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戰意蕭蕭

無名在前方不緊不慢地走着,絲毫沒有防備之意,如果自己突然偷襲,會怎麼樣呢?夜星暗想,這個念頭剛從心中冒出,無名就停了下來,於是心不在焉的夜星就撞到了他的背上。

“走路的時候不要想太多,要不然會掉入陷阱的。”無名說道。

夜星不由心中一跳,“難道自己的想法被他發覺了?”她不由得暗自吃驚,“我又哪裡想什麼了?”她反駁道,無名輕笑一聲,卻不再問。

厚厚的大雪在他的面前無聲融化,夜星好奇地注視着這一切,“你要幹什麼呢?”她問道。

無名卻不回答,冰雪融化,兩個女子的屍體出現在眼前,兩個清秀可人的年輕少女,竟然是帝威國師蕭湘之妹蕭如玉和公主夏蘭萍二人,想不到二人如此身份也已經喪命於冰雪之中,看來她們二人一定是因外出纔會遭此大難的,紅顏薄命,華之京其實就在不遠之處。

“是你的朋友嗎?我可是請人將她們復活,不過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夜星說道。

“你錯了,無名從不求人,如果連我都無法辦到的事,那求再多的人也沒有用。”無名自負地說道,“流浪於天地間的亡魂啊,請傾聽無名的召喚,以命運之子的名義,賜予你二人重生。”他輕輕念道。

兩人睜開了眼睛,夜星見了大吃一驚,這也未免太快了吧。

無名往後退了一步,將夜星推到了面前,於是她們睜開眼所看到人第一個人便是夜星,“好冷,是你救了我們嗎?”蕭如玉說道,寒風吹來,兩人不由打了個寒戰,身上的衣服早已成了冰塊。

夜星皺了皺眉頭,精神所及之處,周圍立刻立起了高大的冰牆,將風擋在了外面,同時在她們的周圍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兩位女子竟然急忙脫下衣服烘烤起來了,看着兩具雪白的身體,夜星不由得羞紅了臉,想起了自己在雲中界的尷尬,轉過頭去,發現無名正直直地望着前方。

“喂,你看什麼?”她不滿地說道。

無名不答,於是她伸出手去輕輕一推,令她吃驚的是無名竟然就此倒了下來,化作了流水,很快地就與雪地融合在一起了,雪地上流下了一支筆,一本書。

夜星好奇拾起了筆和書,突然心中一怔,這該不會是無名所寫的那本書吧,他現在又到哪裡去了呢?她頓時大爲不解。

她翻開了書,只見第一頁上畫着一個赤足少年,赫然就是無名,畫中的無名將手伸向空中,似乎要取什麼東西,夜星一怔,將筆點在了畫上,突然之間那支筆變成了一個影子,就這麼溜到了畫中無名的手中,於是他便有了那隻筆。

這時候圖畫上的無名動了起來,他提起筆在那張紙上畫了一扇門,然後走入了門中,這是畫面上的無名消失了,只留下了一扇門,夜星看到大爲驚奇,情不自禁地翻開了第二頁,那裡無名又出現了,似乎他穿過了那扇門來到了第二頁一樣。

夜星正想繼續看下去,蕭如玉她們已經烤乾衣服並穿上了,“恩人,你在看什麼呢?”她們好奇地問道,將夜星從書中拉了回來。

“沒看什麼,對了,你們要回哪裡去?我送你們一程。”夜星問道。

“回不去了,如今很多地方大雪冰封,天上風雲變幻莫測,地上還不時地有地火噴出,迷路了後要麼死於嚴寒,要麼死於高溫,本來我們想回星之城的,那裡可能還是一片樂土,但現在看來已經回不去了。”她們說道。

“這有何難,我送你們回去就是了,唉,星之城,我也曾匆匆一會呢。”夜星說道,隨即伸手一揮,一帶金光飛出,捲起二人破空而去,很快地他們就來到了星蘭夏的上空。

四座神山發出的神光將天地間的那場災難擋了下來,使得國土並不算大的星蘭夏在這片天地裡成了唯一的一個片淨土,從山空望下去,神山的光芒與過去相比暗淡了許多。

她們直接在星之城落了下來,就落在了那座寬廣的廣場上,第一次白羽將她帶到這裡來的時候,他摧毀了廣場上所有的神像,包括他自己的,現在寬大的廣場上已經沒有一座雕像了。

但是,廣場上點起了無數的焚香,香菸嫋嫋瀰漫在整個星之城,瀰漫在星蘭夏的上空。

“今天是一個值得懷念的日子,又是一年‘永憶’日,在災難重重的今年,這一天就更顯得重要了。”蕭如玉說道,她們三人從空而降,早驚動了正在焚香的諸人。

“如玉,蘭萍,怎麼是你們兩個?”正在領頭祭祀的人擡起頭來驚喜地問道,正是星蘭夏的王舒然。

“我們從華之京那裡趕來的,唉,多虧了這位小恩人,要不然我們就回不來了。”她們回答道。

“是你?”舒然不由得眼前一亮,當初那位神仙姊姊依然容貌未改,如今自己已經長大了,她卻依然跟過去一樣看上去正值青春年少。

“是的,是我,對了,今天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日子呢?”夜星問道,短短的數年光陰,當初在廣場上追着要大蝴蝶的小男孩如今已經長成了大人,如今白羽哥哥和青兒姊姊也一定生活在一起了吧!夜星想道。

