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孰爲對錯

“你的心是石頭做成的,無情,冷漠,世界上所有邪惡的心全部加起來,也比不上你的陰險與毒辣。”懷中的人對着那張英俊的臉說道。

“你說得對極了,我無情,冷漠,邪惡,但卻不陰險,”無名輕笑道,“命運本來就是無情冷漠的,你也可以認爲我是邪惡的,但是卻絕對不能說我陰險,唉,其實命運是公平的,命運之子當然也一樣。”

“公平?這就是你說的公平?”夜星憤怒地說道,“你讓他們相互殺戮,相互毀滅,自己躲在暗中欣賞這場爭鬥,不也太卑鄙了嗎?”

“這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命運的發展就是這樣,”無名無奈地說道,“我所說的公平,就是說命運不容許有一切超於其他萬物的存在,比如說永恆,如果有生靈獲得了永恆,這對於其他生靈來說也太不公平了,不是嗎?”

“這就是你要對付我們的理由嗎?憑什麼你就可以擁有永恆而不能讓我們擁有,我不相信虛無飄渺的命運,藉口,這是一個藉口!”夜星大聲說道,“你放下我,你的行爲讓我不恥!”

“哦,你不相信嗎?等一切都已經了結以後,我也請求偉大的命運收回我的意識,從今以後你們的生命依然還可以以另外一種方式在另一個世界中重生,而我將永遠歸宿於父親的世界裡,再也不會醒來,也就是說將永遠也不會再現,這樣大家都公平了,不是嗎?”無名笑道。

“至於命運麼,不要問它憑什麼要控制你們,如果命運停止運轉,你們將再也無法找到立足之地,將在漫長的寂寞中化爲虛無,命運停止運轉,一切生靈都將消失,你說是爲了你們的永恆而捨棄萬物公平呢?還是爲了萬物的存在而放棄你們的永恆公平?”他反問道。

“我叫你放下我!”夜星無力地說道,他的話卻讓她無法反駁。

“那麼你還認爲我卑鄙,無恥嗎?”無名笑問道。

“是的,無論你說什麼,都無法改變我對你的看法!”夜星迴答道。

“那麼,你就想辦法來阻止我呀!來殺了我呀!”無名笑道,然後將夜星高高拋起,隨即他大笑着消失,於是夜星地身子高高地衝出了雲層,然後被風吹着飄向遠方,很快地從空中落下。

無力掙扎,全身提不起一點勁,夜星無奈地看着自己朝下方墜落,而下方的世界,廝殺聲一片,她看到了那漫天飛舞的藍色劍光,看到了空中耀眼的閃電,沖天而起霸道無比的刀氣,還有那一波波密集的冰箭破空而現。

“藍玉,原來是你們。”她心裡想到,突然想起自己所受的遭遇,禁不住眼淚又流出來了,強大無比的自己,即使是冒險王他們也對自己畏懼三分,沒想到在無名的手裡卻落得如此下場,全無反抗之力,爲什麼他不乾脆將自己殺死,那樣還好受些。

她的身子撞向了一座突起來的高高的山峰,山峰上一個人正坐在那裡觀看那場激烈的戰鬥。

“讓開!”夜星大叫道,但那人卻絲毫不覺,於是她就向那人身上撞了下啊,“要將他壓成肉餅了!”夜星心想,她閉上了眼睛。

身體一震,她已然落入了那人的懷中,沒有預想中那激烈的衝擊,似乎她只是從空中飄然落下,然後被那人接住一樣,但她感受到了空間傳來的那輕微波動的漣漪,睜開眼睛,便又看到了那雙眼睛。

“唉,你讓我將你放開,現在卻又主動跑回了人家懷裡,這又是何苦呢?”無名輕笑道,“哦,你還哭了,想不到強大而驕傲的夜星也會在別人面前流淚,這好象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她很想控制自己的眼淚,無奈不受控制的淚水滾滾而下,她只能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於是那晶瑩的淚珠便不停地從她臉龐滑落。

“你心裡對我又恨又怕,是嗎?恨的是我的無情,怕的是你已經無法忘記我了,想要離開我,卻又心裡捨不得,想要將我殺死,或者讓我殺了你,好得到解脫,這又是何苦呢?”無名不管她是否在聽,只是自顧自地說道。

“其實,其實我也捨不得你呢!要不然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已經動手殺了你了,所以我給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機會,我瞭解了黑瞳他們的過去,但我是命運之子,超然於萬物之外的永恆者是不能容許存在於世的,這個世界還很漫長,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再一起,這也是那天我沒有將青兒姑娘殺死的緣故吧,我給了他們一個漫長的時間在一起,這還不夠嗎?”無名輕輕說道。

