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哭着搶回來

李伴峰坐在院子中央,直接質問呂默生:「爲什麼派人殺我?」

呂默生看了看李伴峰和他身邊熟睡的隸人,他已經推斷出了對面人的身份。

「來人可是李七殿下?」

李伴峰笑道:「知道我是李七,你還派人殺我?」

「李七殿下駕臨,寒舍蓬華生輝。」呂默生在觀察他和李七之間的距離,同時在思考讓外邊用什麼武器支援自己。

李伴峰道:「別扯那些彎彎繞繞,我問你爲什麼殺我?「

一陣威勢襲來,呂默生放棄了幻想,

外邊有三件二等兵刃,如果全力出手,應該能拿下李七,可自已必然會受到殃及,家人很可能全部喪命,這麼做實在不值得,呂默生決定先把李七穩住。

「李七殿下,想找你的,不是呂某,是無邊城的君侯。」」

「你說的是新任君侯豹應君?」

呂默生點點頭。

李伴峰嘆道:「咱們去見他一面,我聽羅家姐妹說,豹應君這人不錯,我和他之間,可能有些誤會。」

呂默生對此表示贊同:「君侯就在侯爵府,李七殿下親自把事情說明,彼此的誤會肯定能夠化解。」

李伴峰面露難色:「我沒去過侯爵府。」

「老夫派人爲殿下引路。」

「我和豹應君彼此並不相識。」

「老夫派人爲殿下引薦。」

李伴峰搖頭道:「隨便派個人前往,只怕少了些誠意。」

「老夫派心腹之人隨殿下同去。」

「老驢,你就跟我走一趟吧。」李伴峰跳到了呂默生的背上。

呂默生愣然道:「你騎着我去侯爵府?」

李伴峰道:「你是有身份的人,我就不用給你戴繮繩了吧?」

呂默生回頭看了奚一眼,馱人馱物,這種事情都是隸人做的。

李伴峰拍了拍呂默生的腦袋:「叫人伺候好我這位朋友,他要是有閃失,你就沒命了。」

呂默生在後院,被妻兒婢僕看到這副模樣已經很狼狽,要是走到正院,被一家上下看個遍,這張臉可往哪放?

出了宅子還得上街,堂堂卿大夫,身上揹着個人,以後讓他在無邊城怎麼立足?

這些倒也不是重點,真正的要命的是,呂默生就這麼把李七給揹出去,豹應君肯定會提前收到消息,他會派人把呂默生和李七一併攔殺在路上。

李伴峰也知道其中的兇險:「要不咱們遮掩一下,我化身成個木箱子,趴在你身上,你看如何?

經過李七這麼一提醒,呂默生回頭又看了看院子裡的奚,難怪在他身上找不到那件二等兵刃,

原來是李七化妝成了箱子,混進了府邸。

而李七明顯要故技重施,藉助呂默生,混進侯爵府。

李伴峰也不想費這麼大周摺,但內州的兵刃太兇悍,一件二等兵刃差點把羅家五姐妹全端了,

李伴峰費盡力氣把那件兵刃給拆了,這件兵刃居然還有自行修復的能力。

倘若硬闖侯爵府,還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兵刃等着他,甚至還會有李伴峰不曾見過的一等兵刃。

呂默生不想陪着李七玩兒命,可他沒得選,李七就在他背上,隨時能要了他的命。

鐘擺給李伴峰抹了胭脂,李伴峰脫下西裝,往自己身上一蓋,放映機對光影又做了一下修飾,

呂默生馱着李伴峰,從宅子裡走出來。

正院裡站着幾十名侍衛,看到呂默生背上馱着個箱子,箱子上蓋着綢布。

什麼東西這麼金貴?非得呂大夫親自馱着?

後院的事情怎麼樣了?隸人奚去哪裡了?到底要怎麼處置他?

衆人正覺得好奇,獅子狗管家在衆人的扶之下,來到了呂默生面前。

說話之前,管家先調整了一下氣息,說話的氣息必須要虛弱,要讓主子知道,他傷的有多重,

他爲了這個家拼上了性命。

在保持氣息虛弱的同時,還得保證把話說清楚,要讓主子知道,奚這個隸人有多可恨,管家面對窮兇極惡的隸人,無懼無畏與之抗爭的英勇和忠誠。

「老,老爺,我,我—.」

呂默生問道:「你還能走路麼?「

管家艱難的搖了搖頭:「老奴,走不動了,老奴爲了,您,跟奚那個畜生,拼了——」

呂默生道:「奚,立功了,我現在封他爲士人,你進去給他磕個頭,好好認個錯,

你要按招待士人的規矩,好好伺候他,就算你不能走路了,也得讓手下人把事情做好。」

「我,我.」這下不是裝的,管家這口氣差點沒上來。

呂默生沒再多說,馱着李伴峰走向了侯爵府。

身後幾名侍從跟了上來:「主子,這東西不該您馱着,您交給我們·——」

嗯啊!

