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
面對着陳淵恐怖的殺氣,站在最前面的幾個狗皮接連後退了好幾步,顯然無法承受這種恐怖的壓力。
其他狗皮,更是在短短几秒內,冒出了一身的冷汗,連後背的襯衫都被汗水打溼。
作爲狗皮大佬,他們平時也接觸過很多浴血沙場的特種兵,見識過那種令人恐怖的殺氣。
尤其是那些維多克手下的特種兵,他們常年在前線執行作戰任務,每個人手中都有着幾十條人命,身上不由自主散發出的那種殺氣,就讓人心生忌憚。
但是,他們身上的殺氣沒有一個向陳淵這樣,會給他們帶來如此恐怖的壓力。
幾個心理素質比較差的人,此時已經顫顫巍巍的低下了頭,不敢再看陳淵的眼睛。
只有稻田的狀態還算好,身體雖然在忍不住的顫抖,額頭也全是汗水,但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陳淵的身上,也保持着自己大腦的清醒。
片刻後,稻田有些顫抖的開口:“陳指揮官,關於這件事,我們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炸掉實在是……”
此時,稻田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他看到了陳淵的臉色變得陰沉,也注意到了那雙似乎可以穿透心靈的眼睛。
陳淵雖然沒有開口,但他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稻田深深吸了一口氣,最終才下定了決心,開口說道:“好,我們拆!”
這句話彷彿抽乾了稻田身上的所有力氣,連他的狀態都變得差了很多,那張本就不那麼年輕的臉,現在看上去瞬間老了十歲。
旁邊的其他狗皮聽到稻田的聲音,也都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乾癟了下去。
面對東方的艦隊,他們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現在與幾年前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了,東方有能力轟炸狗皮任何一座城市,而狗皮根本無法進行阻攔,就算維多克集團也沒有任何辦法。
現在,東方憑藉着強大的戰鬥力,逼迫他們自己拆毀公廁,就像是當年,戰鬥中一路取勝的列強,逼迫簽訂下一個個不平等條約一樣。
弱者,只能承受強者帶來的屈辱,卻無法反抗。
今天的狗皮與當年的東方如出一轍。
面對那支恐怖的艦隊,狗皮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他們也只能接受陳淵的要求。
至少,不能讓東方的艦隊繼續轟炸了。
他們相信東方艦隊dao彈和炮擊的精準度,現代武器的精度可都是以釐米爲單位的。
可他們不敢保證,東方會不會故意朝周邊再發起一次攻擊。
見到稻田同意,陳淵的臉色略微緩和,身上恐怖的殺氣也收斂了一些,點頭說道:“既然你們同意了,那就立刻開始拆掉公廁吧,然後我再與你們繼續商談其他的事情。”
怎麼會這樣!
聽到陳淵要求先拆除公廁,之後才繼續談判的要求,一個個狗皮憋屈的快要吐血。
這是對他們最過分的羞辱!
可當他們想到還海面上那支恐怖的東方艦隊,想到那一艘艘龐大的艦隊,降到那讓人頭皮發麻的恐怖艦炮,這些人的心中立刻打消了與東方艦隊同歸於盡的想法。
雙方的實力差距過於懸殊,他們的特種兵別說接近東方的艦隊了,剛下水就可能被對方發現了。
東方艦隊的強大,早已超出了所有狗皮的預料。
而狗皮方面,主力艦隊已經被徹底消滅了,只剩下了大量地面作戰部隊,根本無法與東方艦隊抗衡。
他們只需簡單的進行一輪齊射,狗皮剩餘的反抗力量便會徹底消失。
而更加可怕的是,一旦東方艦隊開始轟炸城市,狗皮不知道會有多炸幾個地方,造成更多更可怕的結果。
這還不如讓他們自己去拆,還能將內部的一些重要的東西進行轉移。
三十分鐘後,景東城內的狗皮民衆看到了陳淵和狗皮出現在了公廁外圍,在他們的身後,還有跟着一輛挖土機。
附近的狗皮人隱隱猜到了什麼,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八嘎!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那些東方人真的要拆掉神廁?他們怎麼能這樣做?”
“不要啊,那裡面可是我們的精神象徵,都是我們狗皮的英雄!”
“這裡不能拆!那些賣國賊立刻滾開!”
狗皮的民衆憤怒的議論着,看向陳淵和稻田等人的眼神中更是寫滿了仇恨。
而稻田等負責與陳淵談判的人, 臉色更是因爲痛苦而扭曲了起來,心裡滿是憋屈。
他們也不想拆掉自己的神廁,可陳淵說的非常明白,如果狗皮不自己動手拆,那東方的艦隊就會幫他們拆。
到時候,就算東方不會蓄意報復,只用一發大威力dao彈轟炸,也會對周邊造成非常嚴重的破壞。
這更是他們無法接受的事情。
當挖土機快要接近公廁的時候,一羣年輕的狗皮人衝了出來,憤怒的攔在了挖土機前面,一幅要與公廁共存亡的架勢。
他們都是受到了狗皮不斷洗腦的軍國主義者,平時就非常極端,一旦涉及到東方,更是顯得無比瘋狂。
現在,東方要拆掉他們的精神象徵,這些狗皮年強人更是無法接受。
“不能拆掉這裡,這是我們狗皮的精神象徵!”
“你們這些帝國的叛徒,竟然會同意東方如此瘋狂的要求,你們不配繼續領導狗皮!”
“殺了那些該死的東方人!”
這些年輕人近乎瘋狂的嘶吼,眼神中散發着詭異的光芒。
這些年來,他皮的年強人被洗腦的太嚴重了,讓他們連辨別真假的能力都沒有了,到現在還沉浸在狗皮部隊強悍無比的幻想中,極度排斥東方人。
而公廁就是他們心中最重要的聖地。
現在,狗皮的大佬竟然要拆掉這裡,並且還是在他們最痛恨的東方人面前。
這種事情怎麼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接受?
當挖土機開始向前行進的時候,他們便徹底承受不住了,直接崩潰的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