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鶴在第二天一早就把研製好的解藥配方拿了出來,用烏青藤和冰蓮花一同熬製可暫時解除毒性,但是冰凌草毒會一直留在病人體內,除非在再次復發前服下冰凌花。
“扁醫師,這配方能維持多久?”周文禮說。
“一年半載又或者三年五載都有可能,只有服下冰凌花才能完全消除毒性。”扁鶴說完習慣性地撫摸着自己的鬍子,不知在想什麼。
“冰凌花!冰凌花!要是西項國在冰凌花盛開之時將冰凌花上貢,必然可以完全解救這些病人。”勾谷說。
“現如今,只能先將這個藥方發佈下去,等朝廷的回覆了。”周文禮早些時間便從他的京城暗衛那得知西項國從未進貢過冰凌花,此次若只因普通百姓就向西項國索要西項國聖花冰凌花,可能會引起兩國不必要的麻煩。此次自己的上報也是困難重重,要不是自己周家大公子的身份,可能那封報告永遠也不會傳到京城,而且有國師等人在還不知那封信會不會傳到陛下面前。
周文禮等人去礦場並未刻意掩飾,礦場事件經過這段時間的發酵早已鬧得滿城風雨,每天都會有病人家屬在礦場門外等候甚至住在門口,誓要礦場給他們一個交代。
勾谷和周文禮等人來到礦場時,看到一輛馬車被門口的百姓團團圍住,馬車上的護衛攔着百姓靠近馬車,兩者僵持,馬車寸步難行。
“你們這些無知草民,也不看看馬車裡坐着的是誰!你們要是再無理取鬧,就把你們統統抓起來送進大牢。”馬車裡出來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衣着比那些百姓和護衛不知華貴了多少,站在馬車簾外趾高氣揚地指着那些百姓。
“呸!狗仗人勢的東西!” 佟觀看着出來的男子恨恨說道。
“他是誰?這是誰家的馬車?”周文禮問。
“大人,您看那馬車華貴得很,那價值不菲魯錦車簾也只有財大氣粗的賈家能掛出來。這男子叫賈福是賈家的大管家,他就是賈世仁的一條狗。”佟觀對賈家似多有怨恨,特別是這個賈福,看着他被百姓扔菜葉恨不得拍手叫好。
“賈世仁?”周文禮知道這個人,當初自己第一天上任賈世仁就帶着賈福給自己送了價值不菲的禮,自己沒有收下後賈府還是天天派人來,近幾日倒是消停了下來。
“這賈世仁來這做什麼?還被百姓困住。”周文禮問。
“賈世仁憑着自己的表姐是京城御林軍統領嶽戰的一個小妾就張揚跋扈得很,當初硬是逼着下官將這礦場分一半給他。”佟觀說着似乎又要落淚,向周文禮哭訴賈家的所作所爲。
“哭什麼哭,不過是我爹的一個小妾,有啥好張揚的。看本公子打得這狗東西落花流水。”嶽軼自從上次礦場失火自己不在而勾谷受傷後就對勾谷寸步不離,此次跟着來卻沒想到遇到了仗着嶽府橫行霸道的人,定是要好好挫挫那家的霸氣。
“她姐姐叫什麼名?”嶽軼問佟觀。
“這··好像叫什麼賈蓉。”
“賈蓉?她算什麼小妾,只不過在我家做了個婢女,趁我爹喝醉故意勾引,這也能雞犬升天?!”
“阿軼,她畢竟是你父親的妾室···”周文禮說。
“在我來這之前,賈蓉就因以下犯上被我奶奶處死了,呵!賈世仁不過是秋後的螞蚱,不,連螞蚱都算不上,頂多算是個臭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