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依珊愣了一下,隨即冷笑:“我爲什麼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
因爲她的話,冷少頃臉色就更加難看起來:“剛剛那個男人是誰,你和他什麼關係?”
榮依珊已經穿好了衣服,就準備出去:“你不是都不認識我的了麼,幹嘛還管我和什麼男人在一起。”
冷少頃因爲她的話有些啞口無言。
是啊,明明自己現在還在裝着失憶呢,憑什麼管她和什麼男人在一起?
說不通的。
他這裡沒開口,那邊榮依珊就已經快步的離開了,逃也似的節奏。
可是,冷少頃
因爲她的離開,又莫名的懊惱,
爲什麼要放她走?
他還沒有來得及問她那個孩子的事情。
可是,現在就算是追出去,也來不及了。
心裡面說不出來的煩躁不堪。
一個人來到窗子前,望着外面燈火闌珊的夜市,出了會神,然後取出來自己的手機。
孩子的事情,他一定要搞清楚。
不過,他其實心裡面又都已經有了大致的答案。
除了自己那個喪盡天良的叔叔冷自恆,還有那個口蜜腹劍的史蒂芬?沛然,他不相信還有別的什麼人敢對自己的女人下手,哪怕那只是他曾經的女人。
這麼想着,也就撥通了手下人的電話。
他必須要馬上找到答案才行。
電話打通了,一面說着話一面還是望着樓下的方向。
他所在的角度,正是酒店大門的位置,可以看的到陸陸續續離開的客人們。
怎麼有一個女人的身影那麼的熟悉?
雖然因爲距離太遠,看不清楚她的臉,但是那一身衣服也是離開自己這裡的時候穿的那一套,一定是她沒錯了。
只是她的身邊,那個男人的影子怎麼也是那麼的熟悉?
難道是自己認識的人麼?
可是,又實在判斷不出來他究竟是誰。
心裡面困惑着,也就收不回來視線了。
然後,他就望見那兩個人舉止親暱的了同一輛車子。
那是很豪華的一輛車,好像裴沛元應該有一輛的,而且他那個人出了奇的挑剔,別的車子從來不開,有時候出門,爲了圖方便,他都會不嫌麻煩的讓人把車給他開過去對了,剛剛那個男人,身影可是像極了裴沛元的,就是他沒錯了。
可是,他怎麼會和榮依珊在一起,該死的。
冷少頃這樣想着,心裡頭就說不出來憤憤然了。
然後理所當然的又想起來裴沛元之前和自己說的那些話。
他說有個女朋友介紹給自己認識,也是學珠寶設計的,還讓自己以後照應一下。
而且還說他這一次是動了真心了,一定要把把對方搞到手。
他當時還奇怪呢,以他裴沛元的花心,能遇到一個讓他死心塌地的真命天女,可真是不容易。
一定是一個挺有魅力的女人了。
想不到他說的竟然是榮依珊,他竟然這麼膽大包天的打起了自己女人的主意了。
不過冷少頃轉念想想,這事好像也不能全怪到裴沛元的頭上啊,畢竟他可是和很多人一樣,一直把自己和史蒂芬?沛然當成是棒打不散的一對呢。
而且,他畢竟也不清楚自己和榮依珊的關係不是。
可是,不管是這件事情該怪到什麼人頭上去,冷少頃都覺得心裡面說不出來不痛快。
電話打完了,就直接去冰櫃了取出來幾瓶紅酒,自己靠坐在沙發上,慢慢的喝着。
一面喝,一面想起來自己那個不知道斷送在了誰的手裡的孩子。
還有,榮依珊和裴沛元之間叫人頭疼的關係。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發展到了什麼程度。
還有就是,自己接下來要怎麼做才能儘快拜託掉史蒂芬家族對自己的牽制。
越想越覺得心情不好,所以,酒喝的也就越快。
一轉眼,幾瓶紅酒就都見了底。
很少會喝醉的冷少頃這一次是徹徹低低的醉了,甚至都可以用爛醉如泥來形容了。
空空如也的酒瓶子都給摔在地上,碎玻璃屑遍地都是,在燈光的映照下爍爍發光着。
一雙眸子變成了紅色,臉色也給酒精燒灼成了赤紅。
他靠在沙發裡,一動也不想動,也不知道保持着同樣的姿勢過了多久,終於就漸漸的睡了過去。
史蒂芬?沛然過來的時候,一下子就給房間裡的一片狼藉駭住了。
然後她一面指揮着服務員打掃衛生,一面讓人幫忙試圖把冷少頃弄到臥室去。
這麼一動,冷少頃就醒了過來。
史蒂芬?沛然又心疼他,又氣惱他,忍不住一個勁的埋怨着:“幹什麼喝這麼多的酒?醫生不是和你說過不讓你喝這麼多的酒嗎,身體還要不要了。”
冷少頃目光沉冷的盯着她,也不開口。
史蒂芬?沛然就不由得更有氣了:“趕緊回牀上去睡,不知道這樣會生病的麼。”
冷少頃非但沒有動,反倒身體直直的靠進沙發裡,再一次合上了眼睛,然後,低低的也是冰冷的聲音響起來:“你給我滾!”
房間裡面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他竟然讓史蒂芬?沛然滾?
就算是他喝多了酒,也不應該說這麼過頭的話啊。
史蒂芬?沛然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反問一句:“你說什,麼能再說一遍麼?”
冷少頃竟然真的就再說了一遍,而且還特意的拉高了聲調:“我說讓你滾,你難道是個聾子麼。”
史蒂芬?沛然意識到,冷少頃是真的醉了。
可是,有一句話說的是,酒後吐真言。
他今天爲什麼對自己這麼惡劣的態度呢?
儘管以前因爲榮依珊的事情,他也對自己頗有微詞,但是,過去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他明明也好像也已經忘了那件事了。
冷少頃的臉色說不出來的難看,蠕動了一下嘴脣:“爲什麼對我這樣?我有做錯什麼麼,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倒是說出來聽聽。”
冷少頃冷冷的笑着,雙眸就像是結了冰一樣:“難道這也要我和你說麼?你不要以爲,有些事情你做的天衣無縫,我就永遠都給你蒙到鼓裡了。”
史蒂芬?沛然心裡面不由得一悸,說不出來的恐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