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長摸着ju花的頭,內心充滿了不捨,昨天在學校裡看到ju花跟很多五六歲的孩子坐在一起開始學習拼音時,槍長也跟着六妹的口型學起發音。現在他可以放心地走了,回家收穫了一個牽掛,也找到了做父親的責任,還有ju花對他慢慢聚集的依戀,槍長很滿足,離家的時候已經沒人把他當作一個可惡的勞改犯,槍長熱情大方,談吐不凡,見過了世面。再加上那魁梧的身體,讓人再也不敢小看,胡老刀本來打算好好地奚落一番昔日的賴皮狗,但是眼光甫一接到槍長的眼神,便將話咽回了肚子,估計這輩子都將爛在裡邊。
槍長走了,帶着自信、親情和希望踏上新的征程。
正月十六,再次來到縣城的槍長依然住到了前次的旅館,把從家裡帶出來的臘肉跟火腿分出一半,然後打電話給小白,小白三年前調回了縣城,但是一直沒結婚,聽他同事說開了個手機專賣店,生意很紅火。
小白的聲音中透着驚喜和意外,槍長也不願在電話裡多說,按照他給的地址,找到了小白的手機店,以藍色爲主調的裝修,加上合適的燈,使玻璃櫃裡邊的手機洋溢着高貴和典雅。槍長看着小白,小白也看着槍長,槍長的眼裡充滿了笑意,小白依然沒變,秀氣的面孔,小鼻子小嘴兒,八年沒見,外表一點變化都沒有。而小白的眼裡則有些複雜了,他估計槍長出來後,肯定更加的不堪,心裡已經準備了一套說詞,打算好好給這不思進取的傢伙進行一場思想教育,但是眼前的槍長身軀健壯,笑容溫和,眼裡早不是以前那種提防和驚恐,原先那雙滴溜溜打轉的賊眼徹底變了。小白熱情地招呼槍長,這使槍長多少有些感動,當年唯一沒有瞧不起他的就是小白,唯一把他當人看,當朋友對待的還是小白。
小白把店裡的事情交待了一下,讓兩個店員看守着,就陪槍長找了間小餐館,彷彿又回到了八年前,端起手中的酒,兩人相視一笑,什麼都沒說,一仰脖子就倒下去。
槍長微笑道:“看來你的生活不錯,生意也不錯。”
小白有些無奈地說:“去年一個朋友在沿海打工,剛好有手機進貨的渠道,所以就開起來了,靠着那點工資,只是吊命錢,表面上的生活越來越好,實際上欠債越來越多。”
槍長點頭道:“是啊,有積蓄的人少得可憐,大多是沉重的貸款,結婚、買房,子女教育,人情來往,家電傢俱更新,嘖嘖,這就是刺激消費的政策,你們這種工薪階層百分之九十都被刺激得負債累累啊。”
小白大笑道:“都這麼過,也要這樣過,有什麼辦法?我還是跟原來一樣,大碗吃他孃的肉,大口喝他孃的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在裡邊怎麼樣?”
槍長整理了一下思緒,把這幾年的牢獄生活,大體講了一下,但是沒把學武和龍振邦的事情說出來,這畢竟是關係人命的,也不想讓小白瞭解太多。聽說他能說英語了,小白是大大的吃驚,少有的驚叫道:“行啊槍長!當年我讓你活出自我,要有尊嚴,就沒想到你在裡邊碰到了這麼少見的學者,塞翁失馬啊,來,爲你的新生!”二兩一杯的藥酒瞬間即被兩人消滅了一斤。
小白放下杯子,看着槍長問:“有什麼打算?我接到你電話的時候還想請你到我店裡做事,可是聽了你的經歷,我這兒廟太小了,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槍長搖着頭,眼圈有些泛紅:“白師,我現在還沒有具體的打算,首先要把幾個師傅的心願了啦,然後再考慮具體的行動,但是目標很明確,那就是掙錢!”
小白也跟着附合道:“現今世道只有錢這玩意兒最最忠實,我也不多勸你,以你如今的本事,相信不難混口飯吃,將來有什麼用得着的,開口就是。”
槍長聽得心窩一陣溫暖,這就是朋友,沒有什麼花言巧語,更沒有惺惺作狀,實實在在的語言,槍長想起小白的個人問題便打趣道:“你不會是因爲長得太秀美,沒有姑娘敢愛吧?”
