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我好愛你⑾,破身愛妃,五度言情
藍冰兒退下大氅,將那套粗布衣裳穿在了自己身上,又將那污漬點點的大氅披到了身上,看着那雪貂毛,藍冰兒心中一陣子哀慼。
…………
“冰兒,天快要冷了,朕回頭去山裡去獵只雪貂,讓女紅房給你做件大氅……”慕容離輕輕擁着藍冰兒的身子,說道。
藍冰兒笑的極爲開心,連眉角都笑彎了,她不是高興自己有件大氅,而是慕容離對他的那份心,“阿離,其實……你的懷抱可比大氅要溫暖多了!”
“哦?”慕容離輕呢了聲,環着藍冰兒的手又緊了幾分,說道:“那……朕就做你永遠的大氅!”
藍冰兒笑的更加滿足,嬌嗔的說道:“哼,你就嘴會說!”
“你不信朕?!”慕容離聲音裡噙了幾分怒意,發狠似得狠狠的環着藍冰兒。
藍冰兒被慕容離禁錮的有些疼了,可是,她臉上卻笑的更加開心,她喜歡那人因爲她的小性子而生氣,那表示,他心裡在乎着她的……
…………
藍冰兒鼻頭微微發酸着,紅腫的小手緊緊的捏着大氅,淚水霧了視線,但,嘴角卻是含着笑的。
阿離,你可知道,我真的好愛你……
謝天賜偷偷的回望着那久久沒有動靜的牢房,細聽之下,低低的淺泣聲傳來,不知道爲什麼,謝天賜心裡堵得慌,不自覺的,手緊緊的握起。
天,漸漸的亮了起來。
今天,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
連日來的雪將整個帝都裝扮成了一層銀白,好似天地間都爲這有着傳奇色彩的皇妃而哭泣,給整個天地都帶上了孝般。
藍冰兒站在囚車內,看着漫天的雪花輕輕飄落,聽那押囚的人說,從昨夜開始已經小了。
好美!
藍冰兒環視着四周,雖然她怕冷,討厭冬天,但是,卻喜歡被雪覆蓋了的天地,銀裝素裹,霎時迷醉了人的眼簾。
囚車慢慢出了皇城,走入了帝都的大街上,此刻,街道兩邊早已經人滿爲患,禁衛軍們正努力的阻隔着擁擠的人羣,嘈雜聲拉回了藍冰兒的思緒。
“看,就是這個賤女人……”
“天……真是長的標緻呢!”
“那是,要不,怎麼先是迷得楚將軍爲了他入牢房,又迷惑的皇上竟然對她後宮獨寵呢?”有人不屑的看着旁邊的人說道。
“聽說啊,上次斬首的那個暗影閣閣主上官傲天是她爹呢!”
“恩,我也聽說了,就是因爲這個,皇上迫於太后的壓力,非要賜死她……”
“你們的消息不準確吧!”
突然,一個人老神在在的說道,頓時身邊的人紛紛向他看去,問道:“難不成……還有什麼內幕不成?”
“我聽我在宮裡當差的一個兄弟說啊……”那人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這個賤人揹着皇上,竟然偷了漢子……還珠胎暗結!”
“嘶——————”
人羣中一陣子倒吸聲,人們紛紛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囚車上的藍冰兒。
“我聽說,她之前入宮的時候就開什麼天上人間勾引男人,又出入青樓,皇上本來也不計前嫌,她竟然仗着皇上的寵愛而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一個人冷嗤的說道。
頓時,羣情變的激動起來,大家越說越是氣憤,越說越對藍冰兒嗤之以鼻,不知道是誰,拿起剛剛從菜市場買來的雞蛋,抓起來就往藍冰兒臉上砸去……
“砰!”
雞蛋殼不受外力影響,在藍冰兒的頭上爆裂,雞蛋清順着藍冰兒的髮梢流下,滴落在她的脖頸之間。
有了開頭的人,就有人後補而上,頓時,菜葉子,雞蛋,亂七八糟的東西紛紛的向藍冰兒所在的囚車砸去,儘管禁衛軍們努力的維持着秩序,卻阻擋不了那些保守的百姓們的羣情激涌。
藍冰兒苦澀的笑着,不去管,也沒有辦法去管,任由着那些污穢向自己投來,腹部的陣痛始終沒有停止過,下——體好似親戚到訪般,從體內向外涌着,她緊緊的過着大氅,努力的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不讓別人看出端倪……
“打死這個賤人……”一個老太婆拿着雞蛋扔着,扯着嗓子說道:“有這樣的女人,真是我寒月王朝的羞恥啊……砸啊……打死她……”
“住手,你們住手啊!”謝天賜用身子擋着藍冰兒,可是,他只有一個人,又怎麼可能將從四面八方所丟過來的物品全部擋住呢?!
“謝先生,不用爲我擋了,髒了您的衣服!”藍冰兒虛弱的說着,嘴角噙着一絲苦笑,此刻,腹部越來越痛,臉色蒼白的好似那漫天飄落的雪花。
謝天賜依舊揮舞着手,企圖多給藍冰兒揮打掉一些丟來的東西,心裡對剛剛人羣裡說的話感到震驚,可是,卻又覺得哪裡不對勁般,“娘娘,奴才相信你!”
