡歷包括我們兩人都是邦哥弄的,上大學之前成了自學成才的榜樣,但是誰知道邦哥在那樣困難的環境下是如何把他們拉扯長大!有幾次去一個糧管所偷大米,被幾十個村民追了三十里地,硬是扛着一百斤大米跑回來了。但是這幫畜生沒有幾個記恩的,考上大學分工後,基本上都成了國家幹部,但是邦哥卻被逮捕!他們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的,當時只有我和成海去看望他,邦哥差點傷心自殺!但是他逃獄了,第一次逃了出來,然後把他師門的秘密告訴了我,我們被人稱作龍門,專以輕功和打穴見長,清朝時候由一個大內高手組建,抗日戰爭之前龍門共有十三人,稱爲十三太保,全部加入了國軍,但在打臺兒莊的時候死了十二個,還有一個也氣瘋了,這位師祖姓彭,臺兒莊戰役之後,被部隊趕了出來,因爲他發瘋的時候會出手傷人,沒辦法,只好將他趕出。彭師祖的瘋病時好時壞,就這樣到處流浪乞討,直到解放後碰到了邦哥,然後收邦哥爲弟子,將龍門的武功傳了下來,同時也留下了一個驚世的秘密!”

槍長已經被龍成江的述說吸引住了,聽到這兒心裡馬上就打起了主意,這肯定是有寶藏,肯定是值錢的東西,不然關了他這麼久怎麼沒捨得殺掉呢?

龍成江喝了杯茶,繼續說道:“邦哥被逮捕後,以爲是他偷糧的事情發了,可是在審問期間卻不是這個,而是關於那秘密的!邦哥當然不會說,卻尋機逃了出來,出來後就把這些事情全部告訴了我,他本想借助那幫孩子的力量將這個秘密悄悄地解開,可是邦哥第二次被抓了,當時有三個從抗日時期就做保衛的老偵察聯手行動,那三人都是少林弟子,其中兩個還是正宗的少林武功,一個是俗家弟子。邦哥逃了一個月,在沿海落網,唉,這也算是少見的奇人了。”

槍長急切地問道:“龍門有什麼秘密值得人家這麼用心?”

龍成江兩眼緊盯着槍長道:“國民黨潛伏在大陸的間諜名單和沒有帶走的部分黃金。”槍長聽得雙目放光,這間諜過了這麼多年,估計也沒有什麼活下來的了,倒是黃金有用,大大地有用,當年蔣介石帶走的黃金起碼是上百噸,誰也不清楚具體數字。想不到老蔣真夠意思,還留下一些讓老子享受!但又奇龍門怎麼會知道這個秘密?

龍成江好似看透了槍長的心思:“當年龍門十三太保可是軍隊裡赫赫有名的高手,毛人鳳曾讓他們做刺客,刺殺當時的地下黨人,但被拒絕,反而在一次行軍途中救了一名重傷的地下黨人,那名地下黨一直在毛人鳳身邊臥底,得悉了黃金的埋藏地點,當時十三位師門前輩就決定等抗戰勝利後,取出來獻給國家,但是沒想到在臺兒莊幾乎全部送命,要不是日本使用毒氣彈,根本不可能死得只剩彭師祖一個,後來彭師祖瘋了,等邦哥學成時,彭師祖也一命歸西,但是留下了這筆巨大的財富。

至於那份名單是邦哥在一次盜竊行動中從一個收購站老頭的家裡得到的,邦哥偷走名單後,那收購站的老頭當晚就死了。邦哥起先不知道這名單有什麼用,他當時只想偷糧票,沒想到順手牽了一個大肥羊。還是在第一次被捕時,公安將他當成了間諜分子,讓他交出那份名單,這才弄清楚原委。”

槍長問道:“師傅當時怎麼不揭發出來,交給公安不就可以脫身了嗎?”

龍成江嘆息道:“你以爲邦哥沒這樣想過嗎?但是那時的環境想必你不清楚,他的罪刑一旦定性就很難翻身了,又沒人願意幫他。所以他就只好拿這份名單當作保命鎖,死死地扣住不敢交出來。邦哥第二次被捕後,心裡充滿了仇恨,又一次被他逃獄成功,這次出來後,他連續殺了七個當時收養的孩子!”說到這裡,龍成江的語氣顯得很複雜,顯得無比的悲痛,畢竟那也是當年一起受過苦難的兄弟!槍長也被這樣的事情給震住了,沒想到龍振邦有這麼複雜的經歷,更沒想到他會採取如此激烈的手段!

“後來又連續被捕兩次,直到他在西南邊陲落網,被取掉膝蓋骨和破了氣門,這才呆在Y省,一直到碰見你!