小白罵道:“去你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命,硬是碰不到合適的,我也是三十的人了,家裡成天催着去相親!愁死我了。”
槍長大笑起來,覺得這事真是有意思,像張立秋這樣的美女怎麼就會喜歡上我這種勞改犯呢?不過她還不知道我是勞改犯,要是知道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小白這樣的人就應該跟張立秋這種美女成爲一家。唉,想那麼多幹嘛?不搭配的夫妻多了去。
出來後,槍長讓小白跟他一起到了旅館,然後把分出來的臘肉和一隻火腿塞到小白麪前,小白也沒客氣,接過了就跟槍長告別,槍長的心裡涌起一陣感動,當年小白才三百不到的工資,硬是支持了他二百,這樣的人很難找了,想幫小白點什麼,看來也插不上手,人家如今過得滋潤,一隻手機純利潤在五百以上,一年下來也有十幾萬的收入。
張立秋在電話裡發着嬌吟:“死人啊,我還以爲你死了不再回魂呢,知道給我電話了,一去就是半個月,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
槍長連連陪不是,約好在小旅館見面後,槍長就在房間裡耐心地等着,嘿嘿,半個月沒見,估計初嘗肉味的美人兒耐不住了,今晚可得好好表現一番纔是,女人嘛有什麼怨恨只要用肢體語言很快就可以擺平的,話顯得蒼白無力,實際行動讓她不斷地發軟發酥,什麼氣都消了。槍長的嘴角彎起一道得意的曲線。
張立秋一身火紅的套裝,頭髮挽起來,臉上經過細緻的修飾,看上去就像畫裡的明星一樣,提着個白色的手皮袋,腳上一雙白色的皮鞋,瞪圓着眼,那姿態簡直是風情萬種,槍長有一種暈眩的感覺,真沒發現這娘們兒這麼迷人,在車上的時候,估計是爲了旅行方便沒有過於化妝,嘖嘖,槍長咕地一聲吞下口水,把張立秋身後的門砰地一聲砸上,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張立秋的臉龐。
槍長眼中的火熱一下子就讓張立秋難以抵抗,那種赤裸裸的渴望,直白的眼神讓張立秋情迷神亂,心裡那點埋怨早飛到九天之外了,內心深處有一絲恐懼和欣喜,還有無盡的期待,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無可救藥愛上的男人,她願意被這情火給焚燬了,燒盡了,哪怕是瞬間的擁有,她也不在乎,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願抗拒。
槍長癡癡地看着張立秋,眼中無盡的愛意毫不掩飾地透露出來,滿足了女人最大的虛榮心,“立秋,你太美了,我願意一輩子被你俘虜。”慢慢靠上前去,輕輕地將美人兒摟入懷中,張立秋閉上眼睛,這就是企盼了半個月的懷抱,半個月來就一直在回憶這男人的氣息,回憶他有力的臂膀,每晚的想念都讓她情難自禁,這個男人平生第一次闖入自己的處女地,初次見面就讓人無法抵抗,可也不願意抵抗,他的眼神火熱難擋,他的行動狂放大膽,這纔是男人!
大嘴壓着小嘴,小嘴迴應着,掙扎着,張立秋有種窒息的感覺,到現在還一句罵人的話都沒說出來呢,計劃的埋怨和撒嬌全部化爲烏有,一見面就被這可惡的傢伙驅散無蹤了。
一把推開槍長,張立秋臉上滿是捉狹的笑容,眼裡雖然充滿了情意,可是行動卻變得很艱決,槍長苦笑道:“我還打算以身殉怒,讓你一息心頭怨恨,怎麼?真要罵上幾個小時?你已經讓我苦等了三個小時啦,大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張立秋斬釘截鐵地說道:“今天堅決不行,就是不讓你這色狼得逞,你把本小姐當成什麼東西了,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擱起來不搭理?”
槍長急道:“我發誓,絕沒把你當東西……唔,是東西……不是東西……媽的!怎麼變得不會說人話了。”看着張立秋寒霜滿布的俏臉,槍長只有苦笑。
張立秋冷哼道:“你是不會說人話了,俗話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槍長不敢吭聲,心裡卻罵道:老子要是能吐象牙早變成世界首富了,還說老子不會說人話,那你還聽懂狗語?
跟女人講道理?女人不講道理就是最大的道理。槍長很明智地保持沉默,心裡卻在急速地打轉,這娘們兒今天很古怪,明明是動情了,卻一下子清醒得跟老尼姑一樣,這事有奚蹺……
槍長很小心,很小心地問道:“立秋,你是不是那個來了,不方便?”
張立秋卟地一聲笑道:“還算你這傢伙腦筋沒燒壞。”
槍長這下是真正的苦笑了,今天沒踩狗屎啊,這運氣真他媽背透了。
“你大姨媽來幾天了?”
