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地雞鳴城外就站了黑壓壓的一片人,爲首的正是如今負責地方管理的夜依依,而在她身旁兩側的分別是韓牙,與王烈。
夜依依輕輕地挺了一下腰,趁人不注意地輕微的換了個姿勢,畢竟長久的老是一個姿勢地坐在馬背上,讓一貫坐慣馬車,軟轎的鬥氣微弱的她有些吃不消。
微微有些焦急向遠方眺望着,因爲早在幾日前就已經傳回了消息,出征舒城,雙林的三十萬自由軍將在李志的帶領下凱旋歸來,而剛剛斥候也已經彙報過了,大軍就要到了。
果然,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一支長長的隊伍從地平線上冒了出來,很快他們已經看清楚了走在最前面的一名少年,高舉着一面鮮紅旗幟的向着他們走來,繡在旗幟上面的“自由”兩個鮮豔的大字則不時的隨着飛舞的旗面,映入他們的眼簾。
“自由萬歲!偉大的自由之神萬歲!”齊聲地口號聲從黑壓壓的人羣中響了起來,然而當他們準備涌過去的時候,只見一隊騎着戰馬,身披甲冑,手中舉着明晃晃長刀的裝備精良的騎兵,呼嘯着疾馳而來,並且高聲喊道:“奉大統領李志大人令,大軍過境,地方長官勿的擾民,所有閒雜人等一律不許圍擁!”
這隊騎兵邊喊邊跑,就已經來到了夜依依一干人的面前,爲首的騎兵輕輕地一撥馬頭,從騎兵隊伍裡衝了出來,來到夜依依的面前站定,他伸手推去頭盔前的面罩,露出一張看上去穩重成熟的臉孔,正是李志收的大徒弟,騎兵大隊的統領魯林。
只見魯林猛地一挺胸膛,衝着夜依依行了個軍禮,朗聲說道:“李志大人有令,請諸位回城稍帶等候,大人隨後即到!”
韓牙張了張口想問一下,可是看着魯林嚴肅刻板的神情,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王烈不置可否的看了魯林一眼,同樣也沒說什麼。
而夜依依則是衝着魯林微微一笑,說道:“嗯,既然李大人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回去吧!魯將軍可要跟我們一起進城嗎?”
魯林看着夜依依那令他驟然心動的容貌,忍不住的在心中嚥了一大口口水,可是他卻不敢有任何帶有冒犯的舉止,甚至連那欣賞,喜愛的眼神都深深地藏了起來,聽見夜依依的問話,他不再像剛纔傳達命令的時,以着嚴肅,命令的口吻來進行回答,
反而就如何來稱呼夜依依,還在腦子裡琢磨了半天,稱呼陛下?呃,貌似是他們這些夜郎國內部人的稱呼,夜大人?好彆扭更別說她是一位皇室中人,雖然說夜郎皇室已經幾乎是消亡了,對了,殿下,可以稱呼她爲殿下嘛。
於是只見魯林畢恭畢敬地說道:“不!殿下,我還要跟隨着部隊一併前進。只有李志大人跟柳炳,範疇大人帶幾個護衛進城停留一下。”
說着他看了一眼已經奔到前面開路的手下,連忙帶着歉意地說道:“殿下,魯林還要去前面負責通知途徑的幾個城,告辭了!”說罷,他衝着韓牙微微一點頭,用力一夾馬腹,縱馬向前趕去。
夜依依看着繞城而過的長長的隊伍,眉頭禁不住微微地皺了一下,他這是要做什麼?要是爲了統一格蘭帝國,在哪裡開打不一樣,幹嘛要調動軍隊從雞鳴郡出發?難得他要進攻朝陽城嗎?
唉,夜依依想到這裡忽然覺得自己真是操心不少,眼下雖然說事結盟關係,其實不過是李志他一方面可能可憐自己這些人,一方面是覺得因爲國師的事情有些虧欠,而收留了自己這些沒了故國的可憐人罷了,她深深地嘆了口氣,扭過頭對王烈輕聲地說道:“讓大家都散了吧!”
“是!”王烈點了點頭,一籠繮繩撥轉馬頭,衝着聚集在他們身後的大小官員們,揮揮手,說道:“李志大人有令,部隊只是過境,大家回去照常辦差,現在都散了吧!”
當夜依依他們剛剛返回了城中,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聽到衛兵急匆匆地腳步聲傳來,而他也不在門外低聲彙報,而是直接就撞門而入的急吼吼地喊道:“陛下,李志大人到了!”
就在夜依依,王烈,韓牙他們剛要站起來,這時候外面傳來了李志那清朗地聲音,“小兄弟,我都說了不用去報告你們陛下了,結果你跑的比戰馬還快呢!”
說着話,李志面容和睦地帶着淡淡的微笑走了進來,身後則跟着柳炳,範疇二人,韓牙看見李志走了進來,二話不說只聽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口中喊道:“韓牙,見過大人!”
