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子墨沒想到這女人真的敢用這種方式反抗自己,眯着眼走到牀邊,一把掀開她身上的被子,並像拎小貓一樣將她拎到自己面前。
“在你問我是怎麼進來之前,我倒是想問問你,分居和禁慾是什麼意思?”
紀秦秦重心不穩地摔進他的懷裡,並在他懷中撲騰了兩下,嘴裡嚷嚷,“分居和禁慾的意思就是,以後你休想再碰我一下。你敢對我經濟制裁,我就敢對你身體制裁。你要是敢強碰我,我……我就告你非理,告你強姦,告你監禁。”
此時的歐子墨真是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就憑你,你覺得你告得了我?”
紀秦秦現在是真的把歐子墨當成紙老虎,一點都不怕他。
好不容易在他懷裡掙扎出來,她挺着小胸脯,振振有詞道:“就算我告不了你,你還能偷偷在你飯裡投毒毒你,在你衣服內放針扎你,在你車裡放蛇嚇你。總之你敢碰我,我就敢把你收拾得哭爹喊娘,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走過一遭。”
歐子墨被她毫無威脅力的威脅給氣得牙根兒直癢癢。
一把將挺着胸脯的小女人拉到懷裡,動作利落的將她按倒在自己的膝蓋上,沒等紀秦秦叫囂,一記清脆的巴掌,已經用力拍到她挺俏的小臀上。
這記巴掌他手下一點情面都沒留,修長的大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揍在紀秦秦軟呼呼的屁股上,發出一記清脆的響聲。
紀秦秦被他一巴掌給揍蒙圈了。
自從上次歐子墨示威般用藤條,象徵性的抽過她十下之後,他再也沒對她施以任何懲罰措施。
而且就算她捱了十下藤條,對她來說也沒有多痛,他不過就是想用那種方式羞辱她而已。
可這一次,他是真的下了狠力,拍得她屁股痛痛,併發出一聲慘叫。
“歐子墨,你敢打我?”
歐子墨覺得她問了一句非常多餘的話,緊接着又拍下一掌,冷聲道:“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從封建社會穿越來過的暴君,身爲暴君,在看到自己的女人不聽話的時候,適當的施以家法,這是非常必要的。”
歐子墨覺得,紀秦秦這女人就是被他給寵壞了,纔會膽大妄爲無視他的威嚴,不但敢跟他發脾氣,還敢用禁慾的方式來向他提出這麼嚴重的抗議。
女人雖然是水做的,既嬌弱又柔軟,打不得罵不得,但對於欠教訓的女人,絕對不能手下留情。
連續揍了好幾巴掌,紀秦秦被揍得哇哇痛哭,她從來都沒想過,被手板打幾下屁股,居然會這麼痛。
她又氣又怒,忍不住抓過歐子墨的手,在他的指頭上用力咬了一口。
歐子墨吃了一痛,紀秦秦趁機從他懷裡溜走,抓起一顆大抱枕,狠狠砸在他的身上。
雖然一顆抱枕的威力並沒有多大,可歐子墨躲閃的時候,紀秦秦還是腳底抹油,想要趁機溜之大吉。
只可惜她忘了歐子墨的反應速度。
區區一個小女人,豈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得那麼容易。
很快,第二輪戰爭再次開始。
他眼疾手快的抓住試圖逃跑的紀秦秦,這次,他倒是沒再打她的小屁股,而是將她按倒在牀,氣極敗壞地捏住她的下巴,野蠻而霸道地吻住她的小嘴。
“唔唔……”
紀秦秦蒼白無力地在空中揮舞着拳頭,並拼命搖頭躲閃,甚至還想張開牙齒去咬他的嘴脣。
歐子墨被她不配合的態度氣得有些無語,忍不住低斥道:“你再反抗,信不信我做得你三天下不了牀?”
紀秦秦氣得臉都白了,用指甲在他脖子上抓了兩把,還不忘破口大罵,“歐子墨,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在紀秦秦心裡,打女人的男人絕對稱不上是好男人。她萬萬沒想到,歐子墨居然真的敢對她動手。
歐子墨不客氣地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我就打你了,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紀秦秦瞬間炸毛,在他懷裡拼命撲騰,“我要告你對我家暴……”
歐子墨被氣得直樂,輕而易舉便將她不斷揮舞的小拳鎮壓下去,並在她耳邊邪惡的警告,“我不但要對你家暴,我還要將你收拾得這輩子都不敢再逃出我手掌心。”
像之前很多次一樣,試圖在歐大少面前反抗的紀秦秦,再一次領教了受罰的滋味。
這次,她不但被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就連嬌嬌嫩嫩的小蠻腰,也在歐大少的教訓下被拍得紅腫了好幾分。
紀秦秦從來都是個氣性大的,就算她再怎麼畏懼歐子墨,如今都已經被他收拾得這麼悽慘,她要是再不舉起反抗的武器來維護自己的權利,就白白蹧踐了老天爺給她重生的這次大好時機。
至於反抗的方法,當然只有冷戰一途。
像她這種罵罵不過,打打不過的弱勢選手,除了不搭理歐子墨這個大惡人之外,實在想不到更好的途徑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歐子墨當然也很生氣。
他倒不是因爲紀秦秦跟他冷戰而生氣,真正讓他生氣的是,他對她都已經這麼體貼入微了,她居然還是時時刻刻都會生出想要從他面前逃開的想法。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世界中沒了紀秦秦這號人,他的心底就空落落的,所有美好的事情,到了他面前都會變得不再美好。
冷戰持續的第三天,歐子墨去好友白東凱的私人公寓找他喝酒兼消磨時間。
雖然對他來說,這場冷戰根本毫無意義,但想到紀秦秦無時無刻都會生出從他身邊逃走的念頭,他就心底窩火,怎麼都冷靜不下來。
白東凱身肩調酒師,將剛剛調好的一杯雞尾酒,遞到歐子墨的面前,還不忘調侃一句,“子墨,你很少會來我家裡坐客,今天怎麼有空,沒在家裡陪你那隻可愛的小貓?”