懷中的人兒輕輕地顫抖起來。

“我給了他們漫長的時間,思索者,黑瞳,那天我本可以輕易地除掉一個,另外一個單槍匹馬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但我放棄了,我要在這個魔法世界的盡頭纔會動手,這是命運之子的使命。”無名說道。

“難道一切都無法改變嗎?”夜星輕輕問道,她睜開了眼睛,第一次勇敢地直視無名,他的眼神變幻莫測,永遠也無法捉摸。

“一切都無法改變,終結永恆之後,我也將請求偉大的父終結我的命運,我也不能超越萬物而存在下去。”無名回答道。

“我要阻止你,我們一定會阻止你的。”夜星說道。

“是的,如果你們有辦法將我打敗,無論用什麼辦法,只要將我打敗,你們也許會獲得真正的永恆,但從此以後他們兩人將再也不能干預這個世界的運行,永恆的追逐者和思索者將再也不能運用他們強大的力量來干預新的世界和新的生靈,否則一切都將終結,再也沒有新的世界存在,沒有新的生靈出現。”無名說道。

“爲什麼?”

“因爲那樣一來命運將停止運轉,命運之手不希望別人插手自己的事,所有的生靈都源於命運之手,雖然出現了永恆的追逐者和思索者兩個超出了它控制的生靈,但命運之手只不過是因爲其他萬物的存在而狠不下心來對付他們罷了。”無名回答道。

“所以你就出現了,以你的力量來對付他們?”夜星問道。

“是的,偉大的命運之手賦予了我最大的力量。”無名回答道。

“爲什麼你不想獲得真正的永恆?難道命運之手最後也不能容許你的存在嗎?”夜星問道,天地間突然輕輕震顫起來。

“我是命運之子,我和你們不同,我可以永遠地活着,與命運之手在一起,但是我不希望自己成了超然的存在。”無名說道,然後指了指遠方,“相對於他們來說,我們的命運已經夠漫長的了,爲什麼還要追求那永無止境的永恆呢?那只是一個完美的夢幻吧了,萬物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完美。”他說着站了起來。

夜星將目光投向戰場,“可是,我還是要阻止你!”她心裡輕輕說道。

“這樣的場面就會越來越多,越來越激烈。”無名輕輕說道。

五個強大的敵人,只有五個,卻將他們殺得落花流水,全無反抗之力,無數的魔物發出了淒厲的悲鳴,爲什麼其他人都是不堪一擊,而這五個人卻強得可怕,他們可以身化無形,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攻擊。

藍色的劍光如同有實體一樣洞穿了他們的身體,藍色的光波一波波地衝來,將所有阻擋在他面前的生靈湮滅,而一道青影卻盤旋在那藍衣男子的周圍,將他們所有的一切攻擊全擋了下來。

還有那身形不停在空間移動,根本無法攻擊得到的黃衣男子,他藏在一個耀眼的電球之中,密集的閃電一道道地從電球中綻放出來,形成了一張張電網,試圖將網內的魔物一網打盡。

他們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生靈之一。

五大聖者全力出擊根本就不需要軍隊的配合,他們轉徵天下從無敵手。

魔物們幾乎已經絕望了,他們唯一可以攻擊的便是那停在空中根本不移動的男子,可是那男子頭上頂着那層水之屏障卻將他們所有的攻擊都擋了下來,同時屏障上不停地冒出無數細小的水箭,這些水箭一鑽出屏障便變成了寒冰,漫天飛舞的寒冰箭洞穿了他們的身體,凝滯了他們的身形,隨後被其他攻擊所消滅。

可是,最讓他們感到心驚的是那名持刀男子,他就是一把刀,一把霸道無比的刀,或許他的實力並不比其餘幾個人強,但他流露出來的霸氣卻讓所有靠近他的魔物無比心驚膽戰,攜帶着強大殺氣的刀劈開了所有擋在他面前的一切,甚至劈開了閃電,劈開了迎面相撞的劍氣,殺氣沖天,無可抵擋。

無名抓起了一把土,然後輕輕地一吹,立刻風沙滾滾,將所有的人都淹沒於沙塵之中,藍玉等人停了下來,風沙滾滾而過,吹散了漫天的殺氣,吹走了閃電,待風停塵落,天地間一片清明,所有的魔物都已經被一吹而走。

高高的山上,那個藍衣少年赤足而立,遙望着他們五人,他們心神一動,“無名,很久不見了,你原來在這裡。”他們想道。

“放下我!”夜星輕輕說道,這一刻她再也沒有怨恨之意,有的只是無比的迷惘和惆悵,他們之間到底是誰對誰錯呢?

五人破空而來。

“冒險王也快要到了,他是爲你而來的,你知道嗎?”無名輕輕說道,“他給你帶來了一件東西,但那東西卻是爲我準備的,唉,我到要看看他們爲我準備了什麼樣的厲害東西呢!”

