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面打掃的人,都意識到有哪裡不對勁了,急匆匆完成了自己的工作,然後,紛紛離開。
史蒂芬?沛然雖然心裡面是慌亂不堪的,可是臉上還是強自鎮定着:“冷少頃,你到底聽到了什麼了,能不能痛快點說出來,我究竟做了什麼了讓你這樣對我。”
冷少頃冷笑,給酒精燒灼的赤紅的眸子緊緊的鎖在史蒂芬?沛然的一張臉上,一字一頓,清清楚楚:“你告訴我,我和榮依珊的那個孩子,究竟是怎麼沒的?你別和我說,這件事情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史蒂芬?沛然的一張臉立刻白了起來。
竟然,是因爲這一件事。
可是奇怪,他是怎麼知道的呢,不過眼下這種情形,倒是不適合追問這個問題了。
“冷少頃,我聽不懂你說的到底是什麼,什麼你的孩子,我根本都不知道你竟然還有一個孩子的,爲什麼一定要懷疑到我的頭上。”
冷少頃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話:“你難道不值得我懷疑麼?”
史蒂芬?沛然臉色就變得更加的難看:“我值得你懷疑?爲什麼,就因爲以前我對榮依珊態度差了點是吧,可是,那不能就代表我會對她下那樣的狠手啊,而且,這些年來我對你有多好你心裡比誰鬥清楚,難道你覺得,我會對你的孩子下手麼,簡直就是笑話。”
許是因爲她提起來了以前的事情,冷少頃倦倦的合上了眼睛,臉色也不像剛纔那麼難看了,聲音變得低沉了下去,近乎於是在呢喃了:“以前,你的確對我很好,真的很好,真的很好”
他說着說着,竟然就再一次睡了過去,而且很快就輕輕的打起來鼾聲。
史蒂芬?沛然望着熟睡中安詳的嬰兒一般的冷少頃,心裡面說不出來的五味陳雜。
她真的是很害怕,很害怕冷少頃會因爲那件事情和自己翻臉。
他雖然已經在漸漸忘記那個榮依珊了,那個孩子的死卻似乎讓他很生氣的樣子。
可是,她又覺得,那應該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麼說,自己和他都是十幾年的親密無間,幫了他多少的忙他自己心裡清楚。
不只是在他失憶的時候,就連他眼睛失明的時候,也是自己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的,而且幫他請了最好的專家來給他做手術。
還有他那個奢飾品亞洲總代理的位置,也是她藉着自己的史蒂芬家族大小姐的身份,幫他爭取到的不是麼?
而他,也畢竟是一個很重情義的男人,他是不會忘記那些的。
現在榮依珊也已經不在了,他不可能再對自己放手。
而且,就算他真的氣急了,想要對自己怎樣,不是也要顧忌一下的嘛。
他的ty裡面可是有自己家族的資金在裡面的。
他如果做的過分了,惹急了爸爸那裡,直接轉移資金,就足可以讓他的那家公司處於癱瘓狀態,然後,再難立足。
史蒂芬?沛然這麼左思右想了一番,就覺得,自己的那些個擔心實在都是多餘的了。
不過她還是暗暗下定了決心,明天等他的酒醒了,一定要問個清楚,他到底是聽什麼人說起來那個孩子的事情的。
明明自己當初做的天衣無縫的麼,而且都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他怎麼現在才知道呢?
榮依珊第二天早上,就打算去給母親買藥了。
畢竟,這纔是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本來,裴沛元是打算和她一起過去的,可是呢,因爲臨時給幾個朋友拖去喝酒,就只得作罷了。
也不是特別遠的路程,榮依珊打了一輛車子過去。
因爲是週末,路上的車子堵的很嚴重。
榮依珊有些焦躁起來,不過,這種情況下,任是誰也是無能爲力的。
只能百無聊賴地望着車子外面的車水馬龍,出神。
路邊,是一家高檔酒樓,此刻,正有客人陸陸續續的出來,各自都是衣着考究。
這種地方,消費水準都是搞的不得了的,沒有一點來頭的人,根本就不敢涉足。
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然後,意外的,就望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正一起相擁着出來。
可是,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裡,她遇到熟人的可能性實在是並不大的。
可是這兩人,真的是很熟悉很熟悉啊。
一個竟然就是,昨天還和她“酒後亂性”了一場的冷少頃,而另一個人,就是她永遠都忘記不了的,史蒂芬?沛然,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名鼎鼎的史蒂芬家族的大小姐。
關鍵是,他們,爲什麼一定要那麼的一副親密無間。
而且,冷少頃還時不時的會低下頭去,和史蒂芬?沛然說上兩句話,然後,就換來她燦爛無比的笑容。
很像是熱戀之中的一對戀人,蜜裡調油的感覺。
心裡面,莫名的抽緊。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還是不受控制的追隨過去目光。
目送着冷少頃很紳士的拉開來車門,然後,史蒂芬?沛然扶着他的一隻手上了車子,再然後,車子疾馳而去。
榮依珊終於是收回來了視線了。
然後,心情就是說不出來的惡劣。
他怎麼昨天才和自己做了那種事情,今天,就和那個女人去親親我我了呢?
怎麼可以這樣。
還說什麼只對自己的身體感興趣,還說什麼他已經失憶了。
可是爲什麼,忘掉的就只是自己,而不是她史蒂芬?沛然呢?
還真是有夠滑稽的了。
他分明,就是不願意再見自己,畢竟,人家堂堂史蒂芬家族的大小姐,可是比自己要有魅力多了。
長的風情無限不算,還有錢有勢,對他事業上的幫助也一定不小。
而自己呢,孑然一身,一窮二白,憑什麼入他堂堂ty大總裁的眼呢?
榮依珊越想越失落,越想越傷心。
又覺得這座城市實在是太小了,總是會不期而遇上她不想見的人,那麼,索性,早點離開吧。
這樣打算着,她在那個華裔醫生那裡開了藥回來以後,就直接去了車站定了車票,然後回了洛杉磯。
裴沛元那麼貪玩兒性子,就讓他繼續去玩好了,她可沒心情也沒時間去奉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