龍成海也顯得神情黯然,低沉地說:“邦哥這一輩子不是在幫人就是在殺人或者坐牢,被人冠上大盜之名,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啊,但他在牢裡也始終讓我們緊盯着那幫間諜,要說他是反革命分子,那真是天大的冤枉了。不過,他逃出來的那段歲月,帶着我們可是狠狠地掃蕩了幾回黑道,二十年前的人一聽到龍門弟子就嚇得打哆嗦。現在邦哥去了,但是你來了,我們一定要重振龍門聲威!讓那些黑道上的混混好好見識一番。”

龍成江搖着頭,嘆息道:“成海呀,你也是四十好幾的人了,怎麼還這樣爭強鬥狠呢?”槍長沒有理會兄弟倆的談話,直接問道:“那邦哥要讓我做什麼?”

龍成江的面容非常苦澀!光看錶情就讓人覺得不安了。“邦哥讓你替他殺掉剩下的那三十多個忘恩負義之人。”

槍長驚叫道:“就是當年他收養的那幫孩子?”

龍成江點點頭道:“只有你先完成了這個任務,他纔會把黃金的埋藏處告訴你,讓你安享餘生。”

槍長心裡的震撼已經到了極點,顫聲問道:“當初不是有六十多個嗎?”龍成江道:“當初連我們哥倆剛好是七十個,但這些年死的死,也有失足貪污的,有流落海外的,現在能算得上的就是隻有三十二人了。”

槍長嘶地倒吸口涼氣:“要幹掉三十二個?師傅也太瞧得起我了!別說是三十二個有可能成爲高級幹部的人,就是三十二個普通人,我也沒那麼大本事啊。”

龍成江不以爲然地說:“你太小看自己了,邦哥通過密碼信把你的事情全部告訴我了,以你現在的修爲要幹掉他們三十二個也不是什麼難事。還有,邦哥讓你將來把間諜名單上的人全作了!他說,不能讓你只是犯罪,也要立功。”

槍長明白龍振邦的心態,這幾十個有了出息的孩子是他一手拉扯大的,但是最後卻個個反水,估計當時的政治的環境也讓這些人害怕跟他扯上關係,這才落井下石,看這意思,龍振邦是想毀掉自己當初的付出的成果,如果當時有那麼幾個去牢裡探探他估計也不會讓他忿恨至此。人啊,在權力、金錢和生命面前還真沒有多少人能頂住啊。

龍成江道:“你需要什麼幫助我可以全力地支援你,但是說實話,現在邦哥已經去了,所謂人死賬銷,我個人極不贊同這種報復行爲,不論是出於感情或是道義,這幫人現在都有了自己的事業和家庭。你好好地想想吧,不論你打算怎麼辦,我都會支持你的!畢竟你是邦哥唯一的傳人,我和成海都不足以料理此事。”

槍長的心在急速地跳動,那筆黃金的誘惑太大了,他可沒認爲殺掉幾十人有什麼恐懼的,反正都是些忘恩負義的傢伙,不殺白不殺,但是殺了的後果呢?槍長在腦裡急速地盤算着付出的代價和所得的好處,心裡實在是沒有把握讓人一點疑心都沒有地幹成這事,以趙雲教的犯罪心理學,相信有人能從中找到端倪!這可就大大不妙了,老子沒命了拿黃金也沒用。

龍氏兄弟一言不發,就這麼靜靜地等候着槍長的決定。

槍長又想到那個間諜名單……對啊,老子怎麼這麼蠢?眼裡大放紅光,熱切地看着龍成江道:“全部殺了,可能會有困難,但可以把其中的一部份幹掉,讓其餘的人明白這是邦哥的懲罰,我想這也就夠了!你覺得呢?”

龍成江皺着眉頭想了半晌才道:“這也不失爲辦法,這三十二人中,有三個是副部級高幹,都是很有能力的人,詳細的檔案我會稍後交給你。”

槍長道:“還有那份間諜名單也給我,這麼多年了,估計也沒留下幾個。”

龍成江道:“有十二個,其中兩人都有相當好的成就,還是省人大代表,一定要注意!這些人無論怎麼查都是家世清白的人,要不是有這份名單,誰也想不到他們是潛伏分子。還有,我們龍門有一項門規,那就是劫富濟貧;只是如今的社會,哪還能做到這點,反正你是正傳弟子,一切由你作主就是。這裡是龍門幾十年來的所在,現在只有我們三個人,也沒什麼特別交待的,成海在外面收了幾十個弟子,倒還有些用處,我不想再摻和了,如果你能在三年內完成邦哥的任務,我就把黃金的埋藏點告訴你,但是你一定要有準備,這批東西就像是原子彈,一不小心就可以讓人萬劫不復!我和龍海沒這個能力,你自己想辦法吧。”