藍玉等人落了下來,懷中的夜星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無名,你……你怎麼和夜星小姐在一起?”舒亞好奇地問道,“而且你們……你們到底怎麼了?”

“她太累了,現在已經睡過去了。”無名說着抱着夜星坐了下來,“你們要找我嗎?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這個世界雖然變得如此地混亂,如此得難以生存,但無名永遠也不會有危險的。”

“無名,我們帶你到星蘭夏去,那裡才安全。”藍玉說道。

無名搖了搖頭,“不,我不想去那個地方了,或許有一天我會再到那裡去,但不是現在。”他回答道。

“爲什麼呢?”他們問道。

無名笑了笑,“和夜星在一起,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他說着拍來拍夜星,“你說,有你在身邊還有誰能傷害得了我呢?”

“是的,除了我恐怕真的無人能再傷害你了,你太自信了,可是我一定會阻止你的。”夜星想道,卻越發不敢掙扎。

藍玉人愕然,“我們託夜星小姐尋找你,是她將你找到的嗎?”他們好奇地問道。

“是的,我太難尋找了,所以她一找到我後就累倒了,再也不願意醒來,你們希望我將她叫醒嗎?”無名問道。

五人搖了搖頭,“無名,既然你跟夜星小姐在一起,恐怕再也沒有人能傷害得了你了,我們也該離開了,不過希望你還是能回星蘭夏去。”他們說道。

無名卻不再說話,只是從懷中取出一個銀色的珠子,遞給了身旁的風漫天,銀珠微光閃閃,風漫天不知何意,將珠子遞給了藍玉,珠子在五人手間流轉,光芒越閃越快,突然之間紅光大放,五人吃了驚,那珠子脫手而出,化作一道紅光沖天而去。

“無名,這是爲何?”他們驚問道。

那道紅光轉眼消失在茫茫空中,一會兒無數紅光閃閃的亮點從空中飄撒而下,轉眼天地之間變成了紅色的一片,在遙遠的天邊他們看到了高達千丈的巨劍,那樣的巨劍分佈在大地的四方,直直地插在地上。

“這顆珠子名叫夢幻珠,你們通過夢幻珠看到的一切只不過是幻象罷了,”無名說道,“他們說通過力量強大的人可以激發夢幻珠,從而打開一個夢幻的世界,但是這個世界卻不一定真實。”

紅光漸淡,幻象消失,天邊突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呼嘯,聲若驚雷,轉眼就響砌了整個天地。

“那邊有一棵神樹,還有着無數的石像,現場很詭異,不知道現在又發生了什麼事?”無名隨口說道。

“無名,那顆什麼夢幻珠所見到的到底是怎麼回事?”藍玉他們已經被夢幻珠所展現出來的現象驚住了。

“血色代表殺戮,血色的世界代表殺戮的世界。”無名回答,然後抱起夜星輕輕向上空飄去,“這正是這個世界面臨的狀況,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再說吧。”

天邊,淒厲的呼嘯聲越來越大,將他們拉回了現實之中。

“無名,那你小心了,我們要趕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藍玉等人說道,然後朝天邊迅速飛去。

“無名,他們看到的到底代表着什麼呢?”夜星睜開了眼睛。

無名笑了笑,“剛纔你沒注意到嗎?”他問。

“我只察覺出了他們內心的震驚,但卻沒有通過自己的眼來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夜星說道。

“他們看到了血色的世界。”無名回答,“血色代表殺戮,代表死亡。”

“難道,你就任由他們遭受如此的命運嗎?”夜星問道,隨即便知道自己的問話是多麼的愚蠢。

“我是命運之子,總有一天連我們都要死亡,又何必太在乎一切呢?”無名說道,“你難道還不願意放棄永恆嗎,爲他們還是爲你自己?”

“我的力量好象恢復了,你將我放下來。”夜星掙扎着說道,“如果某一天我們註定要成爲敵人,我希望現在我們就不要靠得太近。”

“冒險王來了,他帶了一個奇妙的東西,我想他們是爲我準備的。”無名毫不理會夜星的話,自顧自地說道,“你心裡又在害怕了,是嗎,優柔寡斷是你們的天性。”

“那你呢?”夜星反問道。

無名嘆了一口氣,卻不再回答。

白衣男子腳踏虛空朝他們飄然而來,遠遠地他站住了,遲疑了好一會,才繼續向前飄進。

“冒險王,你是爲我們而來的嗎?”無名問道。

冒險王望了望無名,又望了望他懷中的夜星,卻沒有流露出絲毫驚詫的神色,“你的那位姊姊叫我送了這樣一個東西給你,雖然我很想打開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是我無能爲力,而且她的命令我也不敢違抗。”他說道。

