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等着給我收屍吧。”與其繼續淪爲他掌中的玩物,還不如一死了之,徹底結束這該死的一切。
紀秦秦破罐子破摔的態度令歐子墨十分惱怒,他一把將背對着他的紀秦秦從被子裡揪了出來,“既然你連死都不怕,爲什麼不敢跟我在一起?”
紀秦秦被迫看着他的俊臉,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因爲在我眼中,你是一個比死亡更可怕的存在。”
歐子墨終於被她那不肯服輸的態度給惹怒了,他指了指桌上還冒着熱氣的飯菜,用強硬的語氣命令道:“把飯吃了。”
紀秦秦別過面孔,擺出一副拒絕配合的姿態。
“紀秦秦,別用這種無聊的方式來考驗我對你的容忍力。”
紀秦秦聞言冷笑,“自從我被你當成囚犯一樣關在這裡之後,你不是每天都在用這種無聊的方式來考驗我對你的容忍力?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哪裡好,值得你在我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和心血,要不是我太瞭解你的爲人,我都開始要懷疑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歐子墨冷哼一聲:“你爲什麼覺得我不會愛你上?”
“愛?”
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像你這種沒心沒肺的冷血份子,你懂得什麼叫愛嗎?在你的世界中,只有掠奪和強權纔是真正的王道,你也配談愛?哼!你也配!”
被她譏諷的歐子墨非但沒有動怒,反而還勾着嘴角,扯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
他坐到牀邊,輕輕捏住紀秦秦瘦削的下巴,強迫她的視線與自己相對,“這世上除了你之外,恐怕沒有第二個人像你這般瞭解我。這是不是意味着,你我之間是被上天註定好的一對兒絕配?既然是絕配,秦秦,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過像你這麼一個懂我心思的解語花嗎?”
說話間,他將餐盤裡已經被晾得沒什麼溫度的牛奶端到她面前,“別再繼續使性子了,就算你想跟我鬥,也得有命鬥才行,一旦你被餓死了,拿什麼資本繼續跟我作對?”
紀秦秦一巴掌就要將他遞來的牛奶拍落到地,歐子墨快她一步的將奶杯移開,眯着眼問,“這杯奶,你喝還是不喝?”
“都說了不喝……”
歐子墨邪氣一笑,“好,既然你自己不肯喝,那我只能換個方式餵你喝。”
說着,他對着杯子喝下一大口牛奶,趁紀秦秦猝不及防之際,一把撬開她的嘴巴,將口中的牛奶,用十分親密的方式,送到了紀秦秦的嘴巴里。
毫無防備的紀秦秦被迫吞了一口奶水,嗆得她用力咳了好幾聲,“歐子墨,你惡不噁心……”
罵至一半,就見歐子墨還要再喝第二口。
她嚇得向後連連退縮,歐子墨輕而易舉地便將她拉到自己面前,撬開她的嘴,強勢而霸道的喂下了第二口。
紀秦秦終於被他的不顧一切的行爲給嚇到了,好不容易吞下他喂來的奶水,像瞪怪物一樣瞪着他,“你不知道這種間接餵食的方式很不衛生嗎?”
歐子墨笑得有些無所謂,“如果間接餵食的方式對你來說很不衛生,情人之間的親吻又算什麼?別忘了,這兩種情形有一個你無法否認的共同點,那就是嘴巴對着嘴巴,去分享對方口腔中的唾液……”
他每說一句,紀秦秦的臉色便難看一分。
雖然歐子墨的嘴巴非常乾淨,但被他用這種方式餵食,還是讓紀秦秦很有些接受不能。
歐子墨卻像是玩上了癮,霸道地將她囚禁在自己能控制的範圍之內,用下巴指了指桌上陳列的幾道美食,“告訴我,喝完了牛奶,你想先吃哪道菜?魚香肉絲?炸雞塊?瘦肉粥?花生米?放心,我會在嚼爛之後再餵給你吃的,絕對不會用自己浪費半分力氣。”
那種畫面光是想想,也能讓紀秦秦感到噁心十足。
她哭喪着臉瞪着歐子墨,眼淚汪汪道:“我寧可餓死……”
歐子墨把玩着垂落在她肩膀上的黑色髮絲,笑得那叫一個風光霽月,“我這麼喜歡你,怎麼可能會讓你死?秦秦,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嘛我將那些食物一口一口嚼碎餵給你吃,要嘛你乖巧聽話一點,自己去吃。”
紀秦秦一點兒都不想吃東西,可歐子墨的威脅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場噩夢,她知道如果她繼續跟他作對,非但沒有半分勝算,他很有可能還會趁這個機會將她收拾得哭爹喊娘,毫無半點招架之力。
迫於無奈,她只能向惡勢力低頭,不情不願地拿起碗筷,在歐子墨這惡魔的注視下,慢吞吞吃起了東西。
整整兩天沒進食,她的胃口變得非常差,沒吃幾口,便撅起嘴巴,想要將碗筷放回原位聲稱自己吃飽了。
歐子墨就像個大爺似的坐在她牀邊的一張貴妃椅內,虎視眈眈地盯着她的一舉一動,並出言警告,“桌上的飯菜只是你一頓飯的量,並沒有太多,吃光它們應該是很容易的一件事。秦秦,別給我用強制手段對付你的機會,乖乖把飯吃了,待會兒我帶你下樓去花園裡散散步。”
紀秦秦神情哀怨地瞪他一眼,小聲辯解,“可我真的吃不下去。”
“沒關係,反正我有的是時間,你可以慢慢吃,什麼時候吃光,什麼時候再讓人將碗筷撿下去。”
“歐子墨,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法西斯暴徒。”
歐子墨優雅地環着胸,笑得就像一個惡痞。
又勉強吃了幾口米飯,紀秦秦忽然擡頭看向他,“我的電話呢?”
