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的表情更緊張了,低聲對梅玲說:“你胡說什麼?這豈是能亂說的……我告訴你,你今天說的事情,我什麼都沒聽見,我這個副縣級,是正兒八經考上的;馬書記對我和劉飛,向來是不偏不倚的;還有,馬書記對我好,一般人都是不知道的,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只有我和他心裡有數,今天你知道了,不許往外說……還有,龔局長雙規事件,純粹就是一個偶然時間,正好巧了,成全了我……”
梅玲愣愣地看着我:“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麼意思啊……”
梅玲冥思苦想起來,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突然一拍腦袋,眉頭鬆開,說:“是了……”
我微笑着說:“你明白了?”
梅玲暈乎乎地說:“我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不明白……我還是覺得有些想不通……”
我說:“想不通最好,這事,你最好什麼都不要明白,明白了,反倒對你不好?”
梅玲說:“真的?有什麼不好的?”
我說:“這個你自己清楚,還需要我說嗎?”
“亂了,亂了……”梅玲晃晃腦袋,又搖搖頭,似乎很像是幾年後趙本山小品裡被忽悠暈了的範偉。
我知道,梅玲的嘴巴關不住,我今天這麼忽悠她,就是要讓她沒有頭緒,讓她說出去,把局面攪亂,讓大家胡斯亂猜,最好也能把劉飛的視線引開,最好能讓劉飛對馬書記起疑心。這樣纔好。而且,我今天說馬書記的好話,傳到他耳朵裡,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這麼做,可謂一舉兩得。
好一會兒,梅玲擡起頭說:“我真傻,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這麼冥思苦想的幹什麼啊?管他是誰在幫你呢,管他幕後的人是誰呢,反正,我是希望你考上的,我是偏向你的……你考上了,我高興……我打心眼裡爲你高興……”
我說:“這會兒,你明白我剛纔話裡的意思了?”
梅玲說:“有點明白了,可是還有點不明白……不過,不管明白不明白,我都是相信你的話的,我最信的就是你了,你說什麼我信什麼……”
我說:“爲什麼?”
梅玲說:“因爲我喜歡你啊,一個女人,只要喜歡上一個男人,他說什麼都願意聽,都願意醒,你就是哄我,我也願意聽,願意信,我寧願相信你說的話都是真的……”
我說:“那就好,此事,我希望你能裝在肚子裡,對誰都不要說,當做最大的秘密……”
梅玲說:“那當然!”
我說:“好,那我問你一遍,我這次考官,是正兒八經憑真本事考上的,你相信不?”
梅玲似乎心領神會了什麼,嘻嘻地笑起來:“當然信,反正你知我知,你讓我信,我當然信了,我十分相信,嘻嘻……”
我心裡暗笑不止。
這時,梅玲突然站起來,撲到我身上。
我一着急,站了起來,脖子被梅玲死死摟住。
梅玲將身體緊緊靠在我身上,嘴裡喘息着:“寶貝……我最願意相信的就是你,剛纔的事情,不提了……我喜歡死你了……我受不了了……下面出水了,都是因爲你……快點,來*吧……”
我一用力,將梅玲推開,梅玲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倒在地板上。
我收斂笑容,說:“剛纔聊天好,不等於就要幹那事,大家同事歸同事,朋友歸朋友,幹嘛啊,我可不想和你做那事,你下面出水了,和我何干?外面正下大雨,水更多,也是因爲我嗎?操——毛病——走了,你自己在這裡呆着吧……”
說完,我心裡繼續暗笑,轉身拿起雨傘就走。
“混蛋——你混蛋——站住——”梅玲突然大叫起來,仍舊坐在地上:“你敢走?你再敢走?你要是再敢走,我就喊叫了——”
說着,梅玲一下子將自己的上衣解開了。
我一下子愣了,轉身站在那裡。
“我要是喊叫,就會引來保安,我到時候就說你要對我非禮,要強*,我看你怎麼弄?傳出去,我看你這個副總編輯也不要乾了,弄不好,還得進去蹲幾天……”梅玲兇相畢露地說着,站起來,帶着得意的目光看着我。
我一時有些躊躇,媽的,這是個麻煩事,男女之事,別說有,就是沒有,大家都願意相信有,梅玲突然撕破臉皮,要是真鬧起來,確實不好收場。報社的保安可就不遠,梅玲聲嘶力竭一叫,肯定會引來保安。
我默不作聲地看着梅玲,心裡琢磨着。
梅玲的臉色突然就溫柔起來:“聽我的,保管沒事,不聽我的,我叫你沒後悔藥吃……你傻啊,這麼好的事情,還站在那裡發呆,來呀……”
說着,梅玲的身體向我移動過來,又緊緊抱住了我。
我木然地站在那裡,一隻手裡還拿着雨傘。
媽的,我今晚真的要溼身啊,在這個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的夜裡,在我的辦公室裡。
