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這麼說的,其實她一點也不喜歡曖昧。
她看着他的眼睛,說的很是輕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內心的那一份不安。也知道靈波,對於路修睿來說,不一般。
路修睿眼神一下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再然後,路修睿突然直起身體。
她微微鬆了一口氣,卻又有點悵然所失,剛要起身找電話,他的身體突然又壓了過來。
下一秒,他的薄脣就壓上了她的嘴。
她瞪大眼睛,直覺想推他。
可是,他已經在扯衣服了!
她不得不承認,在誘人慾望這一方面,他的確是高手。
樑墨染真的很懊惱,被他這麼一吻,她整個人都軟下來了,軟的什麼都不想了,只想要他。她覺得自己越來越色了!跟他在一起,總能頃刻間意亂情迷。
那麼想的時候,一聲長長的嘆息也溢出了嬌豔的紅脣。
他忽然收住動作,有一下沒一下地吻着她的頸項,聲音裡聽不出情緒:“嘆氣做什麼?”
“”這也問?“你關心嗎?”
“說說看!”他沉聲。@^^$
樑墨染哼了哼:“還是算了吧,你不讓我打電話,他日你跟別的女人打電話的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哦!”
他沒說話,擡起了那張俊臉,湊到了她的臉前,熱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你想管我?”
“嗯!”她點頭,心裡緊了下,“是又如何!相互的,不是嗎?你也管我了!”
“你還是個孩子,我已經是大人了!”他用的話回敬她。
之前她不是說她還是個孩子麼?那麼孩子就是被大人管的!大人就可以自由看着辦了!!$*!
“不講道理!”
“是嗎?”他慢吞吞地應了一聲,摸着她的臉,氣息噴灑在她臉上,她看見他又低頭過來,以爲他又要吻她,正準備閉上眼睛,卻冷不防聽到他的聲音,瞬間就染上了情慾色彩。
“講道理的還能現在這樣嗎?”說着,他已經卸去了他身上的衣服,直接頂住了她的柔軟。
也是!
講道理的這會兒只怕連手都沒有牽,還在柏拉圖呢。哪裡有機會兒先洞房啊!說的很有道理。
“……”
她的微笑僵在臉上,表情有點僵硬。
路修睿視線一閃。
晨曦中,他擡手撥開她額前散落下來的頭髮,薄脣吻下去,印在她眼角,分分寸寸,設下誘惑,令她對他所做一切都毫無抵抗力。
她感到他的手指滑入她的襯衣裡,他的脣摩挲在她突兀的蝴蝶骨上,咬下去,聽見她低叫出一聲:“哥哥”
她在失控前低叫了一聲:“先打個電話問問一下不行嗎?”
“不行!”
“你吃醋太討厭了!”她委屈的指控。
他眉頭一皺,似乎有點不耐。
“不過我喜歡!”她突然嘿嘿一笑,許哥哥不是小孩了,感冒發燒了可以自己去醫院,她沒義氣就沒義氣吧,反正美色當前,當然是先選美色了!相信許哥哥遇到同樣的情況也會的!“原來你這麼喜歡我啊,這麼迫不及待”
路修睿不等她說完,埋下去就封住了她的嘴,沙啞地答一句:“迫不及待的是這裡……”
然後一個用力,攻入全部。
“啊”她驚叫。
而他的手圈在她的腰間,她整個人就被他擡了起來,她只聽見他喚了她一聲墨墨,聲音喑啞,接着就承受了他全部的情與欲。
當最後一起飛上巫山之巔的時候,樑墨染看到了他眼中那醉死人的溫柔,那樣深邃,那樣雋永,流淌在她的臉上,身上。
那一剎那,她真的感覺他對自己是滿腔的愛意的!
可是,也只是在情慾到達極限釋放時的真情流露。
之後,一切邊消失了。歸於平靜,如此平常。
事後,路修睿抱她在他的臂彎裡,兩人被汗水濡溼的身體貼在一起。
她伸手慵懶的把玩着他修長的手指,低低地問了一句:“哥哥,靈波是誰呀?”
路修睿身體一僵,淡淡的到了一句:“朋友!”
