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遲牧也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萬一顧以默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那樣最後難受最痛苦的人，還不是席致遠嘛？
作爲兄弟，看着席致遠這樣，遲牧也挺難受的。
顧以默的執意，讓兩個人都沒有送她去醫院。
席致遠聽遲牧第二次打電話來，調轉方向往dx開去，一路上闖紅燈，加大速度往顧以默在的地方開去。
顧以默躺在沙發上，臉色蒼白，手一直按着太陽穴。
席致遠風塵僕僕的推開辦公室的門，把遲牧和歐易辰都嚇了一下。遲牧看到席致遠來了，眼底閃過愧疚，歐易辰上前拍了拍席致遠的肩膀，拽着遲牧離開了。
遲牧知道現在他不能跟歐易辰鬧，雖然對於歐易辰抓着自己的手腕有些排斥。
席致遠上前，輕聲喚道：“以默，我來了。”
顧以默睜開眼，看着席致遠，微微蹙眉。“致遠，我好疼。”顧以默的聲音有些虛弱和沙啞，跟一根一根細針紮在席致遠的心底一樣。
席致遠伸手捋開顧以默額前散亂的頭髮，“以默，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不要。”顧以默頓時開口拒絕。她不知道爲什麼，那個甜美的聲音一直在耳邊，不斷的叫着她“媽媽”，顧以默也在聽到席致遠說去醫院的時候，潛意識裡反抗。
席致遠抿着脣。
“以默，我們去醫院，去醫院就不疼了。”
“致遠，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顧以默不願意去醫院，彷彿潛意識裡覺得醫院是一個讓她從心底裡犯怵的地方。
席致遠微微蹙眉，故作聽不懂的樣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有事情瞞着你呢？你頭疼肯定是因爲你胡思亂想了。”
顧以默搖着頭，否認席致遠這個說法。
“致遠，你肯定瞞着我，比如……”顧以默頓了頓，堅定的看着席致遠的眼眸，深入他那雙如漩渦一般的眼眸內。“比如，孩子。”
席致遠心底狠狠一咯噔。“以默，你……我們沒有過孩子啊，你怎麼會……”
到底是誰跟顧以默說了這件事情！
顧以默突然頭疼厲害，一定是因爲這樣。顧以默咬着脣，隱忍自己的頭疼，坐起身來。席致遠怕顧以默坐不住，只好扶着她。“致遠，別騙我。”
那個聲音明明這麼清晰。
那些畫面，雖然拼湊不起來，可是當自己的手摸向肚子的時候，那種明顯的熟悉感，絕對不能錯的。
席致遠垂眸，“以默，我們先去醫院，然後我們再討論這件事情好不好。”
“不，我現在就要知道！你們到底瞞了我什麼事？”
那種如風浪一般的疼痛又涌了上來。顧以默疼的蹙眉，咬着脣，額頭已經滲出汗，席致遠不敢再耽誤下去，一把抱起顧以默。
顧以默也反抗不了，沒有力氣反抗。
顧以默只覺得無數的片段頓時涌上來，顧以默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
她好像在一場夢裡……
她枕在席致遠的腿上，跟席致遠勾勒着寶寶的樣子，寶寶的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