槍長笑道:“三年倒也夠了,只是我眼前的經濟有點兒緊張,家裡的事也得安排一下。”龍成江朝弟弟使了個眼色,龍成海便走到一個偏房裡,拿出一個黑色的老闆包遞給槍長:“這裡有一張存摺,上邊有三十萬的存款,這些錢都是邦哥在的時候從其他黑幫撈出來的,估計有二三百萬,先給你這些,還有部份股票,地契。對了,還有一個身份證,你看看。”

槍長拿出存摺看了看,臉上笑得像朵花一樣迷人,再看看身份證:龍成飛,三十歲,漢,編號什麼的全有,簽發時間竟然是2000年,還有防僞標誌,但身份證上的人跟槍長可是完全不同,面相有些呆板,雙目無神,跟槍長差不多,臉骨有些突,鼻子略大,只有嘴角顯得堅毅,頗有點陰狠的味道。龍成海湊過去在黑包裡翻出一個信封來,拿出一張面模,弟給槍長:“你試試,這是邦哥的一個朋友做的,專門爲你準備的。”槍長有些好奇地左右翻看,問道:“這玩意是用什麼弄的,就像豬皮一樣。”

龍成江笑道:“就是一塊豬皮!不過裡邊的藥物可是秘方,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成海戴過這面具,效果不錯,長時間不取也沒有什麼異樣。戴上很容易,只要抹點水在裡邊往臉上一貼就行了,取下來要麻煩點,要用植物油燒到半溫,然後把臉侵入其間三分鐘,一秒都不能少,所以普通人戴上就取不下來,因爲很少人能閉氣到三分鐘的。”

槍長聽得這東西如此奇妙,心裡更是高興!有了這麼個身份,還怕被人抓住嗎?槍長問道:“還有沒有?多弄兩塊給我,有了這個我不要三年,最多兩年就把事兒辦完!”龍成江苦笑道:“這還是邦哥在你入獄兩年的時候要求那朋友做的,做這麼一塊花了人家整整五年的時間。”

槍長略顯失望,但心裡也暗暗記下了,等有機會一定要見識一下這位高人!讓他再做一塊,無論如何!

三人談完正事,便天南海北地胡侃起來,槍長心裡一直記掛着那叫大林的女弟子,把在牢裡答應歐陽老夫子的事情說了,讓龍成江幫幫忙。龍成江根本沒當回事兒,滿口的答應,說白了,現在槍長是他們的新主子,要什麼就得拿什麼。

第二天,槍長一個跑到教堂裡死命地記龍成江給他的資料,每個人的性格、職務、家庭成員,還有身體特徵、專業、工作職位,以及社會關係。總共四十四個人,槍長記得頭都大了,但沒辦法,他也知道龍成江讓他全部背下來的用意,這些東西要是泄露出去,那可是要惹大禍的。

看完這四十四人的資料,槍長首先就頭大了,除了幾個間諜外,隨便一個人站出來跺跺腳都能讓地上晃上一晃的,但那些間諜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槍長想起王大明,要是這狗日的大舅子在就好了,弄把狙擊步槍,一個個地射殺。不過這也是辦法,用槍殺掉幾個,這才配得上老子槍長的稱號。還有幾個的女兒都是美人,嘿嘿,說不得老子到時就來個滿門抄斬,男的全死,女的嘛只好委屈一下來個先奸後殺了,那些搞偵察的肯定以爲不是變態狂就是來報血仇的!哈哈哈,想到這兒,槍長一陣邪笑,黃金呀,老子來了!龍成江讓他做好準備,最好能開個大公司,然後再有很高的的社會地位,這樣就可以方便行事了。

這幫狗日的真笨,不過他們不知道龍振邦手裡有這麼大量的黃金,要是知道了,肯定把龍振邦當成親爹。以他們的能力要取出這批金子,肯定是小菜一碟,幸好啊!幸好黃金們選擇了老子。又想到大林那可愛的嬌俏模樣,心裡一陣陣熱流涌動,卻很稀奇的沒有跟性聯繫在一起,槍長也有些奇怪,難道老子幹得太多了,沒有什麼反應?可是一想到王大芳那嫩白白的身子和低吟輕呼,還有羞紅的樣子,槍長騰一下就有反應了。

槍長在心裡大罵:媽的,這大林是個什麼樣的婊子,怎麼老子不能意淫一下呢?真是奇了怪了。

胡思亂想了半天,又抱起資料開始拼命狂啃,心裡咒道:你們這幫狗日的,害老子要背書,不知道老子最恨背書麼?老子早晚來收拾你們!等着吧。

(下午脖子辣乎乎地痛,全身發軟,估計鐵打也得躺下了,我去躺會兒,如果凌晨醒來就讓大家觀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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