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絲陽光消失,房間裡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暗色。
容嵐躺在牀上,手指緊緊抓住了身下的被單,拼命壓制身體裡升起的狂潮。
看着身上的男人,他的襯衫已經脫掉了,白皙的肌理,即便是包裹着紗布,卻也依舊能夠看得出,一層漂亮又結實的肌肉。
他的鎖骨,肩膀上,額角上,因爲極度的剋制,佈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閃爍着晶瑩的光澤。
因爲身體極度的剋制,他的眸光放肆到了極點,深深得看着她,飽含着侵略的氣息。
那樣的眸光,讓她本就激動到了極點的身子,顫慄起來。
她害怕,他下一秒會把她拆香入腹。
“席耀爵,夠了……”無力的手指,似乎是推拒,又似乎是祈求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容嵐原本蒼白的臉蛋,佈滿了紅潮。
漆黑的眸,波光水水,柔媚到了極點。
他沒有徹底要了她,單憑手指薄脣,就足以讓她理智消失。
“想要我嗎?”他俯下了頭,溼潤的,熱燙的脣,若有似無的碰過她的。
她本能的就想要張嘴,想要讓他吻得更深。
可他卻稍稍碰了一下,就很快閃開。
“阿嵐,求我。求我我就會給你。”
“我不要,你快點起來。”自己剛纔竟然會主動想要他吻她,容嵐怕了,怕自己真的會沒出息的去求他。
板着一張秀美的臉蛋,她冷冰冰的提醒:“席耀爵,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現在這樣調戲你前妻,真的合適?”
調戲前妻?
這四個字,猶如四把火點燃了席耀爵,他的動作更加邪肆,容嵐喘息出聲。
恨恨得看向了他。
他的眉峰挑得高高的,“阿嵐,只要我不肯的話,你這輩子都成不了我的前妻。乖乖的,叫我一聲老公,我就會讓你快樂。”
“滾開!”她的臉更紅,她和戰予丞做的次數不少,可戰予丞顯然只有過她一個女人,花樣很少。
而席耀爵則是不一樣了,冷靜剋制的使出百般花樣。
她算是一枚青澀果子,從未想過先前讓她畏懼又噁心的事情,此時會讓她這樣沉淪。
身體不受控制的感覺,讓她害怕,她不由得哭了出來,“席耀爵,你滾開!我討厭你,最討厭你了!”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緋紅的眼角落了下來。
席耀爵的冷靜消失,也慌了,低下頭,吻去她眼角的淚珠子。
“別哭了,一看你哭,我心都疼了。”
“我最討厭你了。”她吸着鼻子,捂住他的脣,“你總是說,不會逼我的。可是,結果你總是讓我去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我真的很討厭你。”
她的眸子裡面有着委屈。
他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脣邊輕吻着,“阿嵐,是你太天真了。男人牀上牀下說的話,做的事情,總是不一樣的。”
他深深得看着她,她的面頰潮紅,一縷髮絲落在她的臉頰上,雪膚紅脣,眸子裡流淌着一汪chun水。
“你也得體諒一下,一個男人足足五年沒有碰過女人,此時心愛的女人就在身邊,除非他是太監,否則的話,很難坐懷不亂。”
“我也喜歡看到你爲我瘋狂的樣子。”
他炙熱的眸光,像是要把她烤化了一樣。
她不由得撇開了視線:“那種感覺太可怕了……”
身體的感官,完全由另外一個人掌控的感覺。
緊抓着牀單的小手被他握住,他輕笑,握着她的小手往自己身下探去,薄脣香吐在她的耳邊:“感覺到了嗎?我也同樣爲你瘋狂。阿嵐,我想要你想要得快瘋了。徹徹底底的屬於我好嗎?不是戰予丞。”
手下的熱燙,讓她的臉燒得更紅。
尖細的下巴,被他扣住。
她驚慌羞澀的眸,撞進了他的眸中,他的眸光炙熱,又隱藏着矛盾的溫柔。
她咬着脣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心中已經清楚此時跟她在一起的人是他啊。
可是,他讓她怎麼開口?