“今天是‘永憶’日,我們感謝上天賜予我們國家安定與和平,感謝上天的保佑,讓我們在災難重重的戰火與災難中得以倖免。”舒然虔誠地說道。

這時候一個青衣麗人匆匆趕來,一眼便看到了夜星。

“是你!”她驚喜地叫了起來。

“是的,舒亞公主,是我。”夜星迴答道,頓時全場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夜星,她究竟是什麼來歷呢?竟然直呼聖者之名,身邊的蕭如玉和夏蘭萍更是大爲吃驚。

“今天是爲了紀念一個永遠值得我們星蘭夏追憶的人,他已經很久未光臨我們這個國家了,即使他已經將我們忘卻,但我們也將永遠感謝他對我們過去的眷顧。”舒亞輕輕說道。

夜星心頭大震,她知道他們在追憶誰了,他拒絕將自己的名字留在人間,拒絕他們爲他樹立雕像,但卻無法抹去世人對他的追憶。

“我也想要爲他燒一柱香,希望他平平安安,永遠幸福。”夜星輕輕說道。

舒亞一怔,卻也不多問,只是示意了一下,舒然立刻命人送來了一支巨大的香,夜星點燃,然後舉起巨大的香走上前來,就要往中間的那口缸中插下,突然之間異象橫生。

天地間風雲變色,狂風大作,將嫋嫋香菸一掃而空,緊接着空中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將那些正在燃燒的香和紙全部澆滅,夜星還來不及反應,手中的香已經被無形的力量突然奪去,然後被風吹上了半空,那香點點星火在風雨中一明一暗,在廣場的上空盤旋,然後一頭倒栽而下,衆人皆驚。

其餘四大聖者匆匆趕來,面對如此現象,風漫天無論如何驅動水魔法都無濟於事,夜星怔怔說不出話來,衆人心上重重地蒙上了一層陰影,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看來我還是離開的好。”夜星說道,她飄然離開,心裡充滿了迷茫,藍玉等五人立刻追了出來,對於夜星特殊的身份,他們一點也生不出輕視和責怪之意,但是剛纔那場異象來得太突然了。

“師尊現在還好嗎?”藍玉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的,他很好,你們不用替他擔心。”夜星說道。

“可是剛纔那件事,是否又是師尊不高興了呢?”舒亞追問道。

“不是,”夜星苦澀地說道,“那不關他的事,另外,你們也要當心,真正的魔法戰爭就要開始了,從今以後這個世界恐怕再也沒有一片安寧之地了。”

“可是,師尊不是說能夠保證我們星蘭夏三百年的平安嗎?現在連兩百年都沒到,我們應該還有很長的準備時間呀?”他們問道。

“是的,他曾經這樣說過,不過惡魔已經出世了,甚至連你們師尊都不一定能對付得了他,所以你們還是小心爲妙,早作好心理準備的好。”夜星迴答道,五人聽了大吃一驚,到底什麼樣的惡魔如此厲害呢?

“請問,夜星小姐,你現在要到哪裡去呢?”藍玉問道。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要到哪裡去了,或者我會暫時到華之京去一趟吧。”夜星迴答道。

“如果你去華之京,請幫我們找一個人,如果可以的話,請將他送回來,我們將非常感激。”他們開口請求道。

“到底是什麼人呢?憑你們的實力居然找不出來?”夜星問道。

藍玉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畫卷,將它遞給了夜星,“這是舒亞親手畫的,看了你自然會知道,畫中人脾氣比較古怪,如果你能多管教管教他,那我們求之不得。”他說道。

夜星接過了畫卷,“我會記得這件事的。”她說着隨即破空而去,藍玉等人心事重重地回到了星之城。

飛出了星蘭夏,夜星展開了畫卷,怔怔地望着畫卷上的少年發呆,他赤足而立,眼神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正是少年無名。

“是你!又是你!”夜星憤怒地說道,然後就那張舒亞精心繪製的畫卷撕成粉碎,一道烈火飛出,將漫天碎片化作了灰燼。

她想回到思索者那裡去,卻有怕會給他們帶來災難,雲中界也已經被白羽收回去了,到地下的黑暗世界去嗎?那裡只有無邊的枯燥。

突然之間夜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纔好了,就像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站在虛空之中,她突然雙手掩面大哭起來,那次困於死亡之湖是白羽前來解救了她,如今心事迷茫,還有誰能解脫得了她呢?