我從鼻子悶笑一聲,突然擡起胳膊,摟住了梅玲的脖子。
梅玲愈發興奮了。
“你馬爾戈壁……”我的梅玲的耳邊溫柔地輕輕地說了一句,然後用手裡拿着的雨傘的傘柄衝着梅玲的後腦勺就是重重一擊。
只一下子,梅玲的身體頓時就癱軟了,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我扔下雨傘,提好褲子,站在那裡看着暈倒在地上赤*部的梅玲發呆,尋思了一會兒。
然後我彎腰把衣服給她整理好,抱着她出了辦公室,到了女衛生間門口,往地上一扔,任她橫臥在那裡。
我接着回了辦公室,從我的辦公桌抽屜裡摸出2個那種小瓶的二鍋頭,這是我平時保留的私貨。
我又回去,蹲在橫臥在衛生間門口的梅玲面前,把其中一瓶打開,扒開梅玲的嘴就往裡倒,一直把一瓶倒光,足足2兩。
然後,把另一瓶打開,往梅玲身上灑去……
做完這些,我把空瓶子扔進垃圾箱,然後回到辦公室,摸起桌子上的電話。
我摸起的是內線電話,直接打給了門衛:“我是江峰……”
“江總,您好!”值班門衛忙恭敬地回答。
“嗯……剛纔我上衛生間,看到梅社長倒在了衛生間門口,酒氣熏天,你們過來幾個人,把梅社長送醫院裡去,我估計她是爲了報社的工作招待客人,喝多了,酒精中毒……”我說。
很快,跑上來4個保安,急急忙忙把滿身酒氣的梅玲擡起來,下樓,找了一輛車,直奔醫院而去。
我整理了一下辦公室,然後下樓。
這時,暴雨停了,夜空放晴,星光璀璨。
我擡起頭看看天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然後出門,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回到家,晴兒已經熟睡,我將白色的短袖襯衣和褲子脫了,隨便往地板上一扔,抓緊洗澡。
在洗澡間裡,我照了照鏡子,嚇了一大跳,我靠。脖子上,臉頰上都是一片紅,o型的,都是梅玲給我留下的脣印。
我不由很是後怕,幸虧是這會回來晴兒睡了,要是沒睡覺在等我看到我這些東西,那可就大大的麻煩了。
我急忙開始洗澡,心有餘悸。
正在洗澡,突然又想起,保安會不會看到我脖子上的東西呢?這麼一想,心又緊了。琢磨了一會兒,自己安慰自己,當時走廊裡的燈光比較昏暗,他們應該是不會看見的。
自我安慰了一會,心裡逐漸平靜。
洗完澡,悄悄上chuang,剛躺下,晴兒醒了,睜看眼,打開臺燈看着我,睡眼惺忪地說:“峰哥,辛苦了,這麼晚纔回來……”
我說:“嗯……不好意思,把許校長驚醒了……”
晴兒下了牀,去衛生間。
我疲憊地閉上眼睛。
這時,我聽見晴兒的聲音從客廳傳過來:“看你,換下來的衣服亂扔,怎麼扔地上呢……我給你撿起來,放洗衣機裡,明天給你洗……”
我嗯了一聲,接着,就突然聽不見晴兒的任何動靜了。
晴兒收拾完衣服,接着應該進衛生間了,怎麼沒聲音了呢?
我有些奇怪,睜開眼,探身往外看,看到晴兒正站在走廊裡,手裡拿着我剛脫下來的白色襯衣,正怔怔地發呆,身體在微微顫抖。
怎麼了?幹嘛老是看這個呢?身體顫抖幹嘛啊?我有些奇怪,就喊了一聲:“晴兒,你不去衛生間,在幹嘛呢?”
我的聲音驚動了沉思的晴兒,她的身體又是一抖,接着就隨口說:“啊——沒什麼……隨即,晴兒就快速進了衛生間,拿着我的那件白色襯衣。”
好大一會兒,晴兒才整理完回來,陰着臉,一聲不吭上了牀,翻身往裡側躺,一動不動了。
我更加奇怪了,怎麼這一眨眼變化就這麼大了,剛纔不是還好好的,舒舒服服的嗎?剛享受完高潮的塊感,正滋潤呢,怎麼這一下子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呢?
直覺告訴我,任何異常的反應,都說明在某一個方面出了問題,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就在這一會兒。
那麼,這一會兒能出什麼事情呢?我尋思起來,想起了剛纔晴兒的動作,拿着那件白色襯衣發呆的情形。
突然,我的腦門一炸,我靠!
一定是襯衣的領口處有梅玲留下的脣印,讓晴兒剛纔收拾衣服的時候看見了!既然我脖子上到處都是,那麼,襯衣領子上也可能不能倖免,一定會有。
想到這裡,我的身上開始冒汗,我日,晴兒發現了這個,一定是懷疑我今晚在外面尋花問柳了。
晴兒發現了這個,竟然不吵不鬧,一聲不吭,這可和她以往的表現大大不同。晴兒的這種反常反倒讓我感到更加不安了,沉默之後的爆發,或許更加驚人。晴兒說不定又在猜測這女人是柳月。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不由更加忐忑了,我靠,要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把這事擺平,扼殺在萌芽裡,不能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