“阿嵐……”他的聲音沙啞xing感,薄脣如同蝴蝶一般,落在她的臉頰,脖頸。
“給我好不好?”一聲聲的誘哄着,他是一個自制力極強的男人,又很壞,明明已經感覺到了她身體的軟化,可是一定要等着她開口說要。
容嵐呼吸越來越急促,靈魂彷彿已經飄了起來,冷冷得看着席耀爵眉眼xing感妖嬈,像是一個有着英俊皮囊的魔鬼,在誘惑着她。
她的身體已經徹底沉淪。
可是,心中卻還是有着最後的一絲警醒。
正是這警醒,讓她死死地閉着嘴巴,艱難得抵抗着他的誘惑。
“席耀爵,在等等……”她眸子裡面的水汽越來越濃,紅潤溼潤的脣瓣,誘惑着讓人想要吻下去。
“等什麼?”他輕笑,看着她保持着最後的清醒。
細白的牙齒,咬着脣瓣。
容嵐不說了,眸光朦朧如水。
她的心中總是保持着最後的警醒。
今天韓夜對席耀爵送來的湯的化驗結果會出來。
程雅月現在全都招了,她知道席耀爵會是無辜的。
可是沒有看到化驗結果,她總是沒有辦法輕易交託身心。
席耀爵眉頭微微皺着,看着身下拼死抵抗着小女人。
在此刻,他不顧她的開口,要了她,她也不會說什麼。
也許,他不該在等着她主動開口。
眸光微微一閃,他從她身上起來。
褪下自己最後的衣物。
他的眸光,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她的,如同密密麻麻的絲線,罩在了她的身上。
容嵐竟然下意識的想要逃。
而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瞬間響了起來。
她反轉過了身子,接通了電話:“喂。”
“阿嵐,掛掉手機。嗯?”席耀爵的身子,已經壓下。
大掌扣住了她細嫩的手腕。
“席耀爵,不要……”容嵐脣色緋紅,即便這是一串陌生的手機號。
可她也知道是韓夜打來的。
“等我一分鐘。我有點急事。”她側首,可憐兮兮得看着他。
殊不知,她雪色的背脊,細嫩的長腿,都快要讓他瘋狂。
他的喉結輕顫,沒有理會她。
薄脣落在她的耳朵,脖頸,緩緩往下移去。
“你說罷。”容嵐緊緊咬住了脣瓣,拼命控制讓自己的音調聽起來正常許多。
打來這通電話的人,的確就是韓夜。
韓夜是一個正常男人,隱隱約約的喘息聲,讓他知道在這個時候,正在發生什麼事情。
他攥緊了手中的化驗單。
“還在嗎?”手機那頭,不同尋常的沉默,讓容嵐心跳加快起來。
“在。”韓夜開口,嗓子裡像是含着一大塊火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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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嵐,化驗結果出來了。湯裡面的確是有r7。”
多殘忍,在這個時候告訴她,她所愛的男人,日復一日對她下毒。
容嵐耳朵嗡得一下響起。
腦海中持續空白,彷彿突然到了一個真空的環境之中。
她一時間不明白韓夜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只是下意識的問道:“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情願我搞錯了。可是,沒有。師兄的化驗結果出來的時候,我以爲是他搞錯了。於是,我自己又親自化驗了一次。不,不只是一次。”韓夜向來清冷的嗓音,此時隱隱顫抖。
“可是,每次結果都一樣。那份湯裡,的確是有r7的毒素。”
容嵐掛掉了手機,臉埋進了羽毛枕裡。
原本溫軟似水的身子,迅速冰涼起來,隱隱顫抖。
緊貼在她身上的席耀爵,自然察覺到她的變化。
他硬的幾乎都快要爆炸了,急於想要進入那片溫軟之中。
可他卻還是起來,薄脣落在她的耳邊:“阿嵐,怎麼了?是不是身體難受?”
手,本能得摸向了她的頭。
可是,手腕被她扣住。
他愣了。
看着她鮮紅如血的眸中,揉進了深入骨髓的恨。
那恨,讓他驚住。
她卻倏然笑了。
雙眸彎彎,長而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眸內的情緒。
原本僵硬的身子,再度變得柔軟起來。
她轉過了身子,摟住了他的脖頸。
溼潤紅嫩的脣,一下下的親吻着他的下巴。
“我沒事。只是有點害怕。”她輕聲道,“畢竟,曾經這種事情帶給我的只有欺騙和羞辱。”
欺騙和羞辱這兩個詞,猶如四桶冷水潑在了他的身上
域望悉數褪去。
他的喉結顫抖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容嵐看着他後悔愧疚的眸,她笑了笑,輕聲在他耳邊道:“你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我就給你。”
“阿嵐,沒有關係。”席耀爵聲音緊繃着,“是我太心急了,是我對不起你。你原本會有很好的一生,卻全都被我毀了。”
是啊。
不只是她的人生,就連她這條命都即將死在他的手裡。
容嵐如墜地獄,卻笑顏如花,看着他的薄脣開啓:“沒有三天了。就算是你一輩子都不能接受我,都沒有關係。”
他低頭,疼惜的吻,落在她的眉心。
她伸手勾着他的脖頸,白嫩如同蔥段般的指輕點着他緊繃的肌肉:“我說三天就三天。席耀爵,我們是夫妻,總不能一輩子都不睡在一起。”
他看着她溫軟純淨的眉眼,啞聲道:“好。”
她笑了笑,在他的臉上再度吻了吻,語氣有些撒嬌:“好啦。就這樣說定了。我出了一身的汗,要去洗澡。你給我準備一些吃的。我都快要餓死了。”
“好。”他將她抱進了浴室裡,替她打開了熱水。
“你自己能行嗎?”眸子裡,有着擔憂。
“可以的。你快去快去。”她催促。
等到他離開,關上浴室的門,容嵐脣邊的笑意消失。
熱氣氤氳的浴室裡,她蒼白着一張臉蛋,身子細細的發抖起來。
漆黑的長髮,被熱水打溼,黏在了她的臉上。
半晌,她狼狽咳嗽出聲,心臟被無形的絲線裹緊。
她捂住了脣瓣,絲絲縷縷的鮮血,從指縫裡流了下來,在水中暈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