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南宮裡澤過於專注的視線,夏美子疑惑的擡起頭,南宮裡澤那俊朗冷漠的臉上此刻卻帶着無比的認真和專注,讓夏美子也有瞬間的失神,“別用這樣認真而心疼的眼神看我,我們在演戲,別太入戲哦!”
“啊,你們在做什麼?”一道尖細的聲音帶着震驚響了起來,安柔不敢相信的捂着脣,一雙純淨而無辜的大眼睛眨巴着,看着親密站在一起的夏美子和南宮裡澤。
“訂婚嘍!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我們在訂婚!”
“我不許!”
“你還真是鍥而不捨!”夏美子搖着頭,一擡頭,這才發現自己跟南宮裡澤站的太近,自己剛好又擡起頭,曖昧的姿勢怎麼看都像是自己要和南宮裡澤接吻一般。
夏美子!
安柔眼神冷的如同凍結的寒潭,陰沉的目光看着夏美子,那嫉妒憤恨的眼神,讓她此刻看起來面部猙獰。
杜子鳶擔心夏美子吃虧,畢竟安柔那架勢像是在打架,而她也走了過去。
“你憑什麼不許啊?你都懷了別人的孩子了,新聞發佈會上公開不要臉的死皮賴臉的賴着別人的男人,現在知道南宮好了,想回來挽回了?你是不是太賤了?”
“你——”安柔眼底閃過一簇簇燃燒的火焰。
南宮裡澤一張俊容閃過冷寒的光芒。
安柔的目光一凜,緊緊地鎖住他的雙眸,“裡澤,你真的要娶別人嗎?”
“和你有關係嗎?”南宮裡澤視線望向賀擎天的方向,而他也走了過來。
“安柔,你來做什麼?”賀擎天低沉的開口。從安柔一進門直奔南宮裡澤他就料到了,安柔對南宮裡澤不是沒有感情,只是她進了死衚衕,走不出來,現在南宮要訂婚了,而她卻後悔了。
安柔被賀擎天問得啞口無言,眼裡掠過一抹受傷之色,她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時候這麼委屈過?而南宮裡澤要娶別人了,賀擎天不愛自己,她什麼都得不到嗎?
到這一刻,她心裡突然惶恐起來。
“南宮,我們談談好不好?我們談談!”安柔上前一把扯住南宮裡澤,拖着他就往外走。
“喂!你這是搶新郎了?”夏美子火大的吼道。
可惡的是,南宮裡澤竟真的跟着她走了出去。
幸好大家都在跳舞,沒有看向這邊的好戲。夏美子皺着眉看南宮離去的背影,丫的,居然這麼沒操守,丫的氣死她了!
南宮裡澤被安柔拉着去了宴會廳旁邊的休息室,她對天賜很熟悉,在這裡也有專屬套房。那是之前賀擎天留給她的。
門關上,安柔迴轉身看南宮裡澤。
南宮裡澤沉默不語。
“裡澤——”低喊了一聲,安柔就一把從身後抱住了南宮裡澤,她把頭埋在他寬闊的後背上,緊緊抱着他,低喃說:“我不要你娶她,不要,你說過愛我的!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南宮裡澤的嘴角帶着明顯的嘲弄,就像是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不娶別人,娶你嗎?”
安柔的身子一僵,錯愕。“我,我要嫁給擎的,那是我的夢想!”
“呵呵……”冷冷的笑着,南宮裡澤笑得無比冷酷,無比諷刺。不怒反笑,脣角揚起魅人的弧度,深墨色眸內卻閃現一絲寒光,自己嫁給別人,卻不許他結婚,她想的還真是美!
當初,他怎麼會喜歡上這個女人的呢?虛僞,佔/有欲這樣強,她是不是恨不得天下的男人都圍繞着她轉?
“想嫁他,然後跟我這樣嗎?”
