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紀秦秦沒有去接合同,王宇傑已經率先將合同接了過來。
合約裡,歐子墨決定對他這間小工作室注資整整兩千萬,數額絕對超出他的想象。
另外,歐子墨還會從自己旗下調來十個工作人員,聯手幫忙完成這款遊戲的最終制作。
由於他投資的數額比較龐大,按照入股分成,歐子墨將享受工作室三分之二的股權。另外三分之一,將由紀秦秦和王宇傑共同享受。
也就意味着,歐子墨將會成爲工作室的最終主宰。
當然,將來工作室賺了大錢,王宇傑和紀秦秦得到的分紅也不會少。
雖然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王宇傑等於是把操縱工作室的大權讓了出去,但日後他所能得到的回報,將會變得無窮大。
這個道理顯而易懂,能跟s市最牛掰的大老闆合作,是每一個小公司負責人畢生的夢想。
王宇傑大概做夢也沒想到,這樣的好運,有朝一日居然會落到他的頭上。
他一臉興奮的看向紀秦秦“關於具體的法律條文我已經仔細看過了,我覺得歐先生提出的條件對我們非常有利,你再看看,如果沒問題,我們就將這個合同簽下來吧。”
此時的紀秦秦哪裡還有看合同的心情。
她看都沒看王宇傑一眼,便將那份合同推了過去,語氣冰冷道:“你纔是工作室的老闆,你自己作主吧。”
說完,擡腿就要走,卻在經過歐子墨的時候,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臂。
“寶貝兒,你這是在跟誰發脾氣呢?”
他那聲寶貝兒,叫得煞是響亮。
聽在王宇傑的耳朵裡,簡直如同魔音。
紀秦秦被歐子墨扯了一個趔趄,腳步沒站穩,整個人就這麼摔進了他的懷裡。
歐子墨順勢將她抱個滿懷,並當着王宇傑的面,在她臉頰上輕輕親了一記。
王宇傑已經徹底看傻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歐子墨卻在這時爲他解了惑,“王先生,知道我爲什麼要給你這間小小的工作室注資兩千萬麼?”
說着,他眼帶深意地看了被自己強行抱在懷中的紀秦秦一眼,“因爲你工作室的另一個合夥人,是每天與我朝夕相處的女人。身爲我的女人,我自然會讓她享受到最好的待遇,所以這間工作室,今後還要你幫着多操勞了。”
此時的王宇傑已經找不到自己說話的聲音。
歐子墨跟紀秦秦居然是一對兒?
這麼說來,當初在s市鬧得風風火火的那場豪門恩怨的女主角,果然就是跟他合作多日的紀秦秦。
難怪當初紀秦秦找他合作時,並不願意過多公開她的身份。
跟歐子墨這種男人在一起的,怎麼可能會是什麼簡單人物?
對於歐子墨用這種高調方式來跟王宇傑這間小小工作室合作的方式,作爲歐大少身邊的貼身助理,肖誠表示非常無語。
他老闆真正在乎的並不是這一件小小的合作案。
他老闆真正的目的,是想給那個膽敢揹着他“偷雞摸狗”的紀大小姐,一記致命的打擊。
不得不說,他老闆的心計實在是深不見底,用這種方式來警告紀大小姐,以後她再想揹着歐大少幹“壞事”時,就要仔細惦量惦量後果了。
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紀秦秦此時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讓她崩潰的不僅僅是歐子墨給她的打擊,還有她辛辛苦苦創立的心血,就這麼付之東流,一去不復返。
她掙扎着從歐子墨懷中站了起來,冷着臉道:“我不舒服,先走一步。”
紀秦秦這崩潰的反應自然在歐子墨的預料之中。
他也隨之起身,吩咐肖誠,“接下來的事,由你跟律師與王先生一同處理。”
說完,尾隨紀秦秦的腳步,也跟着追了出去。
他的豪華轎車就停在工作室的門外。
紀秦秦看都沒看那輛車一眼,轉身就要繞過車子向另一端走去。
歐子墨幾步追上紀秦秦,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將她強行塞進車裡,並吩咐前面的司機,直接開車。
坐進了車裡,紀秦秦的怒氣終於爆發了,她惡狠狠的瞪着歐子墨,“用這種方式來玩我,你覺得很有意思嗎?”
歐子墨被她的怒氣給氣樂了,“我玩你?紀秦秦,用你那顆笨腦袋仔細想一想,咱們倆到底是誰玩誰?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不準在我面前撒謊,不準對我有任何隱瞞,可是你呢,你又是用什麼方式來回報我對你的信任?”
紀秦秦也爆發了,“我不過就是想擁有屬於我自己的一份事業!”
“你想擁有事業,爲什麼不直接跟我說?”
“我跟你說過,你同意過嗎?歐子墨,你仔細想想,每次我說我想自己做點什麼的時候,你都是怎麼回答我的?你說,你財大勢大,最不缺的就是錢,我只要乖乖留在家裡像個白吃飽一樣等你養就好了。”
歐子墨的脾氣也被她的吼聲勾了上來,“你一個女人,需要什麼事業?”
紀秦秦氣得牙根直癢癢,“女人爲什麼不能有事業?我媽當初供我去a大讀書,難道就是希望我畢業之後,做一個被男人包養的情婦?”
“情婦?”
歐子墨這次是真的動了怒,“我把你當情婦了?”
“我不清不白跟你住在一起,在外人眼裡,我可不就是你身邊的一個情婦?”
歐子墨勾了勾嘴角,“你直說你想要一個名份就罷了。”
聽到名份兩個字,紀秦秦的怒氣更是控制不住,“我從來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事實上,我也從來都沒想過會跟你在一起天長地久。”
歐子墨用力捏住她的肩膀,力氣大得驚人,“到了現在,你還在心心念念想着離開我?”
