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葉子受到莫大的鼓舞,繼續說道:“時索財團,投資人看似與韓澤昊八竿子都打不着,實則都與韓澤昊有着莫大的關聯。塞澤爾,是韓澤昊的未來妹夫。丹瑞爾,是韓澤昊前未婚妻的現任老公。格莫希,是塞澤爾的人,喬慕楓,是韓澤昊的鐵桿兄弟,這一切,都是以韓澤昊爲核心。先生,葉子以爲,九年前,m國某組織那個叫肅清的傳奇男人,很有可能就是韓澤昊。”
“不,肅清已經死了。”宮本語氣冷凝地說道,“他的屍體,在那座荒島上被發現了。”
“可是先生,我們並沒有見過肅清的真容,不是嗎?”酒井葉子仍是不願意相信。
她總覺得韓澤昊的眼神與九年前那個叫肅清的男人的眼神,實在是太像了,都是一樣的犀利,都是一樣的精準,都是一樣的冷冽。
“這件事情,你不必懷疑,肅清死了。”宮本說道。他卻並不解釋,他爲何如此篤定?
他當然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牽扯到櫻子,他不想說。
“好吧。”酒井葉子妥協,她在宮本面前,總是那麼知趣,這也是她這麼多年來一直受寵的原因。一個牀上功夫了得,飛刀又耍得好,還很知趣,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的女人,怎麼能不討男人喜歡呢?
酒井葉子不再糾結韓澤昊身份的問題,把話題拉回來說道:“我想要對韓澤昊老婆安靜瀾下手。這件事情,幾個月前素子也曾做過,只是韓澤昊警惕性太高,素子沒有機會動手。這一次,我成功了,我對安靜瀾使用了病菌,她被送進了醫院。只是,她的病菌幾個小時,便被解了。”
酒井葉子聰明地強調了幾個小時解病菌這件事情,給了宮本亨俊一個極大的暗示,宮本是何許人也?能讓小小扶桑的間諜遍佈m國的男人。
能幾個小時解病菌的,在他的觀念裡,便只有秦參可以做到。
酒井葉子順利地讓宮本起了疑心以後,再說另一件事情:“韓澤昊那人,睚眥必報,他老婆孩子差點出事,又怎麼肯輕易放過我?所以,他以牙還牙,對我使用病菌。先生記得嗎?我每年都注射了抗體疫苗的。可是,我擔心疫苗時效性不到一年,我便請秦參君再爲我注射了一支疫苗。沒想到,秦參君竟然對我使用了病菌,他竟然爲了安靜瀾那個女人,對自己的戰友使用病菌。他真的是見色忘義,鬼迷了心竅。”
韓澤昊到底有沒有對她使用病菌,她現在已經完全不能確定了,但秦參,肯定是有問題的,那支針,肯定是有問題的。就算沒有問題,這一次,她也一定要弄死秦參。與秦參鬥了這麼多年,是時候決一高下了。
宮本聽完酒井葉子的話,沉聲道:“葉子不要如此在背後議論秦參君,你知道,我是一個講證據的人,如果有證據,便將證據呈到我面前來,否則,不要再有下次在我面前抨擊自己的戰友。”
酒井葉子對着電話,脣角勾起嫵媚的笑容來。她知道,她的話奏效了。雖然宮本嘴上說着更相信證據,不相信她的片面之詞。可是,他已經懷疑秦參了。他本來就是一個多疑的人,纔會用那樣的語氣來強調要講證據。
宮本掛斷酒井葉子的電話,眸色沉了沉,撥給秦參。
秦參的聲音透着恭敬:“宮本先生!”
“酒井葉子中了病菌的事情,你可知道?”宮本直面主題。
“嗯。”秦參應下。
“說說!”宮本言簡意骸。
“她對韓澤昊老婆安靜瀾使用病菌,遭到了報復。”秦參作答,語氣裡聽不出一絲心虛。
宮本不由地微挑了一下眉頭,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他現在沒有辦法確認,秦參到底有沒有參與?
他緩緩地說道:“把母菌送過來,爲我解病菌吧。”
“什麼?”秦參語氣裡透出慌亂來。
宮本的眉頭猛地一皺,他再淡淡卻又不容置喙地說道:“昨晚葉子把病菌過到了我這裡。”
秦參:“……”
秦參感覺五雷轟頂,所有的路他全都想好了。要怎麼讓酒井葉子明知道是他動了手腳,卻不敢發難,只能打斷牙齒往肚子裡吞。
怎麼在宮本面前,反將葉子一軍。
可是,他怎麼算都沒有算到,酒井葉子這個女人,竟然連宮本都敢算計,竟然與他睡了,把病菌過給他。
“秦參君!”宮本的聲音,在電話裡顯得比剛纔威嚴了一些,上位者的壓力,使得秦參全身一震。
秦參咬了咬牙,只好說道:“我先過來爲您看看。”
“嗯。”宮本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秦參的心,砰砰狂跳着,他走進研究室,眸色晦暗莫名。
他的腦子,一片凌亂。
母菌解病菌是最快的。可是他把唯一的一份母菌,用在了替安靜瀾解病菌上了。現在,宮本被酒井葉子過了病菌,他沒有母菌了,只能先去看看宮本先生的身體情況。
他取了一些工具,然後將所有的工具,放在一個醫藥箱裡。
再取了另外一個培植器皿,匆匆前往宮本所住的酒店。
取了宮本的血樣以後,秦參便要離開酒店,趕回別墅的實驗室。
宮本沉聲道:“不是有母菌,爲什麼還要這麼麻煩?”
