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均說,一切都將回到原點。
所有人都將一視同仁。
這句話,到底是幾個意思?
難道是說,自己也還有機會,重新競爭追求一次?
嚴軻的心,倏然跳的飛快!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還真未必是壞事兒。
嚴軻垂下眼眸,眸光閃爍不定。
擡頭看看天色,已經是將將天亮了。
忽然想起來,今天竟然是z國的傳統佳節:七夕。
兩個孩子的生日,竟然挪到了這一天,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管是嚴軻還是宗銘皓,兩個人的速度都是非常的快。
不到三個小時,都已經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宗家老早就得到了消息,在宗銘皓帶着秦六月回來的那一刻,全家都動了起來。
醫生護士輪番上陣,給秦六月和兩個剛剛出生的龍鳳胎快速檢查了一遍身體,確定他們安然無恙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宗銘皓將這一整天發生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跟家裡說了一遍。
宗老夫人聽了宗銘皓的講述,莫名的覺得脊背發寒。
這個解均,到底是多大的能耐,竟然能謀算到這個程度?
宗銘皓眼底閃爍着掩藏不掉的殺意,低聲說道:“這筆賬,我早晚是要跟他算清楚!”
站在一邊的宗銘澤,卻是眼眸垂了垂,下意識的朝着房間裡看了過去。
宗銘澤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是,在秦六月生下第二個孩子的時候,他的靈魂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波動。
總覺得,裡面的秦六月,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變的那個人,還是自己熟悉的人。
可是,怎麼會呢?
他也在門外守着,眼睜睜的守着,眼珠一錯不錯,怎麼會變呢?
樑紅玟並沒有想那麼多,狠狠鬆口氣,說道:“總算是母子平安!好了,總不枉你小舅舅小心處理這一切。山洞那邊的痕跡都清除乾淨了嗎?”
宗銘皓點點頭,說道:“放心,沒有留下丁點痕跡。幸虧那個山洞並不是風景開發區,所以對外就說是放炮平山,就可以掩飾過去了。”
樑紅玟點點頭:“這樣也好。你們都下去休息吧,我在這裡照應着就好了。”
宗銘皓跟其他人都是一晚上沒休息了,聽到樑紅玟這麼說,也都感覺出一絲睏倦,紛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樑紅玟等他們都離開之後,悄悄推開門,看到秦六月在牀上睡的正香。
樑紅玟沒進去打攪她的休息,掃了兩眼便關上門,轉身去看兩個剛剛出生的小傢伙了。
現在這兩個小傢伙,已經成了樑紅玟和宗家老夫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了!
樑紅玟不知道的是,在她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躺在牀上的秦六月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只是,她的眼底沒有任何睏倦,也沒有任何溫情,擁有的只是那不容抗拒的尊貴與氣勢。
她擡起手,看看自己的手心,手腕上的手鍊已經破敗不堪,被她一把摘了下來,丟在了一邊。
她艱難的起身,左看看右看看,非常陌生的環境,非常陌生的感受。
她爲什麼會在這裡?
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她慢慢掀開了被子,艱難的下了地,目光掃視整個房間,忽然在一側的桌子上看到了一面鏡子。
她趕緊走了過去,仔細一看,頓時怔在了原地!
這……這是怎麼回事?
她忍不住低頭看了看略顯臃腫的腰身,看了看帶着浮腫的臉。
儘管眉眼未變,可是卻能感覺到,這根本不是她原來的樣子了!
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
她嚇了一跳,趕緊回到牀上,拉上了被子,裝作還在睡覺的樣子。
果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聲音“大少奶奶醒了嗎?”
有人回答:“還沒有。醫生說,大少奶奶傷了身子,得慢慢的調養。老夫人和夫人說了,讓大少奶奶多休息,沒什麼要緊的事情,不要打攪大少奶奶。”
對方哦了一聲,又繼續說道:“剛剛嚴家那邊來電話詢問情況。”
“先回了嚴家,等大少奶奶醒了再說吧。”那個人又回答說道:“大少奶奶與嚴家大小姐的關係不比常人,嚴家大小姐不會介意的。”
對方這才踢踢踏踏的離開了。
等那個人走了之後,牀上的人,再次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屋頂。
她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她的記憶,只停留在了大雪紛飛的那一刻,她口吐鮮血,倒在了雪地上。
在她倒地的那一刻,她的圓睿終於肯下山見她了。
然而,她知道,她活不成了。
原以爲死了就會去地獄,卻沒想到甦醒的那一刻,竟然會是在這麼一個古怪的地方。
如果她在這裡,那麼圓睿呢?圓睿去哪裡了?
她忽然慌了起來。
她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她要去找圓睿!
她一下子掀開被子,顧不得穿鞋,一下子衝到門口,猛然打開了房門。
外面的人們,刷的同時轉頭朝着她看了過來。
她一臉茫然的看着一羣人眼淚汪汪的朝着自己大步走了過來,嘴裡喊着:“快去稟告老夫人和夫人,少奶奶醒了!”
她彷彿嚇了一跳,轉身就想逃。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逃走,更多的人撲了上來,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送回了房間。
她嚇壞了!
Wшw ☢t t k a n ☢C〇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她用力一推那些人,將她公主的威嚴盡數展示了出來:“大膽!都給我跪下!本宮豈是你們可以隨意動的?”
外面的人們瞬間都愣了!
少奶奶這是怎麼了?
爲什麼醒了之後,好像變了一個人?
她看到那些人竟然站着不動,心底越發的慌亂了起來。
難道,難道這不是在宮裡?他們都是什麼人?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急匆匆的進來一個人。
她定睛一看,瞬間高興了起來!
圓睿,她的圓睿果然沒有丟下她!
她大步跑了過去,一下子抱住了對方,眼淚汪汪的說道:“你終於肯來見我了?是嗎?你這狠心的人!”
宗銘皓看到自己的妻子竟然一臉驚慌的跑過來抱住自己,還以爲對方是怨恨自己沒有陪在身邊,趕緊解釋說道:“六月,你剛剛生產,醫生說你要靜養。乖,聽話,先回房間!我怎麼會不見你?傻瓜,我們是夫妻啊!”
她一愣,夫妻?
她什麼時候跟圓睿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