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葉子微微一驚,隨即一笑。想來,韓澤昊和韓泠雪這兄妹二人和好了啊,所以,連韓泠雪這種單純沒腦的東西,都已經知道她是扶桑人了。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能把她怎麼樣啊?
那天韓泠雪扔在她懷裡的布料,她不知道有沒有問題?有問題,她又怎麼會在乎,她是一個注射過病菌抗體疫苗的人好嗎?
只要一想到這個,她的脣角,便又忍不住勾起一抹得意。
五個億,很快便匯到了宮本那邊。
她忍不住給宮本打了個電話:“先生最近解了燃眉之急了,可有一點想我?”
宮本的聲音,冰冷如同沒有感情的冰雕:“你在哪裡?”
“先生如果想我,我可以隨時像只蝴蝶一般地飛到先生的面前。”酒井葉子曖昧地說道。
“晚上,十點!”宮本言簡意骸。
酒井葉子脣角掛起得逞的笑意。
她伸手,輕輕地撫着她鮮紅的指甲,她好喜歡她的指甲啊,火紅的顏色,那種媚意,從指甲縫裡透出來。
她將窗簾拉開來,讓陽光透進來,也讓一些偷窺者的視線,透進來。
然後,她站到全身鏡前,裙子從身上滑下來,這麼美妙的身段,她一點也不介意展示在任何人面前,她喜歡讓那些女人自慚形穢,讓那些男人熱血沸騰……
她站到全身鏡前,眸光嫵媚又透着一些迷離之色,鏡子裡,那曼妙的的胴體,讓她滿意地勾起脣角,這樣的身體,連她自己都要深深地着迷了,又有哪個男人,可以抵擋得了呢?
她彎下身體來,將自己疊成一個奇怪的造型,之後,她不知道從哪裡取出兩柄飛刀來,飛刀地飛出去,發出嗖嗖的聲音。
飛刀,藏在她的頭髮裡,因爲此刻,她身上什麼縛着物都沒有啊!
然後,她看向窗戶的方向,衝着窗外,嫵媚地拋了一個笑容,這才緩緩地走進洗浴間,去泡牛奶浴。
她喜歡宮本先生貼在她的耳邊曖昧地對她說,喜歡她身上牛奶的香味……
此時,霍梓菡正站在窗邊,看向對面。猛地看到酒井葉子正站在全身鏡前自我陶醉,她嚇得趕緊把窗簾拉上,她生氣地跺腳,一邊咬牙切齒地在心裡破罵:這個女人,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太賤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賤的女人。
不穿衣服,這是想要勾引誰?
……
她罵起別人來的時候,就從來都不會記得自己曾經又做了多少不要臉的事情,爲了讓秦參去對付安靜瀾,她瘋狂地取悅秦參。與扎西瘋狂翻滾的時候,她僅僅只是沉迷那個男人的身體而已……
楮海擡眼看一眼霍梓菡,微詫異地問:“怎麼了?”
“沒,沒事,海哥哥,沒事。”霍梓菡眼神閃爍。
看着面前這個英勇偉岸的男人,她好怕他有一天會被人搶走啊。她真希望早點生下孩子來。
楮海看一眼霍梓菡,復又低下頭繼續處理着手頭的文件。
爲了霍梓菡可以順利地生下田植的孩子來,他現在連很多文書,都移到霍梓菡的別墅裡來處理了。
……
太陽落下,月亮羞愧地藏在雲層裡。
暗夜總是充滿着糜爛的味道。
酒井葉子在宮本亨俊的身下承歡,一夜風流……
隔天清晨。
酒井葉子睜開眼睛,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太對勁了,她想着可能是累狠了,又再睡了一覺,之後去洗漱的時候,就覺得身上不太舒服,她暗想着大概是玩過頭了,也就不放在心上。
然而,這種症狀不僅沒有因爲時間的推移而得到緩解,反而是越來越嚴重。
不過四五個小時的時間,她就看到身上起了一些紅疹子。
她越想越不對勁,莫非是性病?
一有這種想法,她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昨晚太high,是不是忘了什麼?
這種事情,只要想想,就會覺得很可怕。宮本有多少女人,她再清楚不過。不過,宮本從前,從來沒有這麼high過,從來沒有像昨晚那樣瘋狂得失去理智,一路高歌,一夜瘋狂。
她知道,宮本是因爲財團被逼得太緊,這段時間他太繃着了,需要釋放……
酒井葉子,衝到醫院去,又再抽血做化驗,也顧不得丟不丟臉了,提醒醫生一定要好好檢查,看她有沒有性病?
反正,這是在m國,連唐葉的身份證都是僞造的,誰認識她啊?
檢查的結果,直接如同當頭一棒,打得酒井葉子,瀕臨崩潰,她瘋狂地撕扯着化驗單,尖叫着:“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怎麼可能中病菌的?怎麼可能?
她體內是有抗體的啊!
是秦參,一定是秦參。
她倒是聰明,很快便想到了秦參給她注射的疫苗。
她瘋狂地撥打秦參的電話,秦參的聲音,淡定無比:“葉子小姐,有事?”
