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走進來,站在陳淵面前,敬禮,道:“陳連長,我又來了。”
陳淵有點詫異地看着欣然,一身軍綠色的軍裝散發着一股英姿颯爽的氣息,精緻的俏臉以及那帶着幾分嫵媚的雙眼,給人一種非常特殊的感覺。
難怪可以稱之爲軍中第一支花!
這幾天欣然一直出入軍營,不知道吸引多少年輕軍官的眼球了。
欣然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陳連長,實在沒辦法,只能來打擾你了。”
陳淵疑惑道:“什麼事情?不會因爲歌曲的事情吧?不是已經弄好了嗎?”
這幾天因爲歌曲的事情,陳淵都有點心理陰影了,早知道那麼麻煩的話,當初就該果斷拒絕。
現在看到欣然又出現,便知道肯定沒好事。
欣然有點尷尬地說道:“確實是弄好了,上級領導非常滿意,都說這是非常不錯的歌曲,在中秋晚會上唱,最合適不過。”
陳淵更疑惑了。
“那不就行了?你們按照歌曲唱不就行了?你們都是這方面的專家。”
欣然苦笑道:“歌曲是沒問題了,可是我們文工團的演唱家演唱的時候,我們總覺得缺了點什麼,不如你唱得好聽。”
“我們已經把所有適合唱這首歌的歌唱家讓他們都唱了一遍,發現在他們身上都存在這個問題,所以,上級領導的意思是想讓你親自唱歌曲。”
陳淵愣了一下,道:“我來唱?”
頓時,陳淵後背冒出一陣冷汗,腦袋都大了。
“欣然,你知道的,如果讓我上戰場殺敵,追殺敵人千萬裡,我絕對不會猶豫,但是唱歌,上舞臺表演,這些不是我的特長,真的不行。”陳淵直接拒絕道。
欣然見陳淵一臉緊張凝重的樣子,如臨大敵一般,忍不住輕聲笑了笑,道:“陳連長看你緊張的,上個舞臺,又不是讓你上刑場。”
陳淵苦笑道:“這比上刑場可怕,你讓一個門外漢,在這麼重要的場合給首長表演,會鬧笑話的, 我的臉皮薄,扛不住啊,你還是另外找別人吧。”
“說真的,你讓我在臺下隨便哼哼兩下,還可以,讓我上舞臺,當着那麼多人面,開口就是個笑話。”
欣然嘴角微微一翹,靜靜地看着了陳淵好一會。
陳淵都被她瞧得渾身有點不自在了。
“怎麼了?我說的有問題嗎?我說的都是實在話。”陳淵道。
欣然微微一笑,道:“陳連長,沒想到你也有怕的時候。”
陳淵:“……”
欣然瞧陳淵那窘樣子,忍不住咯咯一笑,道:“行了,你不要太謙虛了,歌曲你都創作出來,沒人比更懂得唱這首歌,你是不懂得歌唱的技巧,但是你嗓音與氣質是別人所沒有的。”
“我們文工團雖然也是軍人,可是他們沒有上過真正的戰場,沒有你身上的殺氣以及特殊的魅力,無法將這首歌的精髓演繹出來,只能得其表,沒有其神。”
“我們聽了很多遍之後,都覺得這首歌沒有你的殺氣便缺少了那股精神,缺少了那份震撼與融入感覺,如果只是在一般的演出,別人唱沒問題,可是在中秋這樣的場合,又是在哪麼多首長面前,意義就不同了。”
“我們雖然懂得許多演唱的技巧,唱功都非常不錯,可是這些在普通聽衆眼中都不重要,真正打動人心是歌曲本身以及演唱者的內心情感,只有將這些體現出來,纔是完美的演繹,才能讓人印象深刻。”
“現在歌曲肯定沒有任何問題,只差演唱者能否將它發揮出來,陳連長,你是最合適不過的。”
陳淵眉頭皺了皺,這些道理他都懂,可是想想都頭大,這是文工團的事情,怎麼到頭來,都落到自己的身上了。
欣然繼續說道:“陳連長,這次文藝活動對你也非常重要吧,趙首長對我說的,這次上級首長下來慰問,對你有幫助。”
“趙首長對你抱有很大的希望,部隊的事情,我非常清楚,幾大軍區都是競爭關係,誰都想獲得更大的支持,可是資源就那麼多,肯定是誰獲得重視程度大,資源更傾向那一方。”
陳淵愣了一下,沒想到欣然會提到這個。
欣然說的這些陳淵怎麼會不清楚?歌以詠志,猶如字如其人一樣,所代表的就是這個人。
首長爲什麼能讓陳淵上臺,潛在意思就是讓上級首長認識他,對他以後的軍旅生涯有更大的幫助。
這個幫助不是一點半點,而是非常大的幫助。
因此,陳淵上舞臺演唱從另外一個角度講就是毛遂自薦。
陳淵沉默了片刻,道:“上臺表演恐怕不行,唱歌本身沒問題,多練習幾次,熟能生巧,唱功自然能提上去,但是在這麼重大的公開場合,我身份會大大曝光,這一點對我非常不好。”
欣然愣了一下,靜靜地看着陳淵,隱隱感覺到他身上的血性氣勢,這是殺氣!
下一刻,欣然明白了。
“陳連長,我疏忽了,對不起。”欣然道。
欣然是特工,對殺氣本身就非常敏感,普通戰士不可能擁有像陳淵如此恐怖的殺氣,只有那種特殊的軍人才會有。
也就是說陳淵已經是一名特種兵!
特種兵的身份不能暴露,不能出現在公開場合,這一點欣然非常清楚。
陳淵微微一笑,道:“你們在耐心找找,總能找到合適的,你們文工團人才濟濟,不難的。”
欣然苦笑地搖搖頭,道:“要是真有你說得那麼輕鬆就好了,另外時間也非常緊張,只有兩天的時間了。”
陳淵一臉淡然道:“不是還有兩天嘛,我相信你。”
欣然翻了一個白眼道:“你是最合適的,得想想辦法。”
陳淵:“那個,我還忙點事,你……先回去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