他的這一舉動,頓時讓李志的眉頭微微一皺,只見李志一伸手,一道白色的鬥氣從手中涌出,將韓牙抽了起來,並且略帶責怪地說道:“幹什麼!我不是貴族,你也不是奴隸,你我之間那是自由,平等的關係,如果帶動着大家都跟你一樣的舉動,那我們何來自由,平等之說,還配得上自由軍的稱號嗎?”
說着,李志環顧了房間內所有一眼,接着說道:“就從今日起,凡是自由軍管轄領地之內,廢除這種明顯是欺辱別人的跪禮,所有人一律平等,個人職位只有分工不同,不存在高低貴賤之分,不然我們比往日裡的那些欺壓我們的貴族,領主們又有何不同。”
李志一番話,說的在場的幾個人是鴉雀無聲,畢竟他們那一個不是貴族出身,儘管他們也是自由的口號喊得震天響,其實在他們的真正的潛意識裡面還是上千年來傳下來那種自覺不自覺地奴役他人的習慣。而李志的話,恰恰地毫不留情地揭露了這種從本質上的就是欺凌壓迫他人惡習。
所以一時間場面變的分外的尷尬與冷清,畢竟這裡面還屬柳炳的反應快,在李志話音剛剛落下不久,他已經明白李志的意思,於是連忙接口說道:“大人說的對,從即刻起,向我們所控制的地區發出通告,廢除一切帶有侮辱,欺凌他人的種種行爲習慣,讓自由,平等在生活的每一個細節裡都得到體現。”
“不止要這樣,”李志語氣堅定地說道:“還要利用開始逐步建立的自由神廟,免費的向已經得到解放的人們傳授知識,教導他們學習文字,要讓他們熟練順暢的掌握原本被控制在貴族們手中的鬥氣法訣。並且從中挑選能力傑出的人,補充進我們的軍隊,地方的官府裡面去。”
李志幾乎是不加思索地把握住了韓牙給自己跪下行禮的這個機會,開始向他這幾個最主要依靠的,也曾經是貴族的手下,宣佈關於今後關於領地上真正意義上的改革,他要徹底的粉碎延續千年的奴隸制度,從而爲向實現真正意義上自由,平等的社會邁出真正的關鍵的一步。
在李志改革方案提出的那一刻,柳炳甚至感到腦子嗡的一下,如果按照李志的提議來辦,那麼關於自由,平等,這將不再是用來喊一喊的口號,而是真正的變革,徹底打破了千年來貴族們努力維持的地位。
鬥氣,文字,各種被貴族們壟斷的知識,一股腦地向奴隸,平民們開放的話,那麼柳炳可以肯定十年,二十年後,世間只怕真的不再有貴族,奴隸之分,奴隸制度將徹底的煙消雲散。
“可是大人,真要這麼來的話,我們一定成爲所有勢力的敵人!”柳炳知道沒有辦法來勸阻李志的決定,只能提出了他自己的擔憂。
李志張口衝柳炳反問了一句,“難道現在我們不是所有勢力的敵人嗎?難得現在我們能被容忍在那些領主們的眼裡嗎?”
一番話,頓時讓柳炳啞口無言,的確,現在的他們本就是不容於世的,只不過是各種機遇巧合,讓他們得以發展起來,並且讓自由的口號傳遍了整個格蘭境內。而柳炳相信,就單論那一張如今在格蘭國境內普遍得到執行的廢奴令,只怕就有着無數的貴族恨他們恨得牙根癢癢。
李志語氣柔和地望着在場的每一個人問道,“怎麼樣,你們還有誰覺得我的提議,不對,那就大膽的提出來!”
韓牙此刻卻耷拉着腦袋,如同犯了錯誤的孩童一般,一聲不吭地站在一邊,儘管他不過算是貴族的後代,他當初甚至也痛恨過貴族對於鬥氣的保密壟斷。而今面對李志提出的將鬥氣法訣向所有奴隸們傳授,並且還要教導他們學會各種的知識,他的心中就滿不是滋味,想到不久的將來,奴隸們也擁有着高明的鬥氣,優雅的舉止,淵博的知識,甚至可以當上了管理地方事務的官員,他甚至覺得死後都沒有臉面去他們韓家的先祖的指責。然而他能反對嗎?他敢反對嗎?他只能做出一副被訓斥後,灰溜溜模樣。
此刻的夜依依腦中清晰的響起了楊思德的那句話,未來將是屬於他的時代。是的,是他的時代,如果他的這一番改革能夠得以順利地實施,並且將格蘭國重新統一,那麼未來一定可以預見,他將開創一個真正的新時代,他所獲得的榮耀將永恆不滅的被世人所景仰。他將是真正被無數的人所信仰的自由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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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果然玩物喪志,今天手賤一時沒忍住安了劍俠三玩了玩囧,導致了晚上熬夜更新,還得罪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