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只能這樣彼此傷害,直到在地獄開出滴血的曼陀羅花。
落夕閉目,在他的懷中,感覺到他的心跳和胸口起伏,喘息極力抑制,心頭卻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
她自己都驚詫於自己的冷靜。
也許,本來她會有一點感動的,不論這個男人到底對她做過些什麼過分的事情,但他剛纔畢竟是幫了她,而且這種鍥而不捨的追蹤,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吧?
但是,耳邊,阿翰,也就是項昊辰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本來還以爲你這樣偏執變態的男人也會動心,可是現在看起來,你不過是將她當做一個你對抗我的砝碼——你知道我是她以前的男朋友,你一直都知道,爲了對付我,爲了報復你心中始終無法償還的仇恨,你一定要佔有她,玩弄她,羞辱她,這樣,才消你心頭之恨,是不是?”
這句話,對她的殺傷力有多大?
他根本就沒有對她動心。
一切只是爲了報復阿翰。
既然已經被揭穿了,又何必這樣僞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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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默地擡起頭來:“項先生,其實你真的很會演戲,但是到現在這些已經沒意義了,你看,我和阿翰已經分手三年,他沒有來找我,說明他的心裡面我並不是最重要的,你這樣死皮賴臉地纏着我有什麼用呢?就算你把我殺了,大卸八塊,阿翰也未必會有多難過,你不覺得你做的這整件事都沒什麼意義嗎?作爲這個城市裡最叱吒風雲的人物,你爲什麼這樣鑽牛角尖?”
他胸脯急劇地起伏着。
胸腔已被淤血堵塞,他覺得自己就好似被埋在罪惡的泥土下永世不得超生。
她不明白,什麼也不明白。但他什麼也不能說。
既然她這樣想了,那麼他還需要解釋什麼?解釋從來不是他的個性,他只知道進攻,汲取,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