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兩字還未說話,葉莎嘴巴就被堵住,火熱的吻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望着蕭敖深邃的黑眸中漸漸染上的氤氳之『色』,她雙手頂着健碩的胸膛,不知道是該接受還是該反抗,混沌的腦海裡全是糾結和矛盾。
她也不是那種古板封建的人,不過一直以來都是對別人的情事歡愛看的很開,當真發生在自己身上,她還是會遲疑,還是會矛盾。
而匍匐在她身上的男人可就沒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不管是心裡還是身體,都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這個女人。
他可以縱容她萬千,可惟獨碰着她,就讓他像是品嚐了獨情花一般上了癮、戒不掉,明明她就在自己身邊,明明她就是自己的女人,可他卻感覺一點都不真實,天知道他有多想……
撬開她的貝齒,蕭敖長驅直入的闖進她的檀口,汲取着她的香甜,卷席着她誘人的舌尖,先前她主動吻他的情景出現在腦海中,本來有心想控制的念頭更加無法抑制。
不過就在他單手撩開葉莎的衣襟時,赫然對上一雙『迷』茫又冷清的眸子,他動作瞬間停滯,染着氤氳『色』彩的黑眸頓時冷若寒冰。
她不願意?
這混賬東西到現在她該死竟然還不願意!
他可以就這樣直接的要了她,可是此刻的他,不知道爲什麼,竟有些不忍。想到兩人 第 064 章 ,黑眸帶着一絲寵溺的看着她,詢問道。
“不去,我要睡覺。”尼瑪,難道他都不困的?他不困,她可是困的要死。葉莎想也沒想的回絕。
“那本王陪你睡,可好?”
葉莎剛準備隨口應一聲好,突然想到什麼,她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猛的從被子裡坐了起來。“不好。”開什麼玩笑,誰能保證兩個人窩在一牀被子裡只是純聊天的?
她這一動作,蓋在身上的絲被瞬間滑落,一抹『迷』人的風景頓時暴『露』在某人眼中,惹的某人星眸瞬間閃爍,熱氣升騰。
葉莎見男人的視線盯着自己的某一處,低頭一看,不由的漲紅了臉。尼瑪,這禽獸是跟狗一類的,瞧瞧都在自己身上幹了些什麼事!
她趕緊拉過絲被,將滿是梅花的身體遮了起來,瞪着眼睛朝男人吼道,“給我把穿的拿過來!我要去曬太陽。”借陽光給自己消消毒,咬的又重又深,誰知道有沒有狂犬病之類的病毒。
蕭敖收回視線,對她帶着命令的語調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但還是去把宮女準備好的衣裙拿來過來。
“去外面等着。”某個女人搶過自己穿的抱在身前,一臉戒備的朝男人低吼着。
蕭敖聞言,只是俊臉微微變了變,比之前進寢宮時冷上了幾分,可卻也沒開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他知他昨夜又讓她生氣了,索『性』還是照她的話去做,自己留下來,也不一定能控制好自己……
花園裡,芬香滿園,一片柔美的景象,葉莎雖然聽說過蕭敖並不時常住在宮裡,但在見過每一處景緻時,還是暗暗的讚賞宮女頗爲有心,竟將一個無人住的地方收拾着這番別緻。
矮塌上,葉莎跟只小貓兒似的軟軟的靠在蕭敖懷中,張着嘴兒享受着蕭敖送到自己嘴裡的葡萄。據說是某個皇帝爲了歡迎她住進宮裡,特意精挑細選派人送過來的。
嘴裡是酸甜的水果香,背上是男人溫柔的輕撫,女王般的待遇讓葉莎也微微收斂了些怒氣,不再那麼執着男人一夜的暴行。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男人說起話來,問的問題也就是有關大婚的事。
該注意些什麼細節,會有些什麼流程,對於這些東西她還真的是一無所知。畢竟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特點。像幾千年後,大家結婚都效仿着西方的特點,穿婚紗,請神父主持婚禮。而現在要面對的,那可是這個時代傳統正規的婚禮。
第一次當新娘子,她不希望自己有多丟臉,畢竟是難忘的第一次,她希望能做到最完美,即使沒有攝像機留下那難忘的一幕,但至少能深刻的記載在自己的腦海中。
蕭敖聽着她嘴裡狀似不經意的疑問,先是耐心的解說,只是隨着葉莎越來越深入的疑問,他深邃的眸光漸漸染上一層黯『色』,終於到最後他忍不住的疑『惑』出聲。
“告訴本王,你家在何地?”早在最先要抓她的時候,他已經派人打聽過她的底細,可不管他的人如何的查,就是無法查到她曾經的過往,甚至連她祖籍都無法查詢到。
他有懷疑過她或許是他國派來的探子,可經過一番的相處,他否定了那個猜想,如果是探子,那肯定是巴不得越接近他越好,可是她卻相反,巴不得離他越遠越好。
她曾經所表現出來的離意是真切的,而不是所謂的欲擒故縱。這點他深有感觸,不容置疑。
可她對一些規矩禮儀竟然一無所知,這未免也太讓人匪夷所思。即便是平民百姓,也應該對皇室貴族有所瞭解,而非像她這般竟然一無所知。
葉莎正吞着吐了籽的葡萄,突然聽到蕭敖這麼一問,差點被滾到喉嚨的葡萄給嗆死過去。男人的大手在她背上輕輕敲拍着,好不容易等她順過來氣,漲紅着臉時,對上那雙深邃如潭的黑眸,她頗感覺有些心虛,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
她知道他問的不是她曾經住過的兩個地方,郊區的小院和虎陽山的破房子,他都去過,不可能明知故問,那麼問的肯定是她的老家。
可是要讓她怎麼說?