紀秦秦被他捏得肩膀生疼,白着臉道:“像你這種男人,根本就不會給任何女人帶來安全感。”
“所以你就揹着我偷偷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合作工作室,爲的就是有朝一日待你賺得貧滿鉢滿的時候,好離開我?”
紀秦秦被他這個神邏輯給搞糊塗了,語無倫次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哼!”他重重哼了一聲:“你那點彎彎腸子,別以爲我看不出來。”
“歐子墨,你講講道理,不管我們將來在不在一起,我去做我自己喜歡的事情,這根我們之間的關係都沒有任何衝突。”
歐子墨冷笑,“那你告訴告訴我,你做工作室,目的是爲了什麼?”
“我做工作室,是因爲我喜歡這份職業,不然我當初爲什麼要選這個學科?”
“好,你說你喜歡做,你可以直接跟我說,開工作室也好,需要技術人才也罷,只要你說,我哪一樣不會給你提供,你爲什麼要揹着我,偷偷摸摸的做?”
紀秦秦被問得語窒。
爲什麼偷偷做,當然是賺來的錢,不想給他知道。
歐子墨嘴角勾出一記嘲諷的弧度,“怎麼,答不出來了?說一千道一萬,你就是在時時刻刻防備着我,紀秦秦,你這麼做,到底對得起誰?”
紀秦秦覺得自己特別冤枉,“你說我防着你,你不一樣也是在防着我?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和王宇傑在偷偷合作,你直接問我不就好,何必當着王宇傑的面演今天這麼一齣戲?”
“我演這齣戲的目的,就是想用這種方式警告你,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完完全全都在我的掌控之下,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你這輩子都沒有那個能力。”
紀秦秦差點被他的話給氣吐血,“所以說來說去,你還是玩我了。”
歐子墨對她胡攪蠻纏的態度氣得也有些無語,“你非要這麼認爲,我也無話可說。”
“歐子墨,以前我雖然也覺得你是一個獨裁者,卻並沒有霸道到無理可講,可經過今天這件事,你算讓我徹底看清你的真面目,你就是一個可怕的心機腹黑男,滿肚子壞水兒,惡劣到極點。”
歐子墨被她的評價給氣樂了,“在你心中,我的形象有好過的時候麼?”
紀秦秦就像野蠻的孩子一樣大吼,“沒有沒有沒有!我告訴你,你就是從封建社會穿越過來的暴君,只准你州官放火,不准我小老百姓點燈。”
歐子墨一把將大吼大叫的她扯到自己的懷裡,並用力在她喋喋不休的嘴巴上親了一口。
“我要真是個暴君,在親眼看到你敢揹着我跟別的男人親親我我的畫面時,就該把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小女人給宰了。”
這一下,他親得非常用力。與其說親,倒不如說是咬。
紀秦秦的嘴巴都被他給咬腫了。
她又疼又氣,抹着還殘留着他口水的嘴巴道:“我跟誰親親我我了?”
歐子墨冷笑,“上次你騙我跟周亞男出去吃烤肉,其實還有另外兩個人吧?”
紀秦秦臉色一僵,猛然想起,之前她的確因爲吃飯的事情,騙過他一次。
“你……你怎麼知道?”
歐子墨不輕不重在她臉頰上擰了一記,“我當然是親眼看到。所以你說說,你騙我的這件事,該如何解釋?”
紀秦秦又窩火又狼狽,她早就該知道歐子墨這人手眼通天,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壞事,肯定瞞不過去。
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很生氣,就算她騙他,他當時問清楚就好,何必埋在心裡,等着現在跟她一起算總賬?
說來說去,他就是心心念念算計她,無時無刻都在等着她在他面前出醜。
兩人就這麼一路吵一路鬧,一個小時後,司機總算將車子開進了歐家別墅。
一下車,紀秦秦便氣哼哼衝進家門,直奔臥室而去。
進了臥室,她還順手將房門反鎖,擺明了不讓歐子墨進來。
尾隨而來的歐子墨在外面敲門,“紀秦秦,把門打開。”
紀秦秦哪裡聽得進去他的話,不但將房門鎖上,還搬過一張大椅子,死死擋在門前,並對門板處高喊,“歐子墨,從今天開始,咱倆正式分居。”
一直以來她都像小綿羊一樣順着他,不敢對他的命令有任何反抗。
可這一次,她是真的被他獨斷專橫的行爲給氣到了。
門外的歐子墨對分居兩個字似乎非常不能接受,對着門板厲吼,“紀秦秦,給你一分鐘時間把門打開,如果你不開門,後果是什麼,絕對會讓你承受不起。”
以前這樣的威脅,紀秦秦還會怕上一怕。
自從她知道他是一隻紙老虎,只會在嘴上嚇她而已,她對他已經沒了畏懼心。
爲了證明自己的大膽,她還氣死人不償命的對外面喊了一句,“從今天開始,你就乖乖做個禁慾男吧,本小姐不伺候了。”
說完,甩掉腳上的高跟鞋,一頭撲進柔軟的大牀上,將自己埋在被子裡,決定來個眼不見爲淨。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紀秦秦忘了,臥室的房門雖然被反鎖,歐子墨卻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男人,沒幾下子,他就輕而易舉的打開房門,並不費吹灰之力,將擋在門前的那張椅子給踹翻至一邊。
紀秦秦沒想到門這麼輕易就被打開,她嚇了一跳,抱着被子,像看死神一樣看着迎面向自己走來的歐子墨。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