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在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陣用腳踢門的聲音給震醒的,我有點懵懂的起身擰動門把手。門被我從裡邊拽開。
外邊傳來一聲驚呼。然後就是汪涵的怒叱聲傳來:“你這個混蛋,你怎麼光着身子就給我開門,你要死啊?”
我纔像是回了魂一樣,一把捂住下邊蹦到了門後。喊:“哎。你怎麼來了,你怎麼找到我家的?我靠我衣服呢。”
汪涵拎着lv包包就溜達了進來,戲謔的看着我說,這個房子裡現在就咱倆。你還裝什麼裝,你捂個屁啊。你哪塊我沒看過?“
我一驚,下意識的就問:“寧茜和寧靜姝呢?”
汪涵哼了一聲,走到窗子跟前。一把拉開了窗簾。夏日熾烈的陽光猛的從整扇窗子中涌了進來。我被陽光照的直眯眼。抗議道:“你幹嘛?我還沒穿衣服,你這不是讓我走。光嗎?”
汪涵嗤笑了一聲,說:“就你那一腿黑毛老長的醜樣子,誰願意看啊,有偷窺的也是用望遠鏡看姐姐這樣的絕色美女纔對,誰稀的看你!”
我氣結,嘀咕道:“就那麼自信,還絕色美女呢,你睡覺流口水自己不知道吧?”
汪涵猛的衝了過來,一皮包掄向我的某位兄弟處,我嚇得一激靈,趕緊擰過身子用屁股硬接了這一招斷子絕孫包。”
我趕緊跑到牀的另一頭,心驚肉跳的朝她擺手,說:“別鬧,你別亂來好不好,你這是私闖民宅,你到底要怎麼樣?”
汪涵冷哼一聲,說:“我接我小姨和姝姝去北京看病,我有個朋友幫聯繫了國內最頂級的腦外和神經科專家,想帶姝姝去讓他們瞧瞧。”
我啊了一聲,然後問道:“那她們人呢?”
“樓下車裡等着我呢,我小姨非說要知會你一聲,省的你以爲她們不告而別,或是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找不到人着急,誰知道你這傢伙一見我就耍流氓,竟然一絲不掛的給我開門,你平時在家是不是都這樣,那我小姨和姝姝豈不是,嗯?”
我心說剛纔真耍流氓了,但對象可不是你。
汪涵神色不善的盯着我,我把衣櫃門打開,遮住自己的關鍵位置,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辯解道:“不是這樣的,我昨天不是受了傷麼,穿衣服沒法睡才脫光的!”
汪涵也沒問我怎麼受得傷,見我穿戴好了,對我似乎就不咋感興趣了,揚揚手,說:“那我們就先走了,上午的飛機不能晚了,否則飛機可不等人的。”
她扭動翹臀瀟灑的出門而去,隨即客廳防盜門被砰的一聲摔上了。
我心裡苦笑,這女警一定還是恨我趁人之危的睡了她,可是老子真有點冤枉,別說我特麼被倪虹她媽給打過藥,身體容易衝動出問題,就是正常人在哪個情形之下,能忍住不動她的,我直接跪下跟他叫爸爸!
寧茜母女被汪涵帶去北京看病也好,否則我今天都不知道咋出臥室這道門了,看見寧茜我得尷尬愧疚死,現在這個大房子就剩我一個人,突然之間覺得又輕鬆又冷清的。
人就是這麼賤,有的時候嫌煩嫌吵,沒有的時候還特別空虛思念。
我匆匆給自己弄了碗水煮麪條,雞蛋火腿的扔裡一堆,最後煮的亂七八糟的,不過味道還行,吃過之後趕緊下樓去開車。
昨晚我從黃文凱那回來直接就回家了,帝豪那邊還不知道怎麼處理的善後,受傷和掛掉的兄弟一定要安撫好,還有蔣曉雲也讓我有點擔心,雖然她是爲了幫我才受到秦朗毒打,可是爲了救她,李軍飛那邊從郊區帶來的混子也掛掉了兩個,還不不知道兄弟們會怎麼對待她呢。
我開車來到帝豪,整個大門口冷冷清清的,沒停什麼車。
門口立着個停業一天,內部裝修的牌子,我快步上了臺階,推開門進了一樓酒吧。
李雪松和李軍飛等人正在開會,就圍坐在一張大卡座裡。
見我來了都齊齊站起,喊了聲:“龍哥你來了。”
由於林柔是李光派來協助我們的,所以她也被當成了我們自己人,而普通的工作人員,上至樓層經理和副總,下至迎賓保潔服務生,統統都被放了一天的假,因爲我們必須要討論好昨晚血拼秦朗之後的善後事宜。
我點頭走過去,有些愧疚的看着李軍飛說:“我無能,愧對兩個死了的兄弟!”