難不成告訴他,姐是從幾千年前來的?不知道別人知道以後會不會把她當成老妖婆?
“咳咳咳……我能不能不說?”
葉莎被他瞧的有些不自在,下意識的就想回避這個問題。
蕭敖俊臉一沉,勾起她尖細的下巴,將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看進眼中,驀然就感覺心中有些想發怒。
這混賬東西,竟然有事瞞着他!
以前他是沒多大在意,可現在才發現自己竟然忽視了這麼重要的問題。
他竟然對她的過去一無所知。
而她竟然還有瞞她的嫌疑。
她曾經說過自小無父無母,這點他可以試着相信,但即便沒有父母,總該有過去吧?在哪出生的,在哪成長的?他經曾從她嘴裡聽到他們兩字,並且對他們似乎還有很深的牴觸,那麼這就說明過去曾經有人出現在她的生命中過,如果他猜的沒錯,那些所謂的他們曾經深深的傷害過她。
所以她纔會有那種暴戾的情緒,所以她纔不願意隨便的接受另外的人?
“本王不喜歡欺騙。”一改先前的低柔嗓音,蕭敖直視着她晃爍躲閃的眸子,口氣冰冷強硬。
葉莎見男人說變臉就變臉,也知道他大爺脾氣又發作了,索『性』一把推開他,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兩步背對着他,有些不耐的道:“我也有我的**,王爺若是尊重我,就不必問的清楚明白。或許你覺得感興趣想知道,但我卻覺得沒提要再提。”
過去的都過去了,非要翻出來抖一抖,值得嗎?
“你?”蕭敖黑眸中閃過一絲不悅,對她的脾氣他多少有些瞭解,但凡她想做的就一門心思想做,但凡她不想的,就肯定會想法設法逃避。比如說報復,比如說不接受他。
可她難道不知道,她越是這樣的保持神秘,他就越是好奇,越是難受。
她的言行舉止,她的思維,她的生活方式,跟常人差異太多,幾乎可以說她就是個異類。
“王爺說喜歡我,那肯定是喜歡現在的我,至於過去的我,相信王爺知道了也不會喜歡。如果非要說我有什麼欺騙了王爺你,那我也只能告訴王爺,我沒什麼好欺騙你的,過去的我早已忘記。至於你問的問題,我腦中已經沒有記憶,如此而已。”
掐着自己的手心,葉莎試圖讓自己儘量保持平和的心態,好不容易將那些過往的是是非非掩埋在了心底深處,沒必要自己找虐的去挖出來膈應自己,讓自己難受。
聽着她低沉而疏離的語氣,蕭敖眉心緊皺,眼前那抹身影明明就嬌小的讓人想去保護,可卻總是時不時的散發出一種孤傲難懂的氣勢。
這已經不是第一發現這種情況了。
他不是想『逼』她什麼,只是想要更加的懂她,她馬上就要是他的妻子,是要陪着自己一生的人,他不是想『逼』她坦白什麼,而是爲了將來更多的給她什麼。
爲何她要如此曲解自己的意思……
他起身,走近,將她擁在自己的懷中,感覺到她身體片刻的僵硬,他幽深的黑眸中閃過一絲不捨。
“罷了,本王不問就是。本王等你有天想通了,自己告之本王。”他不喜歡她此刻散發出來的氣息,還有她言語中嗆人的疏離感。
他要的不是這樣的她……
被他擁着,葉莎沒好氣的捶了他一下,隨後伸出手臂回摟着他健碩的腰肢,肆意的汲取着他身上那種能給她溫暖的氣息。
這混蛋,怎麼能這樣!
