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他溫柔的嗓音,徹底打破了她的迷茫。
原本緊緊抓着牀單的手指,不知不覺已經鬆開來。
黑色的長髮,鋪陳在黑色的牀單上,白皙的皮膚上,緩緩染上了淺淺的緋色,精緻的小臉上,浮出的無助和信賴,猶如最爲迷人的妖精。
戰予丞忍得幾乎都快要發瘋了,可是還不夠。
他想要讓她忘掉那些最不堪的痛苦。
腿心深處,探進了兩根手指,輕挑慢撥,她怔怔得看着他,看着他眸底的隱忍。
“阿嵐,給我好嗎?”他輕聲的問。
身下像是燃燒起了大火,偏偏又空虛到了極致,容嵐眸子裡面的淚,到底流了下來。
這一次,卻沒有任何的猶豫,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顫抖的脣,吻上了他的,“好。”
他是她的丈夫,哪怕在被那藥xing折磨的此刻,他也依舊顧及着她的感受。
他說要,那她就給。
她的話音剛落,身子立刻被盈滿,飽脹般的疼痛來襲,她忍不住,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肩膀上傳來的疼,戰予丞根本不在乎。
身下緊緊絞着他的緊緻,讓他喉嚨裡面發出了滿足的低吼聲,大掌緊緊箍住了她的細腰,讓她原本想要躲避的身子,徹底迎向了他。
到後面,已經徹底亂了。
容嵐根本不知道,這一切到底進行了多久,等到她再度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將近傍晚。
她是被尖叫聲驚醒的。
“容嵐,你真不要臉!”景寧白皙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死死得看向了躺在牀上的容嵐。
黑色的被單,裹住了她的身子。
露出了白皙手臂上,佈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
原本粉嫩的脣,此時也微微腫着,透出嬌媚和慵懶的氣息,原本清純柔雅的小臉,此時透出濃濃的女人味,一看就是被男人狠狠疼愛後纔會有的。
空氣中,曖昧的味道飄散着。
地上扔着好幾個已經用過的保險套。
景寧氣的渾身發抖,一早醒來的時候,她見戰予丞不在她身邊,便直接來到了隔壁。
沒有想到容嵐竟然在!
景寧的話,讓容嵐笑了,漆黑的水眸裡面,夾雜着凌人的銳氣,她想要坐起身子,可是剛一動,這才發現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不要臉?”她一說出口,向來甜美的嗓,此時沙啞的厲害,“景寧,這句話該是我說你的吧?予丞是我的丈夫,你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平白無故得闖進我丈夫房中,指責我不要臉?是你太荒唐?還是你根本沒有腦子?”
“什麼你的丈夫!我小的時候,予丞分明答應要娶我的,是你不要臉,搶了我的予丞!”景寧尖叫,再也控制不住,直接就朝着容嵐撲了過去。
她要撕爛這個賤女人的臉!
可是,尚未來得碰到容嵐的一根頭髮,手腕被一隻大掌扣住。
用力一扯,高挑的身子,狼狽摔在了地上。
膝蓋,手肘,彷彿碎掉一般。
含淚的眸,看向了站在牀邊的男人。
戰予丞身上穿着黑色的浴袍,因爲出來的急,頭髮還在低着水珠,浴袍的帶子,鬆鬆得攏着。
俊美的臉上,佈滿了令人心驚的怒氣:“從這兒滾出去!”
剛纔他去洗澡了,沒有想到景寧竟然敢直接闖進來。
“予丞,爲什麼對我這麼冷酷?明明小的時候,你對我那麼好,你說過的,說過要娶我的……”景寧幾乎要心碎。
“予丞小的時候,只是覺得你很可憐而已。至於所說的娶你?明明是你仗着自己救了予丞,逼予丞娶你的。予丞什麼都沒有答應。”原本酥軟無力的容嵐,一見戰予丞就這麼隨隨便便得披了一見浴袍出來,大半結實的胸膛,幾乎暴露在女人的眼下,登時手腳也有勁兒了。
撐起了身子,拉住了戰予丞的手腕,讓他轉過了身子,將浴袍帶子給綁好,同時狠狠瞪了戰予丞一眼:“你不知道這兒有一隻恨不得把你吃幹抹淨的女色狼啊?你還敢給我穿得這麼隨便!”
這豈不是免費的冰激凌讓景寧吃?
“我怕你會受傷。”戰予丞抿了一下嘴角,回首,陰冷得瞪着景寧。
容嵐的諷刺,戰予丞的冷酷,讓景寧搖搖晃晃得站起了身子:“容嵐,你纔是不要臉的色狼!企圖勾引予丞的賤人!不管如何,是我先認識予丞的,是我爲了救予丞,落下了一身的傷疤,他本該娶我,這是他欠我的!”
“你先認識,就是你的了?什麼荒唐的邏輯?”容嵐用看神經病的眼神,望向了景寧。
“如果先認識,就是自己的。那豈不是所有幼兒園的小朋友,長大之後,就必須結成夫妻?還有,你不要反反覆覆說你救了予丞,落了一身的傷疤。依照予丞的財力,給你換身皮都可以。你卻一定要讓予丞娶你,你不是敲詐,是什麼?”