那本天書從懷中掉了出來,清風吹開了書頁,書頁上的無名提筆寫下:華之京,春秋閣,冷眼旁觀天下事,靜坐笑看風雲起。

“幹什麼?你到底要幹什麼?”夜星一把抓起天書,大聲吼叫起來。

無名提筆輕輕寫下:選擇一,星蘭夏,三百年安寧成雲煙!

“不,不容許你這樣!”夜星用手使勁地拍打着天書上的無名,可是畫中人根本就不在乎。

他微微一笑,又寫下:選擇二,冷眼旁觀天下事,靜坐笑看風雲起!

“你的意思是:要我只需要在旁邊靜靜地觀看,就可以保證星蘭夏那三百年的安寧,是嗎?”她試着問了一句。

無名似乎輕嘆一聲,然後提筆再次寫下:春秋閣,旁觀者,千年百世一日過,滾滾風雲起,漂浮眼前如雲煙,靜觀天下變,靜待魔王出,命運一支筆,乾坤盡在筆下生。

“你是要我回春秋閣了,是嗎?”夜星無奈地說道,“可是我爲什麼要聽你的!”她說着用力地撕扯着那本天書,那本書在她手裡如同液體般任意變形,又哪裡撕得爛!

她將那本書拋向了空中,白光一閃,天空上那本書變成了千丈大小,書本上的那幾個字讓她赫然心驚:星蘭夏,三百年安寧成雲煙!

發泄了一通後,夜星還是妥協了,那本書似乎知道她的心事一樣,立刻變小,自動飛回了她的手中。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我要親手殺了你!”夜星狠狠地說道。

“是的,雖然這個可能非常地渺茫,不過你也不是沒有這個機會。”天書中的無名突然開口了,倒把她嚇了一跳,“在這個世界裡無名是殺不死的,除非是我親手了結自己的命運,但是在另外的世界裡,你倒有這個機會,可惜,你們的力量不夠強大,即使是你的那兩位最厲害的朋友,也無法在你們的世界將我殺死,因爲你們的世界太小了,根本無法容納像我們這樣強大力量的對決。”他的聲音從天書中傳出。

“哼,我們鬥智不鬥勇!誰跟你用蠻力較量了!”夜星反駁道。

“鬥智嗎?命運之子智慧天下無雙,像你這樣主動將戰略告訴對方的人,我根本就不在乎。”無名笑道。

“你剛纔說你也有可能被打敗,是嗎?”夜星高興地問道。

“是的,總得給你們一點希望,這場遊戲纔有意思,要不然你們早早就投降了,那該是多麼地無聊啊!”無名回答道。

她惱怒地將天書塞進懷裡,然後往華之京飛去。

她徑直地來到了春秋閣,在裡面她看到了焦急的冒險王,還有水靈和獨孤寧珂,見到她的出現,他們大爲吃驚,看他們的表情,應該是在等待着無名的到來。

“夜星,你怎麼出現了,你見到一個名叫無名的少年了嗎?他叫我們在這裡等待他的。”冒險王問道。

“唉,別提那個人了,提起來就心煩,對了,現在外面這麼亂,你們說說該怎麼辦?”夜星問道。

冒險王搖了搖頭,“這麼惡劣的環境即使有人能生存下來,也沒有足夠的食物,剛纔水靈動用自己的水之力查看了一下,只有星蘭夏還算上可以自給,可是如果要供應天下的食物,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他擔心地說道。

“而且,冰雪大陸的生靈很快就會來到了,唉,這邊的戰爭都還沒結束,他們就已經過來了,人算不如天算,恐怕這個世界的生靈要被冰雪世界的生靈同化掉了。”他無奈地說道。

“那又有什麼不好呢?”夜星問道,她來自冰雪大陸,因此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妥。

“唉,夜星,我也不知道哪裡不對勁,但我知道只有這片大陸的人融合其他世界的力量,以這個世界的力量爲主,才能獲得擁有最強的力量,才能完成那個偉大的計劃。”冒險王回答道,“本來以爲那個無名會給出點指示的,但現在看來他又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夜星從懷中取出天書,放到當中的桌子上,然後翻開,衆人立刻圍了上來,但書上只是一片空白,冒險王等人什麼也看不到。

“到底怎麼回事?”冒險王問道。

“你們真的看不見嗎?”夜星好奇地問道,只見書上的無名畫了兩粒種子,然後又畫了兩個小瓶,將種子分別放入了瓶中。

“我們什麼也看不見,只是一片空白,難道你看到什麼了?”他們好奇地問道。

“奇怪,只有我看得見!”夜星好奇地說道,她拿起了天書,這時候天書上的無名畫了一間小屋,然後他就走入了小屋,天書裡面突然下起了大雪,白雪飄飛,轉眼將書上變成了一片空白,一切景物都消失了。