“唔……”
“真yindang!現在不說我qiangj1an!你了?不說反抗了?”南宮裡澤邪笑着,大手毫不客氣地伸進安柔的內ku中,嫺熟地挑nong着她的興奮點。
“唔——”
“真夠y1n蕩的!”南宮裡澤厭惡的抽開手,推開她。
“不——裡澤,我知道你是要我的!”安柔被推開,又撲上去。
她不能忍受他娶別人,一點不能。尤其被他剛纔一撩/撥,她的身體更是傳來一股shi意,她已經很久沒有跟他做過以前他最愛做的事情了,她發現自己竟是如此想念,她忘/情地將紅脣貼在他的胸膛,小手更是不顧羞恥的伸手撫上他的西裝褲的tun部,然後慢慢撫/摸,緩緩前移,握住他蓬/勃的熾/熱。
南宮裡澤狹眸裡已經沒有一絲qing欲。他沒有看她,但也沒有阻止,他的眸光慢慢變得空洞起來。
沒人知道,這是他第一次冷靜的審視,他這幾年的感情世界。愛沒有釀成醉人的汁液,卻讓安柔的心裡住進去一隻魔鬼。她不再是當初優美氣質高貴的女孩了,她就是個下/賤的女人,她開始變得不可理喻!不擇手段!
她拉開了他的褲子拉鍊,張口含住了他彈跳而出的烙/鐵,她試圖用最卑賤的方式取/悅他,讓他離不開自己,也不娶夏美子。
但,一切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南宮裡澤並沒有如安柔所願得響應她的熱/情,安柔更是自己解開拉鍊。
不一會兒,她潔白的胸/脯暴/露在空氣中,bei蕾隨風顫抖,極盡mei態,可惜那渾/圓再如何的妖嬈,也進不了他的眼了。
安柔並沒感覺到南宮裡澤的刻意疏離,還是沉淪在qing海中,蹲在地上抱着南宮裡澤的雙腿賣力取/悅着他,鳳眼迷離,聲音柔媚:“裡澤?”
“我從來沒覺得噁心過!但今天不知道爲什麼感覺這麼噁心!”南宮裡澤猛地再度推開她,人後退一步,眼神中閃過一抹凌厲和嘲諷,“曾經單純高貴的你,怎麼能變成這樣?安柔,你告訴我,爲什麼?”
“裡澤君?!”安柔又是驚愕。
南宮裡澤不理會安柔那楚楚可憐的蒼白麪容,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優雅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確定沒有什麼不妥,又低頭看她赤luo的身體。
這具胴ti很美,身材豐/滿而妖嬈,毫無疑問,事到今天他依然覺得這具身體很美,但是除了身體很美,他似乎找不到當初她身上那純真的氣質了,她現在怎麼看怎麼像個dang婦!
“裡澤,你推開我了!”這是他今天第二次推開她了,她突然感到恐慌,他以前不是要她的嗎?死都要她的嗎?無論她怎麼掙扎都要她的,那時候,只要她一反抗,他就會格外的霸道,可是現在,他居然不要她了?!
這一刻,安柔驚慌失措起來,顧不得自己此刻赤shen露體,又一次撲上前去。就要親吻他的脣,他的臉往旁邊轉去,她踮起腳尖又要扳正南宮的臉。
“不要推開我,不要!”她低低的近乎哀求求着他。
南宮裡澤蹙眉,低下頭,看着她,像是審視她一般,低聲問道:“你,確定你非要嫁賀擎天?”
他的脣息呵在她的肌膚上,灼/熱滾/燙。
安柔只覺有股戰/慄從她的脖頸傳到血液,麻麻地,又從血液鑽進她的心底。
“我——”她猶豫了,她要嫁給賀擎天是一直的夢想,她以爲擎會娶自己,以爲擎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所以當初即使他跟杜如慧在一起,她也沒有恐慌過,到後來又是杜子鳶,她從來沒把杜子鳶當成對手,她以爲擎挨不上耀眼的杜如慧,也不會愛上杜子鳶,但是當她發現擎愛上了杜子鳶時,她整顆心就嫉妒的發狂。
擎是她的!她受不了他愛上別人,所以,她顧不得高貴了,顧不得氣質了。
擎只會對她溫柔,只可以對她溫柔纔好!