“他必須娶我。”景寧固執得看着戰予丞,可惜得是,她從戰予丞的臉上,除了冷酷之外,什麼都沒有看到。
她咬着脣瓣,脣瓣已經被她咬出了鮮血,視線終於落在了一臉諷刺的容嵐臉上,她忽然一笑:“容嵐,你昨晚和予丞過夜了?你知不知道,昨晚予丞已經碰過了我。”
她的話,讓容嵐眼睛陡然眯起。
“予丞幾乎神志俱失,他抱着我,叫着你的名字,在他身下,我成了他的女人。你知道的吧?他特別的棒,僅僅一次,我都承受不住暈倒。”景寧蒼白的臉上,突然浮出了豔色,映襯着她眉眼間的陶醉,曖昧的話,詭異到了極點。
“她撒謊!阿嵐,你別信她的話!”原本一臉冷酷的戰予丞,眸子裡面浮出了慌張,急忙對容嵐解釋。
“予丞,你在害怕。”景寧咯咯的笑,“你知道的吧?容嵐對於男人有多冷酷?尤其是碰過別的女人的男人。當年她和戰豐臣多年感情,還不是在看到戰豐臣和程雅茹上牀之後,說和戰豐臣接觸婚約就接觸婚約,這還不算,又設計打斷了戰豐臣的腿。你說,容嵐會不會和你離婚?甚至也命人打斷你的腿呢?”
她眸子裡面再度露出了心疼:“不過,你別怕。我是絕對不會讓容嵐傷害你的!我也不在乎你和容嵐上牀!容嵐,跟予丞離婚!我要他!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我都要他!”
“景寧,你真是有病!”容嵐沉默半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她伸手握住了戰予丞的手,他的手心潮溼的一片,“你當我和予丞五年夫妻是做假的?他有沒有碰過別的女人,我會不知道?”
“別自欺欺人了。”景寧冷笑。
“自欺欺人的人是你。”容嵐揉了揉眉心,擡眸冷冷得看向了景寧:“你一直口口聲聲說你愛着予丞。不管予丞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愛。可是,先前在予丞渾渾噩噩的時候,你怎麼沒有和予丞在一起?”
“不……我沒有……我只是覺得予丞年紀還小……”容嵐的話,猶如利劍,戳穿了景寧的心思。
“這只是你的藉口。”容嵐嗤笑,“想當初,你那麼小的年紀,就懂得威逼予丞來娶你。你現在告訴我說,你覺得予丞年紀小?
你早就認出了予丞,可是你卻一直都如同旁人那般,忌諱予丞曾經暴戾又心智受損,不敢親近予丞!你害怕那個時候和予丞在一起,別人會笑話你!
而現在呢?予丞從渾噩中走出,成爲錦城最爲耀眼的男人。你說他小的時候說娶你,你要和他在一起。景寧,你還真是會算計!“
“住口!住口!”景寧眼淚飆出,用最爲怨毒的眼神,看向了容嵐。
“夠了。”戰予丞回首,沒有錯過景寧的怨毒,漆黑的眸中,升起了殺氣,“現在從這兒滾出去,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讓她滾?
景寧身子一顫。
看着戰予丞俯下了身子,俊美的側臉,溫柔到了極致:“阿嵐,你累麼?我已經放好了洗澡水。”
男人的眸,深邃到了極致,裡面的光芒是不折不扣得寵溺。
跟剛纔面對景寧的冷酷,截然相反。
“砰”得一聲,房間門被人用力甩上。
景寧已經離開。
容嵐嘆了一口氣,咬了一口脣瓣,“好。”
她輕推開戰予丞,“你先進去,我馬上就來……啊,你幹嘛?”
她驚呼出聲,只因爲戰予丞突然掀開了她身上的被子,攔腰抱住了她。
被子下的身體,白皙柔美,一塊布都沒有。
臉蛋陡然漲紅,她懊惱得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許看!快放我下來!”
兩個人之間,只隔着他身上的浴袍,先前他出來的急促,根本沒有顧得上擦乾身體,浴袍浸透了水汽,那水汽彷彿也被他的體溫燙熱了。
“不放。”戰予丞聲音裡面有着笑意,眼睛被容嵐的小手擋住,露出了高挺的鼻峰,“爲什麼不許我看?阿嵐,你身上哪裡我沒有看過?嗯?甚至不只是看過,昨天也都摸過,吻過了。”
臉蛋熱得,像是能夠蒸熟一個雞蛋。
容嵐又嗔又惱得一口咬在了他的鎖骨上,“流氓,不許說!快放我下來!”
纖細的雙腿,踢踹着。
可是一踢,卻拉疼了大腿內側的肌肉,她悶哼了一聲。
白嫩的臉,頓時皺成了包子。
饒是容嵐捂着戰予丞的眼睛,可是戰予丞卻依舊能夠準確得進入浴室。
“把你放下來,你確定你有力氣來浴室?”將容嵐放進熱水裡,戰予丞眸子裡面有着心疼。
將小手從自個兒的眼睛上拿下來,映入眸中的景象,讓他眸中的心疼,染上了一抹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