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184年),羌族首領北宮伯玉,脅迫涼州督軍韓遂、涼州從事邊章等人入夥,以“誅殺宦官”爲名,發動叛亂。
叛軍勢大,邊軍莫不能擋,兵鋒直指長安。
西都危在旦夕。
朝廷令左車騎將軍皇甫嵩爲主將,董卓拜中郎將爲副將領兵出征。
西園新軍中,趙拓與鮑鴻同時收到調令。
趙拓是皇甫嵩的調令,鮑鴻是董卓的調令。
新軍高層給他們兩個辦了個送行酒。
張楊喝得有點多,他抱着趙拓說:
“兄弟,還是你好,有仗打,我在這都快憋出屎了。”
“放心,今後的仗會打得你想吐。”
趙拓笑道。
袁紹以標準領導人的微笑,拍了拍趙拓的肩膀說:
“好好幹,我看好你。”
曹操說,晚上去他那,有話說。
其它人的表現還是平平,鮑鴻則是跟趙拓碰了幾杯,說戰場上好好配合。
入夜,曹操宅邸。
“大哥,可有什麼吩咐。”
“也沒有什麼特別,就是羨慕你老弟。”
“說啥呢,大哥,這是去打仗啊。”
“對啊,就是打仗,我覺得我們現在做的事情,太複雜了。”
趙拓聽得出來,這個我們,是他和袁紹的小圈子,裡面沒有他。
“我經常看你給我倚天劍,回憶你跟我說的大道至簡。
我發現,本初他喜歡把事情搞的複雜化,有時候複雜的東西,任何一點出了紕漏,都可能滿盤皆輸。”
“我去,是要給我說什麼我不該聽的話嗎?”
趙拓想。
曹操拿出趙拓給他的那把倚天劍,拔了出來,電鍍的銀光在月光下,顯示更加寒冷。
“有的時候,越簡單的東西,往往越能奏效。我現在有一點不太贊同本初的做法了。”
“所以,曹操是在這個時候跟袁紹走得越來越遠的麼?。”
趙拓心中嘀咕。
然後曹操嘆了口氣,
“今天喝了點酒,說了些醉話,你不要放心裡去。”
“那必須的,我聽完就忘。”
然後,曹操拍了一下趙拓的肩膀,真誠得說:
“兄弟,一定要回來。”
“恩。”
這時趙拓的眼睛竟然有一點溼潤。
第二天,董旻來找,說是去別院給趙拓踐行。
董旻對着趙拓擠眉弄眼地說,
“那個秀兒,長得也差不多了,我看她也挺喜歡你的,不如我安排一下,你把她給開了。”
看着董旻的表情,趙拓還真得有點心動。
不過最終,理智還是壓過了某處。
趙拓可不想因爲這事,把某些歷史進程給改變了。
最後,趙拓還是拒絕了。
然後董旻又給了趙拓一些錢,隨即東扯西拉了一番,無非就是一個意思:
“董卓是個好大哥,可以考慮跟他。”
趙拓笑了笑,也沒有拒絕。
畢竟他跟董旻狐朋狗友的,也算是交情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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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天去書院,蔡文姬全程眼睛都是紅的。
放學後,蔡文姬拉着他的手,也不顧男女有別了。
“答應我,你一定要回來。”
蔡文姬泣不成聲。
“我說過多少次了,我是不會死的。”
趙拓解釋道。
“你騙人,你騙人。”
蔡文姬嗚嗚地說。
“你看這是什麼?”
趙拓又從懷裡掏出一個物件。
“你幹嘛,都這個時候了,你不要整什麼妖怪出來了。”
“你看看嘛。”
蔡文姬睜開眼睛,是一枚銀色的戒指,上面還有一個閃閃發光的石頭。
“你是沒錢嗎?要打就打個金戒指,打什麼銀戒指。”
趙拓:“....”
“這是白金戒指,比那個黃金還貴,這上面的發光石頭,叫鑽石。”
“哦,隨你怎麼說。”
趙拓把戒指給蔡文姬戴上,
“在我老家,我們管這個叫訂婚戒指。”
蔡文姬聽完又嗚嗚地說:
“那你現在才送給我。”
“這東西很珍貴的,打起來要花時間。”
“哦。”
“不哭了,等我回來。”
“恩,這個送給你。”
說着,蔡文姬從懷裡掏出一個帕子,上面繡着: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妾在西樓,盼君東歸。”
趙拓一看,兩眼瞬間溼潤,將蔡文姬狠狠地抱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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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蔡文姬,趙拓正準備回住所收拾東西,又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
“師傅,帶我去長安吧。”
趙拓一看,發現是鍾繇。
“你不練字了嗎?”
“字也要練,不過我也要像師傅那樣,保家衛國。”
趙拓笑了笑,
“行,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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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的隊伍緩緩地從洛陽的城門走出,蔡文姬站在西樓上,遙望着軍隊。
“夫君,我等你回來。”
三月初八,利出征,大利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