望着冒險王手中乳白色的小瓶,夜星伸出了手,將瓶子一把抓起,瓶子上佈下了重重神秘的禁制,夜星好奇地打量着手中的瓶子,“該不會是酒吧,冒險王,姊姊還交代了什麼嗎?”她問道。

“沒有了,不過你的大哥哥說他已經將雲中界放出來了,同時將雲中界送給你,雲中界的那頭麒麟也交給你保管了。”冒險王說道。

“他們爲什麼不親自出來告訴我呢?”夜星問道。

冒險王望了無名一眼,“他們說現在有人不希望他們出現,所以他們只好呆在裡面不出來好了,以免若得別人不快,你的大哥哥現在整天陪着那位青兒姑娘在一起,你姊姊則忙着自己的事,他們說你不用回去打擾他們了,有什麼事他們會通過我的手轉告你的。”他說道。

“冒險王,你是說他們怕我嗎?”無名笑問道。

冒險王禁不住退了一步,一個連思索者和白羽都有所畏懼的人,他沒有理由不感到心驚,“他們說你不過是一個不安分的孩子罷了,他們不想與你一般見識。”他說完隨即暗自後悔了。

無名笑了笑,卻不生氣,“冒險王,你還有什麼話嗎?”無名問道。

冒險王眼神盯着夜星手中的瓶子,“如果那是酒的話,我想嚐嚐到底是什麼滋味,你們能滿足一下我的心願嗎?”他問道。

“打不開!”夜星說道。

無名笑着取過了瓶子,“冒險王,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裡面裝的是水,一種奇妙的水,連我都看不透到底暗藏着什麼玄機,我勸你還是不要嘗試的好,一滴水足以要掉你的命。”他說道。

只見他輕輕吹了一口氣,只見密佈於瓶子上的神秘圖案漸漸地淡化,消失,乳白色的瓶子光芒閃爍,禁制已然被打開。

“這是爲我準備的,冒險王,這水也許奇毒無比,一滴水也許就會讓你魂飛魄散,也許還會更厲害,讓你生不如死,你還想嘗試一下嗎?”無名笑着將瓶子遞了過去。

冒險王搖了搖頭,“既然只是水,那我就不想試了,如果是酒,無論如何霸道,我也要試上一試。”他回答道。

無名笑了笑,“冒險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他問道。

冒險王轉身離去,“無名,他們讓我轉告你,無論如何,請你不要傷害夜星小姐,因爲與你的身份不符,同樣,他們還說,有什麼事儘管來找他們就是了,他們希望你放過其餘的人。”他說道。

“呵呵,冒險王,告訴他們,無名會正大光明地向他們討教,無論他們採用什麼樣的手段。”無名說道,冒險王很快地就消失了。

“無名,你以爲大哥哥他們會採取什麼手段呢?”夜星問道。

無名笑了笑,“黑瞳是不屑於這樣的,不過你的那個思索者姊姊就不一定了,她的手段我多少清楚一些,不過我是不會輸的,因爲我是命運之子。”他說道。

“你說的這個瓶子裡面的東西真的那麼厲害嗎?”夜星問道,“而且專門是爲你準備的?”

“是的,除了他們二人外現在只有我才能打得開這個瓶子,不過無論什麼毒藥都傷害不了我,呵呵,如果無名這麼容易就被制服,那也太讓他們小看了。”無名說着將瓶中水一飲而盡。

神秘之火在他體內燃燒起來,燃燒着他的身體,燃燒他的精神意識,那水入口既化,化作了燃燒一切的火,足以分解萬物,將萬物化爲無形。

“好厲害!”無名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好霸道的毒!”他顫抖着說道,緊緊地抱住了懷中的夜星。

“可是,這難不倒我的,我只需要一會就可以將這毒完全化解掉。”無名咬牙說道。

夜星愕然地望着雙眼緊閉,渾身顫抖的無名,禁不住生出了一絲憐憫,這個強大無敵似乎永遠也會倒下的命運之子難道真的就這麼輕易地被擊敗了,想到思索者姊姊的手段,她不由地暗自心驚。

將手輕輕放在無名的額頭上,夜星能感受到無名體內正在進行的那場激烈的戰爭,激烈程度不在任何魔法戰爭之下。

“我想我們的小朋友一定很勇敢,很自信的,他應該不會在乎我的陰謀詭計。”思索者笑道。

“話說得太早了,命運之子哪有這麼容易就被打敗的。”白羽拂袖而去,他也不喜歡思索者的手段。

不過,命運之子與他們之間的戰爭究竟孰對孰錯呢?誰無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戰場的另一方,宇文拓淹沒在絕世魔將淒厲的嗥叫聲中。

遠方,藍玉等人飛速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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