這兩天她一直用消極的態度跟他作對,差點就忘了打電話給周亞男向她報告她最近的情況。
歐子墨大概看出她心中的想法,“如果你要電話是準備打給你那位姓周的朋友,在你住進來的第一天,我已經讓肖誠通知她,未來一段日子裡,你將以同居的形式,跟我住在這幢別墅裡。你朋友對此表示十分理解,並讓肖誠轉告我說,讓我好好照顧你。”
“不可能!”
想都沒想,紀秦秦便否決了他的話,“如果亞男知道我被你當成囚犯一樣關起來,她一定會想辦法來救我的。”
歐子墨淡淡笑開,“秦秦,你已經二十二歲了,思想爲什麼還是如此天真?先不說我讓肖誠告訴她,你跟我同居,是建立在我們兩情相悅、心甘情願的基礎上,就算你不是心甘情願跟我在一起,憑你朋友的能力,又能改變你什麼現狀?”
紀秦秦依舊滿臉不甘,“電話給我,我要打電話給亞男……”
歐子墨用下巴指了指桌子上還沒吃完的飯菜,“在你向我提出要求之前,最好擁有足夠的資本。”
她氣得將碗筷一放,“都說我已經吃飽了……”
“關於你吃沒吃飽這件事,你自己說了不算。”
紀秦秦瞠目結舌道:“你不會愚蠢的以爲你連我身體裡的每一個器官都想控制吧?”
歐子墨擺了擺手,“只要我想,這世上沒什麼是我做不到的。”
紀秦秦真是被他囂張跋扈的態度氣得嘴脣直哆嗦,她一把又將放下的碗筷重新拿了起來,在歐子墨略帶得意的目光中,故意將碗裡的飯菜,當着他的面,倒到了他每晚都會睡的枕頭和被子上。
慢條斯理的倒完,她揚高下巴,擺出一臉我很無辜的表情,“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將飯菜給弄灑了。”
歐子墨豈會看不出她心底的那些小算計,這女人還真是一個欠教訓的小混蛋。
他三番五次容忍她的壞脾氣,她非但沒有學乖,反而還沒完沒了的挑釁他的怒氣。
看來不適當的給她一點教訓,很有可能會在未來的日子裡徹底將她給慣壞。
“喂,你幹嘛用那麼奇怪的眼神來看我?都……都說我不是故意將飯菜灑在牀上的,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手腳的協調性很差,歐子墨……喂,歐子墨你要幹嘛?”
正拼命爲自己腦殘行爲辯解的紀秦秦,忽然被歐子墨打橫抱起,直奔他那間豪華的大浴室。
她連人帶衣裳,被歐子墨不客氣的丟進溫暖的洗澡水中。
浴室裡這隻大浴缸是雙人的,紀秦秦被丟進去的時候一個沒坐穩,直接划進水裡,害得她一連吞了好幾口洗澡水。
好不容易掙扎着從水中冒出頭,頭髮和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水浸得全溼。
“歐子墨,你要幹什麼?”
他順手從浴缸旁邊拿出一瓶沐浴液,在紀秦秦極度震驚的目光中,將裡面的沐浴液倒在她的頭髮上。
紀秦秦無處可躲,只能抱着腦袋拼命阻止他這變態的行爲。
歐子墨一定是瘋了,他居然將整整一瓶沐浴液全部倒進了池水裡,她氣得在水裡用力撲騰,結果這一撲騰,紀秦秦瞬間悲劇了,濃縮的沐浴液在遇水之後泛起層層泡沫,沒一會兒功夫,她就被滿浴缸的泡沫埋了起來。
她想要從大浴缸裡逃出生天,可浴缸裡滿是泡泡,她剛爬起身,就因爲腳下一滑又摔了回去。
連續試了幾次,紀秦秦將自己搞得狼狽至極。
歐子墨一點兒也沒有同情心的站在旁邊,環着胸脯看她跌爬滾打時鬧出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