李軍飛沉默的搖了搖頭,小七紅着眼圈說:“龍哥,昨天李光老大已經跟我們解釋的很清楚了,我們都沒有怪你的意思。”
我臉色凝重的擺擺手,帶頭坐下來,說:“兄弟們的血一定不會白流的,早晚有一天我要帶着你們理直氣壯的去給他們上墳燒紙,親口告訴他們,仇已經報了。”
龍蝦突然站起來,走了幾步噗通一聲跪在我的面前,左右開弓的抽自己嘴巴,眼淚唰唰的流。他哭道:“都是我不好,我不僅沒能跟你們並肩作戰,還喝醉了瞎咧咧,讓秦薇薇知道了你們去砍秦朗的事!”
我一拍桌子,恨的牙齒都差點咬碎了,罵道:“果然是你,臥槽尼瑪龍蝦啊,兩個兄弟就這麼白死了,要不秦朗肯定已經被我一刀捅破心臟了!”
李雪松勸道:“龍蝦也是身子虛,傷沒好利索就出來喝酒,不然不會這麼容易醉的,他肯定不會純心走漏風聲啊,他又不傻,能不知道自己的立場嗎?”
他這麼一說就把小七和那幾個動手打龍蝦的哥們都給裝了進去,言外之意就是小七不打壞龍蝦,龍蝦怎麼可能幾杯酒就醉了把消息泄露了給秦薇薇。
小七看了看李軍飛,他也溜溜走了出去,跪下,看着我說:“都怪我不懂事,跟龍蝦哥動手,才造成今天這個局面,請龍哥責罰。”
李軍飛張了張嘴,爲難的看了我一眼。
我嘆息一聲,揮手道:“你們兩個起來吧,記住,下不爲例!”
龍蝦兀自流淚,狠抽自己嘴巴的不肯起來,小七跟他感情還處的賊好,生拉硬拽的把他弄到一邊去。
我看着李雪松說:“店裡有多少流動資金,留下給傷者看病的後續費用,其餘的全都當做贍養金給那兩個兄弟的家長送去吧。
李雪松沉吟道:“這幾日的試營業成績很好,每天都能進賬差不多百萬左右,但我們的花銷開支也很大,人員工資這一塊就是個大頭啊。”
我點頭問:“你就說還有多少能用的錢!”
李雪松說:“大概七百萬上下。”
我手一揮,道:“留下兩百萬應急,剩下的五百萬給那兩個兄弟家屬,算是我們兄弟一場最後的心意吧。
李軍飛眼中含淚,喃喃道:“這太多了吧?龍哥,我替他們兩個謝謝你。”
我突然想起來,我把這個夜總會的股份分出去一半了,好像不能完全做主該怎麼用錢,於是我就問:“那個,我忘了股份分給你們一半了,這麼做你們大家同意不?”
沒有猶豫,全都齊聲喊道:“同意!”
我看向李雪松,問:“蔣曉雲在哪裡呢,怎麼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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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松臉色一變,看了眼小七和李軍飛,說:“你問他們吧!”
我心裡咯噔一下,有些擔憂的看着李軍飛,問:“怎麼回事,人給我整那去了?”
李軍飛撓了撓長頭髮,林柔不動聲色的挪了挪了身子,躲避着他紛落如雨的頭皮屑。
李軍飛吭哧道:“這個娘們給龍哥你扣帽子,還jb爲了救她死了我們兩個弟兄,我讓小七連夜把她攆出去了,要不兄弟們心裡不舒服啊……”
我瞪着他,呼吸都變得急促,氣的差點昏過去,罵道:“臥槽尼瑪啊,我拼了命去救,你們把人給我趕走,她一個女人還是受傷的,這特麼深更半夜的遇到壞人怎麼整?”