呂默生叫了一聲,嚇得衆人一哆嗦。

「都別動我身上的東西,這是送給君侯的禮物,必須我親自馱着!」

衆人不敢再動,呂默生馱着李伴峰,一路到了侯爵府。

門前衛兵通傳過後,豹應君讓呂默生去明晰大堂。

呂默生正要往裡走,衛兵又攔下了呂默生:「呂大夫,您背上帶着的是?」

呂默生道:「這是獻給君侯的一份薄禮。」

說完,呂默生直接往侯爵府裡走,蟋衛兵攔住呂默生:「呂大夫,您要帶禮物進去,得先讓我們看一眼。」

呂默生搖搖頭道:「君侯有過吩咐,事關機密,此物不能爲旁人所見。」

衛兵還是攔着不讓走:「君侯既是有過吩,請容我等再去通傳,等待君侯允准,再請呂大夫去明晰大堂。」

李伴峰此刻很緊張,侯爵府是個兇險之地,李伴峰感知到了。

如果在這出了紕漏,府邸裡的大小兵刃一併招呼過來,李伴峰未必有脫身的機會。

呂默生倒很淡定,他擡起驢頭,看着一衆衛兵,問道:「適才通報過了,爲何還要通報?」

衛兵解釋道:「適才是通報呂大夫覲見,可沒有通報您身上這件東西。」

「適才我身上沒揹着這件東西麼?你們沒看到麼?爲什麼不一併通傳給君侯?」呂默生瞪起碩大的眼睛,「你們這是有意刁難我?」

衛兵連忙解釋:「我們之前沒想到您要把這箱子帶進去,而今我們要查看,您又不允,我們並沒有·.

嗯啊!

呂默生一叫,所有衛兵安靜了下來。

李伴峰只覺得耳膜陣陣作響,這老驢聲音這麼大,名字裡卻還帶個「默」字。

呂默生看着一衆衛兵道:「我是君侯敕封的卿大夫,終日爲君侯奔波效力,任勞任怨,幾時容爾等宵小爲難於我?」

衛兵們不敢作聲了。

呂默生邁着大步進了侯爵府,過了廊道,轉彎進了前庭。

衛兵統領,一隻金翅長鬚的兒,來到一羣衛兵面前,問道:「適才何人喧譁?」

一名衛兵道:「是呂大夫,他帶了個箱子要見君侯,不讓我們查驗,就這麼進去了。」

「憑什麼不查?出了事情,誰能擔待得起?」衛兵統領穿過廊道,來到了前庭花園口,看到了呂默生。

呂默生想加快腳步,但已經晚了,衛兵統領追近了。

如果背上的李七暴露了,他這條命鐵定是沒了,李七肯定不會放過他。

可現在要藏也藏不住,想賴也賴不過,衛兵統領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嚇唬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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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默生汗水直流,只能拼命往前跑。

衛兵統領縱身一躍,跳過了花圃,拐個彎,縱身再跳,跳過了池塘。

呂默生撒蹄狂奔,衛兵統領看出這裡有隱情,他全力一躍,馬上要跳到呂默生近前。

放映機猛然回身,打出一道光束,籠罩在了衛兵統領身上。

碩大的金翅兒,在半空之中轉眼消失了。

凋零之技!

李伴峰朝着放映機豎起了大拇指,放映機出手變快了。

呂默生一哆,差點把李伴峰給顛下來。

「李七殿下,你,你這是,一等兵刃?」

凋零之技能算得上一等兵刃麼?

李伴峰沒見過一等兵刃,不敢妄下定論,

可要是放映機能一直能以這麼快的速度輸出,威力確實驚人。

李伴峰拍拍呂默生,示意他趕緊走,別多問。

呂默生馱着李伴峰,進了明晰大堂。

「呂大夫,你回來了,」豹應君笑道,「家裡那個隸人處置好了?我琢磨着這點事兒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吧?」

