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安小仙還是按照靳楓的意思,命令邢彥斌將白冰冰送去了城北,這種屢教不改的蛇蠍毒婦,不讓她付出痛不欲生的慘重代價,是學不乖的。
掛斷電話,轉身正欲回去觀看靳楓和錦榮的棋局廝殺的怎麼樣了,便瞅見錦榮猛地將棋盤上的棋子全給攪合了。
“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輸。”錦榮很生氣地瞥了靳楓一眼,“你就不能讓我一次嗎?”
“下棋次次輸給我不丟人。”
靳楓招了招手讓安小仙過去坐在他腿上,修長的手臂親密的攬住小仙的腰,本着氣死人不償命的原則,黑眸掃向錦榮。
“我和小仙都已經有第二個寶寶了,你還沒有碰到林鷗的手指頭,這才丟人!”
錦榮一聽這話,濃眉一豎,直接炸毛:“誰說我沒碰過?我和她連吻都接了好幾次了!你覺得我會連她的手指頭都沒有碰過嗎?”
“什麼?”安小仙驚的眼珠子突兀的鼓起,“你和小歐接吻了?而且還不止一次!”
錦榮這個消息太勁爆了,不僅是小仙,就連靳楓都覺得有些訝異:“什麼時候的事?”
“這個月纔開始的。”回話間,錦榮脣角一直保持着上揚的弧度,亮晶晶的眼眸裡絲絲縷縷全是幸福的流光。
安小仙恍然大悟:“哦,難怪小歐今天把和謝一凡有關的日記全燒了,還說以後不會再喜歡謝一凡,原來她已經接受你了呀。”
錦榮欣喜若狂:“真的嗎?小歐今天真是這麼說的?”
呃……
安小仙微愕,事情的真相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樣。
靳楓蹙眉,摸着下巴,斜睨着錦榮:“我說,你這臭小子,該不會是對小歐用強了吧?”
錦榮被靳楓犀利的目光看的心虛,站起身拿起他的外套就逃。
“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和小歐還有個戀愛要談一談,再見。”
靳楓見狀,從茶几上抓起一個蘋果就朝他砸了過去,憤怒的聲線也跟着揚了起來:“臭小子,我警告你,小歐是我救命恩人兼拜把子兄弟!你要是敢把對付其他女人的招數拿來欺負她,我饒不了你!”
錦榮打開門逃了出去,蘋果砸在門上砰一聲響,嚇了前來向靳楓覆命的王凱一大跳。
“喲,這是怎麼了?”王凱彎身將蘋果從地上撿起來,看了眼怒氣騰騰的靳楓問安小仙。
安小仙攤手,瞅了眼王凱身後的一名服務生,挑眉問:“幫着白冰冰在靳楓酒裡下藥的人就是他?”
王凱點了點頭,將那服務生拽了進來,大力向前推了一把。
砰!
可憐的服務生倒黴催的撲倒在地摔了個狗啃屎。
“噗……”疼的他悶吼了一聲。
“知道我們找你來做什麼嗎?”安小仙雙手環胸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盯着他。
前幾天鋪天蓋地都是靳楓妻子名叫安小仙的新聞報道,服務生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是安小仙,連忙出聲解釋道:“安小姐,對不起……”
“嗯?”安小仙眸光凜冽的瞪着他。
他連忙改口:“哦,不,靳太太,對不起,真的非常對不起,我不知道白小姐那杯酒是要給靳先生喝的,我如果知道她要算計的人是靳先生,她就是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敢在那酒裡下藥啊!”
“那她說是給誰準備的?”
“白小姐說是給厲澤陽先生準備的。”服務生弱弱的回答。
白冰冰當時確實是這麼哄騙這個服務生的,當時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不幸的是她和厲澤陽通電話,商議如何讓靳楓喝到這杯酒的時候被錦榮給偷聽到了。
安小仙勾起脣,轉身看向一旁的靳楓:“老公,按照這個waiter的話,我們明天可不可以讓大家覺得,白冰冰今晚爲了釣到厲澤陽這個金龜婿,買通服務生在酒裡下藥,然後被厲澤陽給……”
靳楓勾脣笑了,這女人真是越來越腹黑了,三言兩語就將白冰冰接下來不幸的遭遇全都推到了厲澤陽身上,旋即點了點頭,吩咐王凱道:“把人帶下去,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服務生一聽這話慌了,急忙爬過去抓住靳楓的褲腳哀求:“不要啊,靳先生,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饒我一條狗命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靳楓不厭其煩的將他一腳踹開,王凱抓住他一條胳膊,將他從地上拎起來,斥道:“慫個屁!就你這條狗命!送我們家靳總都嫌髒!”
