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500名左右的騎兵在叛軍營中橫衝直撞,叛軍大亂。
趙拓看到叛軍人數衆多,密密麻麻,就是想到擒賊先擒王,於是一人一騎直奔叛軍帥帳而去。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韓遂看到事已至此,無法挽回,便在親兵的簇擁下向北而逃。
叛軍全軍潰散。
那500名官軍騎兵在後拼命追殺,終因人馬力竭而退兵。
最終,官軍以近500騎破叛軍5000,共斬首千餘級。
創了下以一敵十的大捷。
皇甫嵩見到趙拓一人一騎歸來時,滿眼是淚,他很想給這小子一個擁抱,但發現這小子身上還插着箭。
皇甫嵩走到趙拓跟前,仔細觀察着他這身盔甲。
然後用手摸了摸。
發現此盔甲有點像松木板,卻又比那木板輕,並且可以彎曲。
於是驚訝地問道:
“此爲何物?”
趙拓當然不能說這東西是高強度泡沫板了,只是敷衍道:
“在洛陽時偶得一物,發現用來製作盔甲,可使箭羽能長時間插在身上不會脫落。”
皇甫嵩聽完,滿臉無語:
“你這說得是人言否?人家的盔甲都是防砍殺,防弓箭,你這盔甲倒好,防止插在身上的箭支脫落。”
不過,不管怎麼說,趙拓都是這次戰鬥的大功臣。
最關鍵的是,他沒有死,也沒有受什麼傷。
戰後,皇甫嵩下令大擺酒席犒賞騎兵營,參戰軍士都有嘉獎。
至此,軍中上下包括董卓軍都對趙拓肅然起敬,無人敢輕漫趙拓。
但這次戰鬥的影響終是有限,叛軍退兵三十里後,再次集結,在三輔附近燒殺劫掠。
皇甫嵩在監軍太監的強烈要求下,多次出戰。
但這次,叛軍學乖了。
一次兩軍遭遇。
一叛軍軍士喊道:
“頭領,那白虎將軍又來啦。”
那頭領看到遠處有一全身包裹得像機器人一樣的戰將,騎着馬飛奔過來。
眉頭一皺,大聲喊道:
“兄弟們,那白虎將軍又來啦,大家不要射他,他是來騙咱們箭的。
他只有一個人,我們躲着他點。我們殺其他的官軍。”
結果就是趙拓在戰場上沒人理他,叛軍都躲着他。
而其它官軍,則被叛軍玩命報復。
如此一來,就算趙拓的個人輸出再強,也是官軍死得多,叛軍死得少。
最終皇甫嵩還是選擇堅守不出。
如果非要出兵的話。
就放趙拓一個人出去打野。
如此趙拓更加誇張,他自己騎了一匹馬,還牽了兩匹馬,
馬身上除了掛滿箭壺之外,也綁上了泡沫板。
那叛軍一看到趙拓這配置官,直接吐了。
“你TM是廁所裡玩撐竿跳——過分了啊。
自己一個人騙我們的箭不說,還整兩匹馬來收箭。”
然後只要趙拓一出現,叛軍就四散開來。
趙拓一次只能追一個人,其它叛軍看到趙拓追別人去了,就回來繼續劫掠。
你風箏我,我也風箏你。
如此一月之後,那監軍太監看戰局也就這樣了,便要回朝覆命去了。
在那監軍太監離開之前,董卓給那太監送了很多禮,希望他在皇上面前可以多多美言,並表示自己是很有上進心的。
如果能有更大的發展空間,區區叛軍,他分分鐘給滅了。
從那太監的言情話語中,董卓敏銳地判斷到,這名太監一定會在皇帝前面說皇甫嵩的壞話。
於是連夜書信給董旻,讓他務必在京中運作,讓自己接替皇甫嵩,成爲統兵大元帥。
八月的洛陽,暗流涌動,風雲詭譎。
張讓府。
大宦官張讓滿臉陰沉,看着面前跪着的太監。
“咱家讓你搜集彈劾皇甫嵩的證據聽,你看你搜集到的都是什麼?
什麼漢軍一人可敵叛軍三百人,我大漢軍一人追殺叛軍兩百人,那叛軍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皇甫嵩擁有如此強兵,卻堅守不出,必是擁兵自重,圖謀不軌。
你當咱家是豬嗎?誇張也要有個限度,你見過一人能敵百人嗎?你這樣說誰信?你這樣說給皇上聽,皇上不但認爲你是智障,還會認爲我也是智障。
真是氣死我了。”
“可是,可是,小的是真得看到那趙拓一人追殺兩百叛軍的啊。”
那監軍太監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說。
“你還說,你還說。”
這手下冥頑不靈,氣得張讓直接用腳踢那監軍太監。
自己怎麼會派一個如此蠢笨之人去監軍。
張讓氣得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氣。
過了很久,他喝口茶,漸漸恢復理智。
“聽着,你這樣寫,我大漢官兵,戰力高於叛軍,可以一敵三,不,可以一敵二。
可那皇甫嵩,年高惜命。雖有強軍,不懂調度。常年固守,徒費我大漢錢糧。”
“是是,老祖宗說的是,小的就這樣寫。”
“行了,你下去吧。”
等那太監出去之後。
張讓閉上眼睛又思量了一下,心想這事,還得同那趙忠(十常侍之一)商量商量。
此時,有下人上前稟報:
“稟老祖宗,中郞將周慎求見。”
張讓笑了笑,
“又來了一個送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