秦參眸光迅速地閃了一下,快速掩去,他解釋道:“先生,是有母菌,但我還得研究一下菌體現在的情況,然後讓母菌發揮最大最快的作用。”
“嗯。去吧!”宮本揚了揚手。
秦參迅速離開。
一回到實驗室,他立即取出宮本的血樣來,開始擺弄着各種儀器和器皿來確定宮本體內的病菌情況。
這病菌,是他提供給安靜瀾的,他有解菌的辦法,只是會麻煩一些,大概需要兩三天的時間。沒有母菌,他自己下的病菌,並不是不能解,只是流程會麻煩一些。
不過,前提是這些病菌朝着他理論上的發展方向發展,不出現特殊變異。
五個小時以後。
秦參挫敗地一屁股坐到實驗室的地上,他雙手抱住頭,面露幾分痛苦的神色。
病菌變異了。
他早該想得到的,這病菌原本是在酒井葉子體內的,然後通過男女之事傳播,過給宮本,這樣的情形下,病菌怎麼可能不產生不可控的異變?
沒有母菌,完了,真的完了。
七年的時間,才能培植出母菌來。現在,只有宮本的生物庫裡,還有母菌。
另外,他在扶桑的生物研究室裡,也有半成品的母菌,只是,遠水難解近渴。
咬了咬牙,他只好給宮本打電話:“先生,我很抱歉,剛纔我在嘗試用母菌製作解毒藥劑的時候,不小心弄壞了母菌。”
他知道,這件事情,一定要儘快。
他必須告訴宮本,他手裡現在沒有母菌了,要想解病菌,最快的辦法就是搭乘最快的飛機,趕到扶桑去,那裡,宮本的生物室裡,還有多的母菌。而他的半成品母菌,也可以協助解病菌。
“你說什麼?”向來極少喜形於色的宮本,怒了。
秦參戰戰兢兢,卻還是硬着頭皮道:“先生,這件事情,我很抱歉,剛纔是一時心急,纔會出錯。眼下,還請先生以身體爲重,我們即刻趕往扶桑取母菌。”
宮本咬牙切齒:“我讓人送過來!”
說完,砰一聲掛斷了電話。
秦參伸手一抹,額頭上全是一把冷汗,他的衣服,浸溼了他的後背,他的腳底,都是涼的。
酒井葉子,竟然想出這樣的損招來,這是他始料不及的,他一定要儘快想辦法打消宮本先生的疑心才行。
酒井葉子與宮本通話結束以後,她回顧了宮本話裡的意思,頓時整個人都變得活躍起來。真是天助她啊!
呵呵,只是想着與宮本魚水之歡,卻沒想到,一場歡樂,激活了她體內的病菌,同時,還把病菌過給了宮本。
她的猜測,應該沒有錯的吧?
如果不是的話,宮本怎麼會問她是不是有性病?
他一定是身體也出現了紅疹的症狀了吧?
這麼想以後,酒井葉子淡定了好多,不再像個瘋子一樣去踢垃圾桶了。直接昂着頭,踩着跟跟鞋,扭着細腰,端出一副高貴的神情,款款走出醫院,享受着衆男人的注目禮。
她或許會受到宮本的責罵,但是她的命是保住了。
何況,只要她再吹吹枕邊風,宮本一定會相信她是無辜的。
就算不信,解菌以後,也不會過多地責怪她。
這就是女人的優勢。
男人對於自己睡過的女人,就算沒有感情,出於男人強大的心理,也會願意對自己的女人照拂一二。
她忍不住給秦參打了個電話:“秦參君,您覺得您把母菌給了安靜瀾的事情,還能瞞得住嗎?所以說,你不對我下手,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害人終害己,不是你們m國的人,特別信奉的一句話嗎?”
她心情好得都忍不住對秦參使用敬稱了。
秦參氣得咬牙切齒。卻只得故作淡定道:“你不要胡說八道。安靜瀾的病菌,和我沒有關係。我只是作爲秦氏總裁的身份,去醫院裡看了她而已。你要知道,morga養的那些私人醫生,並不是吃素的。另有,伍喬醫院的喬慕白,更不是吃素的。身爲喬家的醫學天才,對於病菌,素來就有研究。他們能爲安靜瀾配出解毒藥劑,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