可是當南宮裡澤的溫柔突然屬於另外一個女人時,她發現她同樣嫉妒,嫉妒的發狂,她以前東來不在意的,以前南宮裡澤也從來沒有別的女人!現在——
可是,要她放棄了擎,她又不甘心啊!
“我不能放棄擎,我也不想放棄你!”她環抱着他的背。“我知道我很過分,我知道我不該同時要你們兩個,但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你想魚與熊掌兼得?”南宮裡澤聲音裡帶出惱意,他收緊雙手,她腰腹間的肋骨頓時生痛,悶哼一聲,她忍不住擡起頭來楚楚可憐的望着他。
他冷漠的凝視她,似笑非笑,眼眸深處是她看不懂也不敢撲捉的冷意。
“我不是!”安柔搖頭,咬着脣,“擎不會碰我的……”
“你的意思時,你嫁給賀擎天,做有愛無x1ng的夫妻?完了在我這裡獲得身體的滿足?”南宮裡澤冷笑一聲。
“嗯!這,這樣不行嗎?我的身體還屬於你!”安柔小聲道。“你不是一直喜歡要我嗎?不是我一反抗你就會nue待我嗎?我以後不反抗了!好不好?”
南宮裡澤深黯的眼底似乎有痛苦的火焰在燃燒。站在那裡,他就像一座孤獨的冰雕,寒冷徹骨,緊抿的嘴脣卻透出無比的怒意。
安柔被他這種冷意驚怔,她下意識地想離開他的懷抱。
肩膀一痛。
南宮裡澤的手指緊緊箍住她,彷彿她是他沉溺前的最後一塊浮木,哪怕抓得她壞掉,也絕不鬆手。
她吃痛地側頭看他,錯愕地發現他的眼底充滿了脆弱,除了脆弱,還有寂mo、緊張和害怕失去的恐懼,更有一種憤怒,燃燒的憤怒,毀滅一切的憤怒。
“你想我就該配合嗎?別忘了,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我憑什麼要爲了你這種賤/人委屈求全?動物尚且有護犢之心,更何況人?你把童童置於何地?當初你嫌棄我遊走黑道,非要離婚!我洗白了自己,你又反悔了!我以爲我們的兒子會在你的保護下健康成長,可是你卻把他丟給了李惠利撫養!這些年,我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我情非得已,但是你呢?”
“知道我爲什麼到現在沒動李惠利嗎?因爲她養大了我的兒子,你呢?你做了什麼?你一個人躲在**城,陪着賀擎天,你以爲你把我們都玩弄在股掌之上,但你錯了,我不是你可以玩弄的對象,賀擎天也不是!今天,爲了童童,我最後一次問你,要你放掉賀擎天,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依然是童童的母親,否則——”
“我本來就是童童的母親,誰也改變不了,夏美子不能成爲我兒子的媽媽!我是沒有把大把的時間給兒子,但是我愛他,我真的愛他啊!”
“你還是要嫁給賀擎天?”南宮裡澤的手立刻攥着她的腰,像是用力一扭,她的腰就要被捏斷一樣。
“我——”
“你,可以滾了!”南宮裡澤頹敗的放下了自己的手,這是他最後一次在做垂死的掙扎。爲了兒子,也爲了自己那顆疲憊的心。
“不!別!別趕我走,我知道你也需要我,你身體反應這麼強烈!你多久沒有女人了?裡澤君,我來滿足你,好不好?”
“滾!”還是冷冷一個字,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咚咚!”
好像有聲音。
安柔聽到了,她掙扎着轉頭向門看去,好像是敲門的聲音。
她此刻沒有穿衣服,衣服掉落了一地。
“砰——!”一聲巨響!
門憤怒地撞擊在牆壁上!