這一天,葉莎過的微微有些心煩意『亂』,她有口難言的往事似乎註定了兩人之間的隔閡,讓她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現在的一切她能維持多久,不知道未來是否有一天現在的一切會變成黃粱一夢,想到這些,她突然有些心痛和不捨。
不過好在蕭敖最終並沒有再提有關她的問題,彷彿那些話他從未說出口似地,說是陪她曬太陽,果然是陪着她在花園的樹蔭下相擁看了一天的太陽,直到夕陽西下,用過晚膳,葉莎才被抱回了寢宮。
正準備寬衣解帶時,皇上身邊的小名子突然過來傳話,說皇上請蕭敖到御書房議事,葉莎因不想看到某個臭皇帝欠扁的臉,於是推說身體不適,就沒跟隨着去。
哪知道蕭敖前腳剛走不久,隨後朝霞宮的喜兒又來通報,說柳太妃有請。葉莎見蕭敖不在,也一時找不到推脫的理由,於是讓宮女幫自己收拾了一番,也跟着喜兒去了朝霞宮。
路上她試探『性』的問過柳太妃到底有什麼事需要見她,可喜兒都婉言拒絕說不知道。葉莎心下頓時覺得有些不妙,直覺告訴她柳太妃不正常。
今天一整天她都有空,可柳太妃都沒說要找她,偏偏蕭敖陪了她一整天突然離去時,柳太妃這邊就來人了。
天下間哪裡這麼巧的事?更何況她老人家天黑了來叫人,難道不擔心醇王和她早就歇下了嗎?一進朝霞宮,葉莎就被喜兒領着直接去了柳太妃的寢宮,她溫柔款款的邁着小步走進去的時候,就見柳太妃坐在軟榻上,優雅貴氣的笑着看着她走進。
“葉莎見過柳太妃。”儘管不喜歡,但戲還是得做下去,葉莎深刻的知道這一點。
“不必多禮,哀家這裡又沒有外人,公主何須如此客氣,快坐吧。”柳太妃揚了揚纖纖玉指,指着宮女早已安置好的軟榻讓葉莎坐下說話。
“謝柳太妃。”葉莎盈盈柔弱的朝着軟榻坐下,面上佯裝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甚至是有些怯弱的開口問道,“柳太妃這麼晚了讓葉莎過來,不知道是爲了何事?”
典型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她聽說過夜半三更,正是殺人時分。不過就是不知道到底誰殺誰了……
“醞王從扶桑商人那裡購買了一些上乘的茶葉,哀家甚是喜歡,特意邀你過來品嚐一番。自從先皇駕崩以後,醞王又另建府邸,哀家這朝霞宮一直冷冷清清,如今你進到宮中,哀家也是想你多陪陪,也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公主?”
柳太妃隨和的語氣,溫和的嬌顏上有着那麼一絲黯然傷神的感覺。葉莎心中一震,差點就破了功。不爲別的,就爲柳太妃無意間提到的扶桑兩字。
原來元國真有日本人!
那麼先前刺殺他們的忍者跟柳太妃口中的扶桑商人有關係嗎?該不會那些忍者本就是……
她不敢細想下去,畢竟此刻不是她該想這些的時候,時間地點都不對。她怕自己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到時越忍不住的破了功。
拋開扶桑兩字不說,葉莎也還有一點想罵人。
尼瑪,天都黑了,還請她過來喝茶,存心是想讓她不睡覺?
喝茶,喝你妹啊!
忍住將茶水潑到柳太妃身上的衝動,好在她故作膽怯的低着頭,並沒有讓人看出她神『色』上的震驚和憤怒。
“太妃太客氣了,能來朝霞宮陪伴太妃,是葉莎的福氣,怎麼能說打擾呢。”葉莎順着柳太妃和藹可親的目光,有些受寵若驚的端着一旁宮女沏好的香茶,低眉順目之際眼裡快速的閃過一絲厭惡。
靠,難道不知道要抵制日貨嗎,竟然讓她喝這種不入流的東西!這該死的花孔雀,你給姐等着!
