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鐘繇的拜師申請後,趙拓開始拿着硃砂筆,在墓碑上認真寫了起來。
“先生不用先畫格子麼?”
一般寫墓碑,都要用石灰線在墓碑上畫好格子,這樣寫出的字就會相對整齊。
“不用。”
趙拓對系統給的技能非常有信心。
衆人一聽他說不用畫格,頓時議論紛紛,
“竟然不用畫格線,他是想一氣合成麼?”
“這墓誌銘,上面可有一百來字呢?”
“這要是寫歪了,那還不得重寫?”
”看他現在逞能,一會要是寫歪了,我到時想看看他的表情。”
“沒想到,這孩子年紀輕輕,對書法竟如此自信。”
“不知道是哪個世家大族的子弟。”
“哪個世家大族的子弟,也沒辦法在這個年紀自創一體。”
趙拓不管旁人怎麼評論,只顧專心寫字。
沒過多久,上百字的墓誌銘就寫完了。
字體工整,章法嚴謹,沒有任何破綻。
圍觀的人看到後,無不稱奇。
那老者看到趙拓竟能一氣合成,感覺此人更不簡單,於是便說:
“先生能否在墓碑上提上大名?”
“可。”
於是趙拓在墓碑的左下角上,落了款:趙日天手書。
說完,收了老者的1000錢,就要離開。
那些圍觀羣衆,見趙拓離開,忙對老者說:
“老先生,我出100錢,等你墓碑刻好,讓我拓印一份。”
“我也出100錢,給我也拓印一份。”
“我也出100錢。”
老者一聽,
“好嘛,我還賺了。”
。。。。。。。。
此時趙拓和董旻繼續在集市閒逛,那鍾繇卻是跟了上來。
“師傅,這太學集市,我最熟了,我帶您逛。”
那董旻一聽,心想:
“這小夥子可以啊,竟要搶我飯碗了。”
此時,他們來到一間茶室,從外面看,裝修得還挺高雅。
茶室上的匾額寫着:唯品薈,三個大字。
茶室前還立了一個牌子,上面寫着,
“以文會友。”
趙拓覺得新奇,就想進去瞧瞧。
誰知,一行人竟被門口小二攔住,說是今日有特別活動,需要有請柬的人才能進入。
“特別活動?”
就在趙拓感到遺憾時,鍾繇將一封請柬伸了過來。
“我有請柬。”
那小二一看有請柬,就請三位進入了。
“鍾繇,啥情況?”
趙拓問道。
“哦,就是一場文友會,不過這茶室二樓有女賓區,都是些士家的小姐。我們在一樓吟詩作曲,二樓的小姐自然會看見,聽見。”
鍾繇解釋道。
“這難道是相親現場?”
“算是吧,其實女方家往往已經有選中的人了,但女方自己也想看看家裡選中的人,相貌才學如何。
所以往往通過這種活動觀察男方,也算是相親吧。”
“那你如何有這請柬?”
“我也算是年輕才俊的候選人吧,當然,比不如師傅您。”
說話,這茶室一層已有不少文士落座,茶室中間還置放一尾古琴,古琴旁還設有一香爐。
而茶室的二層,則是男賓止步。
趙拓擡眼望去,只見二層有輕紗阻隔,裡面人影攢動。
應該就是鍾繇口中說的士家小姐了。
東漢末年,文人雅詩吟詩作賦,主要有三種題材。
一是漢賦,如上林賦,司馬相如所作。
二是五言詩,如曹植的《七步詩》。
三是樂府詩,這個曹操最拿手,可以邊彈邊唱。就像後世的吉它歌手一樣。
一想到曹操,這時門口又進來一人,此人身材矮小,眼神卻很銳利。
趙拓記得在宣德殿中,曾有此人,因爲身材矮小,所以印象比較深。
那人一進門,便發現了趙拓,滿眼也是驚奇。
而董旻此時,忙上去打招呼。
“孟德兄,沒想能在此地見着你,真是有緣。”
趙拓一聽“孟德兄”,三個字,心中一驚。
“此人竟然是曹操,真是想曹操,曹操到。這東漢三雄,我竟然已經見到兩個了。”
那曹操也禮貌地迴應董旻,他跟董旻不是很熟,但同爲閭巷少年,自然彼此之間也是相互知道的。
只是他的目光更多地停留在趙拓身上。
“來來來,孟德兄,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趙拓,趙日天。”
曹操將手一擋,示意董旻不必介紹了。
“日天兄,我自然是知道,我們馬上就要成爲同僚了。”
趙拓回憶到,這曹操現在是西園新軍的典軍校尉,是三把手。
他現在是個都尉,曹操剛好比他官大一級。
趙拓忙上前,拱手行禮:
“末將趙拓,拜見曹校尉。”
“哦,你竟然知道我?”
曹操看了看旁邊的董旻,心想,應該是他告訴趙拓的。
“唉,此處乃文雅之地,不必行軍禮,你我兄弟相稱即可。”
此時的曹操,也喜歡結交豪俠。
昨日在宣德殿中,他聽到皇上點名表揚趙拓,又看那趙拓一表人才,又是皇甫嵩嫡系,心中已拿定主意,要去結交一番。
本想今日就去驛館拜訪,誰知臨時有事,不想卻在這裡相遇,也是有緣。
此時董旻又出來搭話,
“孟德兄今日竟有雅緻,來這茶會,莫不是,這樓上有佳人相約?”
董旻用胳膊碰了一下曹操,懷有深意的笑道。
曹操知道董旻的意思,不過他擺了擺手,笑道:
“叔穎老弟,不要誤會,我只是受人之託,替人把把關。”
趙拓觀察曹操的表情,感覺他的笑容之中,竟有一絲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