說着,便將他拎出去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悉心教導他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城北。
白冰冰被幾個地痞流氓抗進一間壞境髒髒簡陋的車庫。
全副武裝帶着帽子口罩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讓人辨別不出本尊的邢彥斌坐在車庫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賓利轎車中,沉着的等待着。
不一會兒同樣全副武裝的柳承俊從監控攝像頭看不到的地方走出來,將邢彥斌車上的車牌換下,隨後拉開車門坐進在副駕駛位上。
新掛上去車牌和厲澤陽最近常開的那輛車一模一樣。
“謝了啊,兄弟,這麼晚了,還把你從溫柔鄉里拉出來執行任務。”邢彥斌扔給柳承俊一支菸。
“謝個屁!”柳承俊定眸瞅着他,語氣超級嚴肅認真,“小仙對老子有再造之恩,是她讓老子從一個市井小嘍囉變成了一個月薪好幾十萬的高薪族,還幫老子和子萱重修舊好,老子現在晚上偶爾能夠摟着子萱睡覺,全是小仙的功勞!別說是深更半夜起來送個假車牌!就是哪一天,她叫老子去殺人放火,老子的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邢彥斌按了下打火機,替柳承俊將煙點燃,笑道。
“說實話,我剛開始被安小仙靳楓威脅過來跟隨她的時候,我心裡其實是非常抗拒的,我甚至很想不通,像你和秦玖玖這樣隨便擱在哪裡都是受人敬仰尊重的泰山北斗,爲什麼會跟在本事不是特別出衆的安小仙身邊做牛做馬。”
“後來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得知了小仙爲你們做過的事情,我才知道,小仙和一般的僱主不同,在她的心裡,我們不是她花錢招募來的下屬,而是她的親人!”
柳承俊勾脣一笑。
“是呀,正是因爲她把我們當成親人一樣來對待,所以,我們才願意誓死追隨她。”
邢彥斌擡手看了眼腕錶,將剩餘的菸頭扔出車窗。
“承俊兄,時間差不多了,你下車回家早點休息吧,我還要將車子開到監控攝像頭底下轉悠一圈,留下白冰冰是坐厲澤陽的車被送到這個車庫來的證據之後才能收工呢。”
“ok。”柳承俊開門下車。
……
慈善晚宴結束,前來和石油大亨女兒相親的林昊,按照林鷗的要求親自送石油大亨的女兒回家。
因爲來時是和林昊乘坐的一輛車,林昊將車子開走後,她便站在宴廳門口等靳楓安小仙,準備搭他們的順風車。
“嗨,美女。”有人從身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語氣很嗨皮,此刻心情明顯好到爆。
認出這二世祖的聲音,林鷗的身體哆嗦了一下,雙腳反射性的快步朝前邁,將她與身後這人距離遠遠拉開。
“……”錦榮一瞬間氣血上涌,俊臉上愉悅的表情瞬間蕩然無存,上前一步,用力抓住林鷗,不讓她走。
林鷗屏住呼吸,雙手握成拳頭,過了很久,才問了一句:“錦榮,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罷休?”
錦榮咬着牙沒說話,漆黑的眼一眨不眨的凝視着她白淨的側臉。
林鷗眉頭緊鎖着沒有轉頭去他。
但仍然可以根據周圍不端下降的氣壓,推斷出錦榮的眸底,此刻正透着冰寒刺骨的光。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林鷗忽地有點頭皮發麻。
她瞭解錦榮,別看他平時暴暴躁躁的一生氣就發火。
可他現在的樣子,纔是他真正生氣的模樣,就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現在有多平靜,接下來就會有多兇猛。
兩個人就這樣一言不發的對峙着,許久之後,錦榮聲音低低的喊了一聲。
“林鷗。”
他的聲音有點沙啞,彷彿飽含着許多撕心裂肺的痛苦,“你都已經願意放棄謝一凡了,爲什麼還是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試着在一起?”
林鷗垂下眼瞼,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她的銀色高跟鞋鞋尖,依然用沉默的方式給出了她冷漠的答案。
錦榮早已習慣了她的冷漠,眸底照舊閃過一抹失落,繼而用力抓住她的手,強勢霸道的拉着她往階梯下走。
他的手勁很大,走路的速度又快,林鷗今天的禮服裙襬有點窄,有點邁不開步子跟不上他:“錦榮,你慢點!啊!”
林鷗崴腳摔倒在地,錦榮迅速俯身將她攔腰抱起。
“別碰我!”林鷗怒不可遏的朝他吼,“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愛你!我只當你是兄弟!我們永遠都不可能接受你的愛!你爲什麼就是不聽!你說啊!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你說啊!”
錦榮頃刻間氣的渾身的都在發抖,只覺得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從腳底直上腦門,他不喜歡這種被判處死刑的感覺,非常不喜歡。
許久之後,他咬了咬脣,問她:“是不是隻要我答應你以後不再糾纏你,今晚無論我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你都會答應我?”
“是!”林鷗嘴硬的回答。
“呵……”錦榮冷笑了一聲,盯着她,語氣冷魅的一字一頓道,“那如果,我的要求是,今晚一起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