歐子墨接過酒杯喝了一口,臉色陰沉道:“她叫紀秦秦,你以後叫她紀小姐或是秦秦,別總是用小貓這個稱呼來稱呼她。”
白東凱詫異的挑挑眉,“你以前都不在意的。”
“以前不在意,是因爲我以前真的只把她當成一隻喜歡撒潑亮爪子的小貓,而現在的她對我來說,是要相守一輩子,並跟我過完這一生的女人。”
白東凱再次露出驚訝的神色,“你已經確定了?”
歐子墨煩躁的喝了一口酒,“至少目前來說,這個想法非常堅定。”
白東凱用自己的酒杯輕輕跟歐子墨面前的酒杯撞了一下,“恭喜你,終於找到了令你心滿意足的另一半,這可是一件值得慶祝的大事。”
歐子墨並沒有因爲好友的祝福而開懷多少,反而輕輕冷哼一聲:“沒什麼值得慶祝的,那女人不知道是哪根筯不對勁,我都已經對她這麼好,她非但不領情,反而還時時刻刻都會生出想要從我身邊跑路的念頭。你知道嗎,她居然揹着我,跟別的男人合夥做生意,甚至還把賺來的錢,另立賬戶,存在她好友周亞男的名下。”
白東凱有些吃驚,“你平時不給她零用錢?”
不提這個,歐子墨的火氣還沒有這麼大,提到零用錢,他心裡就直冒酸氣。
“我不但每個月給她賬戶裡打五十萬的零花錢,還專門給她辦了副卡,由着她隨便消費……”
白東凱衝好友伸出一根大拇指,“子墨,你真大方。難怪s市所有的女人都對你趨之若鶩,恨不能飛撲進你的懷抱,成爲你身邊的另一半。”
歐子墨窩火道:“如果紀秦秦也像那些想飛撲進我懷抱的女人,對我給她的錢趨之若鶩,你以爲我還會坐在這裡,跟你這個只會拿手術刀的傢伙喝酒?”
白東凱好奇,“什麼意思?”
歐子墨輕哼:“我給她的零花錢,包括幫她辦的副卡,除了偶爾跟張可兒逛街的時候會刷上兩次,正常情況下,她幾乎很少會使用。就連家裡我給她買的珠寶首飾,以及那些價值不菲的禮服,她幾乎都很少會碰。除了參加一些正式場合她會穿我買的衣服,戴我送的首飾,其它時候,她只穿她在地攤買來的廉價衣褲,並口口聲聲說穿那種衣服纔會覺得舒服。”
用力灌了口酒,歐子墨又道:“起初,我也沒太把這些事當回事,直到三天前我和她正式發生了一場戰爭,才意識到,她之所以這樣做,居然是不想欠我任何人情。”
白東凱吹了一記口哨,“沒想到紀大小姐居然還是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清高丫頭。”
歐子墨面無表情地看着跟自己開玩笑的好友,冷聲道:“你覺得我現在有心情跟你開這種玩笑。”
白東凱趕緊擺手,“ok!我知道從來很少來我家跟我喝酒的你,正常情況下絕對不會有這份清閒,既然你來了,肯定有什麼難解的問題想要跟我這個哥們兒傾訴。子墨,有什麼事你儘管說,能幫上忙的,我絕對不會推拒。”
歐子墨白了好肆一眼,這纔將紀秦秦之前偷着跟王宇傑合夥做生意的事情,簡單跟白東凱說了幾句。
白東凱聽得嘖嘖稱奇,“聽你的意思,紀大小姐在網絡技術方面,還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這是你該關心的事情重點嗎?”
白東凱想了想:“子墨,你有沒有覺得,在男女關係方面,你的行事作風過於強勢霸道?”
歐子墨振振有詞,“在這個世界,男人是強勢羣體,女人是弱勢羣體,弱勢依附於強勢,這有什麼邏輯錯誤?”
白東凱張口結舌,“可是子墨,你這個想法,並不適合於現代。之前你很少會跟哪個女人認真交往,就算你身邊曾經出現過幾個不錯的美女,可在我看來,你跟她們之間的關係,無非就是金錢交易,與感情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歐子墨聽得有些不耐煩,“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白東凱忽然覺得跟自己相處二十多年的好友,一下子變得有些冥頑不靈,他以前怎麼沒發現歐子墨在感情上居然會是這麼遲鈍的一個男人。
“子墨……”
他語重心長道:“你今年才二十幾歲,或許在男女之情上,瞭解得並不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