「都處置妥當了。」呂默生含混答了一句,身邊一根廊柱,不停的顫抖。

豹應君皺起眉頭道:「呂大夫,你怕什麼?怕我責罰你?你背上背的什麼東西?「

呂默生平定一下心思,把背上的箱子放在了豹應君面前:「君侯,我給您帶了份薄禮。」

說完,呂默生退出去老遠。

豹應君一驚,沒等做出反應,李伴峰縱身而起。

大堂裡的侍衛都帶着近戰的兵刃,李伴峰能感知到,重重兇險從四面八方襲來。

眼下容不得半點猶豫,李伴峰迎着兇險衝向了豹應君。

兩名侍衛率先提起了長刀,豹應君也抽出了腰間的長劍。

這兩把刀和一把劍的尺寸都不算大,可這都是上乘的二等兵刃,真要發揮出全數威力,李伴峰肯定招架不住。

生死關頭,只聽唐刀喝一聲:「刀刀取敵首!」

兩名侍衛人頭一併落地,手套趁機把兩把刀都給收了。

豹應君的長劍剛剛出鞘,李伴峰拍了拍他臉頰,示意他不要亂動。

長劍還在豹應君手裡着,隨時可能被觸發。

老茶壺燙了豹應君一下,豹應君吃痛,手一鬆,手套趁機把長劍也給收了。

幸虧這一家足夠默契,哪怕稍微慢了一點,李伴峰都有可能把性命交代在這。

大堂衆人都驚呆了,先看了看豹應君,再看了看呂默生,又看了看李伴峰。

豹應君面色慘白,臉上的花斑都變淡了不少。

呂默生渾身顫抖,低頭不語,

李伴峰面帶笑意,看着豹應君:「你想殺我?」

豹應君驚呼一聲:「你是何人?」

李伴峰捏着豹子頭道:「你們請我來赴宴,卻還不認識我麼?」

這是李七!

兇險還在,李伴峰的脊背陣陣發冷。

豹應君看向周圍的侍衛。

侍衛們各自拿着兵刃,沒人敢輕易動手,李伴峰道:「叫他們離遠些!」

豹應君揮揮手,侍衛們散開了幾步。

僵持片刻,豹應君稍微平靜了一些:「原來是李七殿下,你不去朝歌赴宴,爲何來我無邊城?

李七笑道:「路途遙遠,跋涉艱難,路過無邊城,想進城歇歇腳,沒想到君侯這麼大脾氣,派人帶着兵刃去殺我,咱們到底有什麼仇怨,值得你下這麼重的手?」

「誤會,這必然是誤會,」豹應君解釋道,「無邊城出了些盜匪,我讓呂大夫派人剿匪,不期誤傷了殿下,我代呂大夫向你賠罪了。」

李伴峰一笑:「原來是場誤會,我就覺得這事情裡有蹺,君侯就算和我有仇,也不至於連骨血手足都不要了,

羅家五個姐妹隨我一塊來的,君侯是想趕盡殺絕,還是想見她們一面?」

「我五個姐妹也來了?」豹應君伴裝驚訝,「不知她們人在何處?」

李伴峰喊一聲道:「呂大夫,勞煩你叫上我朋友,讓他帶你去把羅家五姐妹請來,千萬記住,

是把人請來,不是把人綁來,我和君侯就在這等你!」

呂默生看向了豹應君。

豹應君面色鐵青,沒有迴應。

呂默生看清了自己的處境,他把李七帶過來,豹應君就不可能放過他。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能按李七說的辦。

呂默生小心翼翼離開了明晰大堂,等出了侯爵府的大門,他立刻帶上了自己的衛兵,回府邸找到了士人奚。

呂默生跟着士人奚到了胡翅紅的外宅,羅家五姐妹以爲呂默生是來抓捕她們的,都做好了拼命的準備。

羅麗君咬牙道:「李七太魯莽了,終究被他害了。』

羅燕君看了看玉君和秀君:「連累你們姐妹,跟我們羅家受苦了。」

玉君和秀君倒不含糊:「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一天是姐妹,一輩子是姐妹,咱們跟他們拼呀少君說了一句:「七哥肯定有主張,咱們先看看情勢。」