張立秋罵道:“你大姨媽纔來了!好好不會說話麼?”槍長嬉皮笑臉地問道:“那你們是怎麼叫的?”張立秋沒好氣地說:“三號!”槍長愣了一下,然後大笑道:“有趣,一號是小便,二號是大便,三號……”話沒說話腰間已經中招,張立秋罵道:“你這嘴怎麼這知臭啊,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槍長疼得有點冒冷汗,心想這婊子的手勁見長,怎麼前次沒感覺這麼痛啊,肯定是三號來了,情緒作亂,疼死老子了,明明可以閃開的,裝什麼英雄!老子改天非要全找回來不可,幹!
心裡胡亂地罵着,嘴上可是一連聲兒地呼痛:“唉喲喂,你輕點嘛,我整你也沒那麼用力,你這是存心打擊報復!”
張立秋聞言在羞,手上更是用力,罵道:“死傢伙,你還敢說,使了壞還想躲着我!不許亂動!叫你不許動,乖乖的坐好讓我擰!”
儘管槍長皮粗肉糙,這下也疼得眼淚打轉,心火一陣陣地冒,媽的,再不動手,老子非要被她擰死了。槍長一把抱住張立秋,大嘴包住小嘴狂吻,兩手更是不老實地高攀低竄,弄得張立秋全身軟,一會兒就嬌喘不已:“不行啊,喂,死傢伙,不能往下邊!”
幾把褪掉張立秋的衣裳,按在牀上,把一卷衛生紙扯進被窩裡,張立秋早就神智不清了,那玩意燙得讓人發麻地進出起來,張立秋這時哪還有力氣來擰人。
***
等張立秋從衛生間整理出來後,槍長早把戰場打掃乾淨了,折騰了近兩個小時,張立秋連連告饒,這才讓槍長罷手,也不忍心把這細皮嫩肉的美人兒給弄傷了。
張立秋倒在槍長的懷中,有些傷感地說:“你真是我命中的剋星,一見到你就犯傻。你說你是不是隻喜歡跟我這樣?”
槍長吐出煙霧,神情專注地看着懷中的愛人:“別胡思亂想,能擁有可是我陳四清最大的福氣,我有什麼?無錢無勢,人長得更是對不起觀衆,我能不知道好歹嗎?”
張立秋一臉的滿足:“算你識相,在學校裡追我的可都是世家子弟,隨便一個都是又高又帥,可我就不喜歡!”
槍長笑道:“你就喜歡我這種粗野的男人吧,哈哈,喂,別掐了,剛纔你沒看到嗎?腰上的肉都差點被你撕了一塊下來,還有這兒,這兒……”翻過身讓張立秋看他背上的血痕,這都是張立秋爽得發狂時的傑作。
張立秋心疼地對着槍長的皮肉吹氣,嘴裡低聲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人家忍不住嘛,誰讓你……”臉上一陣羞紅,想着自己剛纔的叫得跟電視裡生孩子的婆娘一樣,實在是見不得人啊。
槍長笑道:“沒事的,我往後給你買付手拷來就行了,唉,男人真是難做啊!我們明天就上省城吧?”
生怕這娘們兒又胡來一通,趕緊扯開話題。張立秋點頭道:“我就等你來了,不然我前幾天就要上去。”
槍長點頭,心裡計算着時間,陳放嵐老家在熱帶雨林,從省城去也很方便,王大明家就在省城周邊的一個縣,都很容易,關鍵是要去找龍振邦說的龍成江,身上的錢還有三千多塊,看來把這些事情了結後,還是先到張立秋家的電腦公司去上班,順便把電腦操作弄熟。
看看時間,快晚上十二點了,推了一下張立秋:“不回家嗎?”
張立秋眼看就要睡着了,迷糊着說:“我跟家裡說過,今天到同學家睡,不回去了。”說完緊摟着槍長的脖子。
次日一早,槍長本來再跟張立秋來回早操的,但是昨晚那樣拼命,張立秋的三號來得更猛了,槍長也不敢放肆,拿着剩下的臘肉火腿,把張立秋送回家收拾東西。
張立秋沒有邀請槍長到家裡去,槍長也樂得省事,要真去槍長心裡可沒什麼底,總是坐牢出來的,張立秋家在社會上的關係應該不錯,要是找人打聽的話,哪能不露餡?到時候恐怕就有一番熱鬧了。
兩人搭上下午的車,在車上,槍長就把幾個“戰友”的囑咐說了,張立秋也是通情達理的人,不會爲了這種事情爲難槍。第二天便到了省城,跟着張立秋先去認準了她家的路,然後便到電腦公司看看,在電腦城的一樓,鋪位不錯,請了四個裝機的大學生,還有兩個女服務員接電話,作介紹什麼的。
張立秋陪着槍長到火車站買了車票,又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讓槍長路上打發,有女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當初在這火車站裡,見到一雙狗男女摟摟抱抱可讓槍長來氣了,如今自己也升格起來,並且還是個大美人兒,得意地瞅瞅四周,果然吸引了不少帶着嫉妒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