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已被淤血堵塞,他覺得自己就好似被埋在罪惡的泥土下永世不得超生。既然她這樣想了,那麼他還需要解釋什麼?解釋從來不是他的個性,他只知道進攻,汲取,佔有!
“請你放了我吧。”感受到他雙臂有些沉鬱,她心中劃過一絲尖銳的快感——傷害他,也傷害自己,“或者你乾脆殺了我,不要這樣玩弄我,我也有尊嚴!”
“不許再接近項昊辰。”
他只迸出這麼一句。
語氣已有強烈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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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不了我。”彷彿在迴應他的挑戰,“他是我的丈夫,他和我領過結婚證,我們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發過誓要共甘苦,永不分開,你不覺得你沒資格說這樣的話麼?”
項昊翔脣角邊露出尖銳的笑意。
眼眸如同最深的夜:“你可以去查一下,A城,甚至全國,有沒有‘陳子翰’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尖叫!
“很簡單,沒有這個人,你當初去登記的時候,他所拿的一切資料都是假的,他爲了和你結婚,或者是騙你和他領了結婚證,用了你意想不到的手段——但是,在任何資料庫裡你都查不到這個人。”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既然沒有這個人,那麼你的婚姻也是——”他殘酷地揚起脣角,眼神一抹暗紅,“無效的。”
落夕突然有一種想要把這個男人掐死的衝動!
她的手指在顫抖,卻被他一根一根地將手指裹進掌心。
奇怪的是,他的掌心是冰冷的。
就好像他這個人根本不是一個有溫度的肉身,他整個人都是冰雕成的。
他的嘴脣依舊可惡地繼續着:“你的婚姻就是一個虛假的夢,虧得你還被騙了這麼多年!你一定很寶貝你的結婚證吧?哈哈哈,那完全沒有一點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