夜星合上來書,突然兩個小瓶從書本里面滾了出來,她好奇地接住,那兩個小瓶正是無名剛纔所畫的,難道有什麼奧秘嗎?她打開了一個瓶子,只見裡面那粒金黃色的種子在裡面閃動着微弱的光芒。

“這就是他留下來的東西嗎?”冒險王好奇地問道,“如果真是無名留下來的,說不定真的管用呢?雖然是兩粒種子,不過憑他那神秘的本領應該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兩粒種子,能夠起多大的作用呢?”夜星說道,她將其中的一粒種子丟出,冒險王阻擋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粒種子化作一道金光飛出,他們趕到窗外,只見那道金光立刻從華之京街中鑽入,然後街道上那塊地方輕輕凸了起來。

“不好,種子就要發芽生長了。”冒險王大驚,只見一隻嫩綠的粗達數尺的樹苗從街道中生出,然後迅速生長起來,街道上的行人紛紛讓開,只見那株數越長越高,越長越大,地面上裂開了一道道裂紋,街道兩旁的屋子紛紛傾斜。

“大家離遠點,這是一株神樹,是上天留給我們的!”空中傳了一個人的大聲呼喚,緊接着一個白衣男子出現在空中。

“冒險王,那是冒險王!”他們擡頭大叫。

那棵樹不停地瘋長起來,很快地變成直徑數丈,高達數百丈,樹冠展開,如同一個巨大的華蓋,華蓋上金光閃閃,嫩黃的金花綻放開來,花香隨風而去,清香在天地間流轉。

華之京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擡頭望天,看着這株突然長出來的神樹,很快地那些花紛紛凋落,飄飄揚揚從空中撒落,很快地大地上鋪上了一層金黃色的花瓣,很多花瓣隨風飄蕩,甚至飄出城外數裡的地方。

金黃的果實很快地就長出來了,一個個有拳頭那麼大小,閃閃發亮,看得下方飢寒交迫的人羣一個個大呼小叫,很快地無數魔法師飛上了空中,伸手去摘取那金黃色的果實,有些果實甚至等不到他們動手,就紛紛從空中落了下來,地面上的人一邊躲閃,一邊拼命地拾起來往懷中放。

那清香的果實清脆可口,吃起來自有另一番風味,這一株神樹結出來的果實雖然一次不能滿足如此多的人,但卻也可以保證他們不至於因爲缺少食物而餓死。

很快地空中飛來了一大羣鳥,這些鳥紛紛投入了神樹之上,啄食着金黃的果實,與空中的魔法師們展開了競爭。

夜星驚住了,她望了望自己的手中,那個瓶子中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了同樣的一粒種子,不過她再也不敢丟出去了,一個城市有一株神樹就已經夠了。

冒險王飛了回來,“現在看來最關鍵的問題解決了,呵呵,夜星,先給兩粒種子給我吧,我趕快拿回去,唉,他們恐怕等得不耐煩了吧。”冒險王說道。

夜星將兩個瓶子遞了過去,“每個瓶子有一粒種子,用過之後立刻又出現一粒,全部交給你吧,就請你們將這些種子種滿整個大地。”她說道。

冒險王點了點頭,“夜星,你不幫我們一下嗎?”他問道。

“不了,有你和水靈二人已經足夠,我可能要在這裡呆一段時間,你們不用管我,有什麼事就來找我好了,我想看看這本天書上到底還會出現些什麼?”夜星說道。

冒險王點點頭,然後將一個瓶子交給了水靈,他們隨即離開,整個春秋閣內於是只剩下了夜星一人。

她從懷中取出了那本天書,只見上面顯現幾個字:神樹現,紛爭起!

“有了食物,還會有什麼紛爭的呢?”夜星好奇地問道。

書中的無名跳了出來,化作原形站在了他的面前,“來自冰雪大陸的生靈與他們之間的戰爭很快就要展開了,你願意幫助哪一方呢?你可是來自那個世界的生靈啊?”他笑問道。

夜星不由得一怔心煩意亂,“你爲什麼要問這麼個惡毒的問題?”她說道。

無名笑了笑,“在這場爭端中,你只能作爲一個旁觀者,就讓我們看看魔法戰爭的瘋狂吧!”他輕輕說道,然後走到了窗旁,用手輕輕一揮。

外面的天地突然加快了變化的速度,白天與黑暗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輪換起來,那場呼嘯而來的戰爭在夜星的眼前閃過。

“我們現在是歷史的旁觀者!”無名輕輕說道。

外面,戰意蕭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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