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銘皓跟嚴軻同時看着解均。
解均慢慢往後退,他的人馬頓時圍成了一堵人牆,將解均完美的隔絕在了射程範圍之內。
“解均,你要做什麼?”宗銘皓眼眸深沉的看着解均,現在秦六月已經平安無事,他不介意跟解均好好的算算這筆賬。
嚴軻跟宗銘皓雖然也算是情敵,可是在秦六月這個事情上,依然是跟宗銘皓站在相同立場上的。
他寧肯得不到這份愛情,也絕對不會傷害到秦六月!
解均的所作所爲,已經上了他的必殺名單!
宗銘皓跟嚴軻的人,也都同時舉起了槍,瞄準瞭解均。
項文南跟商榷最賊,在他們對峙一開始,就已經搶先進了產房,手裡的槍紛紛指向瞭解均的醫生和護士:“把孩子都放下,雙手抱頭,出去!”
解均的人,非常順從的放下了手裡的事情,雙手抱着頭,慢慢的退出了產房。
宗銘皓帶來的人,馬上頂上,繼續照顧護理剛剛出生的兩個孩子和躺在牀上昏迷過去的秦六月。
商榷等他們退出去,馬上去檢查了一下孩子和秦六月,確定他們無恙之後,對項文南點點頭:“我們也準備撤!”
屋外,解均看到自己的醫生都退了出來,頓時笑容滿面的說道:“嗨嗨嗨,幹什麼呢?不要緊張,千萬不要緊張。我不想跟兩位打仗的!”
宗銘皓跟嚴軻纔不會相信解均的話。
解均的話,就沒一句是實話!
解均嘴角翹了翹,說道:“你們不會以爲就憑你們幾個人,就想把我留在這裡吧?沒那麼容易的!”
解均的話音一落,宗銘皓跟嚴軻的身後,突然嘩啦啦瞬間衝出了一羣人,將他們夾心包圍了起來。
解均嘴角都要翹的上天了,笑的很是開懷:“我知道兩位的本事。我的這點人,想徹底幹掉兩位,有點難度。可是護着我全身而退,應該並不是什麼難事吧?”
說完這句話,解均忽然開心的笑了起來:“畢竟你們還得護着剛剛生完孩子的產婦,和兩個剛剛出生脆弱的不得了的孩子。如果你們要打,我就跟你們打。”
商榷馬上對宗銘皓說道:“銘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項文南也沉重的點點頭:“先離開這裡再說。總覺得,這裡很古怪!”
一直沒有開口的宗銘澤,實在是不願意再面對這麼多的殺戮了,也開口說道:“先回去吧,哥。”
宗銘皓垂眸只是片刻,隨即放下了手裡的槍。
儘管他此時此刻真的想一槍幹掉解均,可他更明白,帶着秦六月跟孩子們回去,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只要他們母子平安,什麼事情都可以秋後算賬!
嚴軻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想到嚴鍩還在外面等着,因此點頭說道:“解均,這次先放過你。下次再見面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解均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意味深長又志得意滿的說道:“放心,我們還會再見的!別忘了,賭約剛剛開始!就看誰能走到最後吧!”
說完這句話,解均馬上在一羣人的保護下,有序的朝着後面撤退。
宗銘皓跟嚴軻的人停在了原地,嚴陣以待,直到解均真的撤離了這裡之後,才轉身收拾殘局。
宗銘皓急切的衝進了房間,想看看秦六月,卻被醫生告知,秦六月剛剛生產的時候大出血,儘管輸送了不少的血漿,可是依然不適合此時打攪。
宗銘皓遠遠的看着熟悉的容顏,心底卻莫名的咯噔一聲。
他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太對勁。
可是具體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可是爲了讓秦六月好好的休息一下,宗銘皓強忍着思念,站在了門口,就那麼癡癡的遙望着牀上的人兒。
六月,總算幸不辱命,總算可以帶你回去了!
另一邊的秦玉鳳一邊哭一邊給孩子們洗屁股。
秦玉鳳是激動的,不能自己。
雖然秦玉鳳從來都沒生過孩子,可是秦六月是她一手照顧長大的,因此她懂得怎麼照顧孩子,怎麼給孩子洗屁股。
所以,這件事情就交給了秦玉鳳。
宗銘澤的人將營地裡裡外外都收拾了一個遍,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之後,纔對宗銘皓低聲說道:“總裁,都準備好了!”
宗銘皓打起了精神,頓時高聲說道:“走,回家!”
早在半個小時之前,嚴軻就已經先帶着人離開了。
回到山腳下,嚴鍩裹着圍巾站在那,已經站了很久很久了。
身邊的傭人讓她去休息,她說什麼都不肯,就那麼站在山腳下,安靜的等着。
她相信大哥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一定會帶着六月回來的!
一定會的!
嚴鍩就那麼站在那裡等啊等啊等,等的月亮都升上來了,等的月亮都西移了,等的天空都要泛起了魚肚白。
終於讓她等來了嚴軻。
在嚴鍩看到嚴軻的那一瞬間,雙眼瞬間睜大,先是僵硬的麻木了一下,然後快速在嚴軻的身邊快速搜索。
人呢?
人呢!
六月在那裡?!
嚴軻一眼就看到了嚴鍩眼底的焦急和瘋狂,知道自己的妹子在這裡站了一晚上了,也知道自己的妹子等的要瘋掉了!
嚴軻加快了腳步,一下子抱住了嚴鍩。
嚴鍩全身顫抖,話都不敢問。
她生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好在,嚴軻並沒有讓她等太久,在她耳邊快速的說道:“放心,六月沒事了!孩子們也沒事了!就在剛剛,孩子們出生了!解均已經撤退了,他們再也沒有危險了!”
終於聽到了這個消息,嚴鍩全身如同卸下了繁重的包袱,腳下一軟,一下子昏倒在了嚴軻的懷中。
“小鍩!小鍩!”嚴軻顧不得別的,趕緊叫過來幾個人:“快點,送小姐回去檢查!所有人,撤退!”
嚴軻一把抱起了嚴鍩,大步流星的朝着返回的路上快速奔跑着。
遠處,車隊已經整裝完畢。
嚴軻抱着嚴鍩跳上車,飛速的朝着q市返回。
嚴軻知道,以宗銘皓的脾性,會把這裡所有所有的痕跡都抹消的丁點不剩的。
這一點,他大可以放心。
而且,他也知道,有宗銘皓在,秦六月也不會受委屈的。
儘管,他的心底還是那麼心酸。
可是至少確定秦六月是安全的了,他也可以暫時放心了。
只是,解均臨走前說的那句話,到底是幾個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