可就在葉莎脣瓣觸碰到茶杯的邊沿時,她猛然心一驚,直覺告訴她——
茶?這茶有問題!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柳太妃舉動本就不正常,況且有常識的人都知道,晚上不宜喝茶,可柳太妃卻找了這麼一個爛的不能再爛的理由,難怪她在雲霄宮問柳太妃宮女的時候,那宮女支支吾吾的就是不願意說。
不是不願意說,而是說了雲霄宮的人肯定會覺得怪異,到時自然也會提醒自己。
tm的,敢情這柳太妃臭姑婆真當她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她真恨不得一把將茶杯朝她頭頂砸過去!
覺得她土是吧?那她就土給她看看……
葉莎瞧着茶杯裡浮起的幾片綠『色』的葉子,心中頓時升出主意,只見她單手端着茶杯猛的往嘴裡灌了一口,然後突然有猛的咳嗽起來,並一把放下茶杯捂住嘴狠狠的咳着,一張小臉也因此被嗆得滿腮通紅,那『摸』樣要有多逗人就有多逗人,看的周圍的幾個宮女都忍不住的掩嘴低笑起來。
柳太妃也不例外,捂着嘴一邊笑着一邊心疼的道:“瞧你着急的這個樣。來人,快幫公主順順氣。”
葉莎一邊猛的咳嗽,一邊沒忘記用餘光觀察着柳太妃的反應,果然還是讓她看到了柳太妃笑意中一閃而過的譏諷之『色』。
她趕緊一手捂着嘴使勁的咳,一手朝靠近的宮女擺着手,嘴裡斷斷續續狀似很難受的說道:“不……不用了,只是不小心……吞了一片葉子而已。”
聞言,宮女們笑的比剛纔還稍微大聲。
見宮女沒再靠近自己,葉莎這纔將手從嘴上快速拿開,一臉羞愧的『摸』樣,朝柳太妃福了福身,不好意思的道:“讓太妃笑話了,葉莎自小生活貧寒,並不知道這茶水的飲用之法,對不住太妃的美意了。”
“無妨無妨,人哪有十全十美的,這些啊以後再慢慢學也不遲。剛纔倒是把哀家驚嚇到了,就怕你出了什麼事,哀家可不好向醇王交代。”
葉莎垂下的眼眸閃過一絲狠『色』。說的比唱的好聽,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她起身準備回到軟榻前坐好,但隨即身體有些軟軟的不受控制起來,葉莎皺眉擡手按壓着太陽『穴』,難受的叫了一聲“好暈”,人還沒有走到軟榻處,卻突然直直的朝一旁倒了下去……
柳太妃見着葉莎倒在地上,剛剛還一臉溫和的笑容頓時被深深的厭惡所取代,不過陰狠的眸光中涌出一抹差異。突然想到剛纔葉莎猛灌的一口茶水,她隨即又鬆了一口氣。
“你們都下去。”沉着臉,柳太妃有些不耐的朝自己貼身的幾個宮女擺了擺手。
等人都走後,從帷幔後面走出一抹身影,臉上寫滿得意的笑容,漆黑的眸子散發着邪氣的光澤,一直注視着倒在地上的人兒。
“祁兒,接下來可要看你的了。別讓母妃失望纔是。”
“母妃放心,孩兒一定做的乾乾淨淨,保證不會被人發現。”
說完,來人上前抱起暈在地上的人兒扛在自己肩上,有些迫不及待的出了寢宮朝黑暗的地方跑去……
……
雲霄宮
蕭敖回來時聽宮人說起過柳太妃來請葉莎的事,心中頓然有些緊張,但聽宮人又說葉莎已經在半個時辰前回來之後,他懸着的一顆心才鬆懈下來。退下了宮人,他徑直朝寢宮裡去。
撩開帷幔,見牀上的身影已經入睡,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小混蛋,又是獨自睡覺,不願等他……
他褪下衣袍,側臥在她身後,心中微微有些驚詫,卻不知道這怪異的感覺來自何處,按照平日裡的習慣,他單手穿入葉莎的脖子下,試圖將熟睡中的人兒抱到自己懷中,可掀開被子的一剎那,他溫和的俊臉上突然一冷,深邃的眼眸微微收緊,眸光頓時冰如冷劍,穿入葉莎脖子下的手臂陡然猛的一收,修長的手指瞬間掐住對方的脖子。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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