“我操你媽,秦參,你給我注射的是什麼?”酒井葉子在電話裡瘋狂地尖叫。
秦參的聲音依然淡然:“葉子小姐在胡說什麼?”
他當然不可能去承認什麼。
酒井葉子跟瘋了似的,咆哮起來:“秦參,你竟然往我體內注射了病菌,王八蛋,我要殺了你啊!”
“葉子小姐今天早上沒有吃藥就出門了嗎?”秦參有點生氣地掛斷了電話。
他與酒井葉子同爲宮本先生的幕僚,他在宮本心裡的地位,一點也不比酒井葉子低,他還真的沒有那個功夫聽她發脾氣。
酒井葉子氣得猛抓頭髮。之後,她在房間裡踱來踱去,嘴巴哆嗦,喃喃自語:“怎麼辦?怎麼辦?”
在扶桑,見過太多次宮本先生用病菌來懲罰下面的人,他們一個個,因爲病菌的折磨,而生不如死。
組織裡的人,哪一個意志力薄弱?
可是,他們被病菌折磨,十個人,有九個選擇了切腹自殺。剩下的一個,還是逃不過死亡的命運,生生地看着自己的生命一寸一寸地流逝……
只要一想到他們死前的各種慘狀,酒井葉子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她很抓狂!她在醫院的走廊上來來回回地踱着步子,她瘋狂地踢一腳鐵皮的垃圾桶,垃圾桶發出清脆的聲響。
“啊啊啊,秦參,我不會放過你的。”酒井葉子的眸子裡散發出陰毒怨恨的光芒來。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可是,眼下,她體內的病菌更可怕啊。
秦參是那樣心狠手辣的一個人,如果他真的要替安靜瀾報仇的話,一定會對她注射更厲害的病菌。
越來越覺得頭暈了,氣得頭都要爆了,氣得心臟都要裂了。
酒井葉子憤憤然地跟個瘋子似地在醫院的走廊上竄來竄去,不時地踢一腳垃圾桶泄憤,不知情的還以爲她愛上的男人此刻正在醫院裡陪着別的女人生孩子呢。
她眸光陰毒的閃了閃,想起秦嫣然說過秦參對安靜瀾有很深的感情。她立即給秦嫣然打電話:“素子,秦參是不是真的很愛安靜瀾?”
“是啊,師父,我與您說過的,他以前還只是愛慕而已,現在,已經到了能夠爲安靜瀾去死的地步了吧?”秦嫣然的語氣,是那樣的輕鬆與篤定。雖最後一句是猜測,可她就是能從秦嫣然的語氣裡聽出肯定來。
砰——
酒井葉子再生氣地掛斷電話。
她咬牙切齒,將一口銀牙咬得咯咯作響。
這時,宮本先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酒井葉子的眸光變得冷凝,眉頭皺起來,她思考着秦參是不是先去宮本那裡告狀了?這麼想以後,她更加生氣了。咬牙切齒,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秦參,你竟敢惡人先告狀,我要你死啊!”
她收斂了一下情緒,接起電話,語氣變得嫵媚:“宮本先生!”
“你在哪裡?”宮本的聲音裡,透着怒意,他穿着浴袍,站在窗邊,看窗外車水馬龍。他的血樣,已經讓人拿去醫院送檢了。他現在就是想要確認一下,自己下身起的那些紅疹子是不是因爲葉子有那方面的病?如果是,還敢和他滾牀單,他一定讓她死!
酒井葉子眸光閃了閃,立即作答:“我在醫院。”
“去醫院做什麼?”宮本眸色更冷。
“我身體不適,在做檢查。”酒井說道。她眸光又再閃了閃,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大概是中病菌了。”
“病菌?”宮本眉峰一擰,“你確定你沒有性病?”
酒井葉子一驚,立即想到了什麼,解釋道:“先生,我自從與先生歡好以後,一直潔身自好,就是先生曾經三個月的時間不曾臨幸我,我也從來沒有過別的想法。承了先生的恩露,這輩子,葉子生是先生的人,死是先生的鬼。何況,先生那樣的技巧與威猛,我想,被先生寵過的女人,再也不會願意被別的男人碰的。”
酒井葉子一番馬屁拍得宮本亨俊難得緩和了神色,語氣也緩和了一些,淡然地問道:“你說的病菌,又是怎麼回事?是韓澤昊的報復?”
“不,是秦參!”酒井葉子立即見縫插針地告狀。
宮本微詫異:“秦參君?”
酒井葉子眸光又再閃爍了一下,瞬間明白秦參還沒有與宮本提及此事,她立即加大力度,告狀道:“想來先生也知道我前些日子給韓澤昊的老婆安靜瀾下病菌之事了。韓澤昊此人,在時索財團擔任着極其重要的角色,甚至有傳聞說,時索的大局,都是韓澤昊在主持。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幾個西方政治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可能將如此大任交給m國一個普通總裁?但事實是,最近時索財團的動向,的確很像是韓澤昊的手筆,並且,先生前幾日提及的那個叫喬慕楓的男人,正是韓澤昊的人。他是每文集團的法人,而韓澤昊,纔是每文集團真正的投資人。”
宮本認真地聽着,低沉地應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