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下是不喝不行了,如果不喝不一定都被扔出去都有可能。
這酒裡一定有些什麼,不然這些人也不至於緊張如此。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互相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答案。隨即各自喝下了這杯酒,這個弟子也不着急,只是靜靜的盯着他們看,過了一會兒才走開。這下再也沒有人招呼他們了。
幾個人鬆了一口氣,連忙找了一個隱蔽的小角落將口中的酒通通吐了出來。
李長孺狠狠的擦了擦嘴角,“那小弟子再盯我一會兒,我就要瘋了!我含着一大口酒,超級害怕自己嚥下去!”
“誰說不是呢!”宋泰然嘆了口氣說道,“不過還好咱們混進來了。”
“接下來大家千萬不要暴露。咱們就等着待會兒的開門宴吧。”蘇銘不放心,又叮囑了幾句,幾個人皆是點頭答應道,然後他們迅速離開了這裡。
他們也不敢一直聚在一起,便散開了來在人羣中晃盪,想找人聊聊天順便打聽情況。可眼前這些人就和沒看到他們一樣,視若無睹。幾個人呢都試了試,都是這個情況。
李長孺納悶的說道,“咱們就這麼忽視了?!”
“怕還真是!”秦懷雍嘆息的說道,“這一圈轉下來,我都要懷疑我自己是否正常了!
“這裡真的太不對勁了!”不知道爲何,蘇銘心裡毛毛的,覺得自己汗毛都要起來了。“咱們先等等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他們四個又站在一起聊了一會兒,中途秦懷雍想去主殿外看看,卻被弟子攔住,弟子以各種理由拒絕,秦懷雍只能作罷。
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終於有了動靜。
“祖師來了!”不知道是誰激動的喊了一句,在場的這些弟子瞬間激動無比,紛紛做着弟子禮歡迎祖師。其他人也做着俗禮耐心等待。他們不想做被打的出頭鳥,只能跟隨大流行禮。
不一會兒,祖師來了。
李長孺看清後,被嚇的目瞪口呆。
幾個人呢又一次說不出來話來。
確實,祖師確實是李巖,李巖跟在一個人後面往前走,這個人他們在熟悉也不過了,就是秦顯。
幾個人面面相覷,靜靜等待着下文。
之間李巖一步一步走在正中心,然後坐在了祖師椅上。
“見過乾坤殿李祖師。”幾個人跟着他們一起毫無激情的喊出了這一句口號。
在他們行李後,擡頭的那一瞬間,他們恍惚間聽到了一個聲音。
“快逃跑!不要喝水!”
幾個人起身的時候皆是一愣,宋泰然那用腹語給其他人傳話,他說。”我怎麼覺得,這個聲音很像李巖啊!”
幾個人裝作不經意的看向李巖,發現李巖現在兩眼無神,像是一個會動的木頭人。
“李巖?李巖?”宋泰然在心底叫着,發現李巖毫無反應,並沒有回覆他。
幾個人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難不成李巖遭遇不測了嗎?
此時,秦顯也終於發話了!
“大家靜一靜!請大家靜一靜!”秦顯站在了李巖的前面。“祖師身體臨時抱恙,所以委託我來和大家說明情況!”
幾個人和其他人一樣,都眼巴巴的看着秦顯,希望他能說出來點什麼。
“首先,感謝大家拜訪進我乾坤殿!”秦顯站在那裡開始滔滔不絕、不有餘力的宣傳着乾坤殿。
幾個人心裡又警惕又好笑,這秦顯在這裡和長老一樣不留餘力的宣傳着宗門,他們只覺得無比好笑。
幾個人靜靜的等待着秦顯說完,可是這秦顯這一次格外能說,內容越來越長,他們幾個甚至不由自主的開始打哈欠。
宋泰然睏倦的說道,“怎麼聽他瞎白話我覺得這麼困啊!”
“誰說不是啊!”秦懷雍也打了個哈欠,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
蘇銘哈欠打了一個又一個,到了最後眼睛都睜不開了,而李長孺不知不覺間也靠在秦懷雍身上閉住了眼睛,這一番講演,讓他們幾個人越聽越困……
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幾個人相繼進入了睡眠。
在他們都進入睡眠的那一刻,臺上的秦顯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停止了他枯燥的演講。
他們的意識越來越沉淪,覺得自己已經睡着了,甚至還開始做美麗的夢……
夢中的他們在一起聚餐,胡吃海塞看,聊天說地,好不自在。
甚至在夢中,還有人對他們伸出了雙手。
秦懷雍好想伸出手去觸碰那雙手,可是怎麼也差一點,就在他即將要觸碰到的那一刻……
“快醒醒!”一個纔開始熟悉的沙啞又破舊的聲音在他們心中響起,“快醒過來!這是夢!速速回到現實中!”
這個聲音像是雷電一樣,突然劈在了秦懷雍的心頭,震得秦懷雍疼痛無比,心砰砰直跳,睡意被迅速驅散。秦懷雍猛的從夢中清醒過來,睜開了雙眼。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
而其他幾個人也是一樣,紛紛從夢中驚醒。
此刻他們都被綁在了這裡,而始作俑者就是坐在他們眼前的這位秦顯。
秦顯嘆息着搖頭說道,“我倒真是低估了你們,沒想到你們竟然能從藥中清醒過來,看來我下次要下多一點了!”
此刻,他們的神情漸漸清明。這纔看清了四周。
果不其然,大廳這些人都有鬼!或者說,他們就是鬼!
原本在主殿大廳聊天的那些人,還有他們看到的所有弟子,此刻都低下頭,垂着上臂,乖乖的站在秦顯身後。而他們的身體則接近半透明狀態,不得不說這個畫面實在太過嚇人。
蘇銘瞬間明白,難怪他們剛剛怎麼和這些人搭訕都沒用,因爲這些半透明的人,連宋鳴盛那種靈魂都比不上,他們只是單純的遊蕩的孤魂野鬼,依靠主人的命令做事。
秦懷雍嘴角露出了一個諷刺的微笑。他直視着秦顯,眼神裡盡是挑釁的意味,“好久不見啊!師父!一別三十八年,徒兒以爲你已經死了三十八年,我還真的傷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