空氣中彷彿結了冰。
徹骨的寒意。從門口處如風柔般席捲過來!夏美子手裡一把水果刀,明晃晃的舉着就進來了。身後是驚慌的杜子鳶和秦傲陽。
當三人同時出現在門口,頓時驚愕了。
而安柔更是羞的不知所措,手下意識的環抱着自己的胸,將臉埋在南宮裡澤的胸口。她沒穿衣服,門口是人,她不要這樣被人看到。
南宮裡澤本欲推開安柔,但是,因爲安柔沒穿衣服,他本能幫她遮掩,視線一凜,擡頭看到夏美子錯愕驚愕以及瞪大眼睛的站在門口。
夏美子看到安柔chi身裸體,也看到南宮裡澤憤怒僵硬地站在那裡,他嘴脣煞白,他神情冰冷,冰冷得瞳孔裡有着難以剋制的憤怒。他在怪他們打擾了他的好事?
看到他們站在門口同樣錯愕的樣子,南宮二話沒說,脫掉自己的西裝披在安柔的身上。
秦傲陽快速的後退躲開,乖乖!他看到了什麼?
安柔那不是什麼沒穿嗎?
要長刺眼了,長刺眼了……哦!這是極不好的!
“美子!”杜子鳶拉着夏美子要走,這也太尷尬了,這裡面分明是在上演jiqing的戲碼,那種情形不用猜也知道即將發生什麼。
夏美子呆呆的看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是被驚到了!在她的訂婚典禮上,未婚夫竟丟開隔壁一屋子賓客和前妻公開jiqing,這也太不拿她當盤菜了吧?
夏美子若有所思的目光,掃了一眼臉色一直陰沉冷酷的南宮裡澤,不管如何,她今天也算是女主角,這演戲的失了水平了!
“美子,我們快走吧!”杜子鳶尷尬的喊着。
“別,秦傲陽,快把賀擎天叫過來,讓他看看安大媽這女人的真面目!”夏美子一揚手。
“這不太好!”杜子鳶有些着急,夏美子拿着水果刀衝進來,萬一真的出事可怎麼辦?
“秦傲陽,你是不是男人?夠不夠朋友?還有你,杜子鳶,你不要拉我!你想當和事老,我不想!丫的南宮裡澤,你給我說清楚,你這是唱的那出?”夏美子吼了過去。
“我,我去叫擎!”秦傲陽趕緊的麻溜得去叫了。
杜子鳶也很尷尬,她真的沒想到會這樣,這個情景真尷尬,美子是直性子,可是她……
安柔一直緊緊的抱住南宮裡澤的脖子,身上披着他的西裝,光luo的腿暴/露在外面。
“出去!”冷冷兩個字,從南宮裡澤的口中吐出。
夏美子一怔,皺眉,“安柔,你現在可以穿上衣服!沒人讓你這麼露着!還有你,節制點,怎麼地也不能侵犯了我的主權,要不你現在立刻出去跟所有人說,這訂婚取消了!姐眉頭都不皺一下,姐就煩曖昧不明的!”
就算是契約,就算是假訂婚,那更得照顧面子是吧?
在說出話後,看了一眼盛怒的南宮裡澤,他這是在怪她破壞了他的好事吧?夏美子退出來,親自幫他們關上門。
“美子!”
“杜子鳶,你別開口,我知道你怕我受傷,我沒生氣,我只是要問清楚,那個男人什麼意思?要是他不想訂婚,那就別在訂婚宴上羞辱我,丫的,也不是我找着他,上趕着求他要嫁給他的!”夏美子的刀子在門口輕輕的拍着玻璃。
賀擎天和秦傲陽從走廊裡過來,賀擎天一臉的陰沉,而他身後,是李惠利,一身高傲的她,緊隨在賀擎天身後。
這時,門開了!安柔穿好了衣服。
南宮裡澤打開門,安柔一個人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哭,南宮裡澤剛纔在她穿衣服的時候跟她說,“安柔,我後悔愛過你!抱歉,一切結束了!”
“柔兒?”李惠利一進來就看到安柔在哭,整個人頓時怒了。“你們怎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