玉君咬牙道:「還看什麼情勢,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

羅玉君剛要衝出去,忽聽呂默生喊道:「且慢!」

他這聲真是嚇人,羅家姐妹都知道這叫驢動靜大,可還是被他給嚇了一跳。

羅麗君自知身陷絕境,可氣勢上沒掉下來:「老驢,你好膽色,敢衝着我大呼小叫?」

呂默生獨自一人進了院子,神色冰冷,掃視衆人道:「李七殿下,命我請諸位到侯爵府上敘話羅少君面露喜色。

羅麗君看了看呂默生,她可不相信老驢說的是真的。

呂默生不卑不亢,回頭喊了一聲:「把奚帶來。」

手下人把士人奚帶了過來,奚朝着羅家姐妹不住的點頭。

羅麗君還是懷疑。

呂默生掃視衆人,忽而雙膝跪地,大喝一聲:「罪臣呂默生,恭迎君侯回府!」

明晰大堂之上,雙方還在僵持,彼此言談還算從容,可大堂之上的每一根廊柱都在顫抖。

在大堂上的每個人,都很害怕。

豹應君的腦袋在李七手裡着,他真怕李七一時衝動要了他的命。

如果李七真要了他的命,拿着兵刃的侍衛們肯定也不會放過李伴峰,跟豹應君一命換一命,李七實在不划算。

等羅家五姐妹來了,李伴峰鬆了半口氣,拎着豹應君道:「你家姐妹來了,快去打聲招呼。」

一羣衛兵端着兵刃,看向了羅麗君。

羅麗君看清了大堂上的情勢,也來了些底氣,怒喝一聲道:「敢拿兵刃指着我?你們好大膽子大堂上的衛兵,一半是豹應君帶來的,還有一半原本就在侯爵府。

聽到羅麗君這一聲吼,原本就在侯爵府的衛兵,都把兵刃放下了。

剩下一半衛兵很糾結,他們看向豹應君,豹應君不敢說話。

羅燕君怒喝一聲:「你們瞎了還是聾了?君侯來了,你們還拿着兵刃做什麼?」

威嚇之下,剩下的一半士兵也把兵刃放下了。

豹應君心裡暗罵,可罵也沒用,衛兵雖說是他帶來的,但一年到頭纔多少俸祿?豹應君連話都不敢說一句,衛兵憑什麼在這玩命?

李伴峰這顆心算徹底放下了,豹應君低下頭,衝着羅麗君道:「姐,你回來了!」

羅麗君看着豹應君道:「你是不是特別怕我回來?」

豹應君搖頭道:「姐,我一直盼着你回來,老驢做的事情,我是真不知道,

咱們倆從小一塊長大,以前確實有過不少爭鬥,學武藝要爭個高下,學詩文也要爭個高下,

可無論咱們再怎麼爭,對外邊的事情,咱們從沒含糊過,要是有外人動了羅家,咱們誰都沒慫過!」

羅麗君冷笑一聲道:「你還算羅家人麼?」

豹應君嘆了口氣:「十五歲那年,我被送去了豹家,這不是我能選的,我到今天都沒改過名字,我心裡到什麼時候都裝着羅家!

聽說姐姐落難了,我想盡一切辦法把無邊城接到手裡,我就怕咱們羅家的家業,被別人搶去了,

姐,你今天要是不信我,就當場殺了我,弟弟把這條命交給你,算是還了羅家的養育之恩!」

豹應君伸着脖子,等羅麗君殺他。

羅麗君不敢動手,她可不是捨不得豹應君。

一旦動手,她就等於殺了一方諸侯,喬毅那邊怎麼交代?以後還讓喬毅怎麼幫羅家翻身?

羅麗君先說了句軟話:「應君,姐姐也不是要奪你的爵位,姐姐就想借無邊城,送李七殿下前往朝歌。」

豹應君點頭道:「有姐姐這句話,小弟縱使粉身碎骨,也得把姐姐們護送到朝歌!」

這姐弟倆重歸於好了!

至少現在看着挺好!

大堂上其他人也該表態了。

白良辰前腿跪地道:「骨血之情,有如崇山峻嶺之基石,血脈不斷,山峰不倒,手足冰釋前嫌,委實可喜可賀!」

一衆大夫都跟着道喜。

呂默生依舊趴在門口,一語不發。

道喜還早,難說後邊會出什麼狀況,也難說最後誰是主公。

姐弟倆敘話片刻,豹應君壓低聲音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諸位大夫心思各異,咱們的家事,不能被外人聽到,還應在家裡細說。」

羅麗君看看李伴峰,她不確定是不是該離開明晰大堂。

李伴峰微微點頭。

衆人跟着豹應君,到了府邸後園,豹應君單獨找了一座閣樓,和姐妹們敘話。

這座閣樓叫玉翠樓,李伴峰看着閣樓環境不錯,樓上樓下大致轉了轉。

豹應君的心提到了喉嚨,他怕李七看出破綻。

接管侯爵府後,玉翠樓該被他改建過,裡邊佈置了一件一等兵刃。

這件兵刃有靈性,能分清敵我,只要到了合適的時機,豹應君一聲令下,就能把李七和羅家五姐妹全都收拾了。

現在時機不太合適,李七離他太近,

他聽說過李七是旅修,也知道普羅州的旅修速度極快,可就剛纔李七在大堂上出手那一下,還是把豹應君嚇到了。

得想辦法把李七支走,至少得讓他離自己遠一點,否則李七隨時可能搶先一步取走他性命。

可怎麼才能把李七支開?

