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着幹什麼?大爺可是去炊事班幫忙,親自洗菜做飯,到現在還沒有好好休息一下,還不趕緊讓他坐下來吃口飯?”陳淵道。
“是!”
楚雲飛高聲回答,一把抹乾臉頰的淚水,搬一把椅子放在自己的座位旁,扶着父親慢慢坐下。
一旁的戰士又拿上來了一副新碗筷,放在楚雲飛的旁邊。
這些事情確實是陳淵安排的。
確認楚雲飛回國的時間後,他親自去了一趟雷城,探望了老大爺,並且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得知自己的兒子終於能夠回國時,老大爺喜極而泣,跑去楚雲飛母親的墳墓前,將這說完,便跟着陳淵來到了西海市。
當時陳淵想到了自己的老班長,犧牲前很少有機會回家看看嫂子,經常將休假的機會讓給別人。
那一次任務,如果不是班長放棄休假,也許他也不會犧牲。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楚雲飛已經錯過給母親盡孝的機會,陳淵不想讓他再留下什麼遺憾。
一旦特種營建立起來,楚雲飛將面臨更多危險的任務,誰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
因此,陳淵將他的父親請來了。
剛剛歸國的人,最期待的便是見到自己的親人。
當然,這件事陳淵跟趙建國也說過了,並且得到了首長的批准和支持,很多需要的手續都是趙建國直接出面辦理的。
軍隊本就是一個充滿溫暖的地方,有鐵一般的紀律,但不應該鐵一般冰冷。
大爺坐在楚雲飛搬來的椅子上,看着身旁的楚雲飛,臉上寫滿了幸福。
“大爺,我們我們部隊有紀律,不能喝酒,我就以湯代酒,敬您一杯,祝您福如東海不老鬆,壽比南山長流水。”
所有人重新落座後,陳淵站了起來,舉起桌上湯碗。
“祝老人家健康長壽!”
衆人也紛紛舉起了手中的碗。
“謝謝大家,謝謝。”
大爺高興地說着,目光看向身旁的兒子時,心中滿是幸福。
有生之年能夠見到兒子回國,這是他最大的幸福。
“大爺的住宿安排在軍區招待所,你的宿舍明天才能騰出來,今天晚上你陪着大爺好好聊聊天,車票是明天上午9點的,你去送行,車找張晉就行。”
陳淵對楚雲飛說道。
“謝謝連長。”
楚雲飛感激地看向陳淵,一句謝謝不足以表達他的謝意,他會用自己之後的行動來報答這個將自己接回國內的恩人。
這次相聚很短暫,但已經是陳淵在自己能力範圍內,爭取到最好的結果了。
楚雲飛的情況與其他兵不同,趙建國和軍情局那邊能批下來,非常不容易了。
當然,陳淵還有另外的想法,在警務連開了這個先河後,很多親人也可以在年節來到軍營探視。
這纔是意義所在。
畢竟,軍人保家衛國,常年不能與家人團聚,親人便是他們心中最大的掛念。
陳淵笑道:“趕緊吃飯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說完,陳淵快速吃完飯,然後與打野告別,離開了會議室。
有他這連長加上幽靈教官在場,警務連的戰士肯定放不開,這個道理陳淵還是清楚的。
難得有休息的時間,讓警務連的這些戰士好好放鬆一下吧,等特種營正式組建起來,他們可就沒有清閒的日子了。
離開會議室,陳淵來到了值班室,讓值班的戰士也去吃飯,自己代替他值班。
站在值班室門口,陳淵又想起自己在常規部隊時的日子了,那個時候輪到自己站崗,班長楚國總會陪在自己身旁。
一時間,陳淵陷入了回憶之中。
第二天,警務連又開始忙碌起來了。
各個班都開始出任務,跟隨軍區司令部的各位首長前往各地駐軍進行視察慰問。
陳淵這個警務連連長更是最忙的一個。
從車輛安排到路線規劃,各位首長的安全都需要警務連負責,而這些內容全要彙總到陳淵這裡,讓他過目。
剛來到警務連的時候,趙建國告訴陳淵,他不需要跟隨警務連出任務,主要負責組建特種營的事情。
可警務連的人手本來就少,他需要分擔的事情也就變得很多。
陳淵也不會推脫這些任務,誰讓他是連長?
一天忙碌下來,大部分事情處理完成後,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陳淵有些疲憊的拿出了一摞檔案,準備繼續爲特種營組建挑選人才。
扣扣扣……
敲門上突然響起。
陳淵擡頭,看見來人後,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無奈。
欣然來了。
之前,趙建國讓他寫一首歌,在中秋節的內部舞臺上表演,陳淵爲了這件事頭疼了好幾天。
他沒有學習過譜曲,便隨便用手機錄了一首,交給了趙建國。
可他根本沒有想到,趙建國竟然將這首歌交到了總政文工團。
更讓陳淵沒有想到的是,總政文工團竟然派欣然過來負責這件事。
於是,欣然在幾天前來到陳淵的辦公室,畢竟歌曲中有些地方不是很清楚,只有陳淵現場再唱一遍,寫下歌詞,才能進行譜曲,進行一些適當的修改。
爲了完成一首比較完整的歌曲,欣然在陳淵的辦公室折騰了一個下午,才徹底完成。
今天上午,欣然又打電話過來,說還有一些細節需要重新商榷,兩個人便約到了今天下午三點半。
“請進。”
辦公室的門並沒有關上,陳淵對着欣然微微一笑,示意她坐在辦公室一側的沙發上。
欣然一身綠色軍裝,步伐矯健的走進辦公室,身上散發着一種英姿颯爽的氣息,讓人移不開視線。
陳淵站了起來,倒了兩杯熱水,一杯放在了欣然的面前。
欣然現在的身份有很多,她明面上已經調任總政,在那邊工作的非常好。
但在暗地裡,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軍情局的特工。
之前毒梟組織被清除後,很多人都以爲她離開軍情局,但在一個月前的3號貨輪劫持案中,陳淵才知道,她並沒有脫離軍情局。
這是一個值得敬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