一個臨死了,都願意替別人着想的人,怎麼可能是個有心機的人,娘娘看上去那麼的玉潔冰清,又怎麼會揹着皇上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呢!
藍冰兒美目慢慢的氤氳了層水霧,她將頭仰起,硬是將那水霧吞回了肚子裡,雪花飄落在臉上,透心涼的感覺從每個毛孔中滲入到心扉。
此刻,刑場外人山人海,幾乎擁堵了道路,禁衛軍用力的扒開人羣,方纔讓囚車進了刑場,監理司謝映輝大人早已經高坐在行刑臺前的行刑案後,他一臉肅穆,竟比這三寒天更加讓人生畏。
皇宮,御書房。
慕容塵和楚莫凡二人焦急的看着緊閉的房門,皇上從早朝過後就一直呆在裡面,所有人一律不見,將他們二人完全的阻隔。
“瑾王爺,楚將軍,皇上說……如果你們在求情,將讓鳳鸞宮所有人一起處刑!”十一看着焦急的二人,傳達着慕容離的話。
慕容塵微微蹙了眉頭,不甘心的問道:“四哥連……我都不見?”
十一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們都明白皇上的行事方式不是嗎?皇上要做的事情,就不是別人可以能左右的!”
慕容塵和楚莫凡又何嘗不知道,亦明白一個皇貴妃的不貞,那是對皇上多大的恥辱,更何況現在傳的滿城皆知,這讓皇家顏面何在?
只是,這事一直十分嚴密,太后亦讓後宮嚴於律己,是如何穿出宮外的?
是誰存了心思,非要皇上無法有迴轉的餘地,必須要將藍冰兒置於死地?
慕容塵和楚莫凡不約而同的互看了一眼,心裡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何妃……從始至終,那個何妃就一直對藍冰兒存了敵意,事事不放過的針對她,那日在大牢,更是她的言辭方纔激的皇上非要處死藍冰兒不可,放出消息的會不會是她呢?
“四哥,瑾塵今天非要見你一面……”慕容塵看着那緊閉的房門,聲音中存了幾分迫切。
“吱呀……”
突然,門被打開,慕容離一臉冷厲的站在那裡,鳳眸微眯的看着門外的慕容塵和楚莫凡。
囚車進入了刑場,禁衛軍將柵欄合上,將所有激動的百姓阻隔在了外面。
藍冰兒被押解下了囚車,一側的謝天賜急忙上前,扯下衣服的一角,遞給了藍冰兒,說道:“娘娘,擦拭一下吧!”
“謝謝!”藍冰兒淡笑的接過,輕輕擦拭着臉上的污漬。
謝映輝看着藍冰兒說道:“娘娘,老臣今日奉旨監斬,娘娘還有何事需要老臣代爲傳達!”
藍冰兒微微一福,哀婉的柔聲說道:“罪妃罪孽深重,本也了無牽掛,可是……罪妃修行也許未夠,心裡卻有幾件事放不下……”
藍冰兒說着,從衣袖中拿出幾封信箋,說道:“罪妃有兩個陪同一起入宮的宮人,想來……罪妃是沒有機會和他們在見最後一面了,還勞請謝大人將這兩份信箋代爲轉交!”
謝映輝示意一側的侍衛將藍冰兒手中的信箋拿了過來,眼眸輕掃了下,只見兩封上面分別寫着“清風親啓”和“霓裳親啓”!
“好,老臣定當親自交與清風和霓裳姑娘之手!”謝映輝頓了下,問道:“娘娘可還有別的心願未了?”
藍冰兒微笑着搖搖頭,說道:“沒有了……大人,行刑吧!”
謝映輝看着一臉淡漠的藍冰兒,心裡不免存了幾分疑慮,憑他幾十年掌管監理司的經驗,從未曾有一個人臨死了還能如此的鎮靜,眼眸清明,無慾無求……
藍冰兒藏着大氅的手緊緊的握着,她緊緊的攥着,紅腫的小手已經被自己的力道而弄的生痛,可是,此刻卻毫無知覺,腹背一陣一陣的絞痛此刻她也早已經顧不上。
爹地、媽咪……對不起,女兒重生後亦沒有好好的照顧自己,望來世能有機會還做你們的女兒!
藍冰兒嘴脣微微的抿着,嘴角噙着絲淡漠的笑意,輕移着步子往邢臺走去……
“皇上駕到——”
頓時,刑場內外變的安靜異常,藍冰兒跨出的腳步亦停止,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那人來了,他到底還是來了!
月下終於明白爲什麼上個月鮮花榜明明是第一,卻是第二了,浪費了親最後給月下的努力衝刺。
【鮮花榜計算方式:每月1日中午12點至每月30日中午12點(不滿30日的自然月記在月末最後一天,超過30日的自然月以30日爲準)之間所獲得的紅花的量爲獎勵標準】
也就是說,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計算就已經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