“哦!”她心裡嘀咕,能從他嘴裡聽到朋友兩個字,真是不容易:“美嗎?”
他似乎想了下,然後淡淡地道:“美!”
“你喜歡嗎?”她問。
“喜歡!”他這次倒是沒有藏着掖着。
樑墨染身體也一僵,隨後就直接問道:“那你喜歡我嗎?”
“不喜歡!”路修睿回答的是如此之乾脆。
靠之!
她承認,她吃醋了!
儘管,她表現的很平靜,甚至面帶笑容,但是內心深處還是疼了!
自己喜歡的男人輕易說出喜歡別的女子,卻不喜歡她,無論是違心的說,還是怎樣另有隱情,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受傷。
她承認,是有目的的,目的就是想聽他一句真話。她要的那麼少,一句就好,可惜他從不給。
“喜歡一個人,總是有些理由的,”她低下頭,脣邊是帶着笑容的,眼底那麼哀傷,“爲什麼喜歡靈波啊?”
“同是天涯淪落人!”他居然給了一個這樣的回答。
她不懂,也似乎懂了!
“那你跟靈波做愛過嗎?”不知道爲什麼,她就介意靈波,因爲他打電話的時候語氣是那樣的溫柔。
“沒有!”他倒也沒有隱瞞。
“爲什麼?”
“我不跟朋友上牀!”
“那麼我呢?我算什麼?”
“你不是朋友!”
她怔忪:“我只是牀伴是不是?”
“”他沒有回答,視線是看向別處的。
樑墨染也沒有轉身,只是心有點疼。“爲什麼對靈波那樣溫柔?”
“對你不溫柔嗎?”他反問。
“你覺得對我溫柔嗎?”她也反問,用他的話,砸回去。
他們之間,只能算是牀伴吧!只是她一直固執的認爲是戀人!雖然能感覺很多次他的柔情,但是他從來不曾承認過,這讓她,怎麼能有安全感呢?
那柔情,總是那樣少之又少,一靠前,就無跡可尋,再也找不見,而她自己的感情,靠近他,碰一碰就能即刻淪陷,失魂落魄。
愛上一個人,最先說愛的那個,永遠是最受傷的那一個!
可是,愛情不是賭博,沒有輸贏!
她也從來不信,但現在,她似乎覺得自己信了!自己好像輸得太徹底了,輸得有點輸不起的感覺。
只是她,能否做到,愛過了,就戒掉呢?
她也沒再說話。
路修睿也不說話。
只是過了沒多久,他忽然側身從後面擡起她的腿,進入了她。
她身體一僵,沒有動,語調淡淡的:“哥哥,我不喜歡獸慾!愛不是做出來的,我們今天不做了行嗎?”
路修睿在後面微微笑了下,“這個由不得你做主。”
說完,他像是忽然心軟,伸手圈住她的腰,頭貼在她的頸窩裡。“放鬆,不然你會疼!”
“我不做!”
路修睿含住了她的耳垂,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有危險的趨勢:“放鬆,我不喜歡一句話說兩次。”
樑墨染立刻聽話!但是,她一點情緒都高漲不起來了。“哥哥,我恨你!”
路修睿卻是很平靜地道:“恨別人,痛苦的卻是自己。”
“你歪理!”她委屈的直哼哼。
“能忍之人,事事稱心;善嗔之人,時時地獄。”他又說了句。
樑墨染急了:“佛主還說要戒色呢!你現在在幹什麼?”
“佛主還說,四大皆空,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留!”他又堵了她啞口無言。
“我說不過你,你那麼喜歡靈波,幹嘛不跟她上牀去!”她很小氣的嘟噥着,卻還是被他聽了去。
路修睿似乎有點無奈,有點頭疼,暗暗嘆氣。他忽然心軟,擡眼,扳過她的小臉,慢慢靠近她的額,微涼的薄脣印上去,稍等,擡手在她發間穿過、停留。
這是一個充滿了極其疼愛的動作。
樑墨染被這個小動作驚到,知道自己被憐惜。
一剎那間,她有些怔愣。
氣氛一下子很溫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