豹應君還在思索對策,李伴峰忽然打了個哈欠:「這一路,可真把我累壞了,你們在這先商量着,我得找個地方歇會。」

李伴峰確實累了,提心吊膽,一路搏命,確實不容易。

豹應君心下大喜,時機終於來了:「李七殿下,別的地方不安全,你就在樓上歇歇吧,我讓人給您拾攝下房間。」

羅麗君心下叫苦,這李七真是心大,都什麼時候了,他還睡得着?

眼下衆人正在火上烤着,豹應君一旦翻臉,後果不堪設想。

可看李七的樣子,確實疲憊不堪,羅麗君也有些心疼。

她對玉翠樓也很熟悉,小的時候,她們姐幾個總在玉翠樓裡嬉鬧,在這歇息片刻,應該沒什麼大礙:「李公子,就聽應君的,你別走遠,就這裡歇息吧。」

李伴峰點點頭:「也不用找人拾房間了,我剛纔上去看了,有牀有被子,還都挺乾淨,我上去睡着了。」

羅少君放心不下:「七哥,我陪你!」

羅玉君皺眉道:「挺大個丫頭,不知道羞臊,男人睡覺,你陪着幹什麼?」

豹應君笑道:「妹子大了,管不住了,就讓少君陪着去吧。」

說話間,豹應君從案几上拿起一方手帕,看似是要擦手,實則牢牢在了自己手裡。

去吧,只要你們上了樓,就讓一等兵刃動手。

到時候羅少君和李七死在樓上,其他人都死在樓下。

李七,能把我逼到這一步,你也算個人物,難怪你在普羅州名聲那麼大。

可惜你落在了我手裡,只能怪你選錯了敵手,

這世上要是後悔藥吃,我保證你一輩子都不敢在我面前放肆,李七呀李七,你說你真是——

李七哪去了?

李七剛要上樓梯,身影突然不見了。

豹應君愣了片刻,隨即嚇得渾身顫抖。

他想喊出一等兵刃的名字,沒等張口,砰的一聲,身子炸成了一團血肉。

豹應君炸了!

李伴峰也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能把豹應君帶走,又方便善後的機會。

剛纔在大堂肯定不合適,人太多了。

這座玉翠樓就挺合適的,還是豹應君親自選的。

羅麗君擦了擦臉上血跡,愣然道:「走,走馬觀花———.」

殺死一方諸侯的罪過坐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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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姐妹擡眼望去,見李伴峰從樓梯上一步一步走了下來。

羅麗君驚呼一聲:「你怎麼把他給殺了?咱們怎麼和喬毅交代?」

「交代,交代,哪那麼多交代?」李伴峰迴到桌邊,倒了杯茶水,茶壺太大,茶碗也大,這一碗茶夠李伴峰洗臉用。

他還真就用茶水洗了臉,洗的滿臉都是水,他還特地往眼睛周圍點了些水珠。

羅麗君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李伴峰掛着滿臉「淚水」,問道:「你弟弟死了,你不哭麼?」

「我哭———」羅麗君徹底茫然了。

李伴峰道:「是呀,你得哭,告訴大堂上的大夫們,他們都得哭,哭過之後,無邊城還是你們羅家的!」

「羅家的————.」羅麗君還沒反應過來。

「還在這愣着?」李伴峰催促道,「自己家的地盤,自己搶回來去!哭着搶!」

羅少君第一個醒過神來:「應君哥呀,你就這麼死了?」

羅燕君道:「在這哭沒用,去大堂哭去!」

姐幾個一併去了大堂,羅玉君還沒弄明白:「到底爲什麼哭呀?

羅秀君道:「你問那麼多做什麼?七爺讓哭,你就哭!」

李伴峰兩手一抄,蹲下了身子,看着豹應君的屍首。

「應君啊,你這孩子打小就要強,看你炸成這樣,我心裡也不好受。」李伴峰抽泣兩聲,流下了眼淚。

眼淚落了下來,一片飛灰也跟着落了下來,豹應君這下死乾淨了。

李伴峰想找個東西擦擦眼淚,屍首上正好有一塊絹帕。

李伴峰把絹帕撿了起來,擦擦淚珠,順便看了看絹帕上文字。

絹帕上只有三個字,寫的比較狂放,李伴峰看了許久才認出來。

「江玲兒!」

「哎!」

屋子